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怒吼吧佐助
鳴人獨自坐在旅館的榻榻米上,和手裏固執的皮球做着最後抗争。不過“最後”二字指的是手裏的這個皮球而非他的修行。
“這算什麽修行嘛!”再次爆破失敗的少主大人撅起了嘴,不滿地控訴着,“自己去花天酒地就算了,還要拿我的錢……”這是門鈴響起,鳴人一邊抖落着手裏空蕩蕩的錢袋,一邊滿臉煞氣的沖過去開門,他可給自己這不負責任的師父算算賬!
但是門一打開他就傻眼了,身穿大氅的黑發男人擋在面前,高高的衣領只露出他一雙淡漠的寫輪眼。
佐助……
鳴人一時間不能理解他的同伴為何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但是立刻反應過來,那不是佐助,他只是有和佐助一樣的寫輪眼!他還沒搞清楚前因後果,心裏翻過好幾個為什麽,這時和那男人穿着一樣衣服的鯊魚臉走了出來,張口就是“這小子就是九尾的妖狐小鬼嗎?”
他最隐晦的秘密被挑破了,并且對方語氣裏的駕輕就熟讓這一切變成了敵意。
“鳴人,跟我們走嗎?”他故作的詢問裏就在告訴你他不是泛泛之輩。
鳴人試探着走出了門,他在為自己找到戰鬥的後路,他距離窗戶太遠,封閉的房間很容易變成敵人的絞殺場,而對方似乎并不介意把這微小的優勢讓給你。鳴人難以将自己的目光從那個男人眼裏移開,血紅的寫輪眼告訴他這人和佐助之間必有牽連,可他洞察力太差了,又或者對方隐藏太深,總之鳴人無法從他眼裏看出任何東西,連情緒都沒有。
“好久不見了。”他忽然說,鳴人一怔,他又說,“佐助。”
他尚未回頭就已發現走廊盡頭的入侵者,而鳴人看着趕到的佐助,他的眼神他一點都不陌生,但那是多年以前他揮拳相向時的模樣,眼裏的憎恨比村裏人都要深厚,卻像透過他再看另一個人。今天,鳴人終于知道他是誰了。
“宇智波,鼬。”
擁有着和佐助一樣的寫輪眼,并且相貌也如此相像,這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宇智波鼬平淡地告訴自己的同伴:“是我的弟弟。”
佐助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他無須別人提醒他的仇恨,那些憎惡永遠留在他心中,流淌在血管裏,那血一樣的寫輪眼就是為了見證這一天而存在!
“我要殺了你,宇智波鼬!”
兩雙寫輪眼在對視的瞬間同時亮起,那少年調動了渾身的查克拉去怒吼與厮殺。
“正如你所說的,我懷恨你,我憎恨你,并且為了這一切……”上千只鳥同時尖鳴,查克拉化作電流撕碎護臂,割裂牆壁,在每個分子中躁動伸延,“我才活到了今天!”
此刻的佐助早就沒了板藍根提點他的疑惑,什麽一人如何滅族,什麽無法如願,全都是胡扯!只要殺掉這個男人他哪還用別的思考?仇人到了面前還不動手,放棄複仇那種事他可做不來!
他沒有夢想,這份仇恨是他最後的野望,這是讓他哪怕被白的千本紮得體無完膚也要活下來的使命。他為了它要考慮放棄現今的一切,他腦中有板藍根悲哀的臉,也有死去同胞們橫陳的屍體,但他終于可以把它們抛之腦後。因為宇智波鼬快要死了。殺掉他,不再背負一族的罪孽,也不用考慮對自己最後的深情是不是舍棄,他不需要每天豁出命去修行,甚至……他能夠在殺掉他之後,奢侈地擁有夢想,擁有和鳴人板藍根小櫻一樣奢談未來的資格。
所以死吧宇智波鼬!把這一切葬送吧宇智波鼬!!
旅館的二樓猛然發生爆炸,眼力好的人可以通過炸碎的牆體看到裏面對峙的四人,其中一個抓着另一個少年的手腕。
從千鳥發出到宇智波鼬破除不足五秒,鳴人看到佐助被抓住的瞬間暴起九尾的查克拉補救都太晚,鬼鲛一刀吸收了他的查克拉,而那邊佐助見勢不妙右手進攻。
“別礙事。”鼬只說了一句,然互輕輕用力,骨折的聲音立即從他手裏傳出。
少年頓時被劇痛打倒在地,但他拼命睜開眼睛,抽搐的手在提煉查克拉。過度的物理性疼痛可以引起休克甚至死亡,但是他早已不像生者,他只怕宇智波鼬還活着。殺掉他殺掉他!站起來啊佐助!你在幹什麽?鳴人很危險,他需要你的幫助,族人被殺之夜的無力你還想體驗第二次嗎?你到底是不能還是不想,快點站起來!該死給我住手,宇智波鼬跟我來厮殺!
他在怒吼着,可是疼痛的身體連呼吸都很困難。
給我住手!——
鲛肌以千鈞之勢向鳴人揮去,可出人意料的是,它真的如佐助所願地停下了。
“你……”救兵發現敵人的真容煞是吃驚,頓時皺起眉頭,“宇智波鼬?”
“你就是被稱作‘彩虹橋’的村井團吧,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閣下。”一邊的鬼鲛點明了救兵的身份。
村井團看看他,又看看鼬,再看看地上的佐助,雖然沒怎麽好好看火影,但至少人物關系他是理清了,也就明白現在是什麽事。
“剛才路過這裏就遇上爆炸,不來都不行。”村井團刻意忽略了“彩虹橋”的梗,認真道,“你們的目标是鳴人?”
