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作者:黑妖小五
作者:黑妖小五
簡介:
我愛的那個人,能滿足我所有特殊需要。
——歡迎來到無聊的大人世界。
CP:飛坦
內容标簽:穿越時空 女強 獵人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吉吉 ┃ 配角:飛坦 ┃ 其它:
☆、命定之人
? 演武場木地板之下,鋪滿了堅硬的鋼化磚。提到這個,只為強調地上的刀痕劍跡乃至那長達十米的裂口,到底是用了多麽大的力度才制造出來的。
但對于吉吉來說,這根本沒有意義。
“這就完了?”
她站在正中央,視線頹廢的掃過四周,自己腳邊的地板照樣還是完好如初:“我怎麽還活着?”
三個執照獵人表情也跟見了鬼似的,拿刀拿劍的剛才砍到了自己,最後一個放出系更是癱坐在地,因為念量榨幹而滿頭大汗。就算吉吉也是念能力者,但他們也是用了“凝”觀察過的,她根本沒用過念,沒道理毫發無損還能反坑他們。
難怪那個殺死她的任務,傭金有兩百億戒尼。
“抱歉。”為首的獵人态度誠懇,“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揍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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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世家的念能力者,應該比他們更适合幹這個。
吉吉根本不想說自己已經這麽試過,不管是揍敵客現在最活躍的大公子,還是那幾個老輩殺手,照樣拿她沒辦法。她面前已經是能找到的最後一批高手,吉吉抱住頭,喃喃道:“為什麽就是死不掉。”
她剛穿越時,也有心要幹出一番大事。可惜的是,因為念能力特殊,抑或說身纏惡念,她現在每三個月就得死一次,死了還要複活爬起來繼續受折磨。
別看她現在能回避甚至反彈傷害,一等到三月末,這些痛苦就會返還到身上。誤食毒-藥、五髒六腑潰爛活活疼死,卷進巨浪、骨骼盡碎最後窒息而死,路過小山都能遇到雪崩、掙紮一天一夜再死。
最慘的是,她根本無法自殺。上一個三月,她意識清醒的被卷進龍卷風,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鐵屑刮成肉糜,那種堪比撕裂靈魂的痛楚,極刑也不過如此。
回憶到這,吉吉有點想幹嘔。
三位獵人已經相互攙扶着離開,不久,門從外被人敲了敲,一個西裝革面的男人走進來,态度恭敬:“請吧,醫生。”
忘了具體說明,吉吉的念能力:[貪吃蛇的逆生長游戲]。
不論是疤痕、詛咒還是疾病,吉吉都可以轉移到自己身上,再利用死亡後身體重置刷新掉。托這個的福,吉吉不管重生在哪,都有人哭着喊着追來求醫。
這次的客戶背景不簡單,雖然對方在別的地方接受治療沒露面,但沖着養了她這麽久,也沒有人敢上門搶人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點什麽。此時離三月末還有兩天,吉吉跟着領路人上車,照顧了她将近三個月的保镖們壓後,坐進前後的車隊,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護衛。
“五十億戒尼已經打入您指定的卡上,這是[薔薇]的種子,一共三十顆。”領路人拿出一個小巧的銀白合金箱,他的手非常穩,看着箱子的眼神也帶着忌憚,“下一個三月,大小姐的身體也拜托您了。”
“那可不行。”
吉吉按之前約定的密碼打開箱子,她要的東西貴重卻又常見,那種讓人惡心的邪惡感,懂行的人掃一眼就知道是不是真貨。注意到領路人猛然後退的表現,她嗤笑道:“我只給死後第一個找過來的人幹活。”
“不能商量?”領路人背抵着車窗,沉下臉。
“商量?可以啊,只要你能殺掉我,別說治療一次,十次都行。”吉吉沖他鼓了鼓掌,神情充滿挑釁,“但要是做不到,那就閉嘴吧。”
“你!”
