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部手機滑出口袋,啪噠掉了下來
女曾經也待在一起,那時候更慘,吉吉每天都想殺了親生父親。
“我請你去吃飯?”
吉吉拒絕,“不要。”
“那你想和誰去。”莫裏斯帶她離開大樓,語氣輕松随意,“那個死掉的盜賊嗎?”
“你在說什麽?”吉吉面無表情。
莫裏斯微笑,“你的新男友,那個什麽旅團,瞧我這記性,抱歉,實在想不起那種肮髒臭蟲的名字。”
吉吉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眼神。
飛坦怎麽可能死,不說友客鑫,全世界也沒有幾個能全滅幻影旅團的高手。
“不信?友克鑫警署聯合黑幫,已經把他們全殺幹淨了,屍體也确定是真的。”
吉吉這次看他的目光,就像迷信微信圈養生雞湯的傻瓜家長。
飛坦是不可能死的。
但為了打他的臉,吉吉還是掏出手機,準備看完照片以後,再肯定的告訴他照片是假的。
可是!
吉吉盯着網站最頂上的照片,滿臉不信。
裏面的屍體只有頭部……身體全部被肢解了,雖然明白那是為了給其他敢給黑幫搗亂分子殺雞儆猴,才拍出這麽詳細的殺人現場。
但那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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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人抓頭發拎着晃動的頭,熟悉到可怕。吉吉已經看不進網頁底下的介紹,只是盯着頭顱上殘留的冷笑,她覺得眼睛酸到想瞎掉。
莫裏斯想摟住吉吉肩膀,“我沒騙你吧。”
“閉嘴!”
真實,完整,每一個五官細節,都像極了她用唇舌舔過的那個。
不,不會的。
吉吉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包住心髒,壓抑,憤怒,像海浪咆哮着吞沒掉大陸,她壓住自己心口,只覺得想吐。
飛坦是不可能死的。
對。
他們在騙人,頭也可以整容,誰能保證那是他。
但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反駁的聲音,就算整容,也做不到這麽逼真的細節,這麽完美的複制。
“現在要跟我去吃飯嗎?”莫裏斯笑。
吉吉面無表情地擡頭,“你覺得呢。”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答應。”莫裏斯聳了聳肩,“但你的話,每次都可惜的拒絕機會。。”
吉吉合上手機,“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所以你才是你。”莫裏斯嘴角上彎,把她送上另一輛車,臨行前,低頭在她手邊放了一朵白玫瑰。
車啓動,離開。
飛出來的花瓣碎屑,馬上打上他的臉。莫裏斯取下眼鏡,按了按額頭,藏住眉眼的冷光。
吉吉再度回到優路比安大陸的家。
“我回來了。”
吉吉在玄關脫下鞋,側頭,目光略過櫃子上的相框,語氣一頓,“媽媽。”
抱着相框走進房間,吉吉盤腿坐在床上,用拇指拭去相片上的灰塵。裏面的女人,安安靜靜的,微笑着一言不發。
吉吉摟緊相框。
“我覺得,我好像有點喜歡他。”
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吉吉聲音裏才露出異常,“不過,好像有點遲了。”
她甚至連向帕裏斯通求證真實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也好,吉吉仰躺在床上,相框高高舉着。對着那個女人,她心想,這樣就不會像你一樣犯錯。
吉吉在床上待了會,才想起要看一下固定電話。比楊德團隊的人偶爾會聯系她,一起做協專任務,權當為黑暗大陸之旅提前培養默契。
結果打開,她最先看到的是尼克的消息。
“老大,記得,一定要更新你的備忘錄。”那音源背後有很多雜音,尼克斷斷續續,聽起來極為不情願。
吉吉皺了皺眉,不知道他搞什麽鬼。
難道她掉的手機被他撿到了?
不對。
吉吉握緊話筒,那部手機,明明掉在了飛坦那裏。
她心跳突然加快。
這一刻,她不知道尼克被飛坦掐住,必須靠“出賣”老大才能活下去的時候,有多麽痛苦。
不過就算知道也會不在意。
吉吉手抖着,幹脆把手機放到床上,按下自動更新鍵,看着那進度條,難忍地閉上了眼睛。
咚!
咚咚!
心跳還在加快。
吉吉睜開眼,在她的野地妄想之下,多了四個字。
我知道了。
備注時間,是在那個網站宣布飛坦死訊之後。
吉吉笑了。
這家夥。
果然不會死的。
視角轉到貪婪之島,賭博之城。
芬克斯狐疑地盯住飛坦手裏的卡片,“讓我抽?”
