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對影成三人
不是他想要給楊沁渝澆冷水。
楊沁渝從小是大家族裏面嬌養出來的千金,沒受過什麽挫折,嫁人之後,即便是有私生子進門,卻沒有別的女人來分寵,即便是周家老太太,也在周翰越幼師,在周老太爺去世之後,就搬到了別院去居住了。她是這大宅裏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
自從有了周翰越和周卿卿後,她就更加是無憂無慮的闊太太的模樣。
跟人比心計,她從來都沒有贏過。
楊沁渝去抓了一下周翰越的胳膊,“兒子,我知道你是為了媽着想,你是想要不讓媽受這氣,但是如果媽現在出了這周家的門,到時候就成了別人口裏的笑柄了!”
“別人口裏的話,對你很重要?”
“重要啊!”楊沁渝說,“我是楊家的大小姐,我一定不能淪為別人的笑柄!我得做出表率!”
周翰越看着楊沁渝,“好,媽媽,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
楊沁渝抿着唇,眼神裏有心酸,也有失望,“兒子,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丈夫,我不能一走了之。”
他站在一棵大樹的陰影裏,就這樣看着楊沁渝又轉身走回了主樓中。
田佩佩正在竊喜着,看見楊沁渝又重新折返了回來,忽然就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
“姐姐怎麽回來了?”
楊沁渝冷眼看着她:“你巴不得我出去吧?我偏偏就不會讓你如願!這是我的家,這是我的丈夫,我不會走!”
田佩佩說:“姐姐您這話說的,這當然是你的家,是你的丈夫,我也并沒有想要搶的意思,就是老爺看我可憐,收留了我這個可憐女人罷了。”
楊沁渝只覺得胸口氣的有點發疼。
她看見這女人矯揉造作的模樣,就分分鐘想要上前去撕破她的臉皮。
羅姨扶着楊沁渝,“夫人,我們先回房吧,夜宵好了。”
楊沁渝甩手就上了樓。
此時,客廳裏只剩下了周翰楓和田佩佩。
管家派人過來給田佩佩安排房間,叫人把行李都給拎了上去。
田佩佩看着這別墅裏面的豪華裝潢,心中難免是驚嘆,“可算是讓我住了進來了啊。”
自從生下了周翰楓,她就一直希望着有朝一日能住進來,誰能想到呢,不光自己沒能走進周家的門,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是頗費了一番工夫,兩年前也才認祖歸宗成為了真正的周家四少了。
周翰楓向旁邊側身,躲開了田佩佩看他臉上傷的手,臉上帶着極度的不耐煩。
“行了吧。”
田佩佩笑了笑,“乖兒子,這次聽媽媽的話,以後也就不用你一個人單打獨鬥了。”
周翰楓眼底裏有不滿。
他本不想跟田佩佩演這一場戲的。
偏偏今天在徐思沐那兒的時候,這件事情就突兀的發生了,他便順勢給了田佩佩一個機會,也省的她整天過來纏着。
周翰楓站了起來,“你既然進來了,也安分點,別讓爸爸厭惡了你。”
田佩佩笑了一聲,端起來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水。
“厭惡了我?”她單手撫在自己的面頰上,“只要我有這張臉,他就不可能厭惡了我。”
…………
徐思沐在別墅裏面等到十二點,卻還是沒等來周翰越回來。
她心裏不安。
難道是在主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睡不着,索性就穿了外套出來。
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外面黑影幢幢的,雖然時候有路燈,但是看起來更像是鬼影。
