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傻了眼了+都這麽熊
張芳愣住。
她的确是挑唆沒錯，但是，她是真沒想到這小丫頭會直接地說破這種事——因為阮婉給她的感覺與素芳華給她的感覺很像，她自然以為兩人的性格也很像，卻沒成想前者說話居然這麽犀利。
她讪讪地說：“瞧你這孩子這話說的……”
阮婉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就在此時，素芳華再次發揮了豬隊友應有的作用，她對張芳說：“芳姐，這孩子胡說的，你別和她計較。”說話間，她看向阮婉，“小婉，快向張阿姨道個歉。”
阮婉聽到這句話時，內心是崩潰的。她突然就一點也不羨慕喬心願了，有這麽一個會坑隊友的小夥伴，人生之路還真是黯然無光呢……
一臉血的她側過頭，權當沒聽到這句話。
素芳華頓時讪讪的，卻到底沒法像跟喬心願說話一樣跟這個女兒說話——嗯，面對這個和母親特別像的女兒時，她總是心有怯意。
就在此時，喬心願一臉不平地跳了出來：“姐姐為什麽要道歉！她又沒說錯什麽！”因為剛才的事情，她現在對謝家一家都充滿了反感，就這個意義上說，張芳的“A計劃”那完成地必須是相當完美。
“心願！”素芳華低喝出聲。
喬心願看了看剛才差點打了自己的媽媽，抿抿唇，扭過頭去“哼”了聲，就算再傻再二，她也是會記仇的！
張芳看到這一幕，內心是酸爽的，她似真似假地說了句：“這兩個孩子感情真好。不過，心願啊，你現在這樣是不對的——你媽平時可不是這麽教你的。”
她還是在挑唆暗示，暗示阮婉挑唆喬心願和姚夜心吵架，暗示阮婉帶壞了喬心願。
可遺憾的是，素芳華智硬啊！她就壓根聽不懂這暗示！反倒在聽到“這兩個孩子感情真好”時略開森了一下，覺得自己把小婉叫過來果然是個正确的決定——嗯，她的智商和腦回路從來就不在正常路線上！如果張芳會讀心術，八成又會嘔一口血。
在這方面有點像媽的喬心願也沒聽明白這話，只隐約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聽明白了的阮婉眯了眯眸，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張芳說：“張阿姨，您這是覺得我媽媽沒把我們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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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毫無疑問，她被噎住了。
素芳華：“……”是這樣嗎？！
阮婉似笑非笑地看着張芳，嘆了口氣說：“也難怪您會這麽想，我們家心願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沒想到一被欺負就哭了，結果就麻煩您特地帶人上門來道歉。”
張芳：“……”
素芳華的腦回路總算回到了正常路線：“心願哭了？”
“是啊。”阮婉一臉無辜地說，“你看她眼睛還是紅的呢。”
素芳華仔細一看，這真的是哭過了啊！
素芳華真可謂是驚呆了，她剛才讓喬心願道歉的前提是——喬心願是欺負人的那個。一邊把人欺負哭讓人上門道歉一邊又在家裏罵人打人，她覺得這很不好，可是，她真沒想到自己女兒才是被欺負哭的那個！
阮婉心裏明白，媽媽雖說腦子不好使，但在該護犢子的時候也算是毫不手軟，剛才只是被張芳加姚夜心的二連擊給弄懵了而已。想到此，她擡起手，毫不客氣地往喬心願腰上掐了一把。
“嗷！……嗚！！！”發出了一聲類狼的詭異聲音後，喬心願再次痛哭流涕，她一邊哭一邊看着阮婉，滿眼都是一個意思——卧槽姐姐你掐人真的好疼啊！一天之內連續被掐兩次的她傷不起啊！！！
阮婉淡定無比地轉過頭，心中主意下定——既然已經和張芳姚夜心“母女”過不去，那就索性往七寸打，直接讓素芳華和她們鬧翻，免得這對母女以後借着往來的機會使壞。像這種小人，就算整不死人，也能惡心死人。
只見，才一個轉頭的工夫，她已經是滿臉悲切：“說到底也是我的錯，心願只是幫我說了幾句話就被氣哭了。不然，我還是回去吧。”
biu！
一個黑鍋砸出！
張芳：“……”
姚夜心：“……”
這兩人的心聲是這樣的——這特麽什麽鬼！
喬心願：“……”
素芳華：“……”
這兩人的心聲是這樣的——居然還有這種事！
眼看着阮婉表情這麽逼真這麽慘，素芳華是又心疼又生氣，張芳也忍不住懷疑地看向姚夜心，覺得她是不是真做了這件事。
姚夜心是有苦說不出，連忙矢口否認：“我沒……”
阮婉卻“嗚”的一聲，發出低低的哭聲，直接壓過了她的話音。素芳華連忙伸出手摸她的頭拍她的背，整個人都慌神了，根本無暇聽其他話。
