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惡有惡報+終于終于
周隆：“……”
雖說他一直知道寝室這位老二是“精神病人思源廣”，但他依舊被這貨的思維模式森森地震驚了。讓他找個人……這很正常，但素未謀面的夢中情人是什麽鬼！麻煩去夢裏找好麽！去找周公好麽！
周隆簡直是一臉血。
在一旁圍觀的女秘書也是一臉血。
杜錦年默默扶額額頭，真想立即消失，然而手臂正被抓着。
秦天皓本人毫無羞恥感地再次開口了：“總之，周總，一切就拜托給你了！”
“……”拜托給他是什麽鬼啦！
周隆現在何止是一臉血，簡直是想吐血了。然後，他就看到老二這個二貨從褲袋裏拿出了一張照片：“喏，這個妹妹你認識不？”
周隆收起滿心的草泥馬，接過照片那麽一看，發現它十分之模糊，不過倒是能看清照片的主角是一個偏着頭睡在長椅上的少女，而且這長相……
“咦？”
旁邊好奇的女秘書也側頭一看，頓時驚嘆出聲：“這不是……”
剛剛來的那個漂亮女孩嗎？！
另一邊。
被馴馬師和馬聯手遛了一兩圈的阮婉膽子總算是大了一點，在獲得許可後，她開始自己操控着馬慢悠悠地轉着圈。她胯下的小母馬溫順異常，走起路來又穩又慢，阮婉伸出手輕輕撫摸着馬鬃，感受着掌心下的溫暖，感覺自己喜歡的動物又多了一種。
相較于她，喬心願玩的是格外歡脫，以至于喬毅不得不緊跟着她，生怕一不小心這倒黴孩子就給摔了。
想到此，阮婉對喬毅格外不滿。倒不是因為他不管她（她也根本不會在乎這個），而是喬毅這家夥瞎操心，自己去管着喬心願也就算了，還囑咐沈子煜這家夥照顧一下她。馴馬師也就順理成章地“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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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想要好麽！
她側頭看了眼一言不發、與她并駕齊驅的沈子煜，覺得愉悅感至少打了五折，想了想後，她說：“其實你不用管我的。”
沈子煜不搭理她。
她又說：“你不如去和心願玩吧。”
沈子煜瞥了她一眼，依舊不說話，臉卻又黑了幾分。
阮婉被他看上這麽一眼，覺得自己臉上的微笑都要僵了，心想自己這算不算戳雷點了，喬毅剛才那舉動怎麽看都像刻意把沈子煜和喬心願隔開。莫非沈子煜這家夥對此心知肚明？
啧啧，還真是可憐。
也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她同情的視線，沈子煜扭頭瞪着她，一副“信不信我neng死你”的模樣。
阮婉心想你要不服氣就去找喬毅這個沒有女朋友也看不得別人有女朋友的家夥出氣啊，瞪我做什麽！一轉頭，權當沒看到這家夥的眼神。
她才剛一這麽做，就聽到身下的小母馬叫了聲動了下，把她給吓了一大跳。
阮婉連忙低頭看去，卻發現沈子煜胯下的那匹鐵青色的馬居然偏過頭來咬小母馬的鬃毛，動作雖然不重，卻依舊讓溫順的後者有了本能反應。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果然是物似主人型！
沈子煜這嚣張跋扈的倒黴孩子，連選的馬都和他一個調調！
阮婉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将鐵青色馬的大腦袋推開，它卻以為她在和自己玩，居然朝她吐出舌頭，像做鬼臉一樣。
阮婉：“……”
她沒轍了。
于是她學着剛才馴馬師告訴她的方法，驅使着小母馬稍微加了點速，一人一馬頓時越過了讨人嫌的沈子煜以及他那讨人嫌的馬，朝前走去。
被嫌棄的沈子煜：“……”
他擡起手拍了下鐵青色馬的馬頭，後者發出了一聲嘶鳴，張開嘴，叼住了小母馬的馬尾。
嚼！
沒嚼動。
“呸呸呸——”吐出來。
沈子煜頭上冒出黑線。
他又輕拍了下馬頭，正想追上去，就在此時——
阮婉一側頭間，看到了一個剛從入口處走出的身形，她的眼眸瞬間就瞪大了，那是……
顏明修？
為什麽那家夥會出現在這裏！
她在看着顏明修的時候，後者也在用視線逡巡着室內馬場內的人員，最終，顏明修的目光定格在了喬家兄妹的身上。這件事，看着他的阮婉也納入眼中。她皺了下眉，顏明修是沖着他們來的？……或者說，是沖着喬心願來的？
其實上輩子的時候她已經有類似的猜測了。
一來是因為顏明修雖說一直在追求喬心願，她卻始終覺得他并沒有多喜歡後者；二是因為顏明修的母親羅玉鳳，對喬心願簡直好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輩子，她已經不想再對顏明修死纏爛打了，也不想涉及他和喬心願之間的事，他和他母親成功攀上喬家也好，失敗也好，都和她沒有太大關系。
“姐姐！”
阮婉回過神，發現喬心願正在不遠處朝她揮舞着手，喊道：“我剛才在馬背上做出了一個超帥的動作，現在做給你看啊！”
然後她就被喬毅給抓住并制止了。
阮婉：“……”
