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走
“表哥,等人家開了甜品鋪子,每天就有各色各樣的甜點吃了!”寧卿滿滿是希冀道。
宋濯并不是古板的老頑固,而且很多貴族雖然鄙視商人,但私底下卻參與商人的生意,還抽幹股,分紅利,很多貴夫人還有鋪子。
宋濯上次之所以氣寧卿,主要原因是寧卿私見外男!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忍!
多開個鋪子沒什麽,扔一百幾十萬兩讓她玩玩兒又怎樣,但這丫頭不安份,少不得要經常往外跑。這丫頭長得太打眼,很容易招蜂引蝶!
所以宋濯一口就回絕:“不行!”
“為……什麽?”寧卿不敢置信!剛才表哥吃了她這麽多,嘴巴居然還這麽硬!而且還一點餘地也沒有!
“不為什麽。好了,你乖乖的,表哥有事要出去。”宋濯摸摸她的小腦袋,便轉身走了。
寧卿別提多失望了,一路蔫蔫地回了夢竹居。
一路上慧蘋還拼命地刺激她:“謝天謝天,世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啊!”
寧卿氣得哼唧一聲,像死了一樣歪在榻上。
初蕊拼命地逗她開心:“姑娘,咱們去看荷花吧?姑娘,咱們出門逛逛吧?找好吃的行不行?”
最後,寧卿被初蕊挖了起來,駕着小馬車出門,因為被慧蘋氣着了,寧卿不願帶她。瞳兒見狀,連忙讪讪地跑上來要跟着去。寧卿不好攆她,只好讓她跟。
在街上溜了一圈,寧卿興致缺缺的,瞳兒道:“姑娘,那是燴味天下,那是上京最出名也是最貴的酒樓!世子殿下最喜歡這裏了。”
初蕊雙眼一亮:“瞳兒姐姐,咱們姑娘能去那裏嗎?”
瞳兒吃吃笑起來:“有什麽能不能去的!有錢就能去呀!”
寧卿被初蕊鬧了個大紅臉,怒瞪了她一眼,不就一間食肆,這個不開眼的死丫頭一聽到是表哥最喜歡的,便膜拜起來,好像只有表哥才能去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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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今兒個午飯就在這裏吃!”寧卿下了車。
初蕊很激動,她居然有幸見識到天下第一酒樓啊!聽說那裏一道菜就要幾百兩銀子!
寧卿戴上面紗,被小二引着上了二樓,正要進入包間,寧卿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她看見了仇人!
一身翩翩白衣,黑發如墨,玉顏俊美,卻臉色蒼白病弱,這不是鐘離優是誰?
仇人!這絕逼是仇人!
“瞳兒,你去給我排隊買客隆居的茶餅回來。”寧卿道。
瞳兒站在寧卿身後,看不到寧卿表情。她是新來的丫鬟,一直想找機會讨好新主子,現在新主子吩咐,不敢有違,就去了。
“姑娘,那是不是鐘離公子?”初蕊道。
“除了他還有誰!走,咱們去按住他,打上一頓!”
“為什麽要打他?”初蕊驚住了。
寧卿已經氣憤地沖了上去。鐘離優才進房,門正要關上,突然“砰”地一聲被人一腳踢開。
鐘離優回頭,見是寧卿:“是你!”
“對,就是我!”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想打你一頓!”
“你是一個女子!不,這不是重點……你為什麽要打我一頓?”鐘離優撇着嘴,一副嫌棄和驚訝的樣子。
“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你不知?”寧卿冷笑,氣得小臉漲得通紅:“卡通繡品的事情就只有我們幾個人知,我的丫鬟不會出賣我!所以一定是你!是你怕得罪表哥,所以提前向他通氣!害得我被他一回來就罰了一場!要是我自己做好準備再告訴他,總不至于如此。”
“你這姑娘很是無理。”一個男子道。卻是沈成恭,寧卿不認識。
寧卿這才發現屋子裏還有一個人,吓了一跳,卻氣焰不減,怒道:“關你什麽事?”
沈成恭從未被人如此呼喝過,俊臉一僵,卻道:“你一個女子不守婦道,抛頭露臉地出去做生意,讓我們男人的臉面往哪裏擱?你就不怕別人笑話你是個死性不改的小商女嗎?”