徐思沐一個人不敢出去,就去狗屋裏面把路達給牽出來,讓它陪着一塊兒出去。
路達還打了個哈欠,剛被撈起來的時候,恹恹的。
等到和徐思沐一起出去之後,就好多了,又恢複了精神煥發的模樣。
這個時候夜深人靜,這宅子裏也幾乎都已經是沒了人聲了,萬籁俱寂。
徐思沐先去主樓那邊看了一眼。
燈都熄了。
她就去了別處。
不知不覺,她隐約就覺得周翰越是在泊舟湖邊。
去了那邊,果然遠遠地就看見在湖中間,有一艘船,穿上有一道身影。
今晚湖邊沒有燈,只有頭頂的月光傾瀉下來。
徐思沐想到了一句話。
對影成三人。
她記得,在兒時,起初學習這句詩詞的時候,只覺得好聽,是一個很美的場景。
可是現在當真看到這樣一個場景,只覺得深深的孤獨。
她拍了拍路達的腦袋。
路達擡頭看了她一眼。
徐思沐給了它一個眼神。
路達朝着湖心的人汪汪叫了兩聲。
湖心在船上,似乎已經是老僧入定的男人,這才緩緩地動了動,轉頭朝向徐思沐的方向,停頓片刻,才搖動着船槳回來到湖邊。
周翰越單獨一人在船上的時候,看到岸上的徐思沐,整個人都瞬間放松了一下。
就好似是歸家的時候,看見有人明燈等待,那種漂泊無依的歸屬感終于是展露無疑。
“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周翰越從船上下來。
徐思沐說:“你沒回去我怎麽睡?”
周翰越走過來,自然的攬她的腰,“想我了?”
“誰想你了!”徐思沐吐了吐舌頭。
她臉上沒戴口罩。
這樣的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會有人關注着她的長相。
徐思沐偏頭去看周翰越的臉,覺得他的側臉有點腫了起來。
徐思沐伸手去觸碰他的臉,“疼麽?”
“沒什麽。”
周翰越沒說,徐思沐也就沒問了。
在周翰越的心理咨詢室裏面呆了兩年時間,她也學會了一點如何看人的心理。
周翰越這樣的男人,也必然是不想讓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人給看見吧。
第二天一大早,等到周翰越去上班,徐思沐就找來了張嫂。
“張嫂,你今天去主樓那邊打聽一下,昨天三少在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事無巨細都要回來跟我說。”
張嫂領了命令之後出去,心裏卻還是有點忐忑。
昨晚徐思沐叫她一起看電視,還問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讓她還心有餘悸,可是現在卻又派她去主樓打探消息。
這樣的話,看來太太并沒有對她起疑心吧。
否則的話,也就不會讓她去主樓打探消息了。
徐思沐撫着路達的毛發,看向主樓的方向,心中一片平靜。
過了兩個小時,張嫂回來,一臉的倉皇。
“不好了太太,昨晚果然是出了大事了!”
徐思沐挑眉,指了指面前擱着的涼水壺,“先喝兩口水,慢慢說。”
張嫂這才把從主樓那邊打聽到的事情都告訴了徐思沐。
“昨晚因為先生打人的事兒,被老爺給叫去了,誰知道,四少傷的重,就把外面那位給接了回來,說要接回來在家裏住,結果先生就老爺爆發了争吵,最後先生說要把那位給安頓住下來,他就帶着大夫人走,結果大夫人拒絕了,又回去了。”
張嫂回想了一下,好像就這麽點事情,已經确實是事無巨細給說清楚了。
徐思沐皺起了眉。
她本想,這件事情頂多就是因為周江河愛子心切,當然是寵愛周翰楓這個小兒子,然後就和周翰越發生了劇烈的争執,卻是沒想到,原來更深層次還有另外一層關系。
她喝了兩口水,看向張嫂,“這事兒你跟誰打聽的?”
“就是那主樓裏面的女傭。”
徐思沐挑了挑眉,“這種家庭争端發生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避開底下的女傭?就這麽上演了一場倫理大戲?”
