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4)
通傳後，周小錦提步淡淡走了進去，正廳裏，年福晉正目光柔和地和一個幾歲大的女孩兒在說着話，見她進來了，愣了下笑道：“馬佳妹妹來了，快過來坐吧！”
周小錦淡笑着走了過去。
“馬佳妹妹怎麽看起來如此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妹妹？”年福晉目露疑惑地笑道。
“我原在德妃娘娘身邊伺侯。”
“哦，我說妹妹怎麽看起來親切呢，原是娘娘身邊的人，那跟我們就更親近呢？說來我當時帶着小格格去娘娘那兒小住幾日時，還是妹妹伺候我的？”
周小錦仍是标準微笑看着她：“那是喚琳的榮幸。”
“來，元兒，快去見見你的喚琳姨，你小時候她還抱過你呢？”年福晉對她身邊的小女孩道。
“我不去，她們都是搶我阿瑪的壞女人，。”小女孩嘀咕了一聲，瞥嘴扭過了身體。
“你這小丫頭說什麽呢？”年福晉看了眼周小錦：“妹妹別介意，小孩子不懂事，都被我和爺慣壞了，她就喜歡纏着她阿瑪。”
“沒事。”周小錦臉上并無尴尬神色，依舊笑容淡淡。
年氏伸手招過丫頭把芷元格格帶了下去。
“說來也好幾年沒見過妹妹了，妹妹倒是出落得越發标志了。埃，這看見你就想起了往事，這以前哪我也是格格，直到生了個女兒才被升為側福晉的，妹妹也不用擔心，四爺天天往你那邊去，這晉升也是遲早的事兒。”
年氏說完，目光又落在了周小錦的臉上。
只不過她仍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一絲表情變化。其實倒不是周小錦刻意如此，是她實在真的是無欲無求，既不求四爺的喜愛，也不在乎她的身份稱呼，所以臉上自然不會是其他的表情。
年氏又試探了幾句，見對方始終一副雷打不動的微笑表情，也懶得再說，當即便說自己有點乏了，周小錦也知趣，見狀也順勢告退。
踏出了年氏的院子，路上又遇到了耿氏，無奈又跟耿氏說了會兒才回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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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錦在想，如果當初她入的是九爺府，遇到他的那些福晉格格的，她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心如止水，她嘆了口氣，恐怕不能吧！
剛剛年氏那一番話，要是九爺的福晉對她說的，她恐怕早就氣瘋了，哪還能心平氣和地聽她說完。
小蘭早早地就在門口迎着她了，周小錦一笑，現在這樣也未嘗不好，不用為了一個男人争風吃醋，勞心傷神。
這個院子裏的女人無不是為了争四阿哥的寵愛，而她，和她們所求不同，暫時陪她們演演戲又何妨？至于四阿哥，一開始對她可能是出于新鮮，但是，天天對着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遲早會厭倦，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今日又是大晴天，刮了數日的寒風也難得停了，周小錦吃過早飯就搬了把椅子出來，舒服地躺在上面曬着太陽。
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走了過來，聲音低低道：“格格，四爺請您過去呢？”
周小錦一愣，睜開了眼睛：“四爺在哪？”
“書房。”小太監躬身道。
她緩緩地起身，跟裏面丫頭招呼了一聲，便笑道：“麻煩你帶路了。”
那太監一愣：“奴才不敢。”
周小錦跟小太監出了後院，繞過一個花園，來到了四阿哥的書房，四阿哥正坐在書桌旁看着折子，他面前還站了一個男人，不時地跟四阿哥說着什麽。
那人背對着她，周小錦只覺得這背影莫名的有點熟悉，她淡淡地踏進了書房，俯身行禮：“四爺。”
那人聽到周小錦的聲音，猛地轉過了身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怎麽會在這裏？”
周小錦朝他淡淡一笑：“喚青，好久不見。”
“早就想讓你們見見了，說來也是名義上的姐弟，馬佳一家也算是你的娘家，不能生疏了。”四阿哥看着她笑道。
周小錦和喚青在花園裏靜靜地走着，兩人一路沉默，最終，喚青忍不住問道：“你竟是嫁給了四爺？”
“嗯。”
“這是你的選擇？”喚青緊盯着她的臉，問道。
“不是我的選擇又如何？一旦進了宮，成了皇家的奴才，自然是身不由己的，不過，能夠嫁給四爺，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是吧？”周小錦回看着他。
喚青自嘲一笑：“是呀！”
“四爺是怎麽找到你們的？”
“我兩年前就跟着四爺做事了。”
“哦，好好幹，前途無量。”周小錦終于露出了笑容，鼓勵他。跟着四阿哥做事，十年後說不定也能當個大官。
當周小錦晚上再次看到四阿哥時，饒是她心如止水也不免心裏一嘆，明兒個該福晉那拉氏找她談話了。
用完晚膳，四阿哥問她：“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會把馬佳喚青留在身邊？”