寧卿一臉驚訝:“咦,說得好像我不出來做生意,別人就不會笑話我是小商女一樣!”
沈成恭嘴角一抽,他竟無言以對!
“潑婦,你用點腦子。”鐘離優道:“你以為我們不說,宋濯就不會知道嗎?”
“你叫誰潑婦?”寧卿怒,從小到大從未被人叫過潑婦倆字!她一直是淑女!是乖乖女!
“誰應叫誰!”
“姑娘,你抓錯重點了!”初蕊好心提醒。
正說着,沈成恭往窗外一望,突然道:“宋濯來了!”
寧卿:“騙鬼!”
鐘離優哼一聲冷笑:“你不信就站這等着。今兒個我們在這裏就是約宋濯見面的,哦,對了,就是為了你為我家錦織天下畫圖紙的事情。”
寧卿身子一抖,初蕊腦袋從窗子縮回去,已經哭了:“嗚嗚……姑娘,真的是世子!我瞧見清風的身影了!已經入店!”
寧卿急得眼圈都紅了。要是被表哥抓到她又私見外男……而且還是一次見倆!他一定會打死她的!
寧卿悔不當初啊!自己怎麽就腦子一抽就作死了呢?非要沖上來跟離鐘優這極品剩男理論呢!寧卿急忙要往門外跑,沈成恭已經開了門往外一望:“跑不掉!宋濯來了!”
寧卿只感腳一軟,險些沒摔倒。
“躲起來!”鐘離優也急。
要是被宋濯發現他又跟他的愛妾在一起,他這段時間做的努力就要白費了!他可不想得罪宸王世子!
“這邊。”沈成恭道。這次他做和事佬,他也不想把事情辦得這麽難看和尴尬,忙掀起鋪在一邊大大橫幾的紅色的綢布。
寧卿拉着初蕊忙鑽進去,綢布才放下,門已經打開。
初蕊在寧卿身邊瑟瑟發抖,寧卿冷汗啪噠啪噠往下掉,隔着綢布,她只見到宋濯那一雙黑緞暗紋雲錦靴。
“宋濯,總算把你這個大忙人請來了。”沈成恭笑道:“我來引見,這位是咱們的北盛首富的少東家鐘離優公子。”
“見過宸王世子。”鐘離優的聲音仍舊如平時一樣冷冷淡淡的:“草民早就聽說過宸王世子大名,今日終于有幸結交。”
宋濯只淡淡一笑:“鐘離兄客氣。”
沈成恭知道宋濯不追究,松了口氣,但想到橫幾下的那位,冷汗又下了,努力地思索如何把宋濯诓走。
把宋濯诓走,實在太難了!因為今天他們約宋濯來之前就說過,今兒個鐘離優做東,燴味天下新出了一味脆醋海棠魚,特地為他準備!
最重要的是,燴味天下是鐘離優的産業!要是突然說沒有脆醋海棠魚了,咱走吧,去別家吃,宋濯會怎麽想?
怎麽還不把表哥騙走?寧卿在裏面又悶又熱,急得直喘粗氣。伸手抹抹額上的汗,突然“啪嗒”一聲,寧卿頭上的一顆珍珠簪子就掉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撿,那圓滾滾的簪子就滾出了橫基。
因為剛才是在冷場,這清脆的一聲響就特別引人注目,三人循聲望去,只見橫基底下滾出一根頂着一顆珍珠的圓滾滾的簪子。
沈成恭和鐘離優臉色一變,期待宋濯認不出來。但明顯,他們低估了宋濯對寧卿的關注程度!
只見宋濯俊臉一僵,嘴角一抽。宋濯這細微表情讓鐘離優二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圍靜了一秒,各自呼吸聲都好像能聽到。只見宋濯不動聲色地一腳踩住那支簪子,若無其事地笑得仍舊風清絕雅:“鐘離兄,本世子都是你燴味天下的老熟客了,你們大廚的手藝本世子還不清楚?什麽脆醋海棠魚,本世子覺得也就那樣。走,去前面海玉居,償一償你老對頭的新菜色!”
“走!”沈成恭呵呵呵。
“對,走!”鐘離優呵呵呵。
橫幾底下的寧卿狠白眼兒一翻,險險沒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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