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開戰前夕
? 她能夠找到歸宿,其實他心裏比誰都高興,但是同樣,他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就好比明明近在咫尺的東西,卻被人奪走的感覺。
再者,他自知卿雲帆和方成歌二人一開始并沒有多少喜歡,如果說不是婚約和女皇的權位在身,卿雲帆也不至于如此難堪,如今,他若是能夠成功将卿國的土地給搶過來,這江山都是他的了,更何況是卿雲帆呢?
李钊選擇叛國,并不是觊觎土地,更不是觊觎那數不盡的黃金,實則,就是為了卿雲帆。
只是,他只想到了他自己,卻沒有想過卿雲帆的想法。
罷了,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對着天花板發呆,就這一直苦熬到了清晨,一聲嘆息聲襲來,便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女皇陛下,您随我一起去走吧,只要你我一走,便能夠保你不死。”李钊一走進門便看到卿雲帆側坐在位子上,心裏滾過千萬想法。
卿雲帆見是李钊來了,卻是搖頭說道:“本王不願意。”
“李钊,我真的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可是不管你發生了什麽,我也不可能抛棄自己的國家逃跑。”卿雲帆突然說道,依卿雲帆的性格,她是不會做對自己有任何壞處的事情,可是抛棄這樣一個國家,抛棄所有的百姓逃跑,她真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這樣一來,她除了是叛國皇帝之外,世人也會怎麽想她?
李钊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了誰?你以為我真的是先讓整個國家的人都死嗎,我只是想要得到你,卿雲帆難道你一直不懂嗎?”自從認識了卿雲帆之後,李钊腦海中很久就只有他一個人了,而且,母親早逝,可是看到卿雲帆的時候,會有産生一種依賴感,他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只有在這種事情才能感覺到安穩。
至少,在卿雲帆這裏,他可以活的像自己。
他自幼亡了父母,小小年紀當成馬夫帶在李家,受過的那些苦那些罪,比起朝堂上人的嘲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卿雲帆沒有說話,卻是揚手一個巴掌揮了上去。
感受到臉火辣辣的疼,李钊癡癡的笑了,心情格外的沉重,他臉色十分不好,卿雲帆說道::“你若是想要做逃兵,你盡管做,本王之前就說的清清楚楚了!”
卿雲帆皺眉,在李钊身上,她看到了從前的自己,被利益所驅使,到現在也因此成為了傀儡,卿雲帆沒有辦法救他,那就只能一巴掌扇醒他。
“謝女皇!”李钊跪在地上,一聲謝恩。
卿雲帆明白,她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排斥李钊,但是如果說愛,或許是感動多一些,她很感激他能夠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可是卿雲帆知道,她愛的不是李钊。
李钊沒有急切的去問卿雲帆,而是認真的看着卿雲帆的眼睛,此時卿雲帆的眼中帶着的更多是冷靜,就像是已經做了一個不會後悔的決定,這絲毫與任何兒女私情無關。
這樣的态度讓李钊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甚至,更多的是墜入谷底的失敗。
“你既然不想,我不會逼你,只不過這件事情你要為卿國考慮,而不僅僅是你自己。”李钊終究是忍不住自己的火氣,可是他語氣卻是不至于那麽生分,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十分很難好起來,李钊很容易感受到,卿雲帆除了難過之外,更多的是火氣。
一時間李钊裏閃過無數的想法,臉色也越發不好了。
“李钊你走吧,我不想在看你了,等到真的打起仗來,我們就是敵人了。”卿雲帆手一揚,不再含任何表情。
還是這句話,在卿雲帆的腦海中,國家明顯比個人生死重要得多,國家亡了百姓流離失所,可是如果自己死了,而國家存貨下來了,也是給上皇和母後一個交代,只要她不想做,就算是上帝老子也絕對沒辦法勉強她做任何事情!
