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傲嬌兄控
“哥哥,哥哥……”
正當我和鼬的交流陷入詭異的停頓,一陣軟糯的呼喚由遠及近。
聽到這聲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佐助幼期聲音這麽軟性格這麽粘人,究竟怎麽在學校裏耍帥裝酷的?
我一臉嫌棄地關注宇智波二少急颠颠地跑來,獻寶似的把手裏的小提箱交給鼬,接着露出一臉“我很棒吧快誇我”的表情。鼬不負弟望寵溺一笑,道:“佐助真厲害。”二柱立刻一臉紅暈的笑了。
我心中掩面,如此兄弟相親和諧有愛的畫面,我一介女兒身實在不可出來煞風景。
鼬扶我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打開佐助送來的箱子。我一看原來是個小急救箱,鼬神就是鼬神,有遠見。
鼬剪開我的衣袖,這裏我想說正主妹子我對不起你最後的衣物都沒能替你保住。
鼬用鑷子夾掉我糊在上面的麻痹草,很驚奇地說了句,我估摸是感嘆我超年齡的醫藥知識水平。接下去就是消毒上藥等等。
敷了草藥我的胳膊已然失去知覺,于是心不在焉地四處掃視尋找亮點。
佐助在一邊不停地跟鼬搭話撒嬌,我好奇地觀察他。此時的二柱沒有辜負他幼年的萌娃設定,皮膚白皙嫩滑,眼睛又黑又大,嘟着紅潤的小嘴巴童語稚嫩。佐助,雖然你長大後會變成二黑的國際通緝犯,但我還是要誠實的說,你長得真萌!
佐助不停地絮絮叨叨朝鼬賣萌,煩的跟黃少天似的,我死死咬着牙,偷偷打量鼬哥,鼬不愧是影級忍者,明明眼角都抽搐了,還端着不動如山的臉面慈祥微笑。可惜十秒後他終于承受不住,做出兄弟之間最親昵的經典動作。
具體情景腦補還原如下:
鼬空出右手,兩指向前一送正中佐助額心,咚的一聲聽得我心緊。
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額頭,這得多疼。
佐助幼小的身子被戳得往後趔趄,揉着發紅的額頭語言委屈:“哥哥……”
“可以安靜一點嗎,佐助?”鼬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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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哥哥……”佐助皺着小臉,一臉不情願,掙紮着尋找借口,“我想幫哥哥。”
聞言,鼬沉吟片刻,接着轉頭從邊上拿了條濕毛巾遞給佐助:“既然這樣,那佐助你把這孩子的臉擦幹淨吧。”
我緊盯着佐助手裏的毛巾,心想這不會是鼬哥用來擦汗的吧?天,我要用鼬神的毛巾,二少親自幫我擦臉?世界太玄幻了我我我我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鼬說完話繼續替我上藥,佐助捧着毛巾一臉犯難。
我想那不是因為他羞于接觸陌生女性,更多是因為,這二貨兄控十分不舍得把哥哥的毛巾給個流浪漢用!你看他對毛巾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你看他望向我深邃的怨念。二柱,你走開。雖然我趕了一天路早已滿身泥濘面目全非,現在還一身血,但是這并不意味着你有資格對我露出嫌棄的表情,哼!
要不是胳膊被鼬拉住,我一定不允許佐助随意又輕蔑地用毛巾蹂躏我。鼬哥有話他不得不從,所以只好纡尊降貴,扭着頭萬分傲嬌地抹我的臉。
我用完好的手臂拼命掙紮,佐助擋不住又不肯停,最後被我攪煩了,猛地一拍我的手,黑瞳盯着我愠怒道:“別動!”
我怔了一下,不是吓的,而是被兄控君的小大人樣萌到的。佐助,我現在相信你是學校萬人迷了,剛才那句話還真是頗有男神氣質……呸呸呸,中二病不得好死。
“佐助,對女孩子要溫柔。”我想鼬哥是這麽教育的。
見我老實了,佐助倒也沒繼續下狠手。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拿着毛巾在我臉上緩慢地蹭起來我百無聊賴地呆望面前的小孩,其實佐助也沒有那麽高冷,還是說因為鼬誤傷我所以心中有愧,他居然抿着唇,仔細地一點點蹭去我臉上的污漬,神态認真專注。許是我的視線過于灼熱,佐助突然迎頭與我對視,似乎惡狠狠地說:“看……什麽!”
我說,中間詭異的停頓是什麽,還有,佐助你剛才臉上突然一閃而逝的紅暈是怎麽回事?