因為喬心願的這聲大叫，顏明修的目光順理成章地落到了阮婉的身上。
兩人目光對上，一秒，兩秒，三秒……又同時轉開。
阮婉心想：啧，果然是個讨人厭的家夥。
她想，對方此刻心裏的感觸應該和她差不多，果然是相看兩相厭。
于是，她決定要給顏明修和他的極品母親使點絆子，讓他不痛快了，她就痛快了。想到此，她擡起手中的馬鞭朝顏明修所在的方向那麽一指，說：“看那個人，你認識麽？”
沈子煜下意識看出，愣了一秒後，語氣不好地說：“不認識。你問這個做什麽？”
阮婉：“……”好吧，她記得上輩子沈子煜和顏明修的關系就相當差，或者說，一般情況下是前者單方面的找茬。現在看來，不僅是因為喬心願，更是因為“第一眼的感覺”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敵間的心理感應”麽？她心中滿意地笑了下，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淡定地甩了一個鍋到顏明修的身上，“我覺得他可能成為你的情敵。”
沈子煜：“……”
阮婉看着半天沒說話的沈子煜，正心想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太直白了，就看到他的脖子大片大片大片地開始變紅，就像是被染了色。阮婉整個人都驚住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然後就發現他的整個臉也被染紅了，尤其是耳朵，紅得透亮。他看着她，眼神中滿是驚愕，嘴唇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
這家夥……
是害羞了？
阮婉如同看史前怪獸一樣地注視着沈子煜，整個人的內心充滿了驚奇感。在她心中沈子煜這厮小的時候是小混蛋，長大後就是大混蛋，她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她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就聽到他吭吭哧哧地問她：“你……你怎麽會知道？”
阮婉抹了把汗，覺得這話題實在是發展到讓人尴尬的地步，不過這鍋都甩了一半了，不繼續甩下去實在是不太好。于是她露出一個微笑，【自以為】智珠在握地說：“你不知道自己表現地很明顯麽？”
“……”
阮婉趁着沈子煜驚愕之際，再次把話題轉到了顏明修的身上：“仔細看，他還長得挺帥的。”
沈子煜聞言仔細地看了眼顏明修，嗤之以鼻地說：“小白臉一個。”
“女孩子就喜歡這種。”阮婉微笑着說。
“……膚淺！”
點火成功的阮婉但笑不語。
就在此時，顏明修策馬朝喬家兄妹所在的方向走去。
阮婉趁機說：“看，他剛才一進來就盯着心願看，現在果然往那邊去了。你也去吧，我這邊一個人可以的。”說到這裏，她對沈子煜做了個握拳的手勢，“加油，我看好你。”
“？”
“放心，待會如果喬毅問，我不會把你暗戀心願的事情說出去的。”
“……”
沈子煜愣了片刻後，臉上突然露出了明顯的怒意，然後想也不想地策馬就跑。阮婉看着果然開始和喬家兄妹搭讪的顏明修，心想，當一心想老牛吃嫩草的顏大少爺碰上出了名不講理的沈二少，這可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哼，有顏明修的苦頭吃！
她才剛得意了一瞬，心想不好，果然是這幾天撕逼太多，她習慣性地就做出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阮婉連忙忏悔了一秒。
可惜，已經太遲了。
做壞事是要遭報應滴！
古詩有雲——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這不，阮婉就沒被饒過去！
她一個人慢悠悠地繞着圈，步調能急死所有急性子的存在，不過勝在安全。但誰能想到，她身旁就會有人驚馬呢！
驚馬的也是個初學者，性子卻急，還沒學會走呢，就想跑！眼看着胯下的馬不聽指揮，他是想也不想地一拳頭就砸下去了，指頭上又剛好戴着個哥特風戒指，上面那尖銳的裝飾品一不小心就刺到了馬身上，還往下那麽一劃！這馬哪怕再溫順，吃了痛時也是無法控制反應的，它下意識就尥起蹶子，朝後面踹去。
好巧不巧的，阮婉的小母馬剛才從旁邊路過，于是就被踹了個正着。
——————
小母馬吃痛之下，發出了一聲嘶鳴後，快步跑了起來。
阮婉只覺得身體往前一伏，還沒等她穩過來，馬匹的速度就一下子變快了。身為初學者的她算是徹底慌了神，奈何現在身邊是一個人都沒有，她下意識就發出了驚叫聲。
一直關注着她這邊的喬心願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喊道：“不好！姐姐驚馬了！”
奈何他們就算是現在想救人也來不及了，阮婉的小母馬是朝相反方向跑的。
阮婉只覺得這是紅果果的報應，如果不是她想坑顏明修，沈子煜就不會走，沈子煜如果不走，她至少不會落到現在這樣一個傷心的地步！
