第94章 一部分是被變成喪屍的身邊人咬死的
門前,笑着離場。
守在禁區門口的異能者,主動幫阮茗妤打開大門,讓阮茗妤跟祁姌舒坦的通過。
穿過幾個大門,姜醫生主動現身。不用阮茗妤提出來,直接帶着祁姌她們去了關押闫翎的單獨房間。
祁姌一眼看穿,阮茗妤跟闫翎之間有深仇大恨,她肯定來了很多次,所以姜醫生才會問也不問,直接就把她們往闫翎的地方領。
“她就在裏邊。”阮茗妤指着裝有鋼化玻璃的房間,示意祁姌自己進去。
阮茗妤則跟姜醫生留在了門外,祁姌走進去的時候,看見阮茗妤正在問話,應該是問闫翎最近的一切狀況。
祁姌推門走了進去。整個房間刷成了白色,大概十幾平方米,空蕩蕩的房間什麽也沒有,牆壁上連多餘的裝飾品都沒有。
除了一張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個光頭的瘦弱女人。
見到好似睡着一般,閉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光頭女人,祁姌下意識的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直到看清那張深刻在腦海中,卻蒼老了十歲不止的面容,這才肯定真的是闫翎。
沒想到再見面,闫翎居然老成這樣,曾經引以為傲,增添了魅惑之力的火紅色長卷發,居然變成了禿頂。
臉頰深陷,眼底一片青黑色,以前身材惹火如今瘦了十幾斤的樣子,完全大變樣。
對方的異能高達四階巅峰,在她走進來的那一刻,哪怕睡着了也該驚醒,而祁姌此刻卻盯着她打量了好幾分鐘,她卻依然熟睡,毫無警覺。
看來,她的異能真如自己要求的那樣,被這群研究員廢掉了。
人見到了,并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反而勾起了祁姌腦中往日的回憶,一幕幕她跟闫翎一起逛街,一起吃飯,唱歌的各種場景。
靜默了十分鐘左右,祁姌擡腳轉身離去。
就在她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病床上的人大概是被人盯久了,有所感應。
眼睫毛微顫,睜開雙眼,一下子瞧見祁姌正欲離開的背影。“祁姌?”
耳邊乍響闫翎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絲試探,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唯獨沒有了以前的自信、傲慢。
祁姌腳步一頓,緊接着擡腳就走。
“你不能走!”随着雙眼的視力越加的清晰,闫翎确定自己看到的背影就是祁姌。
眼見着自己叫了她,她卻依然狠心的要離開,再也顧不得,跳下床,兇猛的撲了過去。
明明記得阮茗妤跟她說過,挑斷了闫翎的手腳筋,她怎麽還能撲過來?
感應着背後生風,祁姌腦海中乍現,闫翎以往一次次不要臉的偷襲、算計,回轉身,下意識的出手。
一條綠中帶黑的詭異藤鞭,瞬間出現在祁姌的右手心中,随着她揮手的動作,鞭打在向自己撲過來的白影身上。
啪的一聲悶響。闫翎被阮茗妤一鞭子甩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候在門外的姜醫生立馬緊張的站起身來,側臉看向依然淡定的坐在原地的阮茗妤。
“她可是池葑的妹妹,高達四階巅峰的雙系異能者,還飼養者三階的變異獸。”阮茗妤輕飄飄的一句話,點名了祁姌的實力,暴露了她的一切。以此也向姜醫生證明,已經被折騰成廢物的闫翎,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哈哈哈哈哈....!她這麽厲害?!”姜醫生打哈哈的重新站在一旁,眼中迸射出惹火的光芒。
雙系異能者,天才啊!好想抓來研究一番,一想到,會牽扯上‘池葑’這個名字,姜醫生炙熱的目光急速墜落,凍成冰塊。
姜醫生糾結了幾秒鐘,不死心的向阮茗妤低聲試探的問道;“我能要求她配合我一下,研究一下嗎?”