死傲嬌沒得治了。
佐助說完那句話就不再替我擦臉,扔下抹布微微擰過頭,這傲嬌度叫人無法直視。不過你不給看我就不看,少年鼬哥美如畫,比小屁孩可好看多了。于是我對着鼬的側臉,開始浮想聯翩,聯想到後來又不免有些悲戚。鼬滅族是十三歲,也就差不多是現在的時候。想來用不了多久,富岳和美琴就會跪坐地上等待他的刀鋒,臨死的寬慰之語會讓他淚流滿面。鼬啊,你也是兒子、是哥哥,是一個年僅十三的少年,卻活得比誰都壓抑。
親愛的,你才十三歲啊……
我悵然嘆息。
此時美鼬綁繃帶的程序已漸入尾聲,只見他熟稔地将兩頭對穿紮成繩結。他擡起頭正好撞到我的目光。我明顯察覺鼬愣了一下,但我不知黑沉的眸裏究竟有什麽,只是反射性地收回自己悲憫的視線,低頭站起來。
幼體穿最大特點,與年齡不符的思想境界。
希望鼬沒發覺異樣,被他懷疑無論有沒有事都是對我精神力的考驗。
好在鼬沒再探尋,跟着我一起站了起來。我依然埋頭看螞蟻。
佐助殷勤地把抹布巾遞上去,瞥見幾乎呈黑色的白毛巾我愈發羞愧地低下頭。
喂,不是我的錯,誰在森林裏跑一天都會蓬頭垢面的好麽。不過二少你為了鼬哥一句誇獎就把我賣了還是略不道德。鼬,我對不起你的毛巾,權當是你割爛正主妹子最後的衣服的賠償吧,我們兩清了。
鼬接過毛巾沒說話,我忐忑不安地任由他将我的雙手也草草打理了一下。完事後我依然不敢擡頭,然後感受到有重壓落到我的頭頂。
鼬揉揉我的頭發,微笑道:“很可愛。”
我驚悚地擡頭瞪着他。
鼬先被我的過激反應驚吓,旋即溫柔一笑,卻是看着佐助說:“可愛的女孩子呢,佐助。”然後望向我,怕我聽不懂似的一個音一個音地發:“可愛。”
夠了!快住口!
十秒之內聽見三次“可愛”這什麽狗東西?鼬神麻煩你說我帥說我俊,哪怕說我是難看我都忍了,但你為何要說“可愛”?百合之內,“可愛”二字幾乎與T絕緣,你讓我怎麽面對我家的P。雖然我和螢火再無重逢之日,但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會移情別戀。雖然人家都說螢火才是上面那個,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會是T。在大基腐時代,老子可是要當T王之王的人!
鼬三言兩語卻讓我瞬間情緒崩潰,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極度怨念渴求。
求你了鼬神,快說我很帥。我用眼神對他說。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眼睛,亦高估了鼬的解讀能力。你能指望13歲的禁欲派如何看透5歲女童身體裏18歲的思想?
事實上我明白正主妹子非常可愛,那軟樣我都想捏。同時我也明白氣質的重要性,在我這條靈魂的指使下,再漂亮的臉都不會有可愛的表現。
所以,佐助你別再瞟我了。
想看就光明正大看,你抄手扭頭又偷偷斜視的舉動已經不能再愚蠢了。都是鼬哥你這麽說,你弟弟才會好奇來打量我,要以後斜視怎麽辦,寫輪眼能開嗎?哎你看,知道偷窺被我發現這貨耳根子都紅透了。
佐助,你臉皮這麽薄以後怎麽攻略鳴人?
佐鳴黨深深地胃疼,佐鳴相愛相殺堪稱人間悲劇。作為少主廚還得再疼一次,究竟該不該把少主交給他……
我微微蹙着眉頭,以一種十分悲切又十分同情的眼神望向未來的面癱此時的臉紅二少。這副表情在鼬的眼中産生了歧義。他檢查我的傷口,看樣子是以為我疼才皺眉頭。但我現在的表達能力根本無法傳遞自己很健康的訊息,只好用力晃腦袋示意“我沒事”。
這時候夕陽時分,落日的餘晖染黃整片森林,鼬俯視我的臉被斜陽暈染,光芒在他耳邊流轉。他細細打量我,蹲下身子與我平齊,指着我的胳膊輕聲問:“疼?”
我搖搖頭。
細長的眉頭皺在一起,鼬看向落日後說:“天晚了,你家住哪裏?”
我垂眸不語。
鼬說:“你沒有家?”