現在她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小母馬到底是訓練有素，跑了一段後，速度在漸漸慢下來。
壞消息是，她要滑下去了！
在發現馬匹突然加速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俯下身抱住它的脖子，但同時，她的雙腳因為驚慌從馬镫上滑了下來。眼下，她的身子已經漸漸地朝一側歪了下去。
“停下來！”
她試圖喝止馬匹，奈何小母馬哪怕再訓練有素，也聽不懂她的命令。
阮婉第一次開始後悔沒有好好鍛煉身體，否則雙手也不會這麽快就沒力氣，哪怕再撐幾分鐘也好，那時候馬的速度應該會更慢。可是，她真的是沒有力氣了……
紛亂的思緒中，她環抱着馬脖的雙臂一點點松開。
到最後，她整個人從馬背上滑了下來。
落地的瞬間，阮婉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因為即将到來的劇烈疼痛。雙臂本能地上擡，想要護住臉。然而……
咦？
落地了？
地怎麽是軟的？
怎麽不疼？
接踵而至的疑問讓她本能地睜開雙眸。
然後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給接住了。
運氣真好！——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她的第二反應是，擡起頭去看接住自己的這位“英雄”，想要表達謝意。
“你沒事吧？”
她的思緒和動作，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被凍結了。
不，不僅如此，天地萬物，都在這一瞬間凝滞，化為了不動又無色的背景。
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
重生以來，曾經無數在夢裏出現的聲音——她曾無數次聽到有人用這聲音在自己耳邊低低地喚“阿婉”，卻在醒來後發現只是南柯一夢。
錦……
年……
阮婉緩緩地擡起頭。
此時此刻，世間萬物皆無聲無色，唯有他是鮮活而……溫暖的。
就如同曾無數次夢到他的聲音、夢到與他有關的過去一般，她也曾經無數次地幻想着他們這一世的會面，會和上輩子一樣嗎？還是更早或者更晚？他會用怎樣的眼神看她，對她說怎樣的話？他會和她一樣有上輩子的記憶嗎？他還會……喜歡她嗎？
很多疑問，很多糾結。
而這些，都在這一秒被粉碎，化為了無所謂的塵土。
都不重要了。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終于再一次見到了他。
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接觸到了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阮婉突然就有了一點小惶恐，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嗎？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是真實嗎？會不會她還是在做夢！會不會馬上就會醒來？
這種想法驅使着她，驅使着她擡起了顫抖的雙手，輕輕地觸碰上他的臉孔。
柔軟的。
溫熱的。
熟悉的。
雖然臉的确比他們上輩子剛相識時要稚嫩不少，但的确是錦年沒錯，的确是他沒錯。
“你……”
杜錦年覺得有點尴尬局促。
或者說，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對勁，從開始做那些奇怪的夢開始。
毫無疑問，這些夢已經嚴重地影響到了他的正常生活——他直到現在都不能想象，自己居然會為了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就不辭萬裏地飛了回來。還像腦抽一樣，跟着同樣腦抽的表哥，循着那簡易的線索，搭乘上晃蕩的火車，跑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托人尋找一個……素未蒙面的女孩。
這太瘋狂了。
然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居然真的找到了。
而且那麽巧，他才剛進來，她的馬就驚了，帶着她……
落到了他的面前。
他穩穩地一伸手，就把這墜下馬的女孩接到了懷中。
第一次公主抱一個女孩子，只覺得軟軟香香又溫暖，原本應該覺得羞赧的——好吧，事實上的确有羞赧，但同時，又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經無數次這樣做過一般。