“知道上一個威脅我的人發生了什麽嗎?”
吉吉合上箱子,态度随意,“他的腦子轉移到了我肩膀上——哈,你這個表情真不錯,當時他的手下也氣瘋了,想殺我,但你猜發生了什麽?”
“什麽……”
“全、部、死、掉、了。”三月之災可不止攻擊她一個人。
“轟!”
前面的加長車一個急剎,全部車隊不得不停下來。領路人怕自己忍不住跟吉吉同歸于盡,迫不及待地下車,不悅的問道:“怎麽回事?”
“聽說底遺格家族最近拿到一個很了不得的東西。”無眉男人蹲在最前面的車頂端,扔開被他擰斷脖子的司機,轉頭盯住領路人,“交出來。”
領路人冷臉:“不可能。”
“找到了。”
另一個稍顯低沉的男音從他背後響起,領路人身體一僵。
念氣在肆虐!
“咕嚕嚕——”
他的頭掉了。
吉吉坐在車裏,表現的倒是很冷靜。隔着車窗,她打量着襲擊者被骷髅衣領遮去大半的臉,随即換來對方不悅的一瞥。
她穿着身綴花白裙,規規矩矩坐着,嘴角微挑。看向他的眼睛裏,只有好奇,沒有恐懼。
對方眯起狹長的金眸。
車窗剎那間碎成雪花,黑傘一伸,挑起了她的下巴,“出來。”
傘尖比刀鋒還要尖銳,劃破她皮膚的時候,還帶着一絲涼意。
她受傷了?
吉吉瞳孔縮了縮,比起數次死亡帶來的痛苦,下颚細微的酸麻,反倒讓她忍不住笑了。
這幅模樣說不出的欠揍,那人一言不發的收起傘,粗暴的把她從車窗拽出來。
殘留的玻璃渣割開她的皮膚,對痛楚麻木到免疫的身體卻只感覺到些酸疼。輕微的,如同水果硬糖與舌尖碰撞,青澀而又甜蜜的疼痛。
吉吉以往最讨厭自己是個矮個,現在半趴在地上,仰望面前這個男人時,才發現視線低的好處。順着他纏滿繃帶的小腿,雖然寬松收腳的褲子裏面看不清楚,但腹肌線條卻随着鬥篷移動而若隐若現。
精瘦的腰部沒有一絲贅肉,充滿了力量感。
真是——太棒了!
一旦意識到這個人能傷到自己,吉吉連腳尖都開始酥軟,每個腦細胞都充滿了對死亡的旖旎幻想。
她外溢的氣失去控制,情不自禁想纏上對方的念,讓這個男人沾滿自己的味道。
“啪!”
那人踩上她的背,狠狠輾了輾。
這力道足夠正常人吃痛,對吉吉來說卻是背脊一麻,像是獵豹的肉墊正隔着衣服按壓,反倒讓她腦內劇場越發糟糕,發出近乎呻-吟的喟嘆,“真棒。”
“哦?”那人低頭,就像在看一個博人發笑的小醜。
傘敲了敲她的肩胛骨,猛地刺入。骨骼和金屬發出粘稠的碰觸聲,甚至讓吉吉清楚感覺到身體裏面的攪動。
那人蹲下來,聲音充滿惡質的笑意,“這樣呢?”
傘尖停在身體裏不動,比起那細微的疼,一股癢意從骨頭裏跑出來,讓吉吉恨不得自己開始動。
“技術真好,更、更愛……”吉吉艱難喘着氣,考慮到男人有時微妙的自尊心,拼命忍着失落感誇了兩句,“愛你了。”
她的眼睛裏,充滿被感官左右的愛戀和纏綿。
“啧。”
那人掐住她的脖子,“無聊。”
馬上就要被殺掉了~?