“您這樣做自有您的用意。”周小錦手裏握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
“我在問你的看法？”
“因為您覺得他是個人才，所以留在身邊對您也有好處。”
“這是其一，你難道不想有個可靠的娘家作後盾，爺可是都替你安排好了。”
周小錦怔了下，“四爺覺得我需要嗎？”
“你遲早會需要。”四阿哥胸有成竹地看着她。
周小錦不置可否，起身吩咐小蘭把熱水打來，她要洗漱，她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要趕人了。
四阿哥臉色有點難看，雙唇一抿，大步走了出去。
外間的小蘭小蓮面面相觑，悄聲走進了屋裏。
☆、第 40 章
周小錦覺得自己的腦袋比烏鴉嘴還靈，想什麽來什麽，作天剛想這那拉氏今天該不會找她吧？結果今天一大早，那拉氏那邊就來人了。
她手裏捧着一杯茶，已經坐了快兩小時的冷板凳了，那拉氏還沒出來見她，不過她也不在乎，更不計較，在哪兒不是坐？更何況這那拉氏是正福晉，好像還是她這個侍妾的主子？主子讓奴才等，理所當然不是嗎？
正當周小錦考慮着是不是再要一壺茶時，那拉氏終于扶着丫鬟出來了。
周小錦放下茶杯，中規中矩地行了個禮。
“馬佳喚琳？”那拉氏淡淡問她。
“是。”
“我就叫你喚琳吧？之前在娘娘那裏當差，尚且熟悉，現在跟了爺，就更不是外人了。”那拉氏溫婉道。
“嗯。”周小錦笑着點頭。
“等了有一會兒了吧？這些丫鬟真是越發大膽了，這格格過來了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那拉氏看着身旁的丫鬟，冷着臉道。
“奴婢知錯。”那丫鬟低聲認錯。
“福晉不用怪她，也沒等多久。”
“你呀雖說剛來沒多久，對這裏不熟，但也不能總悶在自己的小院裏，沒事也可以來找我說說話，或者跟其他姐妹走動走動，你雖是新人，但是大家都是好相與的，你放心，沒有我這個福晉的首肯，沒人敢欺負了你。”那拉氏正色道。
“謝福晉。”周小錦彎唇笑道。
周小錦又聽那拉氏說了一會兒府裏的各種規矩才離開，回去時天都到晌午了。
小蘭一見她回來，忙地倒了杯熱水給她：“格格，今兒中午想吃什麽？”
周小錦把茶杯放下，一肚子水也吃不下什麽了，想了想只要了些清淡的菜。
晚上，四阿哥又雷打不動地趕在了飯點，周小錦已經處變不驚了，行了禮便自顧吃了起來，一般都是她早早地吃完了，然後靜靜等着四阿哥吃完。
“明晚宮裏賜宴，有什麽不懂的，明天問問福晉。”四阿哥突然說道。
周小錦驚訝地看着他：“我也要去？”
“不止是你，這個後院裏所有人都要去。”
“知道了。”她點點頭。
“明日老九也會過去。”四阿哥說完，目帶深意地看着她。
“四爺放心，我現在是您的侍妾，知道分寸的。”周小錦垂目淡淡道。
“那就好。”
周小錦跟耿氏同坐一輛馬車去宮裏，兩人雖說最近關系不錯，但這一路上倒都保持着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周小錦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踏進這皇宮的，卻忘了還有這一茬，九爺今晚應該也會來的吧？想起昨晚四爺的警告，她自嘲一笑，兩人的身份擺在這兒，即使再次見到九爺，也只會是形同陌路。
“格格，到了。”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小太監在外低聲道。
周小錦和耿氏相繼下了車，宮宴擺在乾清宮某個殿裏，她們進去時裏面已經來了不少人，大殿裏寬敞明亮，中間還用屏風隔了開來，男女各在一邊，她們被太監引到了女眷那邊。
宴席還沒開始，女眷們大多都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笑，耿氏一進去就有人喊了她過去。
周小錦獨自呆着沒多久就開席了，她和耿氏坐在一桌，那拉氏坐在她的隔壁桌。
“呦，這不是喚琳妹妹嘛？這多日不見長得越大标致了，還是四爺府的水土養人哪？你說是吧？那拉姐姐。”十四福晉突然揚高了聲音對着那拉氏道。
她這話一出，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靜了下來，大家都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周小錦。
周小錦卻當沒聽到似的，渾不在意，仍是姿态優雅地吃着東西。
“敏慧，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喚琳以前可是在宮裏當差的，這四爺府的水土再好，也不能跟宮裏的比呀？”那拉氏掃了一眼十四福晉，淡淡說道。
十四福晉吃了個軟釘子，又見當事人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便悻悻地轉開了頭和旁邊的人說話。
宴席結束後，衆人又被請去聽戲，周小錦雖對這京劇不太感興趣，但也只能裝作聆神靜聽的模樣，這在座的可有的是翹首盼着看她的熱鬧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注視着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目光掃視了一圈，好像人人都在認真的看戲，十四福晉察覺到她的目光，瞪了她一眼便扭過了頭不再看她。