張嫂被問的一愣。
“我、我也不知道,他們就是這麽說的,我都已經轉達了。”
“好,”徐思沐笑了笑,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一個紅包來,“辛苦你了,這是給你這次跑腿的小費。”
“不用了太太,先生給的工資足夠高了。”
“是麽?”徐思沐反問了一句,“夠高了麽?我怎麽覺得還不夠呢。”
張嫂說:“的确是夠高了,千萬不用太太您再在我這裏破費了。”
徐思沐笑着站了起來,“這就不必要說了,他給的是他的,我給的是我給的,給你,你收着就是。”
張嫂拿着紅包,膽戰心驚的回去到自己的房間裏面,打開紅包看了一眼,紅包裏面赫然是一張粉紅色的鈔票。
只有一張。
她也不理解是什麽意思,就先把紅包随手收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號碼,又看了一眼門外沒人,才接通了電話。
“剛才太太的确是問了。”
“她怎麽問的?”電話另一端,對方問。
張嫂便将剛才徐思沐的問話內容又給說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沒我的電話,什麽都不需要進一步去做。”
說完,對方便挂斷了電話。
張嫂膽戰心驚的把手機藏起來,去外面的廚房做飯去了。
…………
徐思沐單獨在房間裏,想了很多。
本來她還覺得疑惑,為什麽昨晚周翰越會單獨一個人去在那泊舟湖上的船去到湖心。
周江河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太過寒心。
恐怕,這一次,也真的是寒了周翰越的心吧。
徐思沐覺得這一次,關于楊沁渝的事情,她必須要做點什麽。
其實,周翰楓的母親田佩佩,徐思沐見過。
原來是一個小城鎮的曲藝演員,唱花旦的,後來跟了周江河,就從小城鎮裏面帶到了c市這大都市之中。
其實看周翰楓,就能看出來田佩佩有多漂亮。
周翰楓就是俊美陰柔多于硬朗,多半也就是繼承田佩佩的容貌。
只是,那次和田佩佩見面的情況,并不算是很愉悅。
她的身世不能讓田佩佩滿意,也就是不能成為自己兒子的助力。
徐思沐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去見楊沁渝一面。
可是現在她滿臉都是包,不能出去見人。
她本想要找個中介人——周卿卿代為傳話,可是想想周卿卿那副跳脫的性子,還是作罷,避免事情沒辦成,反倒是惹了事情,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田佩佩剛剛進門,短時間內還不會有什麽動作,暫時就相安無事好了,等到婚禮後再說別的事。
興許是因為這件事情,周翰越這幾天也不再去主樓了,不管是周江河還是楊沁渝也都沒有來找過,周翰越每天下了班也不出去應酬,就是按時回到別墅裏來陪徐思沐。
徐思沐覺得無聊,周翰越還幫她找來了一個瑜伽老師。
閑來無事的時候練一練瑜伽,再找來傅婉兮和祁然過來陪陪她。
傅婉兮見到徐思沐的這一瞬間,還算是繃住了,祁然完全是一副崩潰的模樣。
“卧槽!你這……是去捅了馬蜂窩了麽?”
徐思沐點頭,“是捅了馬蜂窩了,還是一只毒馬蜂。”
祁然走到徐思沐身邊,“陸清?”
“嗯。”
祁然表現的有點一言難盡了。
傅婉兮對徐思沐的事情多少也了解,知道她和這個本是後媽裝親媽的媽之間也算是積怨很深了,但是也提不出什麽建議來。
“周翰越知道這件事麽?”
“知道吧,”徐思沐聳了聳肩,“陸清秉承一向的手腕,做的沒有留下把柄,沒有人證物證指向是她的。”
祁然沒忍住爆粗口了。
“艹!她真是心理變态吧!”
徐思沐笑了出來,“你上次還沖上樓去把我拉下來,勸我不要輕舉妄動,你現在這才叫沖動吧。”
祁然看了徐思沐一眼,捂住了眼。
“不行,太辣眼睛。”
徐思沐直接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還是不是哥們!是不是姐妹了?”
祁然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叉。
“拒絕承認是姐妹。”
他又看了一眼徐思沐的臉,偏頭過去,“話說你老公能受得了你這樣?”
“能啊!”徐思沐說,“我們還同床呢!”