“少廢話。”
“喂,我手黑程度只比你好一點好吧。”芬克斯又被飛坦瞪了眼,語氣更差,“抽就抽,GAIN!”
卡片變成的錢包精致極了,芬克斯一喜,還以為自己運氣終于好了一回。
“讓我看看,能用的勺子,擦,什麽玩意!讨飯專用碗,抹桌子的布,阿飛你在玩我啊。”
“噗!”
芬克斯怒了,“不行,我們再回去殺一次競技場老板,這次你來抽。”
“不要。”飛坦收起笑,神色陰冷,“我已經抽過了。”
“……你抽到了什麽?”
“三張石頭。”
“噗!”
“再笑殺了你!”
“好吧,好吧,我理解你長期不登陸游戲賬號被清空的心情,但我們真不适合正常的游戲方式。”芬克斯坦率,卻讓飛坦神色更加難看。
“走吧,去瑪莎多拉。”
“那是哪?”
飛坦拿出新搶到的[同行],漫不經心額回答道:“一個能讓我找人拿到[魔女的媚藥]的地方。”
“哈?”
“那張卡的能力很有趣,我有你,還有旅團,但某個可憐蟲。”飛坦嘴邊勾起一抹冷笑,“從今以後只能有我。”?
☆、該吃藥一
? “我想通了!”
吉吉單手撐上帕裏斯通的辦公桌,目光毫不回避地直視他,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慎重。
“您要不要先坐下。”帕裏斯通雙手合十,枕着下巴微笑。
吉吉一噎,“不要。”
“那請繼續吧,希望您想說的是一個好志向。”帕裏斯通颔首。
被他一打岔,吉吉高昂的氣勢微滞,腦子裏的內容和說出來的話也有了偏差,道:“我覺得,喜歡男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
帕裏斯通拿起筆,在指尖轉了圈才道:“您高興就好。”
“呼——我還以為你會說,沒用的垃圾為什麽還出現在我面前之類的。”吉吉手離開桌子,下意識離他遠了一點。
真是出乎意料,帕裏斯通揭開筆帽,在紙上畫着起伏不定的波浪線,聲音平靜,“您想太多啦。”雖然了解他的本性。
但他現在可沒有馬上毀滅的欲望,垃圾自我放縱而已,她還沒重要到這個份上。
“好吧,反正也不重要。放心,我有克制自己的方法。”
吉吉取下背包,拿出相框輕輕放到辦公桌上。照片裏的女人嘴角上翹,就像在看帕裏斯通一樣,吉吉同樣在笑,“得意忘形的時候看兩眼,就沒問題了。”
帕裏斯通的手抖了下,拉出一條直線。
吉吉卻沒注意紙上的異樣,“我覺得,我大概只是貪圖肉-欲。畢竟我還年輕,說不定哪天就膩了。”她态度坦然,“下次遇到飛坦,我也會跟他這麽說,好聚好散。不過先講好,我可是給你說了的。”
“嗯哼?”
吉吉收起相框,語氣加重,“不要再控制我。”
每一個字,都充斥了警告。之前讓女人勾引飛坦,還有派人盯梢,雖然都沒成功,吉吉還是覺得很火大。
帕裏斯通停下筆,擡頭示意她繼續。
這幅态度讓吉吉感覺心火燒得更旺,“我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在這之前,不是你說的,浪費在等待上面的時間還很長。就放縱這一次,到時候分開,說不定……我出海以後就回不來了。”
“好?”
埃珍大陸,卡金帝國,首都,東區。
比楊德情報組的成員又多了一個,胖子幹完協專的活回來休息,碰上那個陰沉臉,看着特別缺錢的新人,終于想起要共享資料。正當他對這小子這次如此溫順,還沒提錢就主動分享的表現啧啧稱奇,就聽到背後拉門的聲音。
一轉頭,是出去修煉的比楊德回來了。
他們的大本營設在這裏,最初是因為安靜,後來吸收到越來越多的武鬥派,場地也越擴越大,一條街除了掩人耳目的門面都是他們的地盤。要是在市區,那麽多人肯定活動不開。
比楊德搭着毛巾,随意擦了擦,汗水還是止不住的滾落。胖子光看着就覺得熱,目送比楊德走近沙發,大跨步靠在上面合目休息。
過了會,胖子盯着屏幕,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有個問題不明白。”
比楊德嗯了聲,眼皮都沒擡。
胖子也不在意,繼續問:“吉吉那種家夥,為什麽帕裏斯通那麽推她?”
