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別處開花
藻靈的出現讓蔣小苗的賺大錢事業暫時被停滞下來，不過對于一心想白手起家過好日子的蔣小苗而言，賺不到大錢的時候，也不會放過賺小錢的機會。她的袋子裏有七斤半幹半濕的小魚是打算當天油炸試銷的，本來打算開價賣出個五六兩黃金就頂天了，可現在就不能賣這麽便宜的價錢，物以稀為貴，誰知道幾天之後市場上才有魚蝦出售。
蔣小苗一行人休息了兩個時辰又去趕早上的交易，這次那個窗口前是站滿了人。大家都在說昨天那個小子走大運了，拿全部家産收了那麽多漁獲，一定會發大財。要是今年的落花汛靈魚的數量因為抓捕藻靈而減少到極點，昨天他打包收到的漁獲至少能獲得百倍的利潤。
因為那個小子發財的事例，不少人都很希望在這個小窗口再收到些別的漁獲，但又不知道這裏還會不會有。當蔣小苗說只有七斤幹魚可售的時候，衆人就明白了這七斤幹魚的可貴之處，一番競價之後，七斤半幹的魚居然賣出了二十兩金子的高價。
蔣小苗收了金子便對外面說到：“各位客官，因為藻靈的事情，我們以後也沒有魚鮮賣了，大家在藻靈被抓住之前別來排隊了。我們只是小人物。大人物不松指頭縫，我們也撈不到銀屑子。散了，散了，我們要買吃喝了，抓藻靈要不少力氣呢。”
李三不明白蔣小苗為什麽要這麽做，趁着空檔的功夫就問蔣小苗為什麽不高價把大家剩餘的四五十斤魚幹賣出去
蔣小苗說到：“李三哥，悶聲發財才是上策，你想過沒有，萬一剩下的日子，所有的船都為了抓藻靈不賣出魚蝦，我們去悄悄藏着魚幹賣，萬一被人盯上了怎麽辦有錢沒命的事情我們不能幹，所以我情願不要這些錢，那些魚我們全部吃掉，補養好身子比什麽都強。那些血污和內髒，我們還接着天天買，用不上就挖個坑賣掉，總之不能被人發現在血氣袋上摻假的事情。”
李三覺得蔣小苗說得在理，他悄悄說到：“那些內髒可以用來做菜，這樣也能遮掩些，另外我們還能做些賣飯食的買賣，魚鮮買不到，弄些貝殼也是好的。你做的那些貝肉挺好吃的，我真是很奇怪為什麽落花汛上，大家都不要貝殼。”
蔣小苗說到：“說不定裏面有什麽講究，回去問問那個老家夥去。早上把魚就分給他和老七，剩下的魚全部擱在新鮮袋子裏。三哥，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那些小門派的船上推銷飯菜的時候，一定要想辦法對他們中間的明白人說，一心抓捕藻靈，可能一無所獲，讓某些人放棄抓藻靈，去湖裏找其他寶物。”
李三不明白蔣小苗為什麽會讓他幹這種事情，蔣小苗說到：“三哥，我聽過一個故事。有個地方發現了金礦，很多人湧到那個地方挖金子，可是走運發財的人，一百個裏面還沒有一個，只有兩個人是在其中穩穩賺錢，發財了。他們中的一個是賣水給挖金子的人喝，另外一個是做了最結實的衣褲賣給挖金子的人，雖然他們不是在淘金，但賺到的是真正的黃金。”
李三想了想，覺得蔣小苗的話很有道理，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想到這個和他勸說某些管事放棄捕捉藻靈有什麽關系。
蔣小苗見李三還是迷糊，便點破說到：“三哥你想想看，藻靈那麽珍貴的東西要是被一些實力不強的人得到絕對是禍不是福，他們守不住藻靈的，萬一弄的不好還會惹來殺生之禍。要是我屬于小門派，那麽我幹脆不碰這個圍剿藻靈的事情，我會像往常到落花汛一樣，專心找別的寶物。幫人就是幫自己，三哥你想過嗎你的仙根要是測出來了，萬一天資不夠，大門派肯定不會收你，你總要有地方去，那麽能得到一個小門派管事的推薦，是不是會得到更好的修仙機會”
李三這才恍然大悟，蔣小苗這麽做是給自己尋找機會呢。如此用心為自己打算，就算是親生的父母，兄弟也不過如此。李三心裏大為感動，蔣小苗卻露出狡黠的表情，對李三說到：“三哥不要太感動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好，萬一你成了築基真人，我在俗世做小富婆就有靠山了。你記住，很多好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将來進入了修真世界可不要被人家利用了。”
李三心中的感動頓時被沖淡不少，他抱起蔣小苗，捏着她小臉蛋上的小肉肉，裝作咬牙切齒的樣子說到：“我才不會被人家騙，這世上我只會死心塌地對兩個女人，一個是我老婆，一個就是你這個小騙子。我現在都覺得你娘說的話一定是真的，你吃了中毒的那個野果子肯定是寶貝，不然你的小腦瓜為什麽能這麽聰明呢”
蔣小苗有些吃痛地說到：“三哥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我教你也是為你好。你天天裝傻，其實比很多人的聰明。三嫂裝出一個刻薄貪財的樣子，可我知道你們都是世上難得的好人。一個人只要是重情義，我就願意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正邪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麽界限，我只要對我的朋友好就行了。”
李三若有所思地摸摸蔣小苗的頭，然後把蔣小苗放下，背起來買來的東西，一路上默默思考起來。蔣小苗的腦袋也轉得飛快，她也在考慮一些問題。
回到營地蔣小苗就找上了老船工問為什麽落花湖的人不煮貝殼吃的事情，老船工對于這件事還是有些慚愧的，他對蔣小苗說到：“落花湖的人不要貝殼是因為有傳說，有些妖魅會躲在貝殼裏修行，一旦凡人打開的貝殼，讓妖魅跑出來，人會被吸成幹屍的。不過我看你自己剝開貝殼，又燒貝肉給我們吃，一點事情都沒有，就知道船上的人肯定是測過那些貝殼沒事，這才沒有阻止你去撿那些貝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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