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 等到一切準備工具做下來,己是六月底,。宴曉還在心裏盼着劉磊他們能做通俞亦昊的思想工作,可是令宴曉失望的是,沒能,聽說,俞亦昊的理由是,他工作忙。
宴曉從過完春節俞亦昊要結婚,她不同意開始,倆人的關系變得,她也說不上來,要說不好,在宴曉說不想結婚那話後,俞亦昊跑掉幾天,後來回來了,日子照常過。要說好,似乎有時,變得客氣了很多。要說親密,也不是沒有,要說不親密,但又透着親親密密。
宴曉知道,他們這樣就是在置氣,不過不是那種,是高難度的置氣,要不,他俞亦昊為什麽就是不同意和他們一起去呢?
俞亦昊老是這個态度,宴曉也沒辦法,只能自己的準備工作做的充分點。她給自己的理是,別人能去,他們也一定行。
出發的日子定在七月二日,對于宴曉他們這些菜鳥來說,這個日子不算好,可是沒辦法,在宴曉選定這個日子的時候,童曼蓉持反對意見,因為她覺得,這種天氣去沙漠是不是想被曬成人幹。這是沒心事人的說詞。
宣傑回她的話是,想不想挖你的美玉?不用說,童曼蓉聽到美玉兩字,頓時又興奮起來,表示,她就是為美玉而去的。
宣傑哧笑一聲,你知不知道,美玉多出自昆侖,而昆侖山八月中下旬後會封山,如果想進山挖玉,不趕在封山前,難道想被封在昆侖山上,要不不去,那我們不是白走一趟?
啊,封山,下大雪嗎?這麽早?七八月?夏天呢?
你以為啊?
日子定下來後,宴曉加緊時間把手上的事作出按排,其他的事,她倒不急,就是工作室,是她的顧慮所在,她怕等她回來,工作室會成為一鍋粥?俞亦昊不去,她倒想拜托俞亦昊幫她顧着點,可是,俞亦昊不去的态度還不是不想她去,這個口她不好開,也開不了。
宴曉她弟媳雖說己經接手董女士工作,但畢竟經驗不足,宴曉擔心長長一個多月她會應付不來。宴曉倒也想要麽暫時不接單,手頭上的做完,也能撐上十多二十來天,等到她回來再接單,可是,又一想,哪有這種做生意法,小孩子玩家家嗎。
于是她在七月二日沒到來前,天天把工作室的流程再三的叫她弟媳按排給她看,辟如,她新接的訂單,她看着她弟媳怎麽個流轉法。此外宴曉還再三叮囑她,要是實在敲定不下來,如果是老客戶,就說叫他們稍等幾天,要麽你發我郵件,我盡量給你回複。這也只是宴曉的自我安慰,她怎麽不知道,他們去的地方,大部分會沒信號,不要說郵件,只怕手機也會打不通,不過,宴曉也知道,萬一真的被她言中,如果有可能,她還是準備遙控指揮。
董女士不高興,她說她怎麽能高興的起來。自俞亦昊找她說曉曉為什麽不肯結婚的事後,任她想破腦子也沒想出個結果來,她倒在宴曉面前說起結婚一事,她女兒,宴曉也不知是裝作沒聽到還是真的沒聽到,對她的話不予理采。幾次下來,董女士再不好多說。
現在倒更好,說要跑去旅游,會跑很遠的地方去,去一個多月,生意不管了,這麽多人可都是靠她吃飯的她不清楚嗎?這孩子,這孩子。董女士沒少在宴成運面前埋怨,可是現在,他們對宴曉再沒辦法,他們一家人全靠宴曉,宴曉的作為,也沒他們可指責的。
宴曉眼眼看七月二日就要到,工作,生意上的事她也按排的差不多,她倒可靜下心來收拾随手包,最最主要的是收拾她的攝影器材,她大老遠跑去,拍攝也是她去的主要原因。
宴曉他們四人在七月一日晚上的時候又碰了下頭,這次,确定最後路線圖,做到大家都心中有數,如果萬一發生意外事件,也可把傷害減少到最小。
宴曉先講解了此行他們先乘飛機到烏魯木齊,把周邊的的風景點先走上一遍,再乘火車去庫爾勒,坐班車去輪臺,找當地人做向導穿越塔裏木沙漠公路,當然穿越為主是感受一下死亡之海,到達民豐再轉道去和田挖玉,如果還想有更進一步動作的話,上昆侖山挖玉,從和田回來走阿拉爾和田沙漠公路,經過庫車到庫爾勒。當然,中間穿插他步驟,如去戈壁灘找玉,看胡楊等等。
當宴曉把路線圖大致講解完畢後,其餘三人聽得一愣一愣,原來可以這麽來。
劉磊本來肚裏己藏好很多話,準備乘這個機會倒出來,宴曉說道的時候,他有幾次想插嘴說自己的建議,不過等到宴曉說完,才發現,宴曉的比他更勝一籌。于是舉雙手表贊同。
宣傑問:“從輪臺開始,是不是租車?”