“你的看法?”比楊德睜眼,目光銳利了一瞬。
“就算她是佐巴艾的女兒,但她不如他啊。”胖子不想揭人瘡疤,沒提那個男人當初為比楊德犧牲有多大,只是單純比較兩者的差別。
不管是從力量、經驗還是資歷,吉吉都遠遠不如後者。唯一的優點,大概是她能被V5縱容着合法殺人,另一個卻只能困在地下室,一輩子無法離開。
“你錯了。”
比楊德勾起嘴角,臉上的疤被陰影覆蓋,“不是什麽女兒,她就是佐巴艾。”
這句話充滿了哲學意義,但胖子只想反駁,只是一個誰都可以使用的姓氏又算得了什麽,可他最後什麽也沒說。
乖乖閉嘴了。
比楊德繼續合目。
這位世界最強者尼特羅之子,比起日趨衰老的父親,他就像父輩所做的那樣,修行不辍,每日進步的速度讓人窒息。
胖子忌憚到不敢再往沙發的方向多看一眼,離出海的日子還遠,提前深入秘密太多的人……一般死的早。他又不是吉吉,完全不想碰觸比楊德的底線。
“你好?”吉吉按照固定電話的來電顯示,回撥了尼克的號碼。她不耐煩太多客套,幾句話之後,直接問他是如何知道要更新目錄的。
隔着話筒,吉吉只聽到尼克那邊的沉默。
她再度開口,“這問題很為難嗎?”
“老大。”
尼克張了張嘴,情緒從一開始的激動變成難以言明的晦澀,“你知道我面對他,有多麽痛苦嗎?被一個盜賊找上的時候,我……”
“恩,我知道。”吉吉平靜的打斷了。
尼克呼吸一滞。
吉吉卻很坦然,或者說直白到不客氣,“但是是你自己選擇到友克鑫,到我面前來的,我早就警告過,只是你不信而已。”
這話就像利劍,刺穿尼克原本就被痛苦削薄的心。
“他說會來找你。”
尼克挂斷通話,愣愣看着手機,半響才嘆了口氣。他還是繼續努力修煉吧。
遲早有一天,老大會正眼看他的。畢竟他還年輕,又是天才,遲早能超過那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
“交出來。”飛坦站在懸賞都市的街角,食指輕松一擡,抵住穿夾克的男人的腰。
“啊!”
才剛剛進入游戲小傑大叫,奇犽拽着他,想馬上跑,後者卻相當固執,盯着好心想給他們講解游戲規則的夾克男不動,奇犽也只好無奈的留下。
飛坦露出相當輕蔑的笑,目光掃過他們,随即轉回來盯住夾克男,用行動體現了自己無視的态度。
芬克斯雙手都揣在運動服的褲兜裏,擋在他們和飛坦之間,聲音暗含警告,“小鬼,這次別再多管閑事。”
這裏可沒有第二個鎖鏈手,飛坦不是派克,也沒心情玩人質交換。
信長挺喜歡這小子的,死了可惜了。
飛坦沒理會他們幾個的互動,手上的念一點點增強,聲音暗含警告,“把那張卡給我。”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夾克男皺眉。
“我就是。”飛坦嘴角微翹,“怎麽,想殺了我?”
他的殺氣暴漲,馬上清空了四周的玩家。跟小傑一批進入游戲的富豪雇傭通關團,沒等老司機講游戲規則,腳底抹油就跑了。
“啐,給你就是了。”
“早點這麽做不就好了。”飛坦把[魔女的媚藥]放進集卡書,松開手,擡腳馬上就走。
芬克斯還在跟小傑玩瞪眼,一擡頭,人都要沒影了,“阿飛等等我!”
小傑拍頭,疑惑的問奇犽,“幻影旅團也來游戲了嗎?”
“管他的,反正他們不打算殺我們。”奇犽呲牙,“明明才死了兩個成員,相當冷血咧。我們繼續玩游戲吧,說不定通關就能找到金的線索。”
“恩!”
