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離奇綁架
被關在家裏的王柔氣急敗壞的捶打着房門,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個王八蛋對那女的有意思,現在居然當着她的面來這一招!
“李國梁!算你狠!等老娘抓到你,非要閹了你不可!啊啊啊!”
如同瘋婆子般王柔抓亂了頭發,抄起鞋櫃上面的花瓶就砸上房門,玻璃花瓶撞上房門碎裂開來,鮮花花瓣和水撒了一地,連同王柔擺放門口的名貴高跟鞋也落滿了碎渣。
好在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不然王柔這麽一鬧騰,肯定會有物業上門來查看,不過對于現在的王柔來說,她倒是寧願物業來看,開了門她就能出去了。
煩躁的在屋裏的亂翻,把主卧室的櫃子抽屜全部拉開看了一遍,任何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到,突然想到客廳裏的手機,兩步跑到客廳抓起手機給李國梁打電話。
雙手握着方向盤,臉上挂着讓人厭惡的笑容,而已經斜躺在後面座椅上的懷柔已經昏迷,早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
車停在一處非常隐秘的巷子,廢棄的房屋破舊不堪,低矮的平房垃圾衆多,很久沒人居住過的環境,一面貼滿了小廣告的牆上畫了個紅圈,裏面寫着一個大字:拆!
挺穩車,李國梁四下看了看,确定沒人下了車打開車門。
目光猥瑣的打量着側對着他的懷柔,彎腰從車座上拉起懷柔攔腰扛上肩膀,鎖了車大步朝着一間紅頂的瓦房走去。
鑰匙打開鏽跡斑斑的鐵門,難聽的吱呀刺耳聲音過後,關了門走進院子到紅木門前開鎖,一股黴味撲面而來,手掌在鼻前揮了揮。
地上滿是灰塵,房間裏冷的人直哆嗦,李國梁扛着懷柔腳步不停朝着裏屋走去,與外間的破敗全然不同,開了燈裏屋家具齊全安靜整潔。
可是李國梁卻沒有停步,推開衣櫃挂着的衣服移到旁邊,拍了牆板應聲而開竟然還有乾坤。
假衣櫃後是個獨立的空間,四面無窗,只有靠角落的一張床還有一張椅子,頂上有個吊燈照明,一覽無餘空曠的房間。
把懷柔丢在床上,李國梁喘口粗氣拉開外套,關上了外面的假衣櫃回來坐在凳子上。
懷柔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她居然連清醒的跡象都沒有,像是陷入了深層的昏迷中,這也正是李國梁想要的效果。
李國梁很是悠閑地掏出煙盒,點上慢條斯理的抽煙,等香煙燃燒到只有煙頭的部分,他才丢在地上鞋底狠狠擰滅,大步朝着床上的懷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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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懷柔的胳膊抱起來,放到房間中央固定着的鐵凳子上,皮具牢牢地綁住懷柔無力的手臂,從口袋裏抽出一條黑色布條,遮住懷柔眼睛的部位在腦後打了個結。
擡手露出袖子裏的手表看時間,下午一點二十六分,也該清醒了才對。
戴上橡膠手套,李國梁低頭湊近懷柔拍了拍臉頰,見沒什麽反應抓了她頭頂發絲,手掌左右輕拍兩頰,變了聲的嗓音沙啞。
“醒醒!”
頭疼欲裂的懷柔悠悠醒來,眼前卻一片漆黑,陌生的聲音還有頭發被抓的觸感,讓她第一時間清醒過來,心髒卻跳的飛快。
難道是逃犯抓到她了?
不對,他們已經都死了,回過神懷柔滿腦子的疑惑,逐漸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麽。
李國梁不是帶着她去醫院嗎?之後她開始犯困就睡着了,怎麽會突然到了這兒?
這兒又是哪裏?李國梁去哪兒了?
“嘿,終于醒了啊。”陌生沙啞蒼老的聲音,聽不出是什麽人,發絲被松開徒勞的轉頭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會醒,倒是挺準時的。”
經歷過最初的慌亂,懷柔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理性的開口問出最關心的話題。
“你是誰?我父親呢?你想幹什麽?”
