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官阮這邊剛一挂斷電話,魏俊天和衛辰汐的電話就先後打了進來。無一例外都是詢問有關這次微博熱搜的事情。
官阮坦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倒反過來在電話裏安慰了這倆人幾句,這才挂斷了電話。
在路邊等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官阮的面前。車停穩後,從車上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
男人生得一張國字臉,五官長得很和善。
“官小姐,你好。我是程總的私人司機,我姓孟。”中年男人站在官阮面前,雙手遞上一張自己的名片,“程總特意派我來接你。”
“孟叔叔,您好。”官阮雙手接過中年男人遞上來的名片,低頭看了看,然後收了起來。
“官小姐,請上車吧。”中年男人轉身,替官阮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官阮沖着中年男人道了一聲謝,彎腰鑽進了豪車裏。
官阮安靜的坐在後座上,手裏一直緊緊的攥着手機,等着程溢畫的消息。
車裏的空調開得很低,官阮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抱緊了一下雙臂。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在了司機的眼裏,司機很是體貼地将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
剛才确實有些慌了,畢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靜下心來後,官阮覺得這事很是蹊跷。
照片的拍攝地點是程溢畫郊區的別墅,這麽一個隐蔽的地方通常來說是不會有狗仔蹲點的。如果有,也得有人提前放消息才是。有了前車之鑒,官阮很自然地将兩次事件聯系到了一起。
難不成又是程溢畫在自導自演?
車窗外的沿途風景稍縱即逝,在官阮眼底匆匆掠過。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官阮條件反射地半眯起一雙狹長鳳眼,收回了視線。
突然,手機響起了一聲微信提示音。官阮打開微信,果然如自己所料,是程溢畫發來的信息。
【上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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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車了。】
【我讓司機先接你回我家,我手上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等我處理完了就回來。】
【好。】
【家裏沒別人,就只有保姆許姨,你有什麽需要盡管找她。】
【好的,溢畫姐姐。】
半小時後,司機将車停在了一棟小洋樓的門口。
門口站着一位有些微胖的婦人,一臉慈眉善目,嘴角挂着讓人舒心的微笑。看着自家小姐的車回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你就是官小姐吧?”許姨看着這位從車上走下來的小姑娘,一眼就認定這人肯定是小姐口中說的那位官小姐。
長得這麽水靈,準沒錯!
“您好,許姨。”官阮沖着許姨微微一笑,禮貌的問好。
“來,快進屋!這日頭這麽毒,小心把你這細皮嫩肉給曬傷了。”許姨熱情的招呼一句,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官阮跟在許姨的身後,繞過綠油油的草坪,一前一後進了洋樓大廳。
整棟洋樓的裝修風格偏美式,一桌一椅透出奢華和大氣。又因洋樓太大,太過空蕩的緣故又處處透着冷清。
“家裏平時就我一個人,老爺常年在國外,小姐也很少回家。”許姨一邊領着官阮來到客廳,一邊同官阮聊着天,“對了,還有肉球。”
“肉球?”
“對,一只特別肥的貓,叫‘肉球’。”許姨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官阮,“官小姐對貓過敏嗎?”
“不。”
“那就好,不過肉球它很怕生。”許姨領着官阮來到沙發邊,“官小姐你先坐着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倒水。”
“謝謝你,許姨。”
“別客氣,就把這兒當自個兒家。”許姨說完,轉身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官阮剛一坐下,小腿就碰到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吓了官阮一大跳。官阮穩了穩情緒,低頭朝着腳跟處看去。
果真,是一只很胖的橘貓。
官阮突然想起了程溢畫的微信頭像和朋友圈動态,都是這小家夥的照片。原來這就是程溢畫的愛寵,長得的确很可愛,就是太肥了一點。
“喵....瞄.......”肉球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慵懶的叫了一聲,整個肥嘟嘟的身體好像粘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你叫肉球嗎?”官阮彎下腰,想伸手摸一摸這毛茸茸的小家夥。又想起許姨說的話,伸到半空中的手立馬收了回去。
幾分鐘後,許姨不但給官阮端來了一杯溫度适應的白開水,還切了一大盤新鮮的水果拼盤。
“來,官小姐,喝水。”許姨說着将白開水遞到了官阮的手裏,再将水果拼盤放在了茶幾上,“再吃點水果,補充一下維生素。”
“謝謝許姨。”官阮連忙起身,雙手接過許姨手裏的白開水。
“官小姐看着很小,是還在念書吧?”許姨說着也坐到了沙發上,與官阮并肩坐着。
“我正在念大四,已經滿二十歲了。”
“這麽小就念大四嗎?”