“怪不得卡卡西會知道這件事情,原來情報源是你。”
“猜錯了。”村井團真想說是板藍根給這慫妹子揚眉吐氣一次,不過基友的生命安全為重,他還是不裝這波逼了,改口道,“上次自來也大人告訴我的……不過我勸你們早點走哦,一會兒他過來你們絕無逃跑的可能。”
鼬道:“把鳴人帶走,這是我們組織曉給我們下的至上命令。”
村井團一愣,心裏不禁為底的情報傳達能力鼓起掌來,一句話,“鳴人”、“組織曉”、“至上命令”,你們以尾獸為目标的現行方針馬上就推出來了。
“我不同意。”他說,收天臺抵着鲛肌的苦無。
“這可說不定。”
“行了,你們兩個我解決就夠了。”老實說村井團自己也沒幾分把握,但是架不住他剛剛找到大蛇丸的蛛絲馬跡,趕時間。
“不要插手……”那聲音顫抖着卻不容質疑,村井團皺起眉,看着那個在地上掙紮的少年:“你又打不過他。”
“我要親手殺了他!”說罷佐助已然揮拳而至。村井團盯着宇智波鼬的眼,那裏流露着奇怪的神采,但形容不出來。鼬輕輕擡起腳,村井團以為畢竟是弟弟不必擔心,但他一腳把佐助踹到走廊盡頭,村井團情不自禁大罵:“操!”
別說鳴人了,他這佐助死敵都覺得心疼,要是板藍根在這裏,當場就能吓個心機梗塞出來。鳴人和村井團馬上沖過去,不料佐助擡頭就喊:“我說過別插手!”
鳴人站住了,村井團一百個不服:“再不插手你就死了,我要怎麽給板藍根交代!”
“我說過我就是為了這一天而活着的,為的就是這一天!”佐助支着牆壁站起來,對村井團的怒罵充耳不聞,咆哮着沖向宇智波鼬。
然後,被打回原地。
“不夠。”他說,“這是我自己的戰鬥。”
“你自己的戰鬥也都打得過,沒了命還怎麽報仇?”村井團很是火大,“你不是答應板藍根好好呆在村裏的嗎,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都讓狗吃了?”
“我現在這麽做正是為了更好的未來啊!”佐助試着站起來,卻三次滑倒在地。
而鼬終于實現了他弟弟的願望,走上去虐待似的一頓拳打腳踢,被打的人毫無還手之力。村井團簡直沒眼看,這是血淋淋不留情面的家暴現場。
“你給我差不多得了!”這是對宇智波鼬說的,村井團心裏着急,他真是發了狠的在打,或許在他眼裏這弟弟受的苦不夠就無法成長。他贊同這個看法。但板藍根看見佐助一身傷還不給虐碎了心肝,人當寶一樣捧在心尖尖上的東西,你當抹布一樣扔來扔去,他都替她覺得委屈。可還沒插手,鬼鲛就擋住了他的去路,提醒他這是佐助要求的戰鬥。
“宇智波佐助你腦子有坑啊!……”村井團望着那個主動挨打的人,覺得他腦筋太死,報仇當然是先讓人痛了自己再爽,又不只有手刃一個選擇。不過同時,他也總算對他刷了一絲好感,他原先覺得佐助驕傲傲嬌不疼人,整天仗着自己那點顏值招數拽得萬兒八千,但是看着他受過苦了還能湊上去自虐,這等勇氣和毅力不說值得學習,至少值得敬佩。村井團理解了那麽點兒板藍根的想法,把佐助留在村裏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好方案,他這樣活着太累了,連笑一下都是對死去亡魂的不尊重,哪有這樣的?一瞬間村井團想沖立刻沖到他耳邊說出鼬的秘密,然後把他們都打包寄回木葉,好在他很快克制住這個瘋狂的念頭。如果他一心只想三次元,原着劇情就是他最不該觸碰的線,更罔論打包佐助那樣逆天改命之行,到時候萬一劇情中斷直接世界崩塌,他都不知道找誰哭去。
佐助被鼬打得不成人形,血和胃酸都吐出來了,然後被破布一樣拎起來,放開月讀甩過去。
少年的慘叫充斥整個走廊。
“喂,鳴人!”村井團眼看着鳴人憤怒地沖上去,趕緊上前保護,好在救兵自來也及時趕到,通靈出妙木山岩蛤蟆的食道拖延敵人。
村井團一把擋在鳴人前面,這倆可都是卡卡西的愛徒,半點傷不起。他自知身份尴尬,但在能力所及範圍內的一切,他不遺餘力。
宇智波鼬掃了掃自來也,往村井團這邊看一眼,直接對鬼鲛道:“這邊走。”
村井團竟因為鼬的這一眼震撼當場,待到追過去眼前只有燃不盡的黑炎。他迅速抽出兩個卷軸封印天照,其中一個給自來也:“我還有任務在身,這東西請您帶回村裏,我順便找人識別一下。”
自來也略有疑惑,但沒多說,于是就此別過。
可村井團離開旅館,腦子裏還都是鼬臨走前的那一眼,說不上敵意也說不上托付,好像就是随意看到,卻偏偏比石頭還沉。其實若當時板藍根在場,她一定能清楚判斷一切,鼬不是在看村井團,而是通過他的護額,最後看了佐助的影子。那眼神她也能懂,不管是作為黑川龍太朗還是尼福爾海姆,那人每每望過來,也是這樣憐愛溫柔至極卻毫無期望可言。
他們是除了負擔一無所有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說好了的鼬來開虐,卻碰上了大過年的br />
以及說“彩虹橋”是個伏筆,我自己都不信23333
明天佐助叛村猜猜妹子會不會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