小蘿莉黑化3
阮茗妤擡頭,嘴角邊上挂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姜醫生吓的趕緊抹了抹,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立馬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雙系異能者太難得了,我只是想取她的頭發,或者一些血液,皮膚,指甲之類的研究一下,絕不敢傷害池少爺的寶貝心肝。”現在整個基地都靠池葑養着,他們哪敢弄死衣食父母的妹妹?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等會她出來的時候,你問她好了。”阮茗妤一句話,把所有的責任,推卸的幹幹淨淨。
姜醫生欲言又止,糾結煩躁中,靜等着祁姌從實驗品的房間內走出來。
站在房間門口的祁姌,詫異的看着闫翎被她一鞭子打在地上,半天也沒起來。
趴在地上,吐出幾口鮮血。背上的衣服被鞭子打的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裏邊的雪白肌膚此刻被腐蝕,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難看黑色鞭痕。
她的藤蔓不但腐蝕肌膚,還帶有劇毒。
闫翎只是吐了幾口血,一道金光憑空出現,落在腐蝕的劇毒肌膚上。
金光閃耀不停,頃刻間,黑色的肌膚轉變成正常的粉紅色。
金光褪去,只是鞭痕依然猶在,簡單的祛除了毒性,卻并沒有幫她修複肌膚。
看到這一幕,祁姌眼中閃現詭異的色彩。盯着一無所覺的闫翎,手中的藤蔓嗖的一下,又縮了回去,消失。
這才确信。闫翎的異能真的沒了,不然不會脆弱的,躲不開她這一鞭子。更何況她只用了七分力道。
半響才緩過來勁的闫翎,趴在地上,昂起頭顱,一雙因為瘦下去,更加顯大的雙眼,迸射出惡狠狠的怨毒之色。
滿嘴鮮血的沖着祁姌低吼質問;“祁姌,你真惡毒。你居然真要置我于死地!”
從穿進這個世界起,她自己都記不清,害了祁姌多少次。可是大多數,她都放過了自己。
在闫翎的心目中,以為直到她殺死祁姌,否則祁姌一輩子也不可能狠的下心。對她怎麽着。
直到半個月前。她被阮茗妤算計打敗,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瘋子弄醒。
痛苦,求助無門的看着他們,在她身上做着各種實驗,聽着他們在她耳邊,肆無忌憚的讨論,哪種實驗可以在她身上做,哪一種要她性命的實驗不可以。
一開始她竊喜自己不用死。還有一線希望,可是當折磨日複一日。疼的她有時恨不得自殺時,她才明白過來,祁姌太狠毒了!
她居然想讓自己生不如死!
祁姌眼皮子擡了擡,淡笑道;“你才知道啊?”轉身就走。
闫翎卻再次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祁姌低頭,對着闫翎一臉猙獰的怨毒。“祁姌!表妹!我已經成了廢人,異能也被廢了,求你,求你!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最後幾個字,硬是從闫翎的牙縫中蹦出來的。
說是求人,卻一臉恨不得捅死祁姌的猙獰表情。
她失去了傲嬌的資本,可祁姌居然又覺醒了木系的異能?!剛剛鞭打她的藤鞭就是最好的證據。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如此不公?闫翎根本沒認出來,鞭打她的藤鞭,就是曾經她精心培育,用來算計祁姌的變異玫瑰。
“放了你?呵呵!放了你?”祁姌輕笑,如看神經病的目光落在闫翎的臉上。
“放了你,再讓你翻身,置我于死地?闫翎,我祁姌,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蠢!”左腳一下子踹在闫翎的胸口上,逼她不得不放開自己的右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闫翎捂着胸口,如瘋子般,跌跌撞撞的爬起身來,朝着祁姌獰笑,猙獰的瘋狂大笑。
指着祁姌不屑的鄙視道;“祁姌,你不敢,你不敢放了我!即使我成為廢人,你也怕我逃出去東山再起,回頭找你報仇,置你于死地!你沒猜錯,我就是這麽想的!有本事你就放了我!放了我!!”
“有病!”祁姌低罵一聲,轉身踏出房門。
“啊...!你別走了,你別走!”闫翎慌了,一下子撲了過去,卻一頭撞在祁姌已經關上的房門上。
此房門設計的很奇特,只能進不能出,一旦關上,除非外力從外邊打開。
闫翎一下子撲到鋼化玻璃窗上,用力的拍打。“祁姌!祁姌!求你,放了我,空間我不要了,你要就拿走。我已經成了廢人,異能沒了,我沒能力再找你報仇了,祁姌,祁姌!”
