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說到我扔飄帶的行為,同學們起哄的原因,無非是因為那樣的舉動像極了古代招親抛繡球,後來我想了很久,都覺得那是我無法抹去的黑歷史。
我的黑歷史很多,這算是衆所周知的,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
所以我很想回到過去,将曾經愚蠢的行為一一糾正,一一做得盡善盡美。
假使那天領獎的我不那麽緊張,把飄帶送下去再上臺,我的小學估計也沒什麽可以紀念或者想念的了。
因為不完美,所以才總是想起。
班上的同學在進了教室後才說起我愚蠢的行為,我紅着臉,不好意思,此刻她們圍着我,我有種衆星捧月的感覺,哦!不,是衆月捧星,我遠沒有她們其中一些人優秀。
只是機緣巧合,我與伯樂相識,她慧眼識珠,我是一匹千裏馬,即将開跑的千裏馬。
得了這個獎項之後,我自然是要更加努力,上課自不必說,就算是我最讨厭的語文課,我都開始不那麽瞌睡,下課了也會問一些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那時候老師的責任心很重,人心純樸,我問問題時,她們臉上笑得跟花似的。
我漸漸成為了真正的好學生,成績名列前茅,性格開朗,與很多人的關系都很好。也是從這個時候起,我開始喜歡研究別人的心理。
我說過,我很現實,那些不适合做我朋友的人,我都會距于千裏之外,包括不想和我做朋友的人,我不會熱臉貼冷屁股地讨好別人,我就喜歡自己的圈子。
每天聽着“溫晴,溫晴……”這樣的呼喊,我步入了六年級——小學最高年級。
我不是孩子王,在之前就有說過,我有很多姐姐,同年級的高年級的,我不是孩子王,我是妹妹。
從前不起眼的妹妹,如今成績拔尖兒風頭最盛的妹妹。
在我之前的六年級是不住校的,到了我這一屆,學校宿舍剛剛修好,住校是個不可避免的結果。
代表着我在學校呆一個星期是死是活,是好是壞,我的父母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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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不會來學校看我,就算離得很近,都不會來看我,這是我終身遺憾的事情,我自小就顯得很強勢,不會受傷,一點也不脆弱,誰傷害了我,我就會像只小刺猬一樣刺他,刺他,直到刺到我于心不忍。
我的小學,初中,高中,離家都不遠,我的父母卻從不在我在校期間去看我,哪怕只是看看。
我是不是太聽話,所以他們很放心?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很傷心。
——我不該顯得乖巧。
六年級的我,伯樂成了我們班的班主任,她總是一副兇惡極了的模樣,恨鐵不成鋼,而我們班少有的幾個人是她心中的安慰。
多了去的人在伯樂面前喊老師,背着她卻喊黃藥師的綽號。我偶爾為之,不是我不想一直尊重她,我怕我不這樣喊她,別人就會疏遠我。
——這都是借口,縱容我“作惡”的借口,我不該喊的。
是她發掘了我,是她照耀了我,我卻以怨報德。
對不起。
她教了太多學生,我不是最出衆的,她估計已經忘了我,不!是一定已經忘記了,我後來碰見她,她忘了我,以為我是她的另一名極棒的學生。
我很傷心。對于誰來說,我不是可有可無的人,卻也都不是至關重要的。這是後來的我想到的最傷心的一件事。
最傷心的事。
哪怕一個人都沒有。我好怕我死去之後,有人傷心,有人哭泣,舊人去,新人來。
我會被遺忘,而我是會被忘掉的。
伯樂是很兇的,她最喜歡擰人的耳朵,我沒有被擰過,慶幸,因為她咧着牙揪着手指的時候像極了要把眼前的東西無論什麽都擰成麻花。
我怕極了她擰“麻花”的樣子,即使她明明對我很和藹。
我有一個很好的玩伴,小名“青青”。
她遭受過伯樂的擰“麻花”,看上去讓我心驚膽戰,我與青青相識于小學學前班,六年級的我們仍在一起玩耍,關系很好。
青青說話聲音細細的,人也長得很溫柔水靈,皮膚極嫩又白,伯樂的手落在她耳朵上,非得把她弄得整個人都紅彤彤的,我們都愛紅臉。
她成績不是很好,這是後來我和她分道揚镳的原因之一。
後來的分別,不是我現實,我很想和她在一起玩的,她很好!過往變遷,她在我腦海裏留下的印象只剩下溫柔又倔強的樣子。
這又是後話了。
我很想念青青,我們快七年未見,她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