和這兩個正經玩游戲的不同,飛坦拿着搶到的[脫離]咒語卡,“我出去了。”
“去吧。”芬克斯活動着手腕,“我在這等西索,要是沒有團長的情報,我弄死他。”
“待會我把俠客他們也叫進來,這游戲沒記憶卡位也能玩,不過指定卡記得放在你那裏哦。”飛坦總覺得留一個強化系對上變态不放心。
“好啦好啦你快點走。”
芬克斯沖他豎起大拇指,“這次記得坦率一點啊。”
月黑風高的晚上,蟲鳴不斷。
吉吉回到自己優路比安大陸的房子,此時躺在床上玩手機,耳朵捕捉到動靜,側頭,就看到扶窗跳進來的飛坦。
她下床,表情看不出一點驚訝,“下次我給你配把鑰匙吧。”
“不用。”
飛坦神色從容,就像他們之前那些沖突從沒有發生過,“走窗快一點。”
“也是。”吉吉跟着裝傻,“我買了冰淇淋,要吃嗎?”
“不要。”
奶油冰淇淋上淋了草莓醬,吉吉坐在床邊拿着蛋筒,邊舔邊道:“知道嗎,我之前以為你死了。”
“想太多。”飛坦冷聲。
“我也覺得不可能。”吉吉動作一頓,“不過那時候我就想,早知道就多和你待一會。”
飛坦側頭看她,覺得這種坦率很久沒出現過了。不含任何多餘意味的直球,有時候出乎意料的有用。
但吉吉比他預想的更加坦蕩,“而且床也沒上夠。”
“啧。”
飛坦壓上床,手按住的地方出現凹陷,連帶吉吉身子也往他的方向傾斜。
“要滴了。”飛坦嗓音變得有些啞,搶過那只化的快溢出來的蛋筒,抵到吉吉嘴邊。
吉吉不抗拒地伸舌舔了。
飛坦眸色變得更深。
用冰淇淋塗着她的嘴唇,留下白色汁水,飛坦姿靠得越來越近,摟住她的肩,姿勢就像把人完全攬在懷裏。
“要滴了。”飛坦沙啞着低頭,舔過她唇邊的奶漬。
舌頭滑過皮膚,那種極其微妙,又極為刺激的電流感,讓吉吉身子僵住,臉在飛坦的注視下迅速泛紅。
“我沒親你。”
飛坦笑容帶着得意,“不過你不回去把指定卡收集完,那就不一定了。”
☆、該吃藥二
? 王八蛋老板金·富力士你不是人,一部游戲機賣50億,賣完就丢下同夥跑了。我們沒有辦法,只能拿他兒子抵債。原價很貴的富力士二代,通通一張[脫離]卡,通通一張[脫離]卡!王八蛋金·富力士你不是人,我們辛辛苦苦破關十年,你還放殺人魔進來,你還我血汗錢!還我血汗錢!
夭壽啦!殺人啦!飛坦帶着那口子又回游戲啦!
小傑和奇犽還沒離開懸賞都市。這裏是離起點紫蘇樹屋最近的城鎮,原本人氣很旺,但今天一早起,他們根本沒看到多少玩家。僅有幾個出現,也來去匆匆,看樣子完全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
奇犽撕開棒棒糖包裝,頭也不擡,“連跟蹤我們的人都消失了耶。”
“真的哎。”小傑嗅着空氣裏的味道,肯定了他的說法,“發生什麽了嗎?”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還在城鎮的玩家,得到答案,卻因為不清楚飛坦他們之前的事跡,完全不明白衆人為什麽這麽怕,所以滿腦門問號。
“殺人不眨眼的邪惡情侶檔。”奇犽含着棒棒糖,臉突然微紅,“聽起來色-色的。”
“邪惡?”小傑想起東巴先生的話,覺得要像對方那樣能夠輕易看透人心,他果然還需要更多的修行。
“唔,果然長期不登游戲,連指定框架裏的卡都消失了。”吉吉捧着集卡書,側頭問飛坦,“你那還有幾張指定卡?”
