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愛你
“他似乎真的很喜歡你。他們只是朋友，言祁很早就認識韓青青了。洛依，有些事你并不知道，很多時候眼睛看不見的，也許才最真實。我一直都很想說出來，其實，之前借你的錢是言祁托我們的做的，那天去機場接你，也是他提前通知我們去的，還有他接手許氏廣告拍攝的事，所有事都沒辦法一下子說清楚……他為了你做了很多，你應該知道。”
時間流逝，過了冬至，天氣真是冷絕了。
我們一直讓自己重複過着百無聊賴的日子，可網絡告訴我們，乏味枯燥的生活并不是每天重複着的。網絡熱搜已經轉向了其他矛頭，再找不到曾經的一絲線索。程希晗和韓青青，不再被人們放在一起提起。
自上次國際藝術展結束，許洛依一直窩在寝室調養身體，那次重感冒足足持續了将近一個月，簡直要了她半條小命，沒有完全好。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她在北方的第一個平安夜，和母親通了電話，聊了些瑣碎的家常，甚想念家鄉。
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會有些任性的念想在翻飛，就像風浪之中飄搖的船只。沒有一個溫暖的港灣停泊，只能浪跡在寂寞的海洋，随波逐流。
她原本打算洗個熱水澡就睡了，一接到木小兮打來的電話，來不及多想，披上大衣就急急忙忙地往咖啡吧趕去。
路上遠遠近近的女孩、女人都是盛裝而來的，不用猜想，在這兩天，晚上見面的應該都是約會的情侶吧。
臨近咖啡吧不遠處，便看到木小兮等候在店門外，她見洛依趕來，無奈地解釋道，“洛依，我實在沒辦法，言祁他喝多了吵着找你，死活賴在店裏不肯走，今天晚上客人又多，我只好叫你過來了。”
許洛依迎門入內，一眼便看到躺在沙發上喝得爛醉的顧言祁。他倒是特別機靈，知道她道來，條件反射般地直起身，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大堆話，又哭鬧又傻笑的像個孩子。她嫌棄地朝他小腿上就是狠狠一腳。結果，顧言祁沒反應。她剛要轉身，顧言祁一伸手就拉住了她。
即使只是幻像，也生怕她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這些天，一直拒接了這個家夥打來的電話，也拒絕了他所有的邀請，沒想到還是意外地見到他。畢竟她從木小兮那裏，得知如此大的信息量，大腦自然有些運轉不過來，自己怎麽都想不到，有個默默在背後幫助她的人，那個人還是個“變态”。
車流依舊，燈火依舊。
不知道為什麽來了這裏，也不知道為什麽站在這裏。趁着沒有大幅度流動的人流，許洛依拿起顧言祁的羽絨服外套，将他的手搭在肩膀上，吃力地扶着他走出咖啡吧。張望了一會，很快認出馬路對面停着的車。
小心地慢慢穿過馬路，越到馬路的另一側，她微微蹙眉，“車鑰匙？”
“衣服口袋裏。”他輕吐着男性低沉的氣息。
夜風吹過，她耳畔的幾縷發絲調皮地飛舞起來，他心頭一滞，有種想要幫她把細發拂到耳後的沖動。許洛依垂着眸，燈光照在長長的睫毛上，投下一簾淡淡的陰影。
心動。心髒激烈震動着。
最後，許洛依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車，好不容易扶他上車。喘口氣，她伸手替顧言祁系好安全帶，瞥見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原來，他笑起來還有可愛的酒窩。有種奇怪的感受，他的笑還能傳染，莫名的她跟着揚起了唇角。
顧言祁忽然對着她吻了上去，她沒有拒絕，閉上眼睛跟随他。後來她也記不清了，直到最後他加重了摟着她腰的力，貼在胸前深深地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他嘴裏濃濃的酒精味道侵襲而來，和上一次不同，暖心，是瘾。
短暫的分開以後，她甚至能感覺自己嘴唇也微微發燙，灼燒着。他又開始很仔細地開始親吻她嘴唇的輪廓，好像是在吃糖，伸出舌尖和她糾纏了幾秒，不滿足地放開她。
在顧言祁似笑非笑的目光裏，洛依的眼神不知往哪裏放，臉紅地摸摸鼻子，“做什麽？你裝喝醉了？”
“我沒有，真喝醉啦。”
“明明是。”臉已經熱得不行，她慌忙收回身子想要遠離他，卻瞬間被他一把摟進了懷裏，手臂緊緊擁住了她，“我肯定是醉了，不然你怎麽會安靜地留在我身邊。”
當然，最後三個字，雖然很輕，但從耳畔傳進了心底，蕩起層層漣漪。我愛你。
我愛你！
是啊，不知從何時起，我顧言祁一直深愛着你，不求回報地愛着你，無時無刻都迫切想見你，想你想到發瘋。似乎突然明白了那句話，總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們笑得最燦爛，哭得最透徹，想得最深切。
大切行駛在車流稀疏的環路上，城市燈火闌珊，幽美如夢。該用什麽去渲染季末，又該用什麽去渲染這場相聚，我們開始住入彼此的記憶裏。
許洛依手搭方向盤上，白皙的臉染上微微的紅暈，始終消不去，心情是無法形容的甜。顧言祁則慵懶地靠在副駕，嘴角噙着淺笑。也許是剛才吻得太久，現在才後知後覺感到好渴，輕咳幾聲，手不安分地撫上她的頭發，把玩着。
這家夥……洛依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