祁然吞了吞口水,拱手,“回頭給我要一張你老公的簽名,我敬他是一條好漢!”
傅婉兮拍掉祁然的手,“你先別貧了,”她轉向徐思沐,“你的臉這樣,婚禮怎麽辦?”
徐思沐其實也是很憂思的。
“周翰越沒說推遲婚禮的事兒,我的事情現在也是保密狀态的,沒公布出去。”
祁然插嘴道:“要是公布出去,估計網絡上就要爆炸了。”
這幾天徐思沐那一條美妝視頻的熱度水漲船高,簡直已經超過了當紅美妝博主,徐思沐閑的快發黴,就注冊了一個美妝號,還沒有發一條微博,就已經有了十幾萬的粉絲關注度了,而且還在持續上漲着。
傅婉兮又瞪了祁然一眼,繼續問:“那你打算婚禮上怎麽弄?”
傅婉兮的問題,也是徐思沐內心的疑問。
直到夜晚,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來人不是別人,是華筝。
徐思沐急忙找來口罩戴上,以免失禮。
華筝看見他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叫小助理在外面的廳裏等她,就拿着工作包和她去了裏面的卧室。
“是周三少讓我來的。”
徐思沐疑惑了一下,只見華筝已經從工作包裏面取出來卷尺和稿樣。
“我來給你定制面紗。”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一下就明白了。
原來周翰越前兩天說一定讓她成為最美的新娘,話裏的意思是這樣。
華筝給徐思沐看了面紗的圖樣,最後确認了一款,“我這邊趕一趕,兩天就能做好了,保證沒人能看的見。”
徐思沐道謝,鞠躬将華筝給送到門口。
華筝擺手讓她趕緊進去。
“這事兒得保密,你還是別露面了,要不到時候又是麻煩事。”
“謝謝。”
徐思沐總算是一顆心落在了肚子裏。
她回到房間裏面去看請柬。
請柬是周翰越弄的,婚禮的所有都是他經手,她沒有費一點腦子和體力,周翰越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徐思沐看了一眼伴娘伴郎的名單。
除了傅婉兮之外,倒也都是熟悉的單身男女,四個伴娘四個伴郎。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伴娘名單裏面竟然還有白鳶。
徐思沐對這個名字可謂是記憶猶新了。
當時白鳶給她的視覺沖擊就是挺大的。
不過,這段時間,周翰越也的的确确并沒有過線的行為,不管是和徐清雅還是這個白鳶。
只是……
她腦子裏又浮現了周翰楓的話,繼而想到了舒晴,不由得皺了皺眉。
舒晴……
這個人是一根刺。
別的都是她猜想的,但是舒晴卻是她親眼所見的暧昧。
越是想起那件事情,想起在家宴上看到的,她就滿肚子的火氣。
“是誰惹你生氣了?”
就在徐思沐鎖眉的時候,周翰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想事情太過認真,導致根本就沒有發覺周翰越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看向周翰越,哼了一聲,徑直就從這男人身邊經過,一個正眼都沒給他。
周翰越伸手就把她給拉了過來,“看樣子,這是生我的氣了?”他轉眸看見徐思沐面前攤開的請柬和伴娘伴郎名單,“是對名單不滿意?”
徐思沐沒說話。
周翰越扶着她的肩膀,讓她過來,坐在沙發上,又把她拉過來坐他腿上。
“華筝下午來量面紗了麽?”
“來了。”
“面紗不滿意?”
徐思沐哼了一聲沒說話。
周翰越又朝着茶幾上面擺放的名單掃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了白鳶的名字,“是因為伴娘名單裏我請了白鳶?”
徐思沐看向他,眯眼睛,“周總,如果你不是心理研究堪的太透,就是心裏有鬼。”
周翰越勾了勾唇,“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就是心裏有鬼!”
“那很不好意思,這次剛好是前者。”
徐思沐轉轉頭望着他,“真的?”