吉吉覺得該為他們的初遇留下點紀念,一直是自己單方面愉快,死了以後對方肯定不會記憶深刻。握住那人的手腕,吉吉勾唇,陡然發動“硬”,五指因為身體內100%的念而大幅度強化,猶如鋼筋鐵爪,輕柔而快速的将對方的手扳開。
下一秒,她就不管不顧抱住對方的腰,根本不管身體其他地方因為沒用“硬”而毫無防禦。觸摸到的肌肉繃得很緊,抱起來又硬又細,給了她不少遐想空間。
“砰!”
吉吉脖子斷了,屍體被他用腳一踹,飛得老遠。
“飛坦,幹嘛殺她。”同伴已經解決掉其他人,提起車裏的合金箱,聲音揶揄,“一見鐘情哎。”
“她的氣……”
飛坦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左手,見同伴還在調侃,一眼瞪過去,眸色暴虐。他被這麽一刺激,反正人也死了,直接抽傘把吉吉砍成七八段,根本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只冷哼道:“因為蠢貨會互相傳染。”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呵。”
聽到這聲嘲諷,同伴才反應過來,他指的蠢貨還有誰,不由大怒,“想打架啊!”
“來!”
兩人打着打着就離開了現場,而其他人正如吉吉所言,全部都死掉了。
一分鐘後,巴托奇亞共和國境內。吉吉被凜冽的寒風刮醒,一呼吸,感覺連空氣都稀薄了很多。懷着還沒消退的甜美愛意,她對重生到天空競技場最頂層——整整991米的高度并沒有什麽抱怨。
四周沒立欄杆,更沒有下去的通道,就剩五塊霓虹燈板。風冷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哆哆嗦嗦站起來,身體完好無損,就是染血的裙子碎成幾條。
等等,碎、碎成幾條?!
雖然她的身體會自動刷新,但随身攜帶的東西并不會,死後屍體被人搞成什麽樣,重生起來就是什麽樣。
現在她衣不蔽體,從特殊PLAY角度想,還有點刺激。
吉吉咬着大拇指,難道那人也對自己其實也抱着相同的心情,因為不知道複活這回事,所以對她屍體這樣又那樣……想着全程足以馬賽克的東西,她笑了聲,站在頂層邊緣,縱身一躍。
991米,不算空氣阻力,光是墜落就要數十秒。
風在耳邊快變成野獸的咆哮,吉吉閉上眼,這種失重的感覺,害她每次都以為能夠順利死掉。在地面此起彼伏的尖叫中,她被一頭軟綿綿的念獸接住。
“你不想活了啊!”念獸主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眼睛卻盯着她那身破裙不放,臉上更是泛起奇怪的紅暈。
“多謝。”吉吉從粉紅色布偶身上爬下來,神态自然的揉了揉肩膀,“是啊,挺想死的。”
念獸主人摟住布偶,艱難控制自己挪開視線,“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吉吉現在心情大好,看到她這幅表現反而覺得很有趣,從裙邊的繡花裏扯出一圈金屬絲遞過去,逗弄道:“要不你再殺我一次?”
“才不要!”
“好吧。”吉吉聳聳肩,掃過周圍的圍觀群衆,無視他們黏在自己裸-露身體上的視線,轉身朝天空競技場的接待處走去。這裏的生意向來很好,報名參賽的人都排到了大廳外,還好她只是來借個電話。
不管天空競技場在格鬥迷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它的本質也是為了賺錢。200層以後高額的門票和下注費用,是底下支付獎金的幾十倍不止。不僅如此,競技場每層配備的娛樂設施,可以說将人性化服務發揮到了極致。
哪怕她穿的像個移動兇殺案現場。
報出銀-行-卡-號,吉吉按下指紋,等櫃臺驗證餘額成功後,這才得到電話薄,拿到獵人協會的號碼。
“你好,請接帕裏斯通·希爾。”吉吉接過櫃臺送來的制服,随意往肩上一披。
“好的。”那頭的女聲頓了頓,沒掩飾她的疑惑,“方便告知名字嗎?”
