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5:第一公式事件(1)——一個帶汁的諸葛亮
? (⊙o⊙)…這……是誰?
棕色的大波浪發,細膩而溫潤,雪白的肌膚如凝脂,脖子上的項墜在金色的細鏈襯托下更加有璀璨,白色的寶石,淡淡的光彩。她輕撫了一下耳邊的棕發,耳上的珍珠耳墜顯得她更加華貴。白色的連衣裙,金色緞帶作鋪襯,袖口,領口的玉白色細蕾絲,顯得她又更加溫潤如玉。一雙長腿相互交疊,銀色的高跟涼鞋,形狀近乎于完美,細小的鞋跟和鞋帶,顯得她的腿更加修長。
這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掌上明珠,千金小姐吧——反正就是有錢人!
額(⊙o⊙)…,這大清早的,本小姐我睡衣還沒換呢,傻乎乎的粉紅兔耳睡衣,拖鞋,相較于她,真是傻氣到了極點。
我第一時間竟沒有去問她的來由。
“哎,你,是誰?”我叫了一聲,偌大的房子似乎有回聲。
那個女人緩緩站起身,轉過頭,一個與她烈焰紅唇毫不相符的柔軟的微笑,她朝我點了一下頭。呃,這個女人,真是華貴到了極點,濃妝豔抹,眼睛不大,卻被這妝容硬是擴大了幾倍。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不喜歡她了。
我是厭惡這種庸脂俗粉的味道。
我甩了一下頭,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清醒了一下頭腦,算了一下她的年紀,真是讨厭死化濃妝的人了——我只能算出幾歲,卻不知道幾月。
但那就夠了。
“你,32歲了吧?還沒結婚?你是誰?大早上怎麽在我家!32歲的人怎麽會出現在我家?”我跑到客廳朝她鬧騰。
不應該——不是吳姨的孩子,爸爸的情人不應該這般老……爸爸也沒有這個年齡段的較近的親戚
“真是可愛的孩子。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呢,不過你說中了。你這靈巧的小嘴巴,要是這樣,女人的年齡都讓你說中了,都不是秘密了啦。我啊,叫何纭纭,歐耶企業CEO的秘書。”女人魅惑的聲音真是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啊,她是我爸的秘書啊,秘書怎麽這麽華貴,難道……
我勒個去……哥,歐巴,大事了!
沒有敲門,咔一下開了門。(⊙o⊙)…又不在,這家裏,他真要造反了,爸爸不在家,吳姨不在,還沒人管了,又跑出去找朱莉……
“喂,哥,你和朱莉在一起啊,家裏來了個叫何纭纭的,我
極其焦急地吼。
沒形象了啦……
“是,是和朱莉。何纭纭,我不認識。那我回來。”哥哥懶洋洋地說。
你和朱莉都幹了哈!
“你……”電話那頭嘟嘟嘟……
我回到房間換了套衣服,梳了下頭發,何纭纭還是很端莊地坐在沙發上。
“喂,秘書,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啊?反正肯定不是個小秘書。”我沒好氣地說。
“何家啊。何氏企業的獨女,你沒聽過?你也是名門小姐啊。”何纭纭傲慢地說,但是好像又想跟我套近乎。
“你,是,我較于你是粗俗不堪,怎麽了?我不是當大小姐的料。大小姐,秘書不适合你吧。”我站在她面前嚴詞說。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以後不是秘書了,估計會是CEO太太了。”何纭纭站起來睥睨我,可惜,穿高跟鞋站起來也只到我鼻子。
真——矮——我幾乎脫口而出。
你,你這話,是說,你和我爸爸在一起?
爸爸的眼光差到一定程度了……
我沉默了,氣急敗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那我爸呢?”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她的眼睛在我感覺上像美杜莎的眼睛……看到即會化為石頭。
“啊,他呀,一會兒就回來了。”何纭纭那個如同勝利般的表情,幾乎讓我一世難忘。
吃早餐的時候,我扒拉了一下盤子裏的食物,看着驕奢的何纭纭,我一直覺得這叫珍馐的食物在這一刻對我來說,卻毫無食欲。
她一點都不下飯……
早餐過後,吳姨跑出去開門,我閉上眼睛,做好一切心理準備來接受爸爸的現任情人。但我只認我媽媽是媽媽,加上他們離婚,我判給媽媽,我不需要接受她。我說過,我對這個爸爸無感。他的戀愛自由,我不幹涉。
可是,為什麽我卻有點心酸?
門開了,何纭纭喊着“honey”奔過去,可是門前站的,不是爸爸,是哥哥。
哥哥臉色發青,“你是誰?你要幹嘛?!”
