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橫掃風雨
? 卿雲帆今日出來,本來還想見識一下鼎鼎有名的長安賭場央歌院,只不過白日這青樓也都不做生意,反正長安城有趣的不只是青樓,還有許多地方值得探索。
既然青樓是去不成了,卿雲帆決定去長安城的賭場逛逛也是不錯的,畢竟吃喝嫖賭本是同源,她身為卿國的女皇,自然是要對古代人消遣的娛樂了解一下。
聽到卿雲帆很想去賭場,方成歌是一點都不驚訝,因為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這絕對是她做的出來的事情,那樣倒更好,方成歌反倒覺得要比扭扭捏捏的大家閨秀舒服的多。
卿雲帆轉身就朝着賭場的方向,賭場不在熱鬧的街市,大多都在一個小街道處,可就這麽一個轉彎的路口,一個大大的牌匾下,卻是人聲鼎沸,卿雲帆也是嘴角一笑。
遙想當年卿雲帆在現代的時候,本就對這個有幾分興趣,也在這桌上贏了不少錢,不過單看這個賭場的規模也不比現代的賭場差,一樣的熱火朝天,客滿盈門。
“不過到時候進去的時候,你緊随着我,裝作我的女童。不然見你是個小丫頭肯定會坑你。”方成歌攔了攔卿雲帆。
卿雲帆自知現在不過是個九歲的小女童,進去也就只能仰仗方成歌這位活寶了,于是乎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老爺好。”
“乖!”方成歌伸出大手在卿雲帆的頭上□□了一番。
卿雲帆剛想要還嘴,便見一個小厮模樣的男子走來,也許是看方成歌和卿雲帆二人氣質不俗,再加上二人的裝扮也的确是長安城少有的華貴,所以也很聰明的點頭說道:“方公子,您來了。”
“的确,好久不來了,這幾日可是多了什麽新玩法?”方成歌熟門熟路的走進去,一邊給了小厮賞錢,小厮開心的笑開了花,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帶衆人進賭場。
卿雲帆環顧四周,只見這裏的人真不少,能玩的也各種各樣,從街坊鄰裏常見的麻将、骰子之外,還有牌九之類的。
一個個賭徒們都十幾個成群的繞着賭桌,也絲毫不在意走進來的人是誰,手上拿着銀票或者袋裏裝着銀子,有人一瞬間仿徨,有人一瞬間暴富。
那個小厮一邊走來,一遍絮絮叨叨的說着一些什麽,他在這個地方幹了差不多有五年之久,在這裏一夜暴富也是常見的,但是也有見過一瞬間将所有家底都輸光的纨绔子弟。
【主人您好,歡迎你打開天天系統。】
卿雲帆小聲的嘀咕道,“我現在還有幾個點數。”
【主人您好,您現在的等級是五級,現在可支配的點數是兩點,請問您要點什麽技能。】
既然來了賭場,不嬴點錢回去也不是卿雲帆的個性,卿雲帆低聲說道:“運勢。”
古代的賭場中,不流行什麽技術型的比拼,而是流行擲色子,而擲骰子這個東西則是完全靠運氣的,也是玩起來最爽狂的,勝負在一瞬間就可以決定。
不過既然來了,就尊重這裏的規矩,卿雲帆可是不會怕的。
很快,小厮就帶着卿雲帆和方成歌二人來到了一桌前,小厮打掃了一下位子說道:“方公子,這賭法也和之前沒有什麽大變化。只是是六顆色子,如果你比莊家小,便以少了的數量來給莊家錢。”
每個骰子的點數!也就是說,每輸一點就得付一點的錢,可是如果是六點,就得乘以六倍,這簡直就是暴利。
不過這種玩法,卿雲帆見多了,無非就是賭,在卿雲帆眼裏看來,什麽玩法都不是一樣的。再說了卿雲帆可是女特工,這類事情都是受過特訓的,她可是專業的!
那小厮還未說完話,卿雲帆便揮了揮手,一把把他的話打斷,問道:“不用多問了,這局,我們先開。”
那小厮聽了卿雲帆的話,不禁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卿雲帆,驚訝的問道:“小姐可是當真的,這開莊輸了可以要雙倍罰的?”
