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變人
柳橙淚！
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狗醜是錯麽？是錯麽？想當年在現代時，咱看到其醜無比的狗還會哈哈大笑的說：“哈哈哈……這狗好醜啊！醜的好可愛啊！”
狗醜跟人醜不是一個概念好麽？再說了，年紀輕輕有點愛心不行？動不動就打死，未免太血腥。
或許是因為有一個孩子開了頭，緊接着許多本來看大人們态度不對而拿不準要怎麽做的孩子一窩蜂的鬧了起來。
“真的好醜，打死，打死……”
“對，打死……”
“……”古代的小孩真的很不可愛。
這些孩子倒是很幹脆，說打就打，竟然真的沖過來揍柳橙，有的還趁着大人們都在感嘆狐容的絕色而操起人家的家夥過來。
柳橙瞳孔放大，眼裏盈滿了驚恐，随即快速轉身就要跑，可因為被狐容的繩子牽着，跑了幾米被迫停下，不得不轉而抱起了腦袋。
其實她想跳到狐容的懷裏，可她見識到了狐容的絕情殘忍，所以潛意識中不敢再招惹他，只能無助的自我保護。
許久，意料中的拳打腳踢并沒有落到她身上，反而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聲傳入她的耳中，緊接着是男男女女的驚恐聲。
随着一聲接着一聲的喊着“妖怪”的聲音過後，周圍的人全數跑的一幹二淨。
柳橙唯唯諾諾的擡頭，發現四周并沒有半個人，除了地上許多灘血跡，吓的她直哆嗦。“人……人呢？”
狐容只是看着她。“怎麽不跳我懷裏了？”
她沒回答，繼續問。“你……做了什麽？”
狐容随意的左右看了看兩邊，只有各種攤位沒有人。“去吃吧！”仿若是給自家養的畜生天大般的賞賜一般。
柳橙如今哪裏有心情吃東西。“你殺人了？”
狐容來到一家賣雜貨的攤位前，執起一根鐵鏈，勾唇。“這鏈子不錯，栓你剛剛好。”言罷一揮袖，鏈子沒入他的袖中。
“……”
這對話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麽？
柳橙壓下心頭的恐懼，自我催眠。
其實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哈？這年頭妖怪遍地爬，吃人都是常見的事情，何況是堂堂妖王殺幾個人？
對吧？對吧？對吧？
嗚嗚……我想回家。
“嗷……”她的頭突然被砸中，緊接着看到眼前滾了滾然後定住的包子。不用想，是狐容那厮用包子砸她。
她怒！
可是……她只能睜着圓溜溜的狗眼委屈兮兮的看着狐容。“主人，人家又做錯了什麽？”作為一個寵物，要萌，要軟，要乖。要……
好吧！其實她知道她現在一點也不可愛，都已經醜的人神共憤，人家還要殺了她扔茅坑了，談個毛線可愛？
“吃包子。”狐容一邊挑揀着各種小玩意，一邊淡淡的扔下三個字，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柳橙聞言看了看地上那個沾了一圈灰塵的包子，表情有些僵硬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點一點的挪過去，好似那是洪水猛獸。
其實吃髒包子神馬的比挨打好多了對不對？她将眼淚壓下去，幻想着哪天逼狐容吃一屜沾了粑粑的包子。
好半天過後，就在她的狗嘴快啃到地上的包子時，一只腳踩在包子上，一股子肉味飄入她的鼻腔，她的鼻尖差點碰到那只腳。
她愣了愣，迷茫的擡頭看着腳的主人……狐容。她眼圈紅紅的，好不可憐。
狐容垂眸看了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半響，眼底劃過一絲難以撲捉的情緒，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有幹淨的不吃，犯。賤了？”
“……”這麽毒舌真的好麽？
柳橙低頭，耳朵趴趴的。“我不想吃。”想她在現代的時候，她有爸爸疼媽媽愛，成天有弟弟可以欺負，整個就一小公主似的。可如今……竟然比吳孟達演的各種角色還要窩囊，還要沒出息，這讓她哪裏有胃口可以吃東西？
狐容依舊看着她，仿若是因為感受到了她發自內心的難過，感覺不太習慣，所以突然大發善心的輕笑。“我允許你提一個要求如何？”
柳橙聞言，花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說什麽，眼眸這才亮了些。“真的？”他突然這麽好心了，真的沒詐麽？