“一張都沒有。”
飛坦雙手抱胸,滿臉不耐煩,“你的提議自己跑了,我為什麽要留。”
“好吧,抱歉抱歉。”吉吉雙手合十,“那我們就收集沒見過的那幾張,不求破關。”
飛坦點了下頭,從始至終沒讓吉吉看他的集卡書。
他們進游戲一路遇到了不少玩家,這種待在起點附近的,一般都是負責盯梢的倒黴蛋,身上沒有指定卡,但咒語卡也有不少。飛坦拿到[通信]卡,卻也沒聯系芬克斯的打算。
算算時間,這時候他應該等到了西索,飛坦可不想吉吉和變态碰上。
他就是讨厭那家夥。
拿着[同行]卡,這次飛坦不用再去找一個倒黴蛋,直接道:“使用[同行]。”
“去戀愛都市。”
下一秒,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桑比卡曾經給吉吉推薦過的地方,天空懸着一顆碩大無比的愛心,滿大街都是粉紅泡泡。光看一眼,就覺得很有戀愛氣氛。
不過……
“你走路不看路嗎!”
帶着金鎖,衣衫敞開的帥哥撞過吉吉肩膀,自己一踉跄沒站穩,轉回頭惡聲惡氣的問道。
碰瓷?
吉吉面無表情給了他大腿一腳。
男人不可置信地捂住腿,“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他眼睛發亮,“太特別了。”
什麽鬼,吉吉面無表情拉了拉飛坦袖子,越過男人往前走。
“對不起,你側臉太美了,能當我的模特嗎?”
“不好意思,我剛才和朋友打了一個賭,拜托拜托,能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你長得和我妹妹很像,我媽媽臨終前想……”
面對這些老套的劇情,吉吉心情來了,還一一把對話順暢地接了下去。但飛坦越很不爽,也就因為NPC對殺氣無感,不然早就跑光了。
吉吉疑惑,“奇怪,為什麽沒有NPC找上你?”
“因為我之前殺了一個。”飛坦冷笑,所以被這座城鎮的規則排斥了。
他還在為NPC的搭讪不爽,吉吉卻覺得沒什麽大不了。這個地方簡直複刻了乙女游戲,只要做出正确的攻略選項,哪怕表現得再假都能通關,這種游戲從二次元變三次元的感覺十分有趣。
短短半小時,她就拿到了七張非指定卡。
飛坦雙手抱胸,面無表情跟着她走。他餘光掃過附近小心翼翼避開他們,想和NPC搭讪卻幾次都沒成功的玩家。想要在這座城鎮拿到卡片,就要猜中制作組的心思,用貼近設定的方式應對NPC才可以,并不是非常輕松的事情。
某種程度上來講,吉吉對所有接近的NPC都應對自如,也是一種相當可怕的才能。
飛坦啧了聲,一想到自己也可能是她計算得當的攻略對象,就更加不爽。但吉吉完全沒發現,或者是不在乎他的反應,看向NPC的笑容越來越大,這種付出就有回報的世界真是太好了。
這樣可不行,飛坦想,該找個時候使用魔女的媚藥。
但他們進入游戲後就沒分開過,完全沒機會把卡片變成實物。他剛這樣想,又一個NPC前來搭讪。
那是外表有些英氣的女人,吉吉側頭,原本以為對方是想跟飛坦說話,沒想到是自己被勾起了下巴。
“我是這個王國的公主。”
女人低聲,帶着暧昧的沙啞,“要和我談一場刺激的戀愛嗎?”
“好啊。”吉吉翻了個白眼,本以為金這個直男會很有節操,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劇情。
“甜心,既然如此……”女人收回手,挑釁地看了眼飛坦,“要不要跟我回家。”
飛坦擡起手,殺意還沒爆發,卻被吉吉壓下。
她說:“好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吉吉攥緊飛坦的手腕,這可是第一個能同時跟兩個人互動的NPC。
說不定是超稀有——不,一定是指定卡片的劇情才對。
飛坦就那麽看着她離開,反複按着剛才被她碰觸的皮膚,半響,才召出集卡書,拿起自己唯一那張指定卡,“GAIN!”
戀愛都市中心的城堡,吉吉坐在塔頂的房間,捧着杯沒動。不一會,借口出去上廁所的女人推開門。
“嗨。”
結果變成了一個男人。
“我妹妹又給我找了一個好貨!”