“不方便。”
吉吉順利把人噎住,眼一眯,瞄了眼不遠處沒藏住的布偶頭,這才慢條斯理的繼續道:“我是他的債主。”
“別這樣說。”電話被另一個人接過來,帶着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親切男音,“下午好,我親愛的合作夥伴。”
吉吉一聽他說話就心煩,“假設你知道什麽是時差。”
“我這裏可是晚上哦。”帕裏斯通笑着反駁。
“啧。”
“稍等,我換個電話。”帕裏斯通拿出自己的手機,重新撥通天空競技場的號碼,“偶爾還是記一下我的號碼吧。”
“才不要。”
“雖然我不介意有個緋聞女友。”帕裏斯通笑容不變,“但您大概會生氣吧。”
吉吉不耐煩地揚了揚眉,根本不接他的話頭:“最後一筆錢到賬,你該幹活了。”
“剛死?”
“廢話,報名表已經寄了,三個月讓我通過獵人考試,不然掀你老底信不信。”吉吉頓了頓,“對了,幫我查個人。不是仇人,我只是……”
“可能找到了命定的那個人。”?
☆、他是目标
? 就在一夜之間,上至獵人協會官網,下至地方中介,全部收到同樣一份通緝令。雖然目标描述的含糊不清,但明指是念能力者後,範圍就小了很多。
年輕點的,長得不算難看的就那麽幾個,認真找也不是太難。
“100億。”
伊爾迷掃了眼家裏的通知短信,想了會,轉發給西索:[認識嗎?]
[嗯哼?發布人是誰?]
糟糕,這家夥接近旅團這麽久,欲望居然還沒被滿足。伊爾迷眨了眨眼,回道:[醫生。]
西索鼓起臉,覺得這頭銜一聽就讓人硬不起來,[那我不知道喲?]
才怪咧,他眼梢上挑,啪的一聲合攏翻蓋手機又打開。點開通訊錄,他頓了頓,嘴角彎的更大。
哎呀糟糕,忘記被飛坦讨厭啦?
事實上,其實是被所有人讨厭的旅團四號。就算他把通訊錄翻個遍,也只有兩個人的號碼。
打給瑪琪的話,幻影旅團都會知道,那就不好玩啦。西索鼓起臉,指頭往下滑,把短信轉給俠客。
[不用謝?]他合上手機,低低笑起來。
俠客收到短信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了确認西索沒玩自己,他還冒着被找上門的風險,迫不及待搞了個臨時IP登入獵人網站,确認通緝令的真實性。
“底遺格家族聯合協專獵人自治委員會發布。”
居然是真的。
其他人光看通緝令的話,表情應該還是正常的。但他正和飛坦他們共處一室,對照本人,再看描述簡直……
[他藏青色頭發非常柔韌而且有光澤,皮膚很好,接近乳白色,暗金色的眼睛又細又長非常有氣勢。
他穿着特別品味的骷髅鬥篷,用傘做武器,非常有氣質,總而言之一看就很帥。發現他的第一時間,請立刻撥打XXXX-XXXXXXX,勿做多餘動作。
敢動他一根頭發,殺你全家。]
至于被他們搶走的奇怪種子,提都沒提。
飛坦感覺到俠客的打量,睡意朦胧的眼睛一睜,目光冷厲。
俠客掩着嘴,視線從他昨晚熬夜打游戲留下的黑眼圈上一掠而過,怎麽看都陰沉,再想想通緝令上的描述,“噗。”
不行!俠客趕緊轉頭,按鍵繼續往下翻,結果本就按耐不住的笑聲,終于破功,“哈哈!”
相比飛坦,提到芬克斯的詞就四個。
[金發,高個,無眉,死活不論。]
差別對待要不要這麽明顯,俠客喜聞樂見的目光就差挂在芬克斯身上,對方自然受不了,好奇的湊過來,“你在看什麽?”
