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上要活的
別說長巴,就是長成條河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只好硬着頭皮撩衣跪倒道;“請皇上下旨,不管任何事情,臣照辦便是。”是啊!他秦有哪有反駁的膽子。
皇上臉色一沉,打了個激靈,把在場的官員包括秦有都吓的心髒驟停,夢裏秦夫人的話又在皇上的耳畔想起,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甚不和諧尴尬的挂在臉上道;“秦愛卿放心。”衆人心裏一陣狂喜,心也跟着一頓猛撲騰,衆人的心瞬間如釋重負。
“朕有兩件事交于你去辦。第一找個理由把德妃沒死之事說圓了,把這件事讓全京城的人确信,京城的人信了,整個大燕國就信了,整個大燕國信了,這天下也就信了。哈哈哈”皇上這笑聲比哭還難聽,衆人聽了皆想跟着哭,掩耳盜鈴啊!
“這第二件,半月後還是這個排場,朕還要來大司馬府娶德妃娘娘,朕要娶活的。”
秦有跪地向上磕頭,“啓禀皇上,母親已然仙世五日了,無法複活,請皇上明鑒。”這皇上明顯是故意刁難?人死豈能複生?純屬無稽之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等每日煎熬的日子,真不如咔嚓一刀來的痛快。
秦有今日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全家的命不要了,死有何懼?
皇上直愣愣的看着秦有半晌,“你就不知變通變通,難道還要朕教你不成?你若這樣,今後這個大司馬若還是你當,你将如何做能讓朕放心?”
皇上說完起身就走。
“皇上,母親還在後院停放,臣如何處置?”秦有高聲追喊。
皇上的身子頓了下,一陣痛心疾首,很想踱步去看看美人是否與活着一般無二,但夢裏的話突然想起,‘你放了秦家,我保你江山穩固,不然,不日你将人頭落地,’皇上身子不由一顫,半晌道;“你自己處置,但不要讓人知道是她,我半月後娶的仍是秦府的夫人朕的德妃娘娘。”
皇上匆匆走出秦府,衆人随後跟随,走到大門口,皇上沖高擴道;“高愛卿,你能否教教你那好女婿,朕實在放心不下。”
高擴趕緊哈腰稱,“是,臣遵旨。”心裏一陣氣惱,這等人物為何不殺?不過想想突然頭上冒出了細微的冷汗,殺了自己女兒性命也跟着不保,殺不得,不管怎麽說平溪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說不疼,假了,只是不如大女兒心尖尖上的罷了。
皇上走後,官兵撤走,秦有吩咐家丁護院看住府內衆人不許随便出入。
前廳裏,高擴上坐,秦有和平溪屏退了左右,剛要從新給高擴見禮,高擴一擺手,“罷了,你們也坐下,趕緊商量如何按皇上的意思辦吧!”
秦有平溪躬身道;“請岳父{父親}明示。”
“哎!明示明示,秦有啊?你咋就一點腦子都不長,皇上也說了,讓你變通變通,這你都不會麽?”高擴心裏很是不屑,但面子上還是不動神色,皇上還沒說撤掉他這個大司馬,也沒看出有殺他的意思,以後朝廷還用得上,畢竟是自己的女婿,總比別人近些。
“母親已死,讓我如何送活的過去?”秦有很不屑一顧,他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結果如何非他能左右。
“皇上說要活的,也沒說不可以換人啊?”
“啊?”秦有和平溪的眼神頓時從死魚換成了燭光,晃的高擴的老眼瞬間一閉,哎!榆木腦袋啊!
“岳父大人,您的意思是可以換個人進宮,也封德妃娘娘?”高擴又使勁眨了幾下老眼,總算開竅了,跟這種本人說話就是費神。
不過想想又微微咧了下嘴角,也是啊!要是朝廷都是自己這樣精明能幹的,豈還有他的用武之地,只有衆人的窪地才能顯出他是高山來,他在朝廷的位置才重要的緊呢!
“父親,可如何找人頂替啊?”平溪焦急的問道。
“你府裏不是還有個少辛麽?”
“父親有所不知,前幾天少辛撞牆而死沒死成,就一直昏迷着。”
“管她昏迷不昏迷,活着就行呗!早晚不是要醒的。”就是一直不醒才好呢!免得跟她女兒皇後娘娘争寵。
“可是。”秦有夫婦互相對視後又都低下了頭。
“可是什麽?都到這個時候了,就別藏着掖着了,有話直說,也好想個萬全之策,早些應對。”高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擡眼看向二人。
“不瞞父親,那少辛前幾天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府裏都翻了個底朝上,井裏也撈了,哪哪都沒有,愁死人了。”平溪假惺惺的還掉了幾滴眼淚。
“啊?好好的大活人咋能不見了呢?”
“是啊?是很奇怪。”
高擴臉上青白之間變了幾變,“秦有,你那母親。”說到這他頓了頓,看着秦有,秦有自然知道他想說的話,但現在他也有些捉摸不定,不知該信誰的。
“難道真是妖?”
“秦有不知。”秦有很讨厭別人如此發問,雖然不是親娘,但也勝似親娘,為了他拿命與外敵搏殺,這等恩情無人能及,即使是妖,他也認了,沒害他保護他全家這就足夠了。
“哎!現在就是知道是也不能承認了,想想別的辦法吧?實在不行,就找個丫鬟代替吧!”
“那皇上會不會怪罪啊?”平溪擔心的問?
“皇上也沒說必須是誰?一般不會,如果那丫鬟聰明得寵了,皇上還會封賞的,這就看你秦家的造化了。”拿個丫鬟替代總比那少辛替代要強,少辛的容貌他是見過的,雖沒有她繼母美豔,但也差不了幾分,所以說送個丫鬟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大家都滿意。
送走了高擴,秦有就躲到書房凝思苦想如何能讓全京城的人相信娘親沒有死,如何能自圓其說,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好似母親在叫他,“有兒可是累了。”秦有一激靈,母親不是死了麽?如何換我,母親活着時從未如此稱呼過自己,一般只叫他振興。
秦有一看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站在面前,“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怎樣?是鬼又如何?我是來告訴你方法的,你計較這些作甚?”
“什麽方法?”
“醒了自然知曉。”話音剛落,母親瞬間消失。
秦有一激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