“這位肯定是大少爺吧,你好,我是何纭纭。你的未來監護人之一。”何纭纭以妖豔的姿态伸出右手,又是一個魅惑的微笑。
我站在一旁,冷汗直下。
哥哥不語,他自知,如果這個何纭纭一旦和爸爸結婚,那她就是他的繼母。不過,何纭纭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是應該開心嗎?
哥哥不冷靜了,他發出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狂吼:“你不能成為我的後媽!我不可能有第二個媽——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的,因此法院也不可能判決你們的婚姻有效!”
何纭纭的臉色閃了一下,又以極快的速度恢複了笑臉,她說:“你很可愛啊。”
又是這句話。
哥哥跑上樓,“嘭”的一聲,他狠狠地關上門了。
我瞪了一眼何纭纭:“我讨厭你。”我一字一頓地說。
我感覺此刻的我很可笑,也很幼稚,跟一個32歲的女人比世故。我狠狠地踏着地板,也跑上樓。
“哥……”我輕輕地敲敲門。
“你走。”隔着門板,哥哥冷冷地說。
“對不起……”我眼睛酸酸的,想了半天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蒼白無力的話。
“你沒錯。”哥哥嘆了口氣。
“……”我默默無語,揉揉發酸的眼睛,把頭朝着天花板,想把眼淚倒回去,很明顯,這是徒勞的。
我從樓上看下客廳,何纭纭還是那副勝利的樣子。
我扭頭走了。
中午,爸爸回來了。
他看到何纭纭,卻沒有半點吃驚。他和何纭纭擁抱了一下,又四周望了一下,沒有我和哥哥的影子。他皺了下眉頭,似乎在問何纭纭我們在哪裏,可是她卻裝出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
爸爸的眼神裏卻滿是和藹,卻半絲沒有譴責的意思。他先去了哥哥房間,親切的敲門卻換來哥哥的怒吼:“你走!”
爸爸嘆了一口氣:“你還小嗎?不要發小孩子脾氣好不好?”
哥哥沒有理他。
然後他來到我房間,可我不在房間,我站在閣樓頂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爸爸,這是什麽樣的人啊!我曾經問過朋友有爸爸是什麽樣的感覺。他們說是有安全感的感覺,可我怎麽就感覺不到呢。
我覺得我确實應該找一條關于人類感情的公式——以我的情商,完全不可能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
爸爸終究是在我沉思的時候發現了我,他笑容滿面地說:“嗯,璨璨,你下來一下。嗯,小晨怎麽啦?”
我看着他,也不說話,也不下去,我想說,我們冷戰吧。
僵持了一會,我還是決定退卻。
然後我跑到哥哥房間旁邊的書房,從陽臺翻進去他的房間,“邦,邦”地敲他陽臺的玻璃,“哥,爸爸回來了。不要跟自己過不去,我帶你去媽媽那裏。”
我覺得這是我目前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慫恿別人離家出走。
哥哥嘩地一下拉開窗簾,他的眼睛微微腫脹,雖然在刻意遮掩,但是不難看出他肯定是剛哭過,他一定很傷心很傷心吧。
從腫脹程度看,從關門的時候截至剛才,他一直在哭啊。哥哥朝我點點頭,揮揮手叫我離開,然後伸出三根手指——3點走吧。
然後我從陽臺翻回去,噔噔噔地跑到客廳,我強忍着情緒說:“這個32歲的女人我不同意,哥哥也很生氣,但我們不幹涉你的戀愛自由,請,您,帶着這個何纭纭離開。或者,你們留,我,們,走。”我幾乎怒火中燒,甩下幾句話,憤恨地跑了回去。
爸爸滿面茫然與焦慮還有淩亂,他着急地喊:“纭纭是個多好的人啊,你們慢慢和她相處,她肯定會和你們相安無事的。”
“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我冷冷地說,此時我剛剛打開門。
我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些随身的東西,到閣樓一看,爸爸抱頭坐在沙發上,眉頭皺成一團。何纭纭卻還是保持着那魅惑的勝利般的笑容。
下午3點,爸爸和何纭纭到後院的游泳池曬太陽,我和哥哥偷偷溜了出去,我給吳姨捎了一句話:“我們不回來吃了。”
也不知道爸爸哪裏來的閑情跟何纭纭調情——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吳姨笑臉相迎地送我們到房子外面,哥哥特地穿得樸素一點,以免又被搶。
“哥,這是你第一次坐公交吧?”我隔着公交車上的沙丁魚群笑眯眯地說。
“別開我玩笑了,我再也不要坐了!”哥哥近乎抓狂地說。
“還沒完,待會轉的那一班車更變态。你要知道,你要暫且告別你的少爺生活。加油吧,大少爺。”我拍拍他的肩膀。
“……”
“哥,你後悔嗎?”