周小錦壓下滿肚子的疑惑，收回了視線，又把目光投在了戲臺上，看來她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她冷冷地想着。
等幾場戲全部唱完散場時，已是半夜，周小錦早早地走了出來等在了門口，她來時跟耿氏同坐一輛馬車，這回去自然也得等她一起，不過，耿氏出來的比較遲，這其他府的女眷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見她出來。
“喚琳妹妹，等急了吧？”耿氏笑着朝她走來。
“沒事。”周小錦笑吟吟道。目光一轉看見她旁邊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福晉，淡淡地朝她們點了下頭。
周小錦走在耿氏旁邊，剛要擡腳走出門口，腳突然不知被誰絆了一下，整個人眼看就要摔趴在地上，卻冷不丁被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頓時熟悉的氣味溢滿了整個鼻腔，她猛地一擡頭，對上了九爺充滿着擔憂的複雜目光。
“沒事吧？”對方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她的心猛地一窒，雙眼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人。
“怎麽也不看路？這要從臺階上摔下去了有你受的？”四阿哥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周小錦身體一僵，猛地抽出了手退開了幾步，看向四阿哥。
“多謝九弟了。”四阿哥跟九阿哥道了謝，走到周小錦的面前，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有沒有摔着？能不能走？”
“沒事。”周小錦咬唇淡淡道。
“啊……”周小錦突然一聲驚呼，四阿哥卻是沒管她的話，而是彎身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後面一看，九爺的臉隐沒在夜色裏，看不清神色，他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子，而那女子正死死地盯着她。
“收回你的目光。”四阿哥冷冷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
周小錦聞言，沉默地轉過了頭，整個晚上，大概就是這個女子一直在盯着她吧？
她突然想到，就算她跟了九爺，恐怕也不會快樂的？還不如就像這樣，不再相見，各自相忘，也沒什麽不好。
“這就是你說的懂得分寸？”四阿哥冷冷地看着她。
“不知奴婢哪裏做的有失分寸？如果四爺是指剛剛九爺救奴婢的事兒，我想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跟九爺既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做什麽不合規矩的事兒。”周小錦擡頭迎視着他。
“你的眼可是一錯不錯地盯在了他的身上。”四阿哥冷哼道。
“呵呵，我能控制住我的行動，可我管不了我的內心，而眼睛恰恰是心靈的窗戶。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了。”周小錦目中帶淚，輕笑道，她的最後一句話仿佛是對着四阿哥說的，又仿佛是自言自語。
四阿哥聞言，皺眉看着她。而周小錦則扭過了頭，看向別處。馬車又恢複了剛剛的安靜。
☆、第 41 章
周小錦自除夕夜宮宴之後，又是一連幾個月沒有走出她的院子，耿氏來找了她幾次，但她都閉門謝客，那拉氏也派人找了她一次，但她卻也只是稱病不見。
“小蘭，今日天氣怎麽樣？”
“還好，格格您怎麽又坐起來了？”小蘭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活計，快步走到周小錦的跟前。
“我想出去曬太陽，好久沒有曬太陽了，都快捂發黴了。”周小錦低低道。
“呸呸，格格不要說胡話，可是您的身體……”
“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周小錦輕笑道，說完又捂着嘴咳了幾聲。
“嗯。”小蘭看着她半響，終于妥協了。
周小錦懶懶地躺在椅子上，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說不出的惬意舒服，再不多曬曬太陽，以後恐怕沒幾次機會了。
她一開始只是有點感冒，但是喝了十幾天的藥了卻一點沒有見好，反而咳嗽是越來越厲害了而且身體也越發無力。這古代醫療技術不發達，一個小感冒都有可能致命，她想她這回可能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哎，不知她死後會不會回到現代去？或者是真的就是死了？不過好像怎麽都無所謂了，說來也真可笑，她活了兩世好像也沒活出個名堂來，事業沒有，愛情不順，還不如就此長眠于地下，她幽幽地想着。