我想了想,覺得要是說“是”,鼬一定會善良地把我安排進木葉,那我就可以過上打工掙錢的安然日子,于是趕緊點了點頭。
然後鼬拍拍我的頭說:“有足夠食物嗎?”
看樣子是想讓我靠自己生存,鼬,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絕情?
我繼續搖頭,頓了頓,從兜裏掏出所有東西。麻痹草悉數糊胳臂,唯有一把破苦無,一塊正主遺産之草根。身為天|朝民族的我認出了它,此物名曰板藍根,乃是坊間相傳包治百病的奇藥。我深感正主的機智,為我留下此等保命神器。
我堅定地把草根舉到鼬面前,指指它,指指我。這是我所有儲備,你看着辦吧鼬神。
鼬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是詫異又像是懷疑,看着我他遲疑地說:“板藍根?”
我目光堅定不容置疑地點頭。
佐助的表情有些破裂,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鼬則妥協了,他站起來拍拍我的頭頂,對我說:“我叫鼬,這是佐助。”一邊的二少炫酷地微側臉,在鼬催促下拽道:“佐助。請多指教。”
我欣慰地點頭回應,想鼬哥這是要對我負責了,就興高采烈後退一步朝他鞠躬,無聲地說:“謝謝!”
我擡頭時鼬哥和佐助正朝我揮手,鼬哥的眼中夾雜無奈和擔憂,說道:“如果有事可以來宇智波一族找我,板藍根。”
什、什麽!?
當鼬的語言以藥材之名終結,我徹底意識到自己以上理解盡數失誤。但我沒能挽救失敗,鼬哥背起佐助幾步瞬身消失在我面前。
操……我說這時候能不耍帥麽?
挽留無果的我獨自一人,坐在冠木之下。四周林葉繁茂,我心情蕭瑟。我考察了一下倆宇智波離去的路線,發現岔路數條。雖然在叢林中過了幾天野人生活,但對于這些通往人類聚集地的道路我還有些迷茫。當然,關鍵在于我不會泥轟語,哎呀卧槽。
我找到棵高矮合适的樹,爬上去靠着樹幹沉思。夕陽消逝,明月垂懸,我想鼬和佐助應該已經到家,今夜只能靠自己挨過去。
我重新回憶與鼬哥的對話,終于揣摩出真正的版本:
鼬哥抓住我胳膊問:“疼?”
我點頭。
鼬看向森林:“你從這裏出來的?”
我不語。
鼬:“你家住這兒?”
我點頭。
鼬:“你的名字?”
我搖頭,拿出板藍根。
于是乎,鼬哥詭異了;于是乎,佐助驚悚了;于是乎,我改名了。
操。
作為山間一棵包治百病的板藍根,我甚是好奇自己怎麽把“你的名字”翻譯成“有吃的嗎”,大概因為我太餓了。這麽一說肚子又叫了,連吃了一月的烤蘑菇都異常可愛。
不行不行,換點別的想想。
搓搓發冷的身子,四周沒有兇獸出沒的跡象,我又爬下樹幹起拾柴的活。
現在能确定的事:一、穿越的是火影;二、我獨自一個人。
鼬神二少那兩張顏已美我一臉血。但我不是蘇妹子,沒有同伴,也見過了主角,所以我的最低綱領降為“不參與劇情”!
可是我想嫖少主……
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
望着木葉的方向,我暗暗堅定了決心。
可!是!
想存活确認,起碼要會說話;不會說話,起碼要能聽懂。而糟心的是,我現在連最低的标準都沒達到,失意。
多年撸漫,我的日語水平頑強地停留在“八嘎苦索豈可修,亞達一嘚幹巴爹”的地步,就是說我連日常交流都做不到。托鼬的福,今天學會了喊“板藍根”。
如此輕易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我都覺得對不起正主妹子,但我無心考慮。穿越我都忍了,還架不住一個鼬哥賜的名字?
剛來那天晚上出現在腦海中的畫面記憶猶新,那個捏着心髒的女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我捏捏手掌,正主妹子,希望你是個挂吧!
然後我打了個噴嚏。
暈倒之前我想起,自己還沒吃完飯,現在我感冒了。
操……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這文風真是看得伐開心
_(:зゝ∠)_對了,就是不一樣,是板藍根不對了!所以哪裏都不對勁qwq
_(:зゝ∠)_千和那裏板藍根出場太少所以整個人物完全沒有定性,而且一個人有沒有os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加上隔壁的板藍根出場是中忍考試和四戰後,那時候都有感情了當然不一樣
_(:зゝ∠)_我就這麽安慰自己了,到時候板藍根就是真板藍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