喬心願一看到姚夜心這有話說不完、根本沒法解釋的樣子，無端地就想起了自己剛才的憋屈樣，心中瞬間大爽。這一爽，她福至心靈，撲過去一把抱住阮婉的腰，也是“哇”的一聲加大哭聲，她嗓門本來就大，這麽一哭瞬間慘絕人寰，那叫一個慘烈。
張芳和姚夜心都傻眼了。
更為坑爹的是，這熊孩子還一邊哭一邊喊：“姐姐，要不我也跟你走吧，人家在外面欺負我們還不夠，還到家裏來欺負人！”
阮婉沒忍住抽搐了下嘴角，心想沒想到喬心願居然也有點天賦，就是……演技委實太浮誇了點，而且真的好吵，她耳朵都快被振聾了。還有，腰快被抱斷了！
她連忙轉過身，這才總算把小腰給解救出來。才剛松了口氣，喬心願居然“刺溜”一聲滑到地上，開始“正面抱大腿痛哭流涕”，阮婉一臉嫌棄地看着自己被淚水打濕的裙擺，整個內心都是崩潰的。可這時候她也不能一腳把人給踹飛，于是不知從哪裏找出了一塊手帕，一邊擦着眼角的淚花一邊劃水——嗯，主力輸出就交給疑似很上瘾的喬心願了。
素芳華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們被“欺負”成這樣，整個人都快爆了！如果只有一個女兒這樣她可能還會懷疑，眼下兩個都這樣了，她肯定信了啊！她嘴唇顫抖了幾下，看起來像是要破口大罵，不過到底還是有涵養加性子柔弱，做不出罵人打人的事，只擡起手指着門口：“既然你們瞧不上我們家，我就不留你們了。”內心的憤怒讓她的智商終于到達正常值，所以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直戳死穴。
“芳華……”張芳慌了神，她完全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剛才還形勢一片大好啊！再說了，她可沒想得罪素芳華和喬家啊，她解釋說，“這就是孩子間的小摩擦，你看……”素芳華若是吵架，至少還有和解的可能，可若是連架都不樂意吵，就說明兩家的關系也就差不多到盡頭了。
“吳媽！”素芳華壓根不聽這話，直接喊了聲，“送客。”
“好的，夫人。”
素芳華沒看姚夜心，只冷冷地看着明顯慌了神的張芳——她一個成年人不會和孩子計較，很顯然，她把這筆帳算在了張芳的頭上——開口說道：“今天這事，等經緯回來，我會讓他和你們家謝雷好好說道說道。”
張芳瞬間更慌了，多年夫妻生活讓她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別的事情還好說，今天這事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就真的慘了！
可她也同樣知道，素芳華此刻是下定了決心，慌神之餘，她無意中看到了身旁的姚夜心，瞬間就把後者給恨上了。要不是這個喪門星！要不是這個喪門星對她撒謊！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啪！”
她擡起手就給了姚夜心一巴掌。
姚夜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懵了，因為張芳向來對她不錯。可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張芳一把推倒在地，她的腦袋狠狠地磕在一旁的桌角上。說來也巧，剛好和剛才是同一個位置。不過這一次，可真的是痛太多了。
“你這個小賤人！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讀書，你居然敢說謊！你個小婊子！小雜種！”張芳本來性格就不好，過去又見多了潑婦的言行，不自覺地就沾染了幾分習氣，只是從來都只在丈夫面前展現。眼下她眼看着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氣急攻心之下，“本性”就這麽暴露了出來。只見她擡起手，左右開弓地對着地上的姚夜心打個不停。
張芳原本就胖且壯，姚夜心又長得瘦瘦小小，沒幾下，後者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帶血。
阮婉本能地皺起眉，張芳是個潑婦她早知道，但她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喬家這麽做。
原本還憤怒無比的素芳華眼看着一幕有些不忍，連忙對吳媽說：“快去攔住。”
“嗳！”看人掐架看得正爽的吳媽連忙準備入場，心中卻是哀嘆——謝夫人打人這麽兇，我在攔住她之前不知道會挨上幾下，夭壽！
就在此時……
“媽，你在做什麽！”
得知消息的謝榮華不知何時跑了進來，嗯，這其實也是張芳安排的，她的願意是想讓他看看喬心願有多“跋扈”，讓兒子受受驚！
就這個意義上說，她成功了。