聽到卿雲帆說的話,李钊徹底明白了,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卿雲帆回與他在一起,他不棄罵名的就是為了能和她……
“你挺好的,只不過,卿琉璃喜歡你,你現在負的是她,而不是我。”卿雲帆斟酌用詞,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既然我好,卿雲帆,為什麽你至始至終就沒有給過我一個機會。”李钊握緊拳頭,站在卿雲帆的視線前面,聲音顫抖,帶着幾分祈求。
“送李将軍出去。”卿雲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回答李钊的問題,她現在指向一個人靜靜,也不知道當時究竟當時真的是自己瞎了眼嗎。
李钊站在原地很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卿雲帆這人,看起來很容易心軟,其實心腸比任何人都要硬。
“你真的覺得這樣很好?”方成歌此時此刻才從後屋走進來,表現十分憂愁。
“大哥,難道你是希望我和他二人你來我往嗎?多大的年紀了,還玩什麽躲貓貓,藏在裏面聽人說話。”
這話真是處處挑釁,尤其是對一個男人來說。
可方成歌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一個臉皮厚的男人,怎麽會被這樣一個小丫頭給欺負到呢,如果這麽容易被欺負到,還怎麽收複卿雲帆啊。
“黑夜回來了。”方成歌輕聲說道。
卿雲帆點了下頭,叫來了黑夜。
黑夜是被一大清早就去李钊府上打探消息的,沒想到才過了這些時間,事情竟然就已經有眉目了。
“黑夜,現在如何?”卿雲帆問的有些急切,畢竟現在一分鐘的時間都耽擱不起了。
黑夜跪在地上,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陳述了出來。
李家竟然死的死傷的傷,而且,就在卿雲帆回來之後,李窦竟然也意外中箭死了,李家燒了一天一夜的大火,等火滅了之後,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看不到了。
大抵卿雲帆也沒有預料到,李钊的恨意竟然遷怒到了自己的家中,雖說這家人對他的确不好,可是也不至于将它們殺盡。
這李钊也是夠狠的,雖然卿雲帆看得出來,李家老夫人對李钊是很有異議,從小也對李钊又打又罵,經常不給飯吃,衆人欺負,可是這麽相安無事的呆了那麽多年,怎麽突然就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
可事情的結果就是如此,除了一聲嘆息之外,卿雲帆也并無其他想法,人的心魔就是這樣,總是能夠将一個人徹徹底底的發生改變。
不知道看到現在這樣的狀況,李钊可有過後悔?有過失望?
“這樣的事情發生,也是在情理之中。”這個卿雲帆太過冷靜,方成歌表示不滿的說道,“不過現在李家所有的兵全全都分配給了北漠的長公主,只要一聲令下,國破,人亡。”
未了,卿雲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可真是難住我了。”
“黑夜,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你還有發現其他異常情況嗎?”卿雲帆說道。
黑夜思索了下:“百姓似乎知道要打仗的事情,有些百姓都急着拖家帶口的出城門。”
這件事情,卿雲帆是讓所有朝中人封鎖住消息的,想必是因為一些怕死的朝中老臣離開,老百姓也有所耳聞,便一傳十十傳百。
“你一人承擔這件事情,你有意思嗎?”見卿雲帆臉色沒有異樣,方成歌卻是越發的擔心,只怕她會不小心的憋出病來。
“不管是誰,你要知道我可是卿雲帆,有我在,這盤棋會輸嗎?”卿雲帆突然起身,走到時旁側。
“你要做什麽?”方成歌說道。
“不知道你可願意陪我下一盤棋,一盤很大的棋。”
方成歌一笑,手指撚起了一枚棋子,“有些事情,哪怕是真的發生了,也是注定改變不了,可是既然要做鬥争,就得不怕死,況且,我可是你的夫君,我又怎麽會讓你一個人死呢?”
“夫君果然豪邁。”卿雲帆嬉笑着,将他的棋子吃掉。
方成歌說道:“還是第一次聽你這樣叫我,可真是比起臭流氓好聽多了,以後多這樣叫叫,也讓我舒心舒心,心情不好的人聽你那麽叫,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卿雲帆對于他耍嘴皮子早就習慣了,卿雲帆說道:“要不是我脾氣好,我早就找人把你臉蒙住,然後讓人吊打你一頓了。”
方成歌噗嗤一聲笑,嘴角一揚:“可真是個毒婦,除了我敢要你,其他人哪敢再要你,你這輩子肯定跟定我了。”
“是是是,不過說真的你是從小就這麽不要臉,還是真的就是長大以後才不要臉的。”如今卿雲帆也慢慢的學會了不要臉的這項技能。
“我這不是讓你樂呵一下嗎,結果你這個丫頭竟然蹬鼻子賞臉了,你看我千裏迢迢趕來,除了沒有親自來迎接之外,也不讓我何以一同入寝,唉,真是天理難容啊。”方成歌上前就要抱着卿雲帆,卿雲帆一個閃躲,“無賴!絕對的大無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