“是有點了,但是我是不會接受何纭纭這個賤人的。”
忽然背後一聲詭異的男聲傳來:“你們嫌棄歸嫌棄,不要侮辱別人。”他的聲音帶着愠怒。
“喂,何纭纭是你誰啊!你用不着護着她,本少爺對她有深深的厭惡感。”哥哥鄙夷地說。
“我,我……”
“嗯,你喜歡何纭纭是吧,她不值得。”我沉吟着想出這一點。
“我,是,她好像要嫁給一個有錢人了,我很窮,她應該不喜歡我。”男人的聲音顫抖着。
“喂。”哥哥在我耳邊輕聲說,“你怎麽知道他喜歡何纭纭。”
“女生的直覺。你看啊,他那麽袒護何纭纭,何纭纭又沒有兄弟,肯定是喜歡她的人啦。”我敲了一下哥哥。
額(⊙o⊙)…,我情商這麽低——哪裏來什麽第六感什麽的,我是分析的。
首先是對何纭纭的神态語氣——寵溺。然後是神态和對我們的語氣——愠怒。再一個是關系——年齡,33歲。
“你,認識何纭纭?”
“何止認識?我跟你說,這個賤……何纭纭,她勾搭的是我爸,她在我爸面前一副傻白甜的樣子,在我們面前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你覺得我會喜歡她嗎?”哥哥基本大罵出來了。
“不會,真的,這位先生,不要執迷不悟,何纭纭她不值得你喜歡。話說先生你貴姓?”我用手擋住哥哥的嘴,不讓他再噴出什麽粗俗的話來。
“我姓鐘,這是我的名片,在歐耶公司當個財務部的小白領,何纭纭,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從初中就開始喜歡她了,可是她從來不把我當回事。”男人的眼角泛起淚光,追憶着往昔。
我接過名片,他只是個財務部的小會計,怎麽可能高攀到何纭纭這種高大上的秘書級人物?他叫什麽?鐘德海,這名字,也是很常見的,默默無聞,可是卻喜歡着何纭纭,可惜他了。
感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到了舊城區,卻不想鐘德海也是住在這個區裏的,“鐘先生,你也是住這裏的,這是你租的房子還是你的家就在這裏?”我走上前去問,哥哥跟在我後面,抓緊了我的手臂。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天已經快完全黑了,眺望繞着舊城區的一條消失在天際的小河還能看到水天相接的地方殘留着一寸紫色的航海曙暮光。我們沿着河邊在走,河邊的青青楊柳,地上的青石板路,這文藝的風景與這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舊城區卻很好地銜接在了一起。
“我,我家在這裏。你們呢,你們家應該很有錢,怎麽會住在這裏。”男人的眼睛裏閃着疑惑,似乎在懷疑我們是不是根本和何纭纭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是我媽的家,也是我的家。不然你以為為什麽何纭纭會成為我的後媽!”哥哥尖叫着。
“你媽媽!纭纭怎麽可以這樣委屈自己。”男人喊着。
“你,很委屈嗎?我更委屈!她哪裏委屈了!那是她作!”哥哥厲聲說,雖然聲音顫抖着,但是只是因為害怕舊城區的晚上,并不怕他。
“好了,哥哥。你從小住這裏,加入了哪個幫啊?”我有點套近乎地說,其實我也是想打探點底細。
“我,入幫,額,好像,額,現在退了,入幫是,私糾群體是,犯法的,我以前,是尚武堂的,他,堂主,是,是我的叔叔,我爸覺得這是違法的,就讓我和堂主脫離關系了。”鐘德海支支吾吾地說。
你在說謊——任何線索都在指明這一點。
“你怕什麽啊。我說這裏是我家,就是說,我也是背後有幫的人啊,這麽說來,你還是我師兄呢。德海師兄,不過我以前怎麽沒怎麽聽過你的名字,似乎還沒見過你呢。”我裝作興奮地說。
“我18歲就退幫了,今年我33歲,離開超過14年了,你也不見得有18歲了吧,因為至少得有5歲才能入幫啊。”鐘德海說。
“我,我今年15,不過,我是3歲入的尚武堂。就差兩年,不過,你應該認識我才對啊,堂主千金跟我很要好啊,而且我就不信師傅就沒跟你提起過這裏面的徒弟。”我噘着嘴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從他身上套點關于和纭纭的東西。
“對啊對啊,璨曦好厲害的。”哥哥一直沒吱聲,忽然附和了一句,吓了我們一跳。
“你叫璨曦?那我應該聽過你,叔叔說過,有個叫璨曦的女孩子5歲就能打得過10歲的,然後他還慫恿我跟你打一架,那時候你應該是5歲,但是後來我就沒去過尚武堂了。”鐘德海眉毛聳了一下。
你還要繼續說謊嗎?師傅并不是和你關系那麽好吧?