“我在——”俠客正想解釋,近距離又看到他沒有眉毛的臉,覺得那些詞簡直貼切,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笑再次上湧,“自己看吧哈哈哈。”
拿過俠客手機五秒,芬克斯面無表情,将手機随手一扔。
“我的手機!”俠客驚,跟着飛撲。
在落地前一秒,套着惡魔外殼的手機險險被接住,俠客趴在地磚上,這才松了口氣。
“锵!”
傘尖擦着他脖子而過,深深嵌進石磚。
飛坦眯着睡眠不足的眼睛,滿身低氣壓,“怎麽回事?”
“我們都查過了,不管是監控攝像頭、過站手續還是旅館登記,都沒有您要找的人。”
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暗叫聲倒黴,面對氣勢洶洶的協專特派員,只能耐心繼續解釋:“如果沒有找錯人,那只剩最後一種可能,他們不是通過正規途徑入境。有些不法分子不從大路走,崗哨不可能攔住每個地方,我們也沒法查。”
協專獵人不同于獵人協會的定義,他們與政府機構打交道的時間更長,可以說80%的特殊武力工作都由他們來完成。如果他今天得罪了人,上頭肯定要死命挑他的毛病,免得這群老爺鬧幺蛾子。
“而且,這通緝也寫得太……”
“充滿了愛。”芬克斯一個強化系,很快就從差別待遇中釋懷,沖飛坦挑了挑,恩,他沒有眉,只是擠了擠眼,“瞧,你殺一個愛慕者,馬上又來了一個。”
說是這麽說,但作為流星街出身的盜賊,在外界這麽受關注并不好。
更何況,愛慕者嗎?
“有意思吶。”飛坦垂着頭,失了睡意的眼睛盯住自己的雙手,突然就想起那個擁有恐怖念量卻自己找死的女人。
他昨天太仁慈了,明明該慢慢拔掉她的指甲,抽出她的手骨,讓她痛到哀嚎哭求才殺掉的。
不過沒關系,還有下一個。
撫摸着傘柄,他用沙啞的聲音開口道:“把那家夥引出來。”
天空競技場的房間不對外出租,想要住就得打上100層。吉吉想下還是算了,到隔壁街的連鎖酒店住一晚,結果大清早就被喧嘩的人聲弄醒。
“……吵死了。”
吉吉翻身,把自己蒙進被子裏。但這并沒有什麽實際作用,窗外高聳入雲的塔樓依然在那,照樣吵得她不能安然入眠。
可惡,要不是最近的飛艇機場在這邊。
磨蹭了會,她還是不願意起來,自動開機的手機卻發出“咚咚”的提示音。吉吉掙紮着伸出手,掃了眼屏幕,立馬發出歡呼。
最新收件欄裏,有來自帕裏斯通的音頻。
千萬要是她想的那個!
按下播放鍵,那人略帶沙啞的聲音,經過電流傳輸,進她耳朵便成了暧昧的模糊。
“出來。”
那是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手機放在枕頭上,吉吉閉眼,感覺就像那人在耳邊低語一樣。
酥麻感直接從耳蝸傳到神經的每個地方,兩個字更是被分解成了無數個承起轉合,化成瑰麗的美夢,讓她不由自主揪緊床單。
“哦?”
