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明明聽到了
她直接下了地下一層車庫。
繞了一圈,她覺得她現在的這種狀态,十分不适合自己開車,便又轉身上了樓,從醫院正門出去,招手叫了一輛車,報出了徐家別墅的地址。
在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要如何去攤牌,要怎麽去質問。
而想了一路,她也終于是冷靜了下來。
她是只憑借着自己的一腔熱血闖過去的,可是有證據麽?
那藥粉是大師給的,是楊沁渝下的,是周卿卿誤喝了的,和她陸清一點關系都沒有。
除了那個大師……
如果能查出來那個大師和陸清之間的關系,或者說是陸清買通的……
畢竟,哪裏有一個真正的得道高僧,會指使人去害人呢!
徐思沐手指有點哆嗦的拿出手機來,剛想要撥通周翰越的號碼,手機裏就已經進來了一個電話,剛巧就是周翰越打來的。
徐思沐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周翰越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我回趟家,拿點東西,”徐思沐現在徹底冷靜了下來,倒還是覺得有幾分坦然,“那個大師的身份……”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你別亂跑,先回來。”
“我回家拿了東西就回去,”徐思沐頓了頓,“卿卿手術結束告訴我一聲。”
說完,徐思沐就挂斷了電話。
徐家別墅到了。
徐思沐付了車錢下車。
傭人看見徐思沐,叫了一聲:“三小姐回來了。”
徐思沐嗯了一聲,“我媽呢?”
“太太剛才接了個電話,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急急忙忙?
徐思沐冷笑了一聲,恐怕是知道了周家有人報了急救電話緊急送到了醫院裏面,所以才急忙跑過去看看她死了沒有吧。
她忽然腳步一頓。
如果陸清現在能去到醫院裏面查探,那不就證明了她正是心虛?
徐思沐心裏想着,就轉身要離開。
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
“剛回來就要走?”
徐海建從樓梯上走下來,看着站在門口都沒有離開幾步的徐思沐。
徐思沐轉過身來,“爸爸。”
徐海建招手叫徐思沐過來,“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徐思沐現在趕時間,但是看徐海建十分凝重的面容,便走過去,“爸爸,您找我有事?”
“你跟翰越的關系最近怎麽樣?”
徐思沐楞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徐海建為什麽會問她這個問題。
“和以前一樣。”
她找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以前,畢竟是無法去實實在在的去比較。
徐海建揉了揉眉心,“你最近多上點心,最近家裏的公司,和周氏有一個合同要簽,這個合同可是上億的,爸爸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壓在這上面了。”
徐思沐笑了笑,“爸爸,你說這些,我不懂。”
“這個你可以不懂,但是你始終要記得,”徐海建擡起頭來,“我們是一家人,陸清是你的媽媽,清雅是你的妹妹。”
徐思沐原本柔和的目光,落在徐海建的臉上,已經是漸漸地失去了溫度。
徐海建知道麽?
所以才會現在旁敲側擊的,想要在這種關鍵時間,來敲打敲打她?
徐思沐低頭笑了一聲,“爸爸,你還記得楚姨麽?”
徐海建眉心一蹙,“現在我在和你說家裏的事,你扯一個外人幹什麽?”
“她也在我們家裏住過呀。”
“她只是一個保姆,”徐海建有點生氣的站起來,“以後別說話不過腦子。”
徐思沐看着徐海建的背影,忽然從內心深處向上升騰起一股濃濃的悲涼意味。
這就是她的爸爸。
就是楚芳曾經愛了十年,也要追到c市來的男人。
瞎了眼了。
徐思沐轉身出去。
剛一出門,周翰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在徐家?”