“你究竟想要什麽？”四阿哥坐在她的床前，摸着她蒼白消瘦的臉，聲音沙啞道。
“我要的恐怕四爺給不了。”周小錦低聲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有什麽爺給不了的，你說。”
“我……我想要自由，求四爺放我離開。”周小錦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
四阿哥握着她的手一頓，聞言震驚地看着她。
“四爺，不是我說喪氣話，我……可能真的時日不多了，但是……我不想困在這裏，我想離開，我想……回現代，我想……見見我的親人，求四爺成全。”周小錦有氣無力的說完，雙目緊緊地盯着四阿哥。
“不要說胡話，你會好起來的。”四阿哥表情一凝，突然起身往外走。
“四爺，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麽，能不……能這次遂了我的願……”
四阿哥腳步一頓，快步走了出去。
兩日後，四阿哥對外聲稱其侍妾馬佳氏病故。
☆、番外
“老板，有人找你？”
周小錦此時正酣睡在夢鄉裏，突然被一個不識相的聲音擾了美夢，直接一個枕頭砸向了門口：“就說我沒空，讓他下午再來找我。”
“那人說人家都喊他九爺。”夥計靈活地一閃，又探頭進來。
周小錦聞言雙眼倏地一睜，坐了起來，揉了把臉：“讓他在客房等我。”
周小錦快速洗漱好了之後，便直接走向了客房，她深吸了口氣，輕推開門，那人一身青色長袍，負手立于窗前，聞聲轉過了身體，雙目含笑看着她。
她心裏一恸，九爺轉身的一剎和多年前他們初見的場景似乎重疊了起來，同樣的令她驚為天人。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九爺含笑走近她。
周小錦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多年未見，九爺依舊俊美，只不過臉上卻多了一絲滄桑。
“怎麽會不認識？”她轉開了目光，笑道：“九爺遠道而來，喝杯茶吧？”
“這個客棧是你開的？”九爺接了茶問她。
“嗯，讓您見笑了。”
“倒是很有特色。”
“能得您的誇獎，也說明我多年的心血沒有白費了。”周小錦笑道。
“你這些年過得不錯。”九爺淡淡地看着她，不是用疑問的口氣。
“嗯。”
“之前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你的願望就是尋一個江南小鎮，開一個客棧，過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都實現了。看來，最了解你的人，确是四哥。”九爺嘆聲道。
周小錦沉默了片刻，突然擡頭看他：“九爺的目标呢？如今，天下已定，您的目标是不是該放下了？”
九爺眯眼看着她：“他讓你說的？”
“不是，是我自己說的，我也希望您能過得好。”周小錦抿唇看他。
“好了，我也該離開了。”九爺盯着她看了半響，放下茶杯，起身說道。
“九爺，當放則放，還有……保重。”
九爺身體一頓，“你也保重。”
周小錦看着他的背影，鼻頭一酸，此次一別，恐怕再無相見之日。
她突然上前兩步，從後面抱住了九爺的身體，帶着哭腔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九爺輕拍她的手，“我會的，傻丫頭。”
又到了春暖花開的溫暖季節。
周小錦閑來沒事，跑到了客棧前面不遠處的橋上，低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喂着水裏的魚。
“你倒是自在？”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小錦一愣，看向來人，忍不住撇嘴道：“您不是更自在，都當皇上了還有空跑江南來？”
“某人不在這兒，我會巴巴地跑來？”雍正負手走到她的跟前，冷哼道。
“我又沒讓你來。”周小錦目光一轉，嘀咕道。
“都這麽多年了，還不願意回去嗎？”四阿哥和她并肩立于橋上，目光望向遠處，淡淡地說道。
“這樣挺好的。”周小錦嘆道。
“那朕想見你，豈不是每次都要千裏迢迢地跑過來？”
“我還有一個辦法，那您就不要當那個皇帝了，如何？”周小錦戲谑地看着他。
四阿哥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只有你敢這麽說？”他又一嘆，“想要放下，何其困難？朕總得把這大清的江山梳理得幹幹淨淨的才能放下心來。”
周小錦瞥見了他頭上幾處刺目的白發，聲音幹澀道：“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別累死了。”
雍正伸手攬過了她的肩膀，低嘆道：“為了你我也會的。”
周小錦一笑，安心地依偎在他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小說到這裏就完結了，感謝一路追下來的朋友，沒有你們的點擊和收藏，我也沒有動力把它寫文，雖然有點短……第一次寫小說，有各種許許多多的不足，希望以後能夠改進吧。嗯，再次鞠躬感謝。感謝感謝，感恩感恩。
最後，大家有緣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