明明只是初次見面……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對此十分疑惑不解，然後就看到懷中的女孩，緩緩地擡起了頭來。
她有着一張非常漂亮的臉孔，更有着一雙十分動人的眼眸，宛若三月江南煙波縱橫的湖面，波光粼粼，看似清澈，又閃爍着捉摸不定的光彩，讓人覺得目眩神迷。
他看着她，突然就覺得總是出現在夢中的那團迷霧徹底消散。
沒來由的，他覺得自己無數次夢到的那個人就是她。
這可能嗎？
這到底是誤會，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
他一時之間只覺得心亂如麻，竟忘記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麽，直到……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
杜錦年才反應過來，他一直抱着對方不放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唐突了，而且，這女孩摸他的臉是什麽意思啊……盲人摸象？可她的眼睛明明很亮，如同天上的星辰。
他連忙想将她放下來，卻看到她眨了眨眼，哭了。
杜錦年立即慌了神，再次忘記了自己該做些什麽才好。
阮婉也是發現自己眼前模糊一片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哭了。這眼淚，一方面是因為久別重逢的激動——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她一直想要再見卻始終不可得的錦年；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看她的眼神清澈且……陌生。
她清楚地記得他。
清楚地記得與他有關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
他卻根本不記得她了。
突如其來的委屈感，就這樣蔓延了她的心。這委屈感一定是醋味的，還是上了年頭的老陳醋，酸澀酸澀，還有着濃郁的苦味。
她明知道這樣的想法實在是蠻不講理，她明知道能再次遇到甚至提前這麽多年遇到已經是上天恩賜，明知道的……卻到底，意難平。
大約人就是這樣——沒得到的時候想得到，真得到了又要求更多。
求而不得時，也只能訴諸于眼淚。
“你……你別哭啊……”
在聽到他小聲而尴尬地說出這句話時，阮婉差點破涕為笑。
原本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會哄女孩子，但是，他卻依舊實踐了自己的諾言——在他面前騎馬真的沒關系，一切都交給他就好，因為，他會接住她的。
想到此，阮婉的心又酸又甜，原本是想笑的，結果卻哭得更厲害了。
衆目睽睽之下，她的手下滑，抱住他的脖子，一頭紮進了她的懷裏，哭得昏天暗地歇斯底裏聲嘶力竭，就這樣徹徹底底地将其他事情抛在了腦後。
此時此刻，她只想盡情地揮灑那堵塞在心中幾乎要滿溢而出的情緒以及……
盡情感受着他的溫度。
他還活着。
他就在這裏。
他就在她的身邊。
他們身處一個世界，而非兩個。
她過于慘烈的哭聲，把杜錦年吓住了，原本想要把她放下的他就這樣僵在了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卻讓其他人看傻了眼。
喬家兄妹有理由相信阮婉之所以會哭的那麽慘，是被剛才的事故“吓到了”。
喬心願匆匆忙忙地下馬——既然姐姐剛被馬吓到，她當然不能還騎着它過去！她一邊往那邊跑一邊數落身旁的沈子煜：“子煜哥都怪你！為什麽不好好陪着姐姐！”
沈子煜抿緊唇，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句嘴都沒還。
剛和他們“搭上線”的顏明修自然也跟着快步行走的喬毅一起過去了，他遠遠看着哭得凄凄慘慘的那女孩，眼眸眯了眯，嘴唇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周隆遠遠地看着這一幕，不确定地問身旁的秦天皓：“你表弟要找的女孩子就是她吧？”
“沒錯！”秦天皓羨慕地牙疼，“剛想找女孩子，人家就‘從天而降’，運氣要不要這麽好！”回去後一定好問問表弟平時是拜的哪位大仙，他也要拜！
“……他運氣是好了，我的運氣卻差了。”
“嗯？”
“大哥，這可是我的馬場！”周隆只覺得蛋疼，往大了說，這可是事故啊事故！好在沒人受傷，否則他可真是要頭疼死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希望看在你表弟的份上，那小姑娘別太計較這種事。”
“放心吧。”秦天皓拍着胸脯保證，“大不了我就讓我表弟施展美男計，他要不行我親自上！”
周隆：“……”更不放心了好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