“師傅誇張了,我那時就打得過10歲裏最弱的那個。你要去拜訪一下師傅嗎?那走右邊啊。”我拉住欲在岔道走左邊的鐘德海,随便扯了個話題。
“叔叔不會讨厭我嗎?我10年沒回過去了呢。”鐘德海說。
“那可是你叔叔,而且現在寒假,堂主千金應該也回來啦,一起去龍頭區啦!”我裝作熱情地說。
“那見見小堂妹也好的。那你呢?”
“我?我回家啊,我家就在龍頭區。”
“原來是這樣。”
我倒是要看看你要隐瞞些什麽?
不久之後,我們3個人到了龍頭區,上次來這裏還是半個月前呢,那時媽媽還站在水龍頭邊上跟那些大媽談笑風生,可是晚上靜悄悄的,在這吃飯的時間,連小偷都不來幹活,門口一個尚武堂世家的石牌坊爬滿了青苔,這似乎就成了龍頭區最顯眼,也是唯一的标志。白色的牌坊很是好看,可綠綠的爬山虎還真不懂得欣賞,把兩根支柱都圍得綠綠的。居民樓,平房連接着牌坊,形成了一個圓圈,中間是個圓形的小廣場,廣場中間是那個鏽跡不堪的水龍頭,橫七豎八的晾衣架放在廣場上,木的,竹子的,鐵的,也沒寫是誰的,家家戶戶的亂在一起,收的時候真是“大家一起來找茬”,我家是居民樓裏的,住在5樓,也是頂層了,一梯兩戶,梯是樓梯。居民房,平房,窗戶裏亮着昏黃的電燈,好像穿越回了60、70年代。一個區裏就一棟居民樓,其它都是平房,這裏的大多是老人,小孩,和一些青壯年窮人,龍頭區是舊城區最大的幫派分管區,人也是最多的,這裏的房子是我媽一個親戚留下的,這房子一文不值,還不如送人好了,而且這裏的房子還不能拆,家具也不能多,鑽牆什麽的也不行,重新砌一堵牆也不行,任何的太大的重量變化,就會影響樓的穩定性,而且每棟樓都是相互支持,處于一個很平衡的狀态,如果一棟房子拆了,另一棟就可能也會倒,所以堂主就定了一個合約,規定了這些大小事務,這裏政府理不着,也不敢理,而且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甚至有人還喜歡到這舊城區裏來,還為此開發了很多的旅游項目,所以,這舊城區就安然無恙了。
我愈發覺得這裏就是多年前的九龍城寨。
發了一會呆,就到了家門口,鐘德海假裝敲着堂主家的門,我就拿出一大串鑰匙來開門,畢竟治安不好,住堂主家對面也不得安寧,因為堂主自己家也都不一定顧得好,一個門框通常放了五道門,每道門三把鎖,一共是15條鑰匙,再加上房間裏的鑰匙,窗戶的鑰匙,完全就是拿了至少1斤的鐵。
“德海師兄,替我向師傅和師姐問好,我先回家了,媽媽規定一定要把門鎖好,太麻煩了。Bye bye !”最後一個鎖開了以後,全身都疲軟了。
我發現鐘德海走了。
“媽媽,我是小晨,我們回來了,你不介意小晨在家裏住幾天吧?”哥哥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媽媽的房間傳來快速開鎖的聲音,大概我鎖了1道門的功夫,媽媽就從房間裏出來了,她跑過來一把抱住哥哥,我也習慣了,媽媽對于哥哥,總是有很親昵的舉動,小時候醋吃多了,也就不怕酸了。
“小晨,你怎麽回來住了,我們這裏你可能住不大習慣呢。”媽媽拿過哥哥的行李說,
此時,我還在崩潰着鎖着門,然而媽媽絲毫不理會我。
我好不容易鎖好鎖了,媽媽又讓我把客房的鎖打開,說是客房,其實不過也是哥哥的房間,這是他小時候的房間,媽媽還給他留着,他的房間比我的還大,不過也是,哥哥畢竟被判給了爸爸,媽媽也是很難過的,還是那句話,醋吃多了,也就不怕酸了。
我們家,很小,但是也有三房一廳,一廁一廚,媽媽的房間最大,然後是哥哥的,再到我的,客廳只有一張木桌,6張木椅子,然後都是櫃子,有電視,但是比較小,電腦是我12歲那年才有的,這是生日禮物,一本筆記本電腦,同時也慶祝我考進重點中學。還有,我的房間狹窄到只能放下一張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衣櫃,我的書全部放在哥哥房間,因為他房間比我多出一個書架的空間。
以前,除了我房間,到處都是橘黃色的燈,別家的小孩都羨慕我的燈是白色的,可是現在還是只有幾戶人家能用得上白色的燈。
其實街坊們确實挺窮的,有一些下崗工人只能靠着低保過日子,一些人家裏有人生着很重的病,其實我們家的條件還可以,但,鐘德海呢?他是為什麽那麽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