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整個替程溢畫脫衣服的過程中, 官阮都緊閉着雙眼。可盡管如此, 官阮的手還是抖得厲害。特別是替程溢畫脫貼身內衣物的時候, 當無意間觸到對方胸前的飽滿豐盈以及帶着水珠的光滑皮膚時, 官阮的心口就猛地一收緊。
因為是閉着雙眼的原因, 指尖好幾次都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官阮覺得此刻的自己真像是一個流氓。
“老婆,你幹嘛一直閉着眼睛?”程溢畫配合着官阮褪下身上的長裙和貼身內衣物,帶動起身邊一圈圈漣漪。
官阮蹙眉想了想, 遲早也是要看的, 總不能閉着眼睛替這人洗澡。
“.........”官阮索性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程溢畫放大的臉,濃密的睫毛上還滴着水珠,柔唇幾乎都要貼到了自己的唇瓣上。
官阮頓時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清晰的感受着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 心髒仿佛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官阮還未反應過來, 程溢畫一雙雪白胳膊便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再一個湊近, 誘人紅唇就覆在了官阮的唇瓣上。
吻很綿長, 又透着些許青澀。不單是官阮自己, 連着程溢畫也是這般,還不時磕到了對方的牙齒。
看來這人真是醉得不清。
“老婆, 我.....好喜歡你......”程溢畫緩緩睜開了一雙勾人桃花眼,深褐色的瞳孔裏布滿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你喜歡我嗎?”
“.........”官阮被程溢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慌了神, 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溢畫,你喝多了。”
官阮試圖将程溢畫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給拿下來,卻徒勞無功,不知這人為何力氣這般大。
此刻的官阮不僅臉頰透着一抹淺粉的紅暈,連着耳根也泛了紅,紅得幾近滴血。不知是因為剛才那個吻的原因,還是聽到了程溢畫說喜歡自己。
“我們先乖乖洗澡,好不好?”官阮用哄小孩子的語氣柔聲哄着程溢畫。
程溢畫重重點了點下巴,一雙濕漉漉的深褐色瞳孔看着官阮,胳膊仍舊勾着官阮的脖子。
“乖,先把手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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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溢畫應了一聲,雙手一把松開,整個人順勢仰躺回了浴缸裏。
“嘩啦”一聲,浴缸裏的水溢了一地,水花紛紛濺到了官阮的身上。此時,官阮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濕透了,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老婆,我準備好了。”程溢畫整個後背靠在浴缸邊沿,手肘支在浴缸上,單手托腮撐着下巴,沖着官阮勾了勾唇角。
“.........”官阮眉頭微擰,明明是幫忙洗澡,怎麽卻聽出了其他情素的意味。
背對着程溢畫,官阮咬了咬牙,将身上的濕衣服給脫了下來,只剩下貼身內衣物。
一個轉身,官阮赤腳踏進了浴缸裏。
還未來得及坐穩,程溢畫整個人就貼了上來。雙手勾住官阮的脖子,像一條濕漉漉的魚兒緊貼着官阮。
如此暧昧的姿勢,讓官阮瞬間亂了方寸,努力強抑着內心躁動的情素。
“溢畫,別這樣......”官阮一雙漆黑眼眸落在了程溢畫的胸口處,出口的聲線已變了調,“快下去。”
“老婆不喜歡我這樣嗎?”程溢畫半眯着雙眸,微微偏頭,柔唇緊貼着官阮的耳根。
“下去!”官阮努力平穩着悸動的情素,厲聲道。
沒辦法,官阮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如若這人再這般不知輕重撩撥下去,官阮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
“........”程溢畫有些被吓到了,偏過頭來看着官阮,一雙眸子裏滿是委屈。
“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不給你洗澡了。”官阮被程溢畫這一看,又立馬心軟下來。
是自己不好,不該這麽兇她。
“老婆別生氣了,我聽話。”程溢畫說着松開了勾住官阮的胳膊,整個人往後退了退,後背再次貼到了浴缸邊沿。
官阮見狀,這才松了一大口氣。
終于伺候完了程溢畫洗澡,官阮覺得自己的定力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考驗。
借着酒勁兒,程溢畫鬧騰到了後半夜,喝醉後的程溢畫簡直與平常判若兩人。
官阮好不容易伺候完了程溢畫洗澡,這人非但不好好睡覺,還嚷着要去抱肉球。連路都走不穩,還非要下樓去客廳。
無奈之下,官阮只好先将程溢畫給按回了床上,再自己去客廳到處找肉球。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了肉球,又急匆匆的抱着肉球折回了卧室,交到了程溢畫的懷裏。
官阮累得夠嗆,最後是怎麽睡着的都記不得了,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
翌日清晨,窗外的金色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了卧室。雪白的天鵝絨大床上躺着兩個漂亮女人,床尾的角落蜷縮着一只肥嘟嘟的橘貓。
“肉球,你怎麽睡到床上來了。”程溢畫緩緩坐起身來,背靠在床頭上,視線落在床尾那正蜷成一團的橘貓身上,語氣中夾帶着一絲訓斥的意味。
“瞄........”肉球仿佛聽懂了主人對自己的訓斥,擡起毛茸茸的貓腦袋沖着程溢畫叫了一聲。
官阮本就醒了,緩緩睜開一雙略帶倦意的雙眸,順着聲音望向了床尾那頭。
醒了醒神,官阮輕輕掀開了身上的蠶絲絨薄被,起身朝着床尾走去,彎腰将肉球給抱在了懷裏。
“溢畫姐姐,你昨晚喝多了。”官阮抱着肉球站在床邊,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肉球,再擡眼看向程溢畫,“是你非要把肉球給抱到床上來的,不是它自己。”
“我......”程溢畫看着官阮欲言又止,頓了頓才道,“我沒對你做什麽吧?”
