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母女倆合力将醉酒的程溢畫給扶回了官阮房間, 蘇佳人嚴令官阮半小時之內必須來自己房間睡覺。
蘇佳人剛踏出卧室, 床上的程溢畫就醒了, 強撐着身子坐起身來, 背靠在床頭, 沖着背對着自己的官阮輕喚道,“老婆。”
官阮一愣,整個身形都僵在了原地,思考着如何才能将這人給哄睡着。
趁着官阮思考的空檔, 程溢畫赤腳下了床, 踉踉跄跄的來到官阮身後, 整個身子貼緊官阮的後背,雙手也順勢摟上了官阮的腰肢。
“老婆,你怎麽不理我?”程溢畫将下巴擱在官阮的肩上,半眯着一雙勾人桃花眼, 氣吐幽蘭道。
“溢畫, 我們先洗澡, 再乖乖睡覺好不好?”官阮轉過身來, 将程溢畫緊扣在自己腰肢上的雙手給拿開。
“我要老婆幫我洗。”程溢畫整個上半身像沒骨頭似的緊貼在官阮的懷裏, 故意對着官阮的耳根吞吐着熱氣。
“好, 我幫你洗。”官阮微仰着下巴,将程溢畫的身子給扳正, 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
家裏的浴室很小,浴缸也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人, 完全不能和程溢畫家的按摩浴缸相比較。
替程溢畫洗澡的整個過程中,官阮覺得自己的定力又一次得到了提升。
因為在這短暫的二十分鐘裏,程溢畫一點也不老實,不僅用沾着水珠的指尖不時撫摸官阮的臉,還一個勁兒的親吻官阮的臉頰。
不待官阮替程溢畫扣好最後一顆睡衣扣子,對方一個偏頭,再次捕捉住了自己的唇瓣。
“溢畫,別鬧了!”官阮用力一把将程溢畫給推開,如若再被撩撥下去,官阮真怕自己定力不夠,對程溢畫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
“老婆.......你幹嘛推我。”程溢畫沒有站穩,一個踉跄後退了好幾步,後背猛地一下撞在了冰涼的瓷磚上,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望着官阮。
“對不起!”官阮疾步上前,緊張的扶起程溢畫,“溢畫,你沒事吧?”
“肩膀好疼。”程溢畫輕顫了一下濃密的睫羽,自顧自的将睡衣扣子解開了好幾顆,露出白皙光滑的香肩,背對着官阮側過身去,“老婆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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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官阮聞聲,目光落在程溢畫的肩膀上,根本就沒紅。
“我不信,我要老婆幫我吹吹。”程溢畫微擰起好看的眉宇,耍賴道,“吹吹才能好。”
“..........”官阮無奈,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選擇妥協。
當柔唇就快要貼到對方的肩膀時,官阮有些失控。頓了頓,唇瓣最終還是覆在了程溢畫白皙的肩上。
細細的吻密布在程溢畫如凝脂般細滑的香肩上,雙手順勢圈住了對方的腰際,緩緩阖上一雙濕漉漉的鳳眼。
吻到快要失控時,官阮及時停了下來。
這裏不僅是在自己家,而且還是在浴室裏。況且程溢畫又喝醉了,如若自己真對程溢畫做了什麽,豈不是乘人之危嘛。
“老婆.......怎麽停下來了?”程溢畫依舊背對着官阮,整個身子緊貼在泛着水汽的瓷磚上,一雙桃花眼裏溢滿了水痕。
“溢畫,我們該睡覺了。”官阮穩了穩聲線,極力壓抑着體內的燥熱不安。
“可我不想睡覺。”程溢畫緩緩轉過身來,一雙胳膊勾住了官阮的脖子,沖着官阮撒嬌道。
“溢畫,時候不早了。”官阮耐着性子哄道,“況且我媽還在她房裏等我。”
“老婆不和我一起睡嗎?”程溢畫偏頭看着官阮,深褐色瞳孔裏泛着迷離的光波。
“我們家的家教很嚴,沒結婚之前是不能睡在一起的。”官阮也不确定,對醉酒的程溢畫說這些到底有沒有用,“所以,你別說漏嘴了。千萬別把我們同居的事說出去了,懂嗎?”