“嗯。”
“在那兒等着別動,我馬上就到。”
“好。”
徐思沐沒有拒絕。
她也沒有再回去別墅裏面了,徑直走出了大門,就随便坐在旁邊的馬路牙子上,也沒看手機,包放在一邊,撐着腮,似乎是在發呆。
周翰越打電話的時候,距離徐家已經不遠了。
不過十分鐘,他就來到了徐家別墅。
遠遠地,他就看見了在路邊馬路牙子上坐着的女人。
她紮着一個馬尾,撐着腮,一只手拿着地上的幹草棒,在地上戳呀戳的不知道在戳什麽。
就好似是回到了少年時期,她也是這麽坐在路邊等人。
只是等的卻并不是他。
周翰越叫林宇停了車。
林宇将車靠邊,在距離徐思沐還有幾十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
周翰越開車門下來。
徐思沐正在專心致志的用幹草棒戳地上搬家的螞蟻,低頭細致的觀察着,面前就忽然出現了一雙男士皮鞋。
她擡頭看過去,丢了手中的幹草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你來了!”
周翰越看了一眼她有些汗津津的俏麗臉蛋,“上車吧。”
徐思沐上了車,問:“卿卿的手術結束了麽?”
“嗯,”周翰越說,“沒有危險了,只是那藥是烈性的堕胎藥,所以會造成子宮大出血。”
“那……不會有後遺症吧?”徐思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緊張的手掌心都捏了一把汗。
周翰越看她一眼,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沒事。”
“真沒事?”徐思沐問,“你可別騙我。”
“真沒事。”
徐思沐這才松了一口氣。
要是周卿卿真的是有什麽不可逆的危險,那她的罪就真的大了。
本來這件事情該是落在她的身上的。
“那個什麽大師怎麽回事?”徐思沐問。
這次,前面開車的林宇主動說:“寺廟裏人去樓空,已經是不見了蹤影,聽說是在兩天前就沒人了,我派人去查了各大機場的出境人員名單,并沒有,高鐵火車也沒有。”
周翰越冷笑了一聲,“本就是一個虛假身份,怎麽能查的到?”
徐思沐知道,這是陸清早就給自己留下了後手了。
畢竟是想要做壞事,現在一旦是事情曝光的話,如果這位所謂的大師不離開的話,一定會順藤摸瓜的牽扯到她,到時候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是洗不清了。
徐思沐心裏越發是恨陸清。
她轉頭看向車窗外,發現這并非是回去醫院的路,也不是回周家大宅的路。
“現在這要去哪裏?”
“去巡捕局。”周翰越說。
“去巡捕局幹什麽?”徐思沐疑惑。
周翰越向後靠了靠,捏着山根,“徐夫人在巡捕局。”
徐思沐一凜。
徐夫人?陸清?
陸清去巡捕局幹什麽?
難不成是被抓到了?
徐思沐的內心忽然湧動出一股不可思議的感覺來。
周翰越沒有回答,前面的林宇就已經是先一步解釋說:“是巡捕局有人打電話過來的,說有人報警,需要配合調查,打給大夫人的,大夫人情緒不對,老板便過來代勞。”
徐思沐點了點頭,出了這種事情,涉嫌下毒,也必須是要說清楚的。
可是這事兒怎麽就直接捅到了陸清那裏?
這一切疑問,只有到達巡捕局才能知道。
剛一進巡捕局,就看見了在沙發上坐着的陸清和徐清雅。
陸清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頭發都是有些雜亂的,而徐清雅就半蹲在她的面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話。
徐思沐走過來,站在陸清的面前,沒有開口。
陸清看見徐思沐,直接推開徐清雅就站了起來,走過來,急忙就拉着徐思沐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你沒事吧?你真是吓死媽媽了!你不知道剛才我接到電話,丢快吓得丢了魂兒了!”
陸清手有點抖,眼淚說着就掉了下來。
“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徐思沐低下頭來,看見陸清手腕上這段時間一直都帶着的佛珠不見了。
“你怎麽不信佛了?”
陸清臉色一下就變了,一副懊悔的模樣,“都怪我誤信人了!我本以為是得道高僧,卻沒想到竟然是假的!就是個江湖騙子!”
“是麽,”徐思沐冷冷的反問,“所以,做了壞事之後,一跑了之就沒事了?”
徐清雅皺了眉,“徐思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媽媽前兩天去寺廟就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今天一大早就趕忙過來報警!誰知道還是讓那騙子給跑了。”
徐思沐瞳孔微縮。
剛才在車上,她聽林宇說什麽報警,心裏沒想那麽多,想應該是周家報警了吧。
卻沒想到,這個報警人竟然是陸清!