男人一合掌,吉吉坐的位置馬上變形成鐵籠。
要是一般玩家,此刻肯定很慌張,最不濟也是該憤怒,覺得自己失算了。只有吉吉穩坐在椅子上,捧着杯子擡眼,“少裝了,氣都沒變。”
“真不好玩,發現的這麽快。”
男人扳了扳手腕,“幹脆殺了你吧。”
吉吉冷笑出聲。
具體過程沒什麽描寫的必要,總之他們打了一架,男人輸了。一路從塔頂竄到城堡各處,一會變成侍女,一會裝作侍衛,忽男忽女想騙過吉吉。
可惜并沒有什麽用,速度太差,吉吉又能分辨他的氣,在城堡顯眼的如黑夜裏的燈塔。
男人認輸,從內衣裏抽出一張卡遞給吉吉,“喏。”他突然又變回女人,眉梢微挑,“其實變成男人的感覺蠻好的,你也可以試試攻了你男朋友。”
吉吉跟着挑了挑眉毛。
[033]荷爾蒙曲奇 S-13
——吃下這塊曲奇,會在24小時之內變成另一個性別。一盒20塊,一套10盒。
吉吉出去,手上拿着一盒餅幹。
飛坦站在城堡外面等她,手裏拿着兩瓶汽水。“喏”他朝吉吉遞了過去。因為魔女的媚藥使用太麻煩,要求含在口中喂給對方吃掉,飛坦直接輾成粉末放進水裏。
要是完全沒效,他再強吻一次好了。
絕不是因為舌♂技不好。
“謝謝。”吉吉拿着餅幹,吃了口,甜膩的味道馬上堵滿口腔,甜的她趕快喝水。
“噗,什麽味道——嘭!”
一陣煙霧後,吉吉還沒适應自己陡然拔高的視野,就看了飛坦的發旋。一股比餅幹還要甜膩的滋味在她心底發酵,她抿了抿唇,順應內心的欲望低頭,眉頭緊縮的打量他。
小小的一只,看起來……感覺一只手就可以抱在懷裏。
“咚!”
吉吉單手撐着牆,趁飛坦被她變身愣神的時候,頭徹底低下來,直接親了他一口。輕輕摩挲着他的唇瓣,舌頭撬開縫隙,勾引着裏面的軟肉。
一瞬間,粘膩的水聲格外明顯。
飛坦仰起頭,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但還來不及反應的舌頭已經被挑高,被迫交換了彼此的唾液。
“真可愛~?”吉吉親完,仗着此時的身高優勢,誇得十分有底氣。
飛坦已經開始散發冷氣。
但奇怪的是,對這個突然變成男人的家夥,他并不覺得惡心。飛坦猛地拽住吉吉本來就撐得快要崩開的衣領,讓她被迫彎腰,貢獻出親的夠水潤的唇給他咬。
品味着腥甜的血味,他眼神裏才多了絲愉悅,這才對,不管在哪個方面,他都是絕對強勢的那方。
也不知道魔女的媚藥效果什麽時候能消,他們只要一對視,就克制不住彼此接吻的欲望。他們也沒有當街表演的欲望,花錢住進了賓館,打算待到藥效消失。
飛坦拉開床頭櫃,對着店家貼心放的小禮物勾起了嘴角。
to be continued?
☆、該吃藥三
? 經過據說客戶端讀者看不到的2963個字。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們才耗光了魔女的藥力,對彼此的渴望也緩慢降溫。
吉吉躺在床上,一擡手,遮住累得發酸的眼睛。被單上沾滿他們放縱了一天的痕跡,那根耗光水的注射器度孤零零地丢在地上,她也好,還在廁所處理身上傷口的飛坦也罷,都懶得再看它一眼。
磨光了那股癢意,她的身體呈現餍足的慵懶,連手指都懶得再動彈一下。半夢半醒的狀态下,她思維遲鈍地聽着芬克斯又用[交信]和飛坦對話的動靜。
“怎麽樣。”
芬克斯聲音得意洋洋,“你們中午在幹什麽可瞞不了我,我可是掐着點找的,都夠你們做完再睡一覺。”
“才完。”飛坦用酒精塗着傷口,漫不經心的回答他。
“卧槽!”
飛坦覺得拿棉簽還要捧着集卡書特別麻煩,眉頭一挑,“你還有什麽事?”
“沒……”
芬克斯腦子裏還被那句“才完”刷屏,愣了下,持久度事關男人自尊,他想到自己的戰績,連語氣都變弱了“就新團員來了,問你要不要見一面。”
“不要。”
“那好吧,你們繼續玩,玩的高興啊。”芬克憋屈的停掉通話,轉頭看向俠客,“團長什麽時候才能回來,阿飛都要逆天了。”
“噗!”其他蜘蛛默默轉頭。
“可惡,你們不準笑!”