“真的。”
“不信。”
徐思沐作勢就要起身,被周翰越給攬了下來,重新按在了腿上。
“這樣,你接個電話,”說着,周翰越就撥了一個號碼,“是我……嗯,思沐有點話想要和你說。”
徐思沐還沒反應過來,這男人就已經把手機遞到她耳邊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白鳶”的名字,有點訝異。
聽筒邊,白鳶已經開了口。
“周太太。”
這麽一個稱呼,讓徐思沐簡直是卻之不恭了。
白鳶說:“上次在溫泉館的事情,實在是怠慢了,我不知道你是翰越的妻子,事後,他已經十分嚴肅的介紹了你的身份。”
“沒關系……”
白鳶繼續說:“我是後天的航班去c市,謝謝你肯邀請我這個還沒對象的半老徐娘去當你的伴娘。”
“沒什麽的,也是周翰越安排的……”
“那我們到時候見咯,”白鳶笑了笑,“你別嫌棄我是你伴娘裏面最年長的一位就行了。”
直到挂斷電話的時候,徐思沐都有點愣愣的。
周翰越把手機放在一邊,“還有疑問麽?”
徐思沐朝着周翰越努了努嘴。
“你和白鳶早就商量好的吧?”
“商量好什麽?”
徐思沐說:“就算是當伴娘,也要陪你走一輩子一次的紅地毯。”
周翰越端起玻璃杯剛喝了一杯水,聽見這話,咳了起來。
徐思沐:“呵呵,反應這麽大,是被我說準了?”
周翰越抽出紙巾來拭了拭嘴角,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就是,否則的話,我懷孕都快四個月了,你一次都沒碰過我,肯定是在外面偷吃過了才回來的。”
周翰越向後靠了靠,一只手懶懶的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只手松松的圈着她的腰。
“喲,周太太,你這是在向我表示不滿了?”
徐思沐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沒有!”
她立即否定!
“我就是打個比方!舉例,你明白麽?”
“我當然明白,”周翰越直接把想要溜的徐思沐給圈過來,“我已經當成是你的邀約了。”
“我沒有邀約!”
“那就當成是我迫切的想要身體力行的證明吧,”周翰越說,“讓你切身感受一下,我到底有沒有在外面偷吃。”
“不用了,我信你!”
“晚了。”
徐思沐正掙紮着,周翰越就起身,彎腰把徐思沐給打橫抱了起來。
“诶……”
周翰越抱着她大步朝着樓梯上走去。
“都已經懷孕四個月了,怎麽還這麽輕,以後你必須要多補補,為了我們的女兒。”
徐思沐腦子有點懵,被周翰越抛在大床上,男人傾身而上的時候,都還會不過神來。
“你……別忘了我懷孕了。”
“我時時刻刻記得,已經快四個月了,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了,”周翰越說,“你如果擔心的話,可以給錦墨打個電話聽一下專業醫生的建議。”
徐思沐擋開他的手。
“還是不行!”
“為什麽不行?”
“因為我……”徐思沐找不到話,“現在我滿臉包,對,”她好像是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我現在太醜了,滿臉疹子,這對你是一種不好的體驗!”
“我這人不看臉,”周翰越一粒一粒的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小麥色的胸膛,“只看感覺。”
“……感覺是最不靠譜的東西了!”
周翰越淡淡道,“沒關系。”
“……”
徐思沐覺得她要詞窮了。
本來好端端的說着伴娘的問題,這是怎麽扯到這個話題上來的?
徐思沐絞盡腦汁據理力争,試圖将話題給拉回正軌上去。
“我剛剛想起來,我還沒去喂路達。”
她說着,就一個骨碌要從床上爬起來。
“你如果不想讓我明天就把那條狗帶去做絕育手術,”周翰越把徐思沐給圈了過來,“你現在就給我乖乖躺着。”
“……”
桑榆未晚 說:
周總表示已經快憋出內傷了~謝謝大家的票票和鑽石,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