“我上學上得早,初中又跳了兩級,所以十七歲就念大一了。”
“........”許姨驚得睜大了雙眼,想了半天又開口道,“官小姐是哪所大學的呀?”
“S大中文系。”
“天啊,官小姐真是太厲害了!”許姨對文化人打心底裏崇拜,順手扒了一根香蕉,連着香蕉皮也給剝掉後,這才遞到了官阮的手裏,“來,吃根香蕉。”
“謝謝許姨,我自己來就好。”官阮連忙接過香蕉,道了一聲謝。
“官小姐,你就別和我客氣了。”許姨是越看這小姑娘越喜歡,人不僅長得水靈,待人接物又特別有禮貌。
“對了,官小姐,晚飯你想吃什麽?”
“我......”
“甭客氣,想吃什麽盡管給我說。川、魯、粵三大菜系都不在話下。”許姨自豪着道,“許姨我做菜可好吃了,我家小姐就只愛吃我做的菜,別人做的都不愛吃。”
“溢畫姐姐.....”官阮微揚着好看的唇角,探試着問道,“她很挑食嗎?”
“哎,小姐她打小就不好好吃飯。”許姨嘆口氣,像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每到吃飯的時候就躲起來,害得我到處找......”
官阮安靜的端坐在沙發上,耐心的傾聽着許姨在一旁唠叨。想象着小小的程溢畫為了不吃飯而躲起來的可愛模樣,薄唇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日薄西山,太陽沒入連綿起伏的山巒間,橙色的餘晖還未完全褪去。
絲絲涼風從空調的出風口吹出來,将整個客廳的溫度維持在二十七攝氏度,舒适的溫度讓人頓生倦意。
官阮側躺在沙發上,閉着一雙狹長的鳳眼正睡得香甜。小巧的鼻翼微微張合着,一頭順直長發散落在沙發上。小腹上搭了一張真絲毯子,毯子落了一大截在地板上。
所以當程溢畫一踏進客廳的時候,便看到正躺在沙發上睡着的官阮。難怪給她發了好幾條微信都沒回,原來是睡着了。
程溢畫脫掉高跟鞋,換上拖鞋,放輕腳步朝着官阮走去。待近了,彎腰将掉落在地上的真絲毯子給撿了起來,重新搭在了官阮的身上。
轉身,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小姐,你回來了。”許姨聽到動靜,連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目光落在程溢畫身上。
“噓!”程溢畫豎起右手食指放在唇邊,微擰眉宇,沖着許姨做了一個“禁音”的動作。
許姨立馬閉了嘴,了然的重重點了點腦袋,轉身重新回到了廚房。
程溢畫生怕将人給吵醒了,可又舍不得離開,于是幹脆坐到了對面沙發上。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官阮,耐心的等着官阮醒來。
官阮不知道睡了多久,下午那會兒實在是太困了。開着電視就睡着了,醒來已是傍晚時分,一睜眼便看到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程溢畫。
“小阮醒了。”程溢畫合上手裏的雜志,擡眼看向官阮,唇角勾着淺笑。
“溢畫姐姐,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官阮說着坐起身來,看向對面坐着的程溢畫。
一身淺灰色小西服的程溢畫正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架在一起,茶色眸子裏布了些許倦意,手裏拿着一本經融雜志。
“就剛才。”程溢畫将手裏的雜志擱在了茶幾上,看着官阮柔聲道,“餓了吧,洗手吃飯了。”
“嗯。”官阮點了點下巴,穿上拖鞋,起身朝着廁所走去。
飯廳正對洋樓的花園,一壁的幾淨落地窗将鳥語花香隔絕在外,夕陽還未下山,橙色的餘晖灑在花園那一叢桃色的薔薇上。
倆人倚窗相對而坐,彼此都沒有說話,各自揣着滿腹心思。
大約半小時後,一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程溢畫擡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再将目光落到了官阮的身上。
“小阮,晚上留下來吧。”程溢畫将手裏的筷子擱在了碗上,微揚着唇角開口道。
“.........”官阮拿着筷子的指尖僵了一下,低頭看着碗裏的白米飯,未作聲。
“你現在回學校也不太方便,這兩天就先住我家吧,等事情處理好了再回學校。”程溢畫拿過一旁的空碗,低頭不緊不慢地盛着魚湯,“學校那邊如果不方便請假的話,我給你們校長打電話。”
“不用!”官阮連忙出口拒絕,又立馬補充一句,“我給吳老師打電話就好。”
“先喝湯吧,一會兒再打。”程溢畫唇邊的笑容更甚,将一碗冒着熱氣的魚湯擱到了官阮面前。
“謝謝。”官阮拿起碗裏的勺子,舀了一勺奶白魚湯,放在唇邊吹了吹,低頭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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