卿雲帆翹着眼前這一桌子人,桌上銀票滿滿當當的是一位年輕少年,在他旁側,還有一個一個中年男子,看他這副樣子,想必就是現在的莊家,并且看他現在的模樣,應該賭術也十分高明。
那莊家一聽卿雲帆要搶撞,到也不說什麽,只是冷眼旁觀的望了一眼,小厮自知不敢打擾,便怏怏退下。
“姑娘可是豪爽,只不過現在莊家是我,還請姑娘見諒。”
卿雲帆将囊中的所有銀兩都擱置在桌上。
剛開始,除了這位莊家之外,其餘幾個賭徒手下的錢都還是盈滿的,可是漸漸地有些人的臉色有些變化,再看卿雲帆桌上的錢卻早就疊的很高,而莊家只是小賺幾筆,并沒有出乎意料的通吃。
只不過卿雲帆明白,這位莊家想要賺的并不是這些小錢,而是卿雲帆桌上這座小金山。卿雲帆不由暗嘆,這位莊家可也真是精明,只不過他卻低估了眼前的少女,他還真當以為她的那些小貓膩?
轉眼之後,有幾位賭徒已經囊中羞澀,便只能夠放棄了,也依舊是不肯退讓,只想看眼前這個龍虎鬥究竟會是誰勝,雖說擲色子不過只是靠運氣,可究竟為什麽他們偏偏比不過這二人呢?
果然,尋常人都只将擲色子當作尋常的運氣來比拼,可是骰子上的每一個點數都是會有不同的聲響,所以其實最重要的是手法,而這些賭徒,雖說也在這上面玩了很久,可依舊只是依靠運氣來獲勝。
緊接着,再有三四個賭徒都離開了賭場,眼前只剩下正對面的莊家還坐着,當然卿雲帆明白,如果說現在說離開,她就已經是盆滿缽滿,可是如果不把這位莊家上的錢全部贏走,卿雲帆是絕對不會走的。
說着卿雲帆就把桌上的一小座金山全部推了出去,頓時,衆人驚嘆,眼前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豪氣,将所有本金和贏來的錢拿來賭,然後視線對着莊家笑着說道:“我開兩倍,輸了就兩倍奉還。”
衆人越發是驚嘆,如果說輸了,卿雲帆要支付兩倍的錢,如果贏了,莊家則要支付四倍錢。
可是那個莊家依舊是很冷靜,他那雙面孔至始至終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的,
還真是有錢啊,這籌碼已經是大的可以買下小座賭坊了,卿雲帆稍稍看了一眼,他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卿雲帆笑着說道:“這位公子,如果說你想走,外頭有馬車,你也不必為難。”
她這話說的十分挑釁,她這話說出來,也是為了讓眼前的這位莊家換了心智,那莊家不由愣了一下,然後輕微一笑。
見他也沒有想要後退的意思,卿雲帆便開始洗牌了,果然,在賭場久了,人就會被鍛煉出來一種城府的感覺,卿雲帆依舊是不動神色,反正不管怎麽樣,今天賭的錢也是方成歌給她的,輸了也不是她的事情。
卿雲帆嘴角一揚,骰子已經搖好了,莊家首先開了骰子,六顆骰子中五顆是六,其餘一顆是五,附近的賭徒一個個連連搖頭,這樣的好運,只怕這個女娃娃要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
莊家此時此刻終于緩了一口氣,一臉得意的模樣。
卿雲帆只是一笑,對方成歌說道:“除了這個之外,你還有其他的銀票嗎?”
“有。”方成歌從袖中再掏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加!”
還加!這女娃是真的不要命了嗎?大家都認為這個女娃娃自不量力,現在都這樣了,還要加錢,莫非是真的錢多的沒處花了,來這裏消遣的?
而莊家也是微微一愣,終于他忍不住的搖了搖牙,沉不住氣的說道:“開吧!我就不信你能高的過我的骰子!”
“要看可以,只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敢問公子是李将軍的弟弟嗎?”
那人臉色極其自傲,又是瞪着眼睛說道:“是!我自是李家的李窦,怎麽了,難道你也聽過我的大名?”
卿雲帆也不想與他廢話,将碗碟掀開,他只是微微一瞥,确實大驚失色,然後将所有的銀兩都推出去,說道:“是在下輸了!”
當然,卿雲帆六顆骰子中全然都是六個六,卿雲帆接過銀兩之後又說道:“小少爺可不止這些吧,可別忘了,是四倍。”
莊家臉色徹底變了,四倍,簡直足夠讓一個人傾家蕩産,卿雲帆站起來說道:“不知道小少爺是現在給我,還是我去貴府要錢?”
看到卿雲帆這副要債的模樣,想來李窦也沒有預料到他會輸的這麽慘過吧,這裏這麽多眼睛盯着他看,他自然是不能夠耍賴的,不然是給他李家丢臉,與此同時,他的神色也是越發的難堪。
“說實話,我活怎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賭那麽大輸的!這錢可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
卿雲帆說道:“李窦,怕是這件事情讓你哥哥李钊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頓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