祁姌側身,看着鋼化玻璃內的闫翎。以往高傲的臉上,此刻淚水縱橫,眼中透着無限的祈求之色。
撲在鋼化的玻璃上,明明撕心裂肺的叫喊,傳出來的聲音,卻小的如同跟人低語一般。
這一刻,望着鋼化玻璃內,宛如瘋子般醜陋不堪的女人,祁姌眼神深邃,出現了一絲迷惘。
時間瞬間倒流,回到了父母剛剛離婚,媽媽親手拽着她的小手,牽着她,走進姨媽家中。
“媽媽,姨媽家好漂亮,好大呀!到處都是花,以後我真的每天都能住在這裏?”小祁姌擡頭,想要看看母親的臉,卻被刺眼的眼光晃花了眼睛。
母親的長相,在陽光中模糊一片。
但是手卻放在了小祁姌的頭頂上,滿臉寵愛的摸了摸。“你喜歡,住多久都可以。”
“太好了!歐耶!”小祁姌開心的甩開媽媽的手,又蹦又跳,提前去敲門。沒有見到身後的母親,臉上挂着寵愛的笑容凝結,雙眼中滿滿都是凄苦的哀傷。
傭人開了門。磅礴大氣的裝潢,令小祁姌緊張的一下子拽緊了媽媽的手。
一個穿着低調奢華的女人。牽着穿着白紗裙如小公主般的小女孩,緩緩的走下樓。
小祁姌羨慕的看着像電影裏的白雪公主,緩緩的走向自己。
“去吧。她是你的表姐,好好玩。”母親在背後推了小祁姌一把。
小祁姌怯怯的回頭,得到母親鼓勵的眼神,走向小公主。“你就是白雪公主嗎?”
白雪公主捂住了嘴,嗤嗤的笑。“嘻嘻嘻嘻,我叫闫翎,你以後得叫我姐姐。”
“姐姐。”小祁姌脆生生的喊道。
白雪公主一把抓住了小祁姌的手。“媽媽說了。以後你就住在我家,以後我就有妹妹了,太好了!有人陪我玩了!我有很多洋娃娃。分你一半!嘻嘻嘻嘻嘻!我們一起玩吧。”
小闫翎把小祁姌拽到單獨的玩具間,整個房間大如幼兒園的教室。裏邊堆滿了各種洋娃娃,各種小祁姌從未見過的玩具。
她怯怯的站在原地,什麽也不敢碰。
“你喜歡這個?還是這個?”小闫翎拿起架子上。自己最喜歡的幾個洋娃娃。左塞一個,右塞一個。
小祁姌拿一個正好,兩個夠嗆,三個直接把她埋了。
小闫翎回過頭來才發現如此一幕,好笑的放聲大笑。
砰!砰!!砰!!!耳邊乍響熟悉的敲打鋼化玻璃的聲音,一瞬間把陷入回憶漩渦的祁姌拉回現實。
“洋娃娃分我一半?呵呵呵呵...。”一開始,闫翎有什麽,的确會分她一半。但是後來...。
住在闫家別墅,一個月以後。
小闫翎正把挂着眼淚。卻一聲不吭的小祁姌,一步步的推出門外。
“你滾出去,滾出去!這裏是我的家,我的家!憑什麽你一直住在這裏?憑什麽吃我家的飯?憑什麽媽媽總是誇你懂事,卻總是罵我?憑什麽我是姐姐就要讓着你?你滾回家去,滾回家去!”
小闫翎終于把小祁姌推到了大門口,用力一掌,把她推出了門外。
看着小祁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的哭出聲來,小闫翎有些心虛的癟癟嘴。
“你回家,這不是你家!”砰地一聲,使勁的關上大門。
兩個小時以後,小祁姌憑着記憶力,找回了家。可是拍開的卻是不認識的人。
看着充滿回憶,曾經溫馨的家裏,卻被陌生人居住,還被當成小乞丐攆走,小祁姌縮在自家屋外的角落裏,一直哭,一直哭....。
五個小時以後,天黑了,氣喘籲籲的闫母找到了這裏,擡手就給了小祁姌一巴掌。
“你怎麽回事?!誰讓你跑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擔心的要死,萬一你丢了,我怎麽跟你媽媽交代!”
畫面一晃。
兩個穿着不一樣顏色,卻是同款衣服,只有十歲左右的一個女孩,正在推嚷另一個同齡的小女孩。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你憑什麽穿的跟我一樣?這是我媽媽買的!”
十歲的祁姌,默不作聲的脫下衣服,遞給了眼前同樣只有十歲的闫翎。
十歲的闫翎一把扯過。“哼!你沒有了漂亮衣服,就是我最漂亮了!”