謝榮華真的驚呆了。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如同潑婦般的媽媽和幾乎已經看不出人樣的姚夜心。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斷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張芳，簡直哭暈在了廁所。
——————
謝榮華的內心是崩潰的。
在他的認知中，張芳和姚夜心的關系一直很好，相處很融洽，簡直如同親母女。可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他的認知。尤其是完全展現出潑婦一面的張芳，簡直就讓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媽！
至于姚夜心……
“謝哥……”
看着她的哭臉，謝榮華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醜得太吓人了。
姚夜心：“……”
阮婉看着這一幕，心中輕嗤了聲，本能是最騙不了人也最傷人的。姚夜心不是個好姑娘，壞事做了不少，但她的一顆心也是真的給了謝榮華，可惜到底是所托非人，上輩子也是因此而悲劇。眼下姚夜心提前這麽多年發覺這件事，也不知她的未來是否會有改變。
張芳抹了把眼淚，想也不想地沖上去一把抓住自己兒子，救命稻草般地說：“兒子，你快跟你素阿姨解釋下！”
“解釋什麽？”謝榮華呆呆地說。
“當時心願真的哭了嗎？！”張芳算是病急亂投醫口不擇言了，可惜她的兒子也是個标準的豬隊友——
“她是哭了。”謝榮華依舊呆呆地回答說。
張芳：“……”她不死心地拍了下自己兒子的頭，“你在胡說些什麽！你這死孩子！你……”
她話音未落，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差不多了吧？真是吵死了。”
屋內的所有人下意識看向正廳門口，被忽視許久的喬毅和沈子煜總算是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說這話的人顯然不可能是喬毅，那麽就肯定是沈子煜了。
天氣正熱，與衣着整齊的喬毅與謝榮華不同，他穿着白底紅字的T恤以及墨綠色的短褲，一手插在褲袋中，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阮婉一直都覺得，做人能像沈子煜這麽善于擺出拉仇恨表情也是很不容易的。不過不可否認，看着他拉別人仇恨還是有點爽的。
張芳直接被噎住了。
作為長輩，她就這麽被一個小輩訓斥真可謂是臉上無光。但是，她還真不敢對沈子煜說什麽。一來這倒黴孩子出了名的不服管，逼急了他是真敢咬人；二來，沈家老爺子護短得厲害，她已經得罪了一半喬家，要是再把沈家得罪，謝雷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比起他，喬毅的名聲可真的是要好多了。
于是張芳瞬間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出言懇求說：“小毅，你知道的，我們家向來像喜歡自己孩子一樣喜歡心願，我……”喬毅雖說對她來說也算是小輩，但張芳平時還真沒把他當孩子輩的人看，一來是因為喬毅成熟地厲害，二來也是因為他已經擁有了影響喬經緯和喬老爺子的能力。
“她們吵架的時候，我就在場。”喬毅語氣淡淡地說。
“那……”張芳的眼中浮起希望之光。
喬毅看向謝榮華，眼神變得冰冷，直到後者手足發僵，他才冷冷地說：“麻煩你以後離心願遠一點，我不希望我的妹妹一直保持着壞心情。”
謝榮華呆立當場，片刻後才喃喃說：“我……”
“你這話也太委婉了。”沈子煜嗤笑了聲，快步走上前，一把拎住謝榮華的衣領，毫不客氣地一拳就砸了上去，“直接說‘以後你每出現在她面前一次，我就揍你一次”不就好了。”
“啊！！！”張芳被吓了一跳，連忙一把扶住被打到一旁的兒子，“榮華，你沒事吧？呀，都流血了！”她看着嘴角流血的兒子，心疼到了極致，想也不想地轉頭看向沈子煜，吼道，“你怎麽能随便打人！”
“我就打人怎麽了？”沈子煜甩了下手，表情一如既往地欠揍。
“你！”
“沒膽子還手就趕緊滾。”沈子煜鄙視地看着被張芳護在身後的謝榮華，“再不走，我以後見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張芳簡直怒火沖天，這倒黴孩子還講不講理了！可問題是，他就是這麽不講理！而且在這方面向來說到做到！她生怕兒子再挨打，一咬牙，拖着謝榮華就快步離開了。
姚夜心，就這樣被留下了。
渾身都疼的她躺在地上，看着張芳的背影以及……謝榮華的背影，剛才挨打時一直沒流出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他不僅沒安慰她，現在還看都不看她一眼。