那微微拖長的尾音,怎麽聽都性感的不行。吉吉抱着被子,回憶背部被踩住時微妙的觸感,只覺得渾身酸麻。
沒辦法,連自己破處都做不到的可憐人,也就剩這點娛樂。
“啧——無聊。”
帶着殺意的冷酷也很棒啊,吉吉身體一抖一抖,光憑聲音就快高-潮。擡起手,她正要把音頻換成循環播放,卻突然出現滋滋的電流音。
“從監聽器拿到的就這麽多,您要努力工作哦。”
帕裏斯通的聲音。
吉吉一下就萎了。
她黑着臉從床上爬起來,鄭重地把具有重大意義的破裙子收進專門買的新背包裏,準備下樓結賬。離預定的飛艇出發時間還有三小時,她拿到酒店退回來的保證金現鈔,決定拿出去花掉。
天空競技場附近都是現代化建築,吉吉站在三岔路口,左邊是電影院,右邊是商業中心,正猶豫往哪邊走。
“誰!”她猛地回頭。
一個非常眼熟的粉色布偶熊沖她晃了晃,它的主人躲在後面,小心翼翼探出頭,“嗨?”
吉吉提起熊後頸,覺得隐隐約約聞到一絲臭味,趕緊拿遠點,再眯眼打量她,“你在跟蹤我?”
“才沒有!”
對方大概之前就想了很久理由,這會義正言辭道:“既然我救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的。所以我只是在保護我的所有物,才不是跟蹤。”
好煩,吉吉拎着熊,冷聲道:“那你再殺我一次好了。”
“你可真怪。”對方偏頭,故意不接話頭,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對了,我叫貝魯茲,你呢?”
真煩。
“吉吉。”
“恩,我記住了。”貝魯茲踮起腳,搖了搖布偶的手臂,轉頭對她笑了笑,“它叫加加,也是我的好朋友。”
“沒事我走了。”
“等等!”
“你好煩。”吉吉眉頭一皺,從大腿外兜抽出把小刀,塞進貝魯茲手裏,“來,殺我,快。”
“哎?”
吉吉拽住她的手,刀刃對準自己,非常無所謂的往心口捅。
貝魯茲表情愕然。
吉吉用的力氣非常大,但眼看刀離胸口還有幾厘米,馬上就出了意外。
“锃!”刀柄和刀身脫離,略過她直接插入水泥地。
“懂了吧,就算你不救我,我也不會死。”吉吉盯着只剩刀柄的武器,眼神陰郁下來,“但你不一定,別再跟着我,會死哦。”
她的神情十分認真,雖然沒有殺氣,但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貝魯茲垂頭,扯了扯熊耳朵,“好吧。”
“乖。”吉吉雙手揣兜,轉身要走。
真難接近,貝魯茲瞅着她并不幹癟的背包,猶豫了一下道:“昨天你穿的那件裙子,真的非常有藝術感,而且很難模仿,能不能……”
吉吉猛地回頭。
“賣給我——呃?”
濃郁的紫色念氣纏在吉吉身遭,像是積聚了整座城市的惡意,顏色深沉的可怕。她嘴角咧開,滿眼都是戾氣,“你想要?”
就像剛出村的救世主跑錯地圖直接對上魔王,貝魯茲被她的念壓得動彈不得,有種自己馬上就要被殺掉的錯覺。
可惡,她明明什麽都沒做。貝魯茲視線壓低,手指動了動,停在吉吉胸口,眼睛變成更加濃郁的黑。
“咚咚!”手機提示音響。
吉吉接起電話,眼睛卻依舊鎖定貝魯茲不放,“喂?”
“人找到了。”帕裏斯通如是說。
一瞬間,吉吉惡念全消,春暖花開,差別大的讓貝魯茲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
不過,好機會!
布偶熊瞬間炸開,一陣煙塵過後,吉吉眼前空無一人。
她啧了聲,抱怨道:“你害我放跑了一只小老鼠。”
帕裏斯通不以為意,“想知道他的名字嗎?”
“老鼠我愛你。”
上一秒還在抱怨,此刻卻特別親近的使用十二地支的稱呼,吉吉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真讓他覺得很麻煩。
“他叫飛坦。”
“這名字真是好聽的不得了。”吉吉愛屋及烏。
“小心點,那個男人……可能來自流星街。”
☆、法師轉職
? 飛艇臨時改簽,吉吉攥着錢,在商業中心裏游蕩。
錄音筆,攝像頭,竊聽器——拖車一點點被填滿,她卻完全沒有滿足。總覺得,只要遇見飛坦,自己只是光看,就根本無法分心去做其他事情。但他看見自己後,不管是苦惱還是無所謂,樣子肯定都非常美味,值得再三回味。
要不要再雇一個專業團隊,遠程拍攝那人和自己?