十歲的祁姌,親眼看着十歲的小闫翎,搶去了自己遞給她的衣服,跑到抽屜旁,拿出剪刀,得意的剪成了碎布。
闫母回來之後,發現破布似的衣服,惡狠狠的眼神瞪着十歲的祁姌。
“你竟然敢剪壞這件衣服,你知道這件衣服有多貴嗎?賤胚子!以後你再也甭想穿什麽新衣服,你就給我穿翎兒的舊衣服!”
十歲的闫翎,一開始怯生生的站在闫母的身後,不敢吭聲,直到祁姌低頭一聲不吭,什麽也沒說。這才得意洋洋的瞪着祁姌,挑釁的向她擠眉弄眼。
闫母走後,闫翎因為闖了禍讓祁姌背了,又對她好了幾分。
一開始,祁姌以為闫母什麽都不知道,後來無意間偷聽傭人之間的談話,才得知,姨母就怕祁姌欺負她的寶貝女兒,特意交代家裏的傭人,看好兩個孩子,特別是祁姌。
兩個孩子之間發生了任何事情,傭人早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闫母。
從此以後,凡是學校可以住校,她就盡量住校。上了初中,徹底的搬出了闫家,除非闫翎帶話,闫母要求她回去,她才會回去。
砰砰砰!熟悉的拍打聲,令祁姌迷惘的眼神逐漸恢複清醒,眼神更加的冷漠。
撇了一眼向她求救的闫翎,頭也不回的離開。
“祁姌,你給我滾回來,滾回來!你竟然敢這麽對待我!你怎麽對得起我媽媽!是我們闫家把你從小養到大的!你這麽惡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祁姌沒有回頭,腳步卻一頓,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自從父母離婚以後,從五歲起,她确實一直待在闫家。
雖然失去了父母的愛,失去了曾經的家。父母大概因為愧疚,每個月打給闫家的錢,夠闫家養三個祁姌。
可是結果呢?她永遠只能穿闫翎的舊衣服,永遠沒有任何零花錢,連同學過生日,她連幾塊錢都拿不出來。
如此貧窮的她,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好朋友?沒有同學願意跟她交往,沒有人願意搭理她,哪怕她成績優異。
直到她上初中以後,父母覺得她能自理了,懂得錢的重要性跟如何分配,這才把每個月打進闫母卡上給她的生活費,特意給她辦了張卡,全部存進了卡裏。
從此她就沒有在缺過錢,想買什麽買什麽。可是多年養成的性格,讓她的身邊除了闫翎,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闫母的卡上再也收不到任何錢,就把才上初中,不過才十四歲的祁姌趕出了闫家別墅。卻對祁姌的母親,她的妹妹告狀。祁姌早戀,為了方便談戀愛,才搬了出去。
明明以闫家的財力,根本不缺那幾個錢。
從那以後,本就不愛說話的祁姌,更加的沉默寡言。而闫翎,卻一如既往的,時不時出現在祁姌的身邊,如同親姐妹一般,好像什麽都從未發生過一樣。
祁姌快步走到阮茗妤跟姜醫生的跟前,冷漠的挑眉問道;“不是說她手腳筋都斷了嗎?”
阮茗妤斜眼看向姜醫生。她上次來的時候,闫翎明明還是個動彈不得的廢人!
姜醫生被兩人銳利的視線,逼迫的冷汗淋漓,趕緊解釋道;“她來的時候,異能高達四階巅峰,對任何人都有嚴重的威脅。後來經過這些日子的各種實驗,她的異能已經沒了,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恢複的可能性。
她已經成了普通人,可如果在成為廢人,每天擡來擡去的做實驗,護士們也叫苦。
我想着,她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就自作主張,把她的手腳筋接上了。這樣她行動自便也行,也省了我們好多麻煩。”
明明沒有用的廢人全部都殺了,偏偏阮茗妤交代;這個特殊的實驗品不能要其性命。
整棟大樓,沒有一個人願意,整天伺候一個癱瘓的人。
換成他人,成了沒用的廢物,早被處理的幹幹淨淨了。
“留她一條命即可。”祁姌丢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小蘿莉黑化4
“這...?”姜醫生不敢追祁姌,躊躇的站在原地,請示的看向阮茗妤,試探性的提道;“如果見不得她的存在,直接處理掉就是,這樣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阮茗妤嘴角噙笑的看着姜醫生,突然問道;“你能讓一個人死幾次?”