飛坦回到卧室,酒精還沒幹,上身赤-裸着坐到床邊。吉吉感覺到柔軟的床墊又陷下去了點,懶洋洋地睜開眼,右手食指勾住他腰上的皮帶。
飛坦低頭,發出意味不明的笑。
“真不想起床。”吉吉這麽說着,輕輕一拉,示意他也跟着躺下。
飛坦卻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向腰部,直接半摟半抱把人弄了起來。吉吉手臂軟噠噠放在他肩上,“不要嘛。”飛坦又笑了聲,手緩緩往下,吉吉側過頭想求饒,十分自然地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然後兩個人同時愣住。
這時候可沒有魔女的媚藥能作借口,藥效到底還在不在,他們兩個心底都很清楚。
吉吉羞恥極了,想到當初信誓旦旦說絕不接吻,結果是自己先破例。這樣一來,她也無法正直的回避之前一天一夜他們到底幹過什麽,以及藥效帶來的,兩個人都抱着愛意做-愛的滋味。
不得不承認,比剛認識的時候舒服太多。
飛坦視線就沒從她臉上離開過,看到她逐漸從驚慌變回以往那副欠揍的模樣,冷聲道:“不知道你在怕什麽。”
“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飛坦捏住下巴,接受了一個唇舌交纏的深吻。明明昨天他的技巧還不熟練,但一晚上似乎就刷勾了經驗值,撥撩她快感神經的技能已經達到滿級。
每個地方都被入侵,喪失控制權,只能被迫接受那讓靈魂都能柔軟的酥麻。一吻結束,吉吉喘息着,銀絲勾連之間,下意識糾纏着想讓入侵的舌頭別走。
她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臉馬上漲紅。
“你這性格還真是糟糕。”飛坦抓住她後腦勺的頭發,兩張臉前所未有的近,讓她無比清晰的看到那雙金眸裏的嘲弄,“我想了很久,你那天的,沒做好相伴一生的準備什麽的都是借口。你這個垃圾,只是想讓人主動保證,你就算不負責也沒關系。”
吉吉想避開他的注視,頭卻馬上被扳回來。
“如果我現在說,我沒興趣跟你糾纏一輩子,高興就在一起,不高興、床上不合拍就分開。”
飛坦拍了拍她的臉,态度說不出的輕佻,“你就很高興,對不對?”
吉吉直覺想反駁,但話到口,卻單薄蒼白的可怕,她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真可怕,就像完全被看透了一樣,她對上飛坦銳利的目光,瞳孔下意識縮小,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
“真乖。”
飛坦擡起她的下巴,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可愛極了,“接下來還有很多時間,我們可以把你那些放蕩的想法全玩一遍。”
先從野地開始。
吉吉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咬住飛坦脖子上的傷,那些妄想很好,但前提是她玩人,而不是她被人玩。從之前幾小時就能證明,飛坦這個流星街出身的人,下限比她低不止一點。
到時候,羞恥到哭出來的人肯定是她啊。
總而言之,正如桑比卡所說,貪婪之島真是個好地方。
[美肌溫泉]這個最符合野地标準,在裏面哪怕剛咬出痕跡,也馬上會消失。飛坦不死心,在那裏面玩了一晚上,第二天吉吉毫發無損,他卻軟了好幾天。
[心度計]能把人的情緒撥到之前,飛坦很喜歡這個,轉着分針,哪怕上一秒吉吉說自己不行了,但重複最刺激的情緒,照樣纏着他不放。
[假如電視機]也很不錯,飛坦在遙控寫下“假如吉吉自己玩自己的話”,整整三個小時,無比清晰的動作紀錄片讓吉吉羞恥的差點哭出來,喊他不準看,又求饒了好多姿勢,才終于讓他放棄把紀錄片錄下來的想法。
[強制預約卷]能搞到很多特殊玩具,有些連飛坦都沒見過,在吉吉身上用了好多次依舊興致勃勃。
100張指定卡,大部分被飛坦開發出新玩法。反正他們目的也不是破關,所以拿到無法卡片化的道具,往往就地使用。吉吉表示會恨金·富力士一輩子,上面提到的幾張卡就算了,像什麽[産酒之泉]、[3D照相機],想起它們最後的用途,她簡直想把富力士一族剁成肉醬。
還好因為飛坦的武技已經無比貼合他的身高,為了不影響戰力,沒用她得到的[長老的增高藥],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想出多少折磨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