好一出大戲!
瞬間害人者變成了受害人!
陸清依然是在哽咽着,“都怪我,”她看向周翰越,“這個大師還是我引薦給你母親的,真的是罪過了,幸好沒出什麽事情。”
周翰越全程旁觀,沒有開口,聽見陸清給他說話,他才冷然的說:“出事了。”
陸清一愣,再次看向徐思沐。
“這不是……”
“喝了那杯水的是我小妹卿卿,現在還在醫院的急救室裏。”
一聽這話,陸清猛地向後倒退了兩步,雙腿一軟,就癱軟了下去,徐清雅大叫一聲過去去扶陸清。
“媽,你沒事吧!你別吓我!”
徐清雅去掐陸清的人中,不管用,她大叫着:“快叫救護車!”
巡捕局裏瞬間就有點失控了。
等到把陸清給送上了巡邏車,送往醫院。
周翰越在簡單的做過筆錄之後,也跟着徐思沐去了醫院。
下車的時候,周翰越剛好在因為公司裏的事情打電話,徐思沐便先朝着電梯走去。
林宇說:“徐夫人是在三樓的急診室,已經無大礙了。”
說着,林宇就按下了電梯上的按鍵。
徐思沐直接按下了七層。
“誰說我要去看她?”
林宇:“……”
他的确是不怎麽了解徐思沐和陸清之間的事情,只是潛意識裏覺得,太太先去看她媽媽,也沒什麽不對的吧?
七樓……
七樓是五小姐住院的病房吧。
徐思沐下了電梯,左右看了一眼,“卿卿的病房是哪裏?”
林宇做了一個手勢,“這邊,788。”
徐思沐就大步走了過去,目光循着上面的房間號,在病房門上輕扣了兩下,推門進去。
此時,病房裏沒有一個人,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周卿卿,面色蒼白如紙,就連嘴唇都是白的。
林宇在身後為徐思沐關上了房門。
徐思沐走到病床邊,看着少女手背上紮着的針頭,六七條膠帶黏在手背上。
手背好似是透明的,都可以看到手背下的青筋裏在淙淙流動着的血液。
徐思沐不知道自己此時該以何種面貌去面對周卿卿,如果不是她這個招惹是非的嫂子,那周卿卿也就不會遭這份罪了吧。
她看着點滴吊瓶裏面的液體已經快流完了,就出去找小護士過來拔針。
剛一出來,就迎面遇上了楊沁渝。
楊沁渝比起剛才已經好多了,頭發是理順了,手上的血跡也清洗幹淨了。
徐思沐本想要向旁邊避開,卻沒有想到,楊沁渝倒是主動避開了,眼神有點不太一樣。
徐思沐沒和她打招呼,去到護士站找來小護士去拔針。
小護士把枕拔了,又給周卿卿測了一下溫度,轉身出去。
楊沁渝就坐在床尾的沙發上,眼神有點愣愣的盯着床上的女兒,眼神呆滞。
徐思沐靠在另一側。
就在這時,從走廊上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緊接着就是徐清雅的聲音。
“媽,醫生說了你要卧床休息。”
陸清搖着頭,“我沒事,先來看看卿卿。”
徐思沐看過去,就只見在徐清雅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來的陸清。
她就在門框上靠着,直到陸清走到門口,她也沒有讓開。
徐清雅皺了皺眉,“徐思沐,你擋着門了,你有沒有眼色,讓路。”
徐思沐冷笑的勾了勾唇,沒說話,也沒讓路。
徐清雅向前走了一步,“你……”
陸清攔住了徐清雅,“思沐,我知道你心裏有怨氣,這事兒畢竟是因我而起,但是我也是不知情啊,我也是受了騙了,我這段時間給那個大師上的香火錢都有好幾十萬了!不都是打了水漂了麽?”
“幾十萬?”徐清雅訝異道。
徐清雅說:“對啊,你以為呢,你快點讓開!”