“呵呵,你不害怕?想知道我是誰嗎?那你來猜猜?”蒼老沙啞的聲音似乎在故意逗弄她,甚至帶着笑意,像是在戲耍她一般。
“我不知道你誰,你為什麽要綁架我?跟我一起的那個人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也許是之前經歷過太多突發事件,懷柔早已經從最初的慌張害怕,變為了從容面對。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可是從他不緊不慢的說話态度來看,現在應該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是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意味着警察很難找到的地方,而連警察都找不到的地方,就證明這個人無論對她做什麽都不太可能被人及時營救。
“看來你一點都不害怕,有意思。你很想知道他怎麽樣了嗎?如果我說,我把他殺了,你會怎麽辦?嘿嘿嘿……”
蒼老的笑聲更加的沙啞,像極了一個變态,而懷柔百分之百确定這個人應該有精神病。
如果他把李國梁殺了,怎麽可能會把她單獨留下,所以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殺了李國梁。
果然是個神經病,如若不然,怎麽會綁架她,還開這麽低級的玩笑。
“你想要什麽?”
綁匪的目的無非都是為了一個東西,那就是錢,如果是要錢的話,那就證明這可能是一次随機的綁架。
為什麽說是随機的,是因為她剛到這裏根本就不認識任何人,怎麽可能會有人綁架她。
但是,如果不是為了錢的話,就是為了情仇。
懷柔可以确定她跟這個人,應該沒什麽情可言。
那就是為了仇?
可是她思來想去,在她現在的所有的記憶裏,都沒有印象跟別人結了仇。
難不成是失憶之前的事情?可是如果失憶之前結仇,她父母應該早就告訴她才對,這個也不成立。
“我想要什麽……”
對方似乎是在考慮,随後懷柔感受到了一束放肆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着,雖然看不到可是她卻依舊覺得渾身不自在。
“嘿嘿嘿……我說我想要你,可以嗎?”
心底裏衍生出想把這人閹割的沖動,但同時懷柔又确定了一點,這個人應該并不像他聲音裏的那麽老。
假聲?他為什麽要用假的聲音,難不成是害怕自己認出他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有可能是她認識,或者是認識她的人!
懷柔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
“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的真是目的并不是這個。既然都已經把我綁來了,何必還要遮遮掩掩,有什麽話就直說。”
被懷柔的氣勢震懾到,那個聲音沉默了下來沒有立刻說話,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站在懷柔面前的李國梁聽完話後完全愣住,這跟他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難道懷柔不應該害怕嗎?
為什麽她像是一點都不在乎,難道是自己表現的不夠吓人?
有些懷疑自己的策略,李國梁煩躁的皺起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或者是做什麽。
趁着對方發愣的功夫,懷柔輕輕的扭轉手腕試圖掙脫,可是卻發現貼身捆綁的東西材質非常結實,只能放棄轉而側身活動腳踝,但是同樣的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的。
看來,想要掙脫是很難了,眼前被遮住讓她也看不到自己在什麽地方,扇動鼻翼呼吸聞到有股陳年的黴味,看來這裏應該是個常年無人居住的地方。
一直等不到對方再次開口說話,卻聽到房門吱呀打開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亮光傳入,那人竟然走了!
“你去哪兒?喂!”
咣,房門被關上,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寧靜中。
他該不會把她丢在這裏不管了,讓她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這個念頭一出,懷柔平白的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仔細想想,這個人既然這麽大費周章抓住了她,應該不會為了把她丢在這兒才對。
想到之前那個人盯着她的感覺,房間裏應該是開着燈的,雖然看不到卻可以隐約的感覺到。
喊叫救命應該是很不明智的選擇,而且應該沒有任何用途,索性還是保持體力的好,暫時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只能靜觀其變。
只是,不知道李國梁被怎麽樣了,肯定沒有被殺,難道也被關了起來嗎?
那個人究竟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綁架他們呢?
想知道答案,可是卻沒辦法得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那個人再次回來。
一個人待在如此安靜的空間裏,感覺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的緩慢,見慣了生死場面,現在的她已經并不懼怕死亡。
可是,現在讓懷柔開始擔心的,是沈浪。
說好的,今天沈浪出院,要去送他,可是現在別說送他,恐怕連打個電話都不可能了。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那麽她應該提前打個電話說一下,免得沈浪着急擔心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
靜下來後,慢慢的想要整理腦海裏紛亂的思緒,卻因為想着沈浪的事情攪合她無法集中精神。
沈浪現在也許已經上了高速,今天是元旦節他如果開車快的話,晚上應該能趕上跟沈叔吃團圓飯。
但是她呢?也許她注定是個掃把星,自己出事不說,之前還連累沈浪中槍。
懷柔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去送沈浪,按照自己倒黴的程度來說,說不定真的見到沈浪,還有可能會連累他一同被綁架。
想到這兒,心裏難免有些沉重,暗暗的祈禱沈浪可以安全到家。
那麽自己呢?這次恐怕沈浪真的救不了她了,只能靠自己了?還是,她會去面見死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