宴曉反問:“你想走着去?如果這樣,你得向學校申請休學一年。”
大家哄的笑出聲來。
童曼蓉擺手,“等一下等一下,曉曉你剛才說,去戈壁灘找玉,戈壁灘上也有美玉?”
“嗯,我是這麽想的,反正去也去了,我們幹嘛不找,別人都在找,也許我們運氣好也能找到呢?哦,我漏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
劉磊和宴曉異口同聲說出來:“吃的。”
劉磊終于找到可說的,“用的,帳篷睡袋什麽我們大家都備齊了吧,關于吃的,我想,宣傑,曉曉,等到我們到達庫爾勒,輪臺,租好車的時候,食物,水都得備下,這可是比什麽都重要的事。”
宴曉點頭認同,她也是這麽想的,因為,這幾天,她只要有空,就會上網查資料,看別人的經驗之談,看到有用的她會一一記下來。
童曼蓉腦子裏想着美玉,美玉:“啊?啊?”
宴曉點了一下童曼蓉的額頭:“聽着,到時有你苦頭吃。”
童曼蓉哪放心上,心想,有你們吃的會沒我份?
宴曉己于二日乘飛機去了烏魯木齊,也就是他們四人散會後,宴曉回到家,當時俞亦昊在家,宴曉說:“明天我們八點的飛機,你真的不去?”
俞亦昊點了下頭:“你們明天?”
“嗯。”
“裝備都整理好了?”
“嗯。”
宴曉再無心說下去,現在夜己深,她得睡覺休息,明天得一大早起床,要是明早有時間還可想想有什麽漏下的,時間按排的很緊張。她跑進衛生間收拾好自己,又看了看她裝攝影器材的包,才安心睡下。
俞亦昊沒事可做,他本來想好很多話,想表示一下關心,嗯,他一直持反對意見就是想打消宴曉去新疆的念頭,哪想,人家現在的膽子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不,明天就要飛了。
準備下的話,很想說出口。人在面前時,卻又張不了嘴,倆人幹巴巴的說了兩句再無話可說。
俞亦昊慢慢的走進衛生間,出來,進入卧室時,宴曉己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俞亦昊意識到現在哪怕他把心掏出來,也再無人聽他說話。
一夜再無話。
宴曉己經飛去了烏魯木齊,早上八點的飛機,俞亦昊送的機。
當看到四人雀躍的沖進安全檢,俞亦昊心裏有個聲音在對他說,現在,你再不能把人喊出來。俞亦昊看着人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轉角,他還站在老地方不曾離去,要說他沒後悔之心,他當然也想一起去,他以為,宴曉會先服軟,可事實是他們誰都沒有。
俞亦昊不知道宴曉他們的飛機飛走了沒有,候機廳上空的轟哄聲不斷,時不時有飛機起飛,降落,而他,也快站成羅馬柱。當八點一過,俞亦昊決定回去。如果宴曉現在打退堂鼓,象電影裏鏡頭那樣的話,她早該跑出來了。
俞亦昊離開機場沒有去公司,他回了他們的家,宴曉公司給她租的一室一廳的小單元房,二前年的那套。
房間裏冷冷清清,俞亦昊覺得現在的自己太無聊了,他己經好幾次從客廳轉到廚房轉到卧室再從卧室轉到客廳轉到廚房,房間裏除了冷清兩字,再沒其他,宴曉的東西都在,只是人不在,一個多月後會回來,可是,俞亦昊就是覺得房間裏冷清極了。
不想再轉,坐在床邊,腦子裏一片空白,熟的不能再熟的卧室,從床到被子到枕頭到靠墊哪怕再看上幾遍,還是那個樣。
突然俞亦昊看到宴曉側床頭櫃上有張紙,信手拿來,一行行看下去,俞亦昊明白了,這是他們此行的線路圖。
俞亦昊早在大學畢業,還沒管理公司前去過新疆一趟。俞亦昊捏着鼻梁,思索,那時自己多大,好象是二十五還是二十六歲,想不到,己經過去十多年,現在的新疆應該不是他那時去的新疆了吧。俞亦昊一邊思索着一邊往下看,眼睛定在最後幾個字上:昆侖山采玉。
俞亦昊眼睛一眯:該死的。俞亦昊這句話不知道是罵宴曉他們還是罵自己,也許兩者都罵上。
他快步走出房子,一邊在腦子裏盤算:得盡快把手上的工作按排下去,他,得去一趟新疆,昆侖山,要不,會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