“吳媽，”心生同情的素芳華開口說，“你帶着她去上點藥吧。”
吳媽應了聲，走過去扶起姚夜心。後者卻把她的手一把打開，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剛才還嚎地哭天喊地的喬心願吸了吸鼻子，低低地說：“她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阮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喬心願反應過來，吐了吐舌頭，擡起四根手指，表示自己發誓不會再和這家人說話了——真的是太折騰人了！
“吳媽，快，去拿點雞蛋來！”素芳華看着兩個女兒的眼睛，忙不疊地說道，“算了，我親自去拿！”說完，她急急忙忙地朝廚房走去。
“夫人，家裏沒了，要現煮！”吳媽連忙跟上。
眼看着這兩人先後離開，阮婉站起身，拍了拍膝頭上的灰。喬心願也跟着站起身，一邊粗魯地用手臂擦眼睛，一邊暗自回味自己剛才的表演，後怕之餘又莫名地覺得格外酸爽，居然想着有機會的話真想跟着姐姐再來一次！
喬毅看着面前的兩個少女，嘆了口氣：“以後要是受了欺負就知道跟我說，別再這樣胡鬧了。”
阮婉看着他，挑了下眉，聽這話的意思，之前的事和剛才的事他都一并看到了？不過就算被看到，她也無所謂，反正原本她就沒想做她的“好妹妹”。
倒是喬心願，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哥……”
喬毅看着小妹妹，露出無奈的表情，他擡起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弄得跟小花貓一樣。”
阮婉看着這兄友妹恭的模樣，側過頭看向一旁。她對此毫不羨慕，因為如果喬毅摸着她的臉對她說這話，她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擡起腳給這家夥一下，太惡心人了。
她這麽一轉身，恰好對上了沈二少。
兩人目光相對的瞬間，後者明顯地怔了怔。
阮婉正準備再換個方向，就看到他朝自己擡起了那只剛打過人的“黃金右手”。她心中一寒，心想這家夥不會還想揍她一頓吧？因為她剛才掐了喬心願一下的事。這可真是太不講理了。……不過，這家夥似乎也從來沒有講理過。
她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頓時只見沈子煜的臉更黑了，他咬牙說：“喂，我的手髒了！”
阮婉愣了下，目光下意識就落在了他的手上，果然手背上有些許血跡——毫無疑問，它們原本是謝榮華的一部分。不過，他和她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
“……”
兩人又對視了片刻後。
沈子煜上前一步，阮婉下意識後退一步。
沈子煜再次上前一步，阮婉下意識再次後退一步。
沈子煜第三次上前，阮婉……
“你給我站住！！！”沈子煜勃然大怒。
一旁的喬毅和喬心願都被這響動驚住了，兄妹倆同時轉過頭，疑惑地看着疑似正在發怒的沈子煜和一臉無辜的阮婉。
“沈子煜，你別欺負我姐！”喬心願怒了。
喬毅也微皺起眉。
沈子煜呼吸一窒，他抿了抿唇，狠狠地瞪了阮婉一眼後，居然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阮婉被他瞪的那叫一個無語，他一個加害者還瞪受害者，有理了是吧？什麽毛病！
她正暗生嘀咕，突然就見沈子煜居然又轉過身大步走了過來。
阮婉正疑惑，沈子煜卻是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擡起手，一把從她手中搶過了手帕。然後，用力地在手背上擦了擦。做完這一舉動後，他惡狠狠地把手帕丢回給她，再次轉身離開。
喬毅：“……”
喬心願：“……”
阮婉：“……”
短暫的無語後，還是阮婉最先反應過來：“所以……他剛才是想跟我借手帕擦手？”
喬心願歪頭，滿臉不解：“好像……是……吧……”
喬毅也是無語了：“子煜，這種事你可以直接說的。”
沈子煜定住腳步，轉過頭怒氣沖沖地說：“輪不到你這個就是沒有女朋友的家夥來說我！”
喬毅：“……”
阮婉：“……”
喬心願：“……噗！”在自家哥哥轉過頭來看她之前，她一把捂住嘴看向其他方向，就差吹口哨表示剛才的笑聲與她無關了。
阮婉同樣略心虛地移開了視線：背後說人壞話還被抓住的感覺，還真是……略酸爽。
喬毅差點沒嘔血，他此刻的心聲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這些倒黴催的熊·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