“真的。”看到她的活力，他似乎滿意了些。
“那把我變漂亮些。”她可不想随時面對着被人打死扔茅坑的危險。
狐容眉頭微挑。
出息呢？
見他不做聲，柳橙心裏有些忐忑了。“怎麽了？是我這個要求過分了麽？”如果連這個都不答應，那她還能提什麽要求？提天天可以吃到幹淨的包子麽？
“嗯，很過分。”狐容臉不紅心不跳。
“……”你怎麽不去死呢？“好吧，那我再想想。”除了認命，她想不出別的。
半響後，柳橙無奈道：“我希望以後每天都能吃到幹淨的食物。”呵呵呵呵呵……選擇性如此小，還想個屁，只能先解決飲食健康問題。
“好！”
“主人真大方。”柳橙故作星星眼，崇拜的看着他。這貨怪癖一大堆，還是先讨好了再說，雖然很想吐他一臉吐沫。
狐容果然笑了，只是看不出笑容裏面的意思。
一人一狗在了無人煙的道上繼續前行。
大概是覺得自己知道怎麽讨好他了，也吃到了一點點的“甜頭”。柳橙膽兒大了些。“主人，你剛剛做了什麽？你殺人了麽？”
“沒有。”
“那你打傷人了？”
“嗯！”
“你打的是那些想要打我的小孩？”
“嗯！”
“對小孩子這麽狠不好吧？”
“無礙！”
難得的，這一次狐容并沒有因為她的啰嗦而露出絲毫的不耐，反而一派淡然，似乎是覺得這樣才是正常，才是理所當然。
“主人，你有具體目的地嗎？打算去哪裏找屎太稀？”
“沒有。”
“哦！”柳橙失望了一會，繼續道：“主人，你為什麽不答應讓我變漂亮點？咱們打個商量呗？下次若是想答應我什麽要求，能不能放寬一點條件呢？”
“我沒說過不答應。”
“……”那你還那樣誤導人家？她暗暗咬牙。“那你能夠答應我的最好的要求是什麽？對我來說。”
狐容微微思索了下。“大概是可以把你變回人，順便給你變套衣服。”
“劇情可以重演麽？”她哭……
“什麽？”
“沒什麽。”
一個時辰過去，狐容終于意識到柳橙竟然一直沒有說話，還聳拉着腦子，看起來非常的不開心，好似死了爹娘一樣悲傷。
不過他似乎懶得理會，只是站定垂眸，柳橙覺得他應該在判定往哪裏走比較合适。法力無邊的妖王，大概也會算命吧！
果然，他換了個方向，繼續前行。
突然，一聲“咕嚕”的聲音從柳橙肚子裏傳出。她依舊低着頭，但內心卻忍不住雀躍，終于等到這一刻了。
狐容很配合的看向她。“餓了？”
她搖頭。“不餓。”語氣恹恹的。
狐容伸手撥弄了一會她的洋蔥頭上的毛，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不開心？”
她繼續搖頭。“沒有。”
狐容沒有問她那你一副奔喪的模樣是怎麽回事，而是很配合的說道：“我再答應你一個要求吧？”
“真的？”柳橙擡頭，眼底噌亮一片。
狐容看着她的眼睛頓了會，而後微微點頭。“嗯！”
“那你把我變回人，順便給我變套衣服？”
“好！”
“真的？”柳橙立刻驚喜的叫了起來，眼底明亮的可以閃瞎人。她覺得她現在真的好開心好開心，受的委屈多了，特容易滿足。
狐容執清吟笛在她的背上劃過。
“等等……”柳橙跳了開，緊張道：“由狗變人是什麽感覺？難受麽？”她得先做好心理建設。
“那你想要什麽感覺？”狐容反問。
她驚訝。“難道我想要什麽感覺就有什麽感覺？”
“不能。”
“那不得了。”
“是我想要你什麽感覺就是什麽感覺。”狐容觀察着她的表情，淺笑的有些邪氣。“而我，比較喜歡給人銷。魂的感覺。”話語間，他故意用清吟笛在她的肚皮上微微撓過，引得她一陣瘙癢。
柳橙瞪眼，臉色發紅。“你，你你你……你好……”變。态，色。胚！
她知道不能再跟他讨價還價，能夠騙得變人，而且還有衣服的機會已經很難得了。于是她咬牙索性眼一閉。“來吧！怎麽樣我都能受着。”
可是等了好半響，一直沒有等到他動作，她不禁催促。“主人，你倒是變啊！來吧！你想要給我什麽感受，我都受着。”她有些緊張，生怕他突然反悔，那些亂七八糟的感受神馬的，都不重要。
“好了。”
“什麽？诶？”柳橙蹙了蹙眉，那她怎麽沒有任何感覺？
她疑惑的緩緩睜眼。只見狐容正一臉思索的盯着她的身體看，而她的眼睛可以平視到他的胸膛。
她未來得及開心的笑出來，低頭間便見自己身上再次不着一物。
笑容凝固，她驚叫。“啊！我的衣服，你幹嘛不給我變衣服？”她立刻蹲下抱住自己。
“我在想應該給你變哪種衣服。”
“想就想，能不能別這麽盯着我的身體看？”
“……”
“我讓你不要看。”
“……”
“嗚嗚……不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