還是算了,吉吉自顧自的搖頭。只要一想到他的影像可能會被別人亵渎,妒忌之火馬上就要燒掉心髒,瞬間就想到千百種折磨情敵的方法。
無數次飽受折磨的死亡後,一想到那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唯一一個能幹脆利落殺掉自己的存在,吉吉就充滿了愛意,這種心情,僅次于對理想的追逐。
幻想着用鐵鏈鎖住他的四肢,在囚籠中擁抱他的場景,吉吉走進飛艇休息室坐好,腦子裏的東西越發糟糕。
不行呢,他還有同伴。自己三月後一死,萬一讓他找到機會逃走,以後就不容易找到了。
帕裏斯通估計就肯幫她這一次,那家夥對合作夥伴可是很挑的,要是為了一個男人妨礙到他的計劃,估計連她都得沉屍巴托奇亞。
吉吉戴上耳機,聽着飛坦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循環,酥麻感舔遍耳膜,以至于她快克制不住自己,只能緩緩閉上眼睛。
總之先用常規一點的追求方法。
反正到最後,她總會如願以償。
飛行旅程途中,休息室又進來幾個人。因為上一站毗鄰龍蛇混雜的天空競技場,來人普遍赤着膊,滿身紋身,就差沒在臉上寫一句自己就是黑幫。
“聽說了嗎?186層的殺人案。”
“那一層的女人全死了。”接話的人頓了頓,聲音帶着明顯的忌憚,“把人切成碎塊再放好,雖然是個厲害家夥,但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無聊的八卦,吉吉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決定去換一個安靜點的休息室。尋找中途,接到酒店打來的電話,表示昨晚收拾垃圾的後勤組出了點小問題,請她檢查一下有沒有丢失貴重物品。
“沒有哦。”
下巴抵着背包頂端,吉吉嗅着裙子漏出來的血腥味,這樣回答道:“一個都沒少。”
觊觎她所有物……吉吉眼色發沉。
下一次再遇到貝魯茲,無論如何都要殺掉。
當吉吉抵達帕裏斯通說的城市,離上次死亡大概過了27小時。
太陽染上綿柔的橘色,眼看就要落幕。吉吉跟着接待的人上車,來到飛坦所在地,卻沒有直接找上門,而是跑上隔壁樓用望遠鏡偷窺。
啧,窗簾拉着的。
早知道該再買個紅外熱像儀,吉吉揉了揉眼睛,對守在一旁西裝革面的保镖問道:“你确定他就住在這?”
對方默默遞上一張照片。
與此同時,俠客給飛坦分享了一下監控屏幕。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飛坦和芬克斯表情同時動了下。
“認識?”
芬克斯點頭,恍然大悟,“就是她,我就說怎麽還會有第二個人想不開喜歡飛坦。”
“砰!”
歪身避開砸過來的手柄,芬克斯毫無感覺的繼續抱怨:“我又沒說錯。”
“閉嘴。”飛坦摸出另一個手柄,眼睛至始至終沒離開過游戲屏幕,“吵死了。”
只是看了一眼,吉吉就确定這是她要找的。
那隔着屏幕也能聞到的血腥味,除了他之外再無別人。吉吉把照片揣進兜,十分自然的吩咐道:“把其他照片和底片删了。”
只希望自己看到的想法要不要這麽明顯。
“……是。”
吉吉抿了抿嘴,“他買了幾盒游戲就沒出來?”