“嗯。”官阮只手撫摸着肉球毛茸茸的身子,輕聲應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我酒量比較差,在外面一般都不喝酒。”程溢畫擡眼看着站在床邊的官阮,解釋着道,“昨天瑞士的合作方過來了,實在推脫不了,就陪着喝了杯。”
實則,程溢畫真的只喝了一杯紅酒。
“我幫溢畫姐姐換的衣服,還幫溢畫姐姐洗的澡。”官阮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擡起頭來沖着程溢畫莞爾一笑。
“你是說......你幫我洗的澡?!”程溢畫猛地坐直了身子,睜大一雙深褐色瞳孔不可置信的看着官阮。
“嗯,對。”官阮微微點了點下巴,應道。
“........”程溢畫愣了愣,連忙側過身去,擡手輕按着太陽穴,試圖将驚慌的神色給隐藏起來。
“溢畫姐姐,你怎麽了?”官阮往前邁了一步,又立馬止住了腳步,有些擔憂的看着程溢畫,“是頭痛嗎?”
“我沒事兒,頭也不痛。”程溢畫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薄被下了床,趕緊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不忘扔下一句,“我先去洗漱了。”
官阮未作聲,抱着肉球站在原地。視線跟随了程溢畫一路,直到對方消失在了浴室門口,這才收回了視線。
“肉球,委屈你了。”官阮抱着肉球坐回了床沿邊,單手輕輕撫摸着肉球胖嘟嘟的身子,柔聲道,“下午去給你買小魚幹,好不好?”
“瞄.......瞄........”肉球整個腦袋都擱在了官阮的手臂上,懶懶的叫了兩聲,似乎聽懂了官阮的話。
浴室裏,程溢畫雙手撐在盥洗臺上,一頭茶色大卷發披散在後背上。白皙的臉上挂着幾滴晶瑩的水珠,水珠順着臉頰滾落到下巴,最後滴落進水池裏。
鏡子裏的程溢畫,臉色呈現出醉酒後的蒼白。與往日相比,少了些水潤的血色。
其實,昨晚那頓飯局是為了感謝瑞士合作方幫忙拿到入學資格書。程溢畫盡地主之誼,破例在飯局上喝了酒。
知道自己會醉,所以才會把紀璎也叫上。本來打算把尹恩也叫上的,結果那人已經有約了。
電話是一個陌生女人接的,看來尹恩又換女朋友了。程溢畫心裏實則很清楚尹恩對自己的感情,自己也暗示着拒絕過。
後來,尹恩就交了第一個女朋友。再後來,就又換了好幾個。為此,程溢畫多少有些自責,可感情的事畢竟不能勉強,只希望尹恩能早點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程溢畫直起身子,擡手取過毛巾架上一塊雪白的幹毛巾,擦了擦臉上滾落的水珠。
努力回想着昨晚酒醉後的事,程溢畫只記得自己被紀璎送回了家,之後的事情就跟斷片了似的,什麽也記不得了。
至于官阮口中所說的,她幫自己洗澡的事情,程溢畫絲毫沒有印象,希望自己沒有對官阮做什麽出格的事。
其實程溢畫內心很想對官阮做點什麽,可又怕吓着她。所以昨天才色迷心竅的讓趙秘書去買指套,想着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一向謹慎的趙秘書竟把東西給弄丢了。因為是比較私密的東西,程溢畫也不好為此責怪趙秘書,只好選擇作罷。
算了,丢了也好,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