姜醫生聞言,眼珠子瞪的滴圓,一個人怎麽可能死幾次?就算是把人殺了變成喪屍,在殺死,最多也不過死兩次,不明白阮茗妤何意。
姜醫生腦筋轉了幾個彎,猶豫的開口;“兩次?”
“嗤!”阮茗妤嗤笑一聲,眼神淩厲如刀。“除非你能讓她死千萬次!”
姜醫生在醫學領域,學術專精,畢竟依然是普通人一個。面對阮茗妤一個五階中期高級異能者稍微釋放的威壓,吓的腿肚子直打哆嗦。
“我..我知道了,我會讓她‘好好的活着。”乖乖!那個送來時美貌無比的女人,到底哪裏得罪這兩尊大佛了?居然死兩次都不夠,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把她給我看好了!”阮茗妤丢下這句滿含威脅的命令,随即離開。
闫翎眼看着祁姌離去,從這個折磨她的鬼地方,逃生的希望落空,呆如木雞一般,丢了魂,靠在牆壁上,癱瘓在地板上。
咔嚓一聲,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闫翎滿懷希望的擡頭,見到的卻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姜醫生走了進來。
闫翎慌不擇衣的爬起身來。“祁姌呢?我是她表姐,表姐!她快把她給我找回來。找回來!”
“你在命令誰?!”姜醫生眉眼一挑,神色狠戾,讓陡然想要靠近抓住他的闫翎。動作戛然而止。
一個小小的醫生也敢恥笑她,威脅她?質問她!!!闫翎低下頭,掩蓋住自己滿眼的陰狠毒辣之色。如果哪一天她能逃出去,這些人....這些人通通得死!全部都得死!在這之前,她得忍,得忍...。
闫翎突然擡頭,滿眼祈求的看着姜醫生。
姜醫生上前。一把掐住了闫翎的下巴。
闫翎哆嗦的雙手摸上了姜醫生的身體。
“啊..!”
姜醫生突然伸手,一掌把闫翎推的向後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疼的尖叫一聲。半響,眼前星星點點,視線模糊。
頭頂上方,響起姜醫生冷酷無情的聲音。“你以為你還是半個月前的大美女?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現在醜的讓人看一眼都嫌惡心!
我不管你以前異能有多高。被多少男人捧在手掌心內,我只知道,現在你在我的眼中,就是廢人一個!
我想你死,動動手指,你就得死!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嘴巴嚴實點,這樣....你還能多活幾天。”
姜醫生看着老老實實跌倒在地上。半天也不動彈一下,連哭一聲也不敢的闫翎。這才心滿意足的仰着下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白大褂,理好,漫不經心的提醒道;“上邊發話了,不會要你的命,所以..你最好給我識相一些!”
砰地一聲,房門再次被關上,闫翎擡起頭來時,耀武揚威的姜醫生已經離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闫翎發狂的趴在地上,狂吼亂叫,直到嗓子眼疼的受不了,這才收斂聲息,趴在地上哭泣。
什麽狗屁老實、識相?不過是警告她,不準把為什麽幫她把手腳筋接上去的真相告訴他人。
真以為姜醫生什麽好心?什麽怕麻煩,為了省事幫她接了手腳筋?都是唬人的玩意,騙人的!
她闫翎犧牲了色相,才換來手腳的健全!
“我一定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出去!”