“嗯,我懂。”程溢畫重重的點了一下下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蹙眉看着官阮,“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官阮猛地瞪大一雙鳳眼,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結婚?!官阮從來都沒想過這件事,雖然自己的确很想和程溢畫結婚。
“你想和我結婚嗎?”官阮将程溢畫的身子扳直,漆黑的眼眸在不知不覺間布上了一層薄薄水霧。
如墨的眼眸宛如上好的玉石,又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秋潭,清冷孤潔。
“當然想了。”程溢畫松開了勾住官阮脖子的雙手,不解的看着官阮,“老婆你為什麽要這樣問我?”
“沒......沒什麽,就随便問問。”官阮被問得臉頰泛了紅,趕緊偏過頭去。
終于安頓好了程溢畫,已經過去了近五十分鐘,早已超出了母親對自己規定的時間。
官阮小心翼翼地關好自己房間的門,關門前再次确定了一遍程溢畫已經睡着了。這才安心下來,朝着隔壁母親的房間走去。
程溢畫昨晚醉酒,早上快九點才醒。至于自己昨晚說了什麽,程溢畫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卧室裏,官阮正坐在梳妝臺上畫着淡妝,因為今天要去面試一份兼職。
腦海裏不時浮現出昨晚程溢畫醉酒後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想得太過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程溢畫已經醒了。
方葭柔那裏不能再去了,官阮得想辦法重新找一份兼職。生病的這幾天,官阮一天也沒有閑着,在網上投了好幾份簡歷。
“小阮,你今天要去哪兒?”一身白色睡衣的程溢畫站在官阮的背後,雙手順勢摟上了官阮的腰肢。
倆人同居以來,程溢畫沒見過官阮化妝,最多出門塗個口紅,簡單刷一下睫毛膏。像今天這樣畫一個完整的淡妝,還是第一次見,看得程溢畫有些晃了神。
整個妝面是粉色系的桃花妝,輕薄的妝面給人一種看盡萬千粉紅桃花開盡的感覺,又因着官阮與身俱來的清冷氣質,讓整個桃花妝看上去顯得更有高級感。
“溢畫姐姐,你醒了。”官阮放下手裏的眼影刷,偏頭看向背後的程溢畫,“頭還痛嗎?”
“不痛了。”程溢畫此刻已經完全酒醒了,醉酒後才會出現的言行不複存在。
“小阮,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程溢畫故意湊近官阮,對着官阮的耳根氣吐幽蘭,“小阮打扮得這麽漂亮,是要去哪兒?”
“我上午要去參加一個面試。”官阮筆直的坐在梳妝臺前,看着鏡子裏一身白色睡衣的程溢畫,大腦裏突然想起程溢畫昨晚在浴室裏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小阮想找什麽樣的工作?”程溢畫将下巴擱在官阮的肩膀上,偏頭看着官阮問道。
“我想找一份時間自由一點的兼職。”官阮未作多想,如實回答。
“也是,畢竟你現在還在念書。”程溢畫說着直起身子,繞到官阮面前,擡腿直接坐到了梳妝臺上,“雖然大四的課業不多,但還是得以學業為重。”
“溢畫姐姐.......你這是?”官阮微微仰着下巴,不解的看着坐到梳妝臺上的程溢畫。
“小阮,我給你塗口紅,好嗎?”程溢畫骨節分明的白皙指尖輕捏住官阮的下巴,故意前傾着整個身子。
官阮被迫擡着下巴,勾起一雙狹長的眼尾,輕點了一下下巴。
待口紅畫好後,程溢畫将手裏的口紅故意扔到了地上,一個俯身湊近,忍不住吻住了官阮泛着水潤光澤的蜜唇。
官阮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也欣然回應起了對方的親吻,緩緩阖上一雙變得越發濕漉漉的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