“是。”
怎麽辦壓力好大喜歡的人好像是個宅。
吉吉面無表情,“所有游戲再買一份,我要玩。”
于是一天一夜過去,飛坦打游戲倒不覺得漫長,俠客和芬克斯兩個人盯着監視屏幕,看這兩個人幾乎是同一節奏在通關,腦子幾乎是懵逼的。
這兩個人到底能不能好!
屏幕裏的吉吉站起來,下樓來到飛坦門口。
俠客和芬克斯屏住呼吸。
“叩叩!”
吉吉站在門外,好半天也沒人給她開門。俠客盯了眼戴着耳機,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飛坦,無語的看向芬克斯,“你去?”
“我不去。”芬克斯眉頭皺成川,拒絕。
俠客頭又轉回來,“飛坦。”
“讓她自己滾進來。”飛坦眼也不擡。
吉吉進來時,就看他盤腿坐在沙發上,側臉映着屏幕的冷光,就像這世間最耀眼的刀芒,漂亮,又危險至極。
她的眼睛自帶濾鏡,自顧自繞過裝作在聊天的芬克斯和俠客,走近沙發,坐到他身邊默默不說話。
飛坦餘光掃過他,啧了聲,屏幕裏的人物沒停止他的瘋狂砍殺。
吉吉就當他默認了,微微側頭,極為克制的打量他。他身上穿的還是那件鬥篷,也有可能他喜歡買很多同款,不過這無所謂。吉吉左手抓着右手食指摩擦,感覺鼻腔嗅着的都是他的味道,成年男性的荷爾蒙,讓她呼吸都無法抑制的急促了些。
音箱時不時發出血漿迸濺的聲音,打擊節奏非常強的游戲音樂,帶動她的心髒也開始激烈跳躍。
游戲人物一路殺戮,除了必要的NPC對話和買藥,從未停留腳步。
吉吉盯着屏幕,時不時又偷瞄眼飛坦。這款游戲她已經玩過,但不同于身旁人的砍砍砍,她走另一條交際線很快就完成通關。
救世主和同伴一起殺掉魔王,迎娶公主,統一大陸。
飛坦的游戲角色像本人一樣幹脆利落,從不選擇用好話晉升,而是不停接任務提高功勳,最後強到讓NPC不得不選擇他做救世主。
在最終BOSS戰前,趁飛坦正飛快摁鍵想快速過任務對話,吉吉輕聲道:“我沒打出9號結局。”
說這話時,她頭稍微擡起來了一點,盯着飛坦被面罩遮住的半邊臉,想的卻是不知舔一下是什麽味道。
飛坦側頭,“恩?”
那種略微不耐煩,又不曾掩飾好奇的坦率,對吉吉來說真是太棒了。
“要趕在公主護衛救援前殺掉魔王,時間太短……”吉吉搖了搖頭,“對我來說太難了。”
飛坦輕哼一聲,把頭轉回去,對此沒發表任何意見。但游戲人物一見最終BOSS,反應卻極為敏捷,只看到節節飙升的傷害指數在刷屏。
比起剛才的游刃有餘,飛坦這時手柄不自覺摁得啪啪作響,連袖口下滑,露出手腕的淤青也不管不顧,只一心盯着屏幕。他的嘴唇抿的很緊,眼神因為逐漸激烈的戰鬥而帶上殺氣。
吉吉近距離看着他,心裏在瘋狂叫嚣着上他。那由內散發的炙熱愛意,讓身為單身狗的芬克斯和俠客覺得自己有點多餘,自覺滾進卧室。
但實際上,吉吉在想些糟糕的東西,一點也不小清新。
她腿夾的很緊,輕微摩擦着,覺得光是盯着他就能帶來登上頂峰的愉悅。
但現在當着他的面做糟糕的事,肯定馬上會被殺掉吧。她遺憾的放棄這個想法,但看着飛坦,她非常想現在就撫摸他的身體,讓每一寸皮膚因為自己的觸摸而顫栗,因為自己而喘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