“你們一個個,給我等着!給我等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姌獨自一人返回了種植z區。踏出家門口,推開門的剎那間,引來屋內衆人的關注。
祁姌冷眼一掃,發現除了歸來的池葑,還有龍井畑,以及坐在池葑對面的,之前估計正在交談的一個富态的老頭。
老頭坐在沙發上,身後站着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孩子。
祁姌與這個男孩子對視上的剎那間,深陷對方漆黑的墨瞳中,胸口突然傳來心驚肉跳的感覺。
祁姌不适的蹙眉,仔細打量他的時候,男孩子突然被富态的老頭眼光一掃,乖巧的低下了頭。
祁姌感覺着胸腔內不安的心髒,漸漸的恢複平靜,心中升起詭異般的警惕。
池葑深不可測的寒眸掃過祁姌的全身,見她毫發無傷,視線才停留在她的臉上。“上樓。”
祁姌朝着衆人點了點頭,直接上樓。上了臺階,聽到身後的下邊傳來龍井畑的聲音。
“博士,這是池葑的妹妹。”
祁姌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富态的老頭大概就是什麽博士,朝着池葑笑眯眯的點點頭。
“不愧是池小子的妹妹,據說高達四階巅峰,還是稀有的雙系異能者,不錯,不錯。”
祁姌只聽到這句話,就上了樓,卻暗中把吱吱派了下來。心神不寧的坐在窗戶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卻密切注意着樓下的動靜。
小蘿莉;“等會只剩下哥哥一人,你告訴他,餐桌是你弄壞的。”
“知道了。”祁姌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句。
小蘿莉感覺到祁姌心神不安,也就沒在多煩她。
二十分鐘以後,樓下傳來送客的聲音,祁姌站起身來,看着窗外的樓下,龍井畑笑着送出了富态的老頭跟年輕的男孩。
龍井畑把他們送出了院子,轉身往回走。
年輕的男孩突然轉身。漆黑的墨瞳掃向樓上窗口的祁姌。對視上的剎那間,随着對方伸出舌尖輕輕一舔唇角,心驚肉跳般的感覺即刻傳遍全身。
祁姌捂着狂亂的心跳。不明所以,蹙眉的看着下方的年輕男孩。
富态的老頭貌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樓上的祁姌,輕哼了一聲,年輕男孩立刻收回目光,轉身跟在富态的老頭背後,離去。
祁姌背靠着牆壁。按壓着慢慢恢複平靜的心髒。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看似普通的男孩,卻給她随時會致命的不安感覺?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祁姌站直身體。表情恢複平靜。
池葑推門而入。
體內的小蘿莉利着急的催促道;“你快告訴哥哥,餐桌是你弄壞的!”
祁姌內心翻了個白眼。平時小蘿莉根本不願意讓她跟池葑單獨相處,這會為了讓她背黑鍋,迫不及待的再三催促她。
“剛剛離開的是什麽人?”
池葑深不可測的寒眸浮現一點暖意。“一個博士跟他帶的徒弟。”
祁姌蹙眉。懷疑的視線落在池葑的臉上。想起剛才心悸不安的感覺,提醒道;“他們可不簡單。”
“我的妹妹就是聰明。”池葑眼中浮現笑意,伸手就想摸摸祁姌的頭發, 卻被祁姌頭一偏,躲了過去。
池葑眼神有些黯然,笑意也沒了。卻依然正經的道;“他就是,末日異能者口中聲稱的‘父神’----戚博士。”
“戚博士?!”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向問天不是去找他報仇了嗎?
想起向天問來,祁姌才發覺。她刻意的遺忘,此刻陡然想起。居然想的心有些發疼。
該死!她怎麽可能對他有這麽深的思念?!
池葑看出祁姌眼中的疑惑,深不可測的寒眸閃了閃。“很少有人見過戚博士,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而來,但是..既然他來了,整個西北基地,自然熱烈歡迎。”
祁姌看着池葑嘴角勾起殺意淩然的嗜血淡笑,頭皮有點發麻。看來她不用替池葑擔心,她怎麽忘了?池葑可是殺手中的‘死神’。
戚博士不是什麽好東西,竟幹斷子絕孫的基因實驗,他即使在陰險,肯定也鬥不過池葑。更何況還是在西北基地,池葑自己的大本營內。
只是那個看上去古怪的男孩...,戚博士的徒弟?祁姌一百個也不相信。
小蘿莉;“餐桌,餐桌!餐桌!!!”
祁姌忍着腦中小蘿莉的狂叫,趕緊解決此事。“下邊的新餐桌看見了吧?”
“嗯。”
祁姌看着池葑面無表情的樣子,直接了當的開口道;“之前的餐桌是被我弄壞的。”
“哦。”
體內的小蘿莉狂喜過後,等了好一會,見到祁姌沒再開口,哥哥居然沒有罵祁姌,心中的狂喜逐漸淡去。
祁姌擡起眼皮子盯着池葑,已經靜等着他教訓自己幾句,結果他就像冰雕一樣,站在原地,什麽也沒說。
祁姌扯了扯嘴角,真不明白以池葑的寵愛妹妹的程度,小蘿莉有什麽好怕被他罵的?
兩人一時站着,祁姌覺得尴尬無言。池葑這種人比冷冽還冰冷,根本就不是什麽好聊天的對象。
之前見過小蘿莉跟他相處,也是小蘿莉一個人說個不停,池葑偶爾才‘嗯’一聲而已。
“池少爺,小姐,下來吃飯了。”
吳姨在樓下叫喊了一聲,緩解了祁姌的尴尬。
池葑率先下了樓。吱吱趁機溜了出來,祁姌挑重點問了幾句。
從吱吱的口中,除了得知戚博士今天下午剛到,一來就直接見了池葑。
池葑留下他,讓他暫時掌管治病救人,搞研究的y區,也就是關押闫翎的地方。
至此之外,再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連讓祁姌心悸不安的年輕男孩,戚博士也只是剛開始的時候,跟池葑他們介紹了一下是他帶來的徒弟,就再也沒有提起。
祁姌放開吱吱,跟小蘿莉交換了靈魂。陷入深睡修煉精神力之前,警告小蘿莉;這段時間絕不可以外出。提醒她,戚博士和跟随在他身邊的年輕男孩很危險。
小蘿莉抱着吱吱輕快的下了樓。
除了她跟池葑,龍井畑也留了下來,共同享用晚餐。
吃完飯,池葑看着小蘿莉,輕聲說道;“祁姌跟我說餐桌是她弄壞的。”
池葑口氣平淡無波,小蘿莉卻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抱緊了同樣吃飽喝足的吱吱。“的确是她弄壞的。”
池葑深不可測的寒眸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逝。輕聲道;“上樓睡覺吧。”
“哥哥晚安。”小蘿莉見池葑并沒有多問,笑嘻嘻的又跟龍井畑打完招呼,上了樓,卻留下了吱吱。
龍井畑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吃的滾瓜肚圓的吱吱,擡頭掃向面色不愉的池葑。“怎麽了?”
池葑沒有回答。
廚房內洗碗筷的聲音消失了,吳姨走了出來。見到龍井畑坐在一旁,期期艾艾的,躊躇的猶豫不決,嘴張了幾次,也沒有開口。
池葑視若無睹,龍井畑看不下去了,好心的問道;“怎麽了?”
吳姨感激的沖着龍井畑笑了笑,這才面色嚴肅的看着池葑,期期艾艾的道;“小姐她...下午她...。”
池葑不悅的擰眉,哪怕刻意收斂,渾身實質性的殺氣依然外洩了一絲,令吳姨膽戰心驚,差點落荒而逃。
龍井畑趕緊道;“吳姨,有話就直說。”
“哎,哎!”吳姨見有龍井畑的暗示,他會幫忙兜着,趕緊把下午發生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包括小蘿莉那句;‘哥哥是我的,是我的!我都沒有跟他睡在一張床上,誰敢睡,我就殺了誰!’大逆不道,違背人倫之言。
吳姨一口氣說完,膽戰心驚的偷瞄着池葑的臉色。她早就知道小蘿莉有精神分裂症,一開始惴惴不安,以為這樣的精神病患者很難伺候,還有傷人的危險。
相處了半個月,發現傻乎乎的婈語,就像稚童一般的可愛。
祁姌冷漠卻像正常人一樣,根本就用不着她操心。
可是今天下午,小蘿莉突然出手,毀掉了比她身體結實十倍的餐桌。
每當吳姨想起那一幕,身體害怕的戰栗不止。
眼睛偷瞄着池葑,不動聲色的趕緊又退後了兩步。萬一靠的太近,被小姐看見,誤會吃醋,随便給她一下子,恐怕她連全屍都保不住。
這哪是找回來一個妹妹啊?簡直找回來一個神經病!一個祖宗!怪不得黏池少爺黏的那麽緊。
小蘿莉黑化5
池葑聽完,眉頭深皺之外,依然面無表情。
龍井畑沒想到,可愛的小蘿莉居然有如此狠毒的一面,咋舌的看着池葑問道;“難道她的病情加重了?這可怎麽好?”
池葑這才擡起深不可測的寒眸,看向龍井畑。“自從嚴小琦他們走後,祁姌已經半個月沒有出現。”
“這麽久?”
池葑點頭。“剛才回來的是祁姌,想必你也發現了。我之前上樓找她,祁姌直接承認餐桌是她弄壞的。也就現身這麽一會,下了樓,變回了婈語。”
龍井畑越聽,眉頭也皺了起來。想起剛才池葑問婈語餐桌是祁姌弄壞的事情,婈語不但沒有反駁,反而作證。
“池葑,你妹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