徐思沐哦了一聲,“怪不得那大師能跑的那麽順暢無阻,原來是資金上有了支持。”
徐清雅怒道:“徐思沐,你這是怎麽說話的?”
陸清眯了眯眼睛,眸中射出一抹陰鹜的光。
裏面的楊沁渝也聽見了外面的話,“是誰來了?”
徐思沐側開身子,讓開了門。
陸清進去了。
“周夫人!”
她直接跌跌撞撞的就走到了楊沁渝的身邊。
楊沁渝吓了一跳,“徐夫人,您怎麽成這模樣了啊。”
徐清雅在一旁說:“我媽媽剛才一聽說卿卿的事情,就暈倒了!剛剛在醫院裏面搶救回來,就急急忙忙的跑來探病了。”
陸清握着楊沁渝的手,“周夫人,我真的是自責啊!沒想到那個大師竟然是個假的!我已經報警,警方介入處理了。”
徐清雅又說:“周夫人,您就放心吧,警方一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楊沁渝腦子還沒轉過來彎,就被徐清雅和陸清兩人的話給搞的有點暈頭轉向的。
陸清問:“卿卿怎麽樣了?”
楊沁渝一臉愁悶,“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還沒醒。”
她又嘆氣,“都怪我,我不該信了那大師的話,都是假的。”
林宇剛才已經向她彙報過了,就是一個假的和尚,僞裝成得道高僧的,就是為了騙錢的!
陸清搖頭,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也有錯,差點就讓我的外孫沒了,是一條小生命啊!”
楊沁渝一聽這個,就更加心酸了。
她擡頭看,剛才還倚在門框旁邊的徐思沐,已經出去了。
徐思沐是實在不想聽下去了。
分明知道陸清在演戲,可是卻沒有把柄去質問她,這讓她險些都憋出了內傷。
索性眼不見為淨。
此時,已經是快夜晚十二點了。
她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雖然這樣一番走動襲來,渾身疲累,但大腦皮層卻很興奮。
她有點頹然的靠在公共座椅上,一時間有點茫然,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才能真正和陸清去對抗。
她拿出手機來,翻出了楚芳的手機號碼。
她的手指停在手機屏幕上,許久過後,她才按了下去。
電話許久才接通。
楚芳很明顯是已經睡了,接通電話的時候,聲音有點惺忪。
“沐沐?”
楚芳沒聽見回應,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通話記錄,已經是開始接通了。
林烽也醒了,靠在床頭,幫廚房開了頭頂的壁燈,拿起來床頭的眼鏡,“怎麽回事?”
楚芳也察覺出不對勁來。
徐思沐就算平時粘她,卻也從來沒有這樣晚打過電話來。
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
徐思沐那邊帶着一點哽咽,“媽媽。”
楚芳本該斥責她的。
總是忘,如果真叫成習慣了那該怎麽辦。
可是,這一次,或許是因為夜深人靜,接近午夜的時候,是人內心最脆弱的時候,她沒有斥責她,只是輕輕地嘆了一聲。
“出什麽事情了麽?”
徐思沐吸了吸鼻子。
“沒事,就是忽然想你了。”
她不能告訴楚芳這邊發生的事情,要不然會讓她心裏擔心。
“你這孩子……”楚芳也是無奈,“你不是懷孕了麽,孕婦還不知道好好地調整好你自己的作息,早睡早起,都已經是要當媽的人了,怎麽自己都還跟個孩子似的。”
“那等我坐月子的時候,你來幫我帶娃吧,我一點經驗都沒有。”
楚芳沒有立即回答,停頓了幾秒鐘後才說:“到時候周家那樣的人家,還能虧待了你不成?肯定是月嫂保姆多了去了。”
“那也比不上親媽啊。”
楚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到時候我看看學校裏我能不能請假。”
“好。”
徐思沐笑了起來,她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媽,你在學校裏面最近沒有出什麽事兒吧?”
“沒有,我能出什麽事兒,面對的都是一群半大的小孩子。”
是小孩子,可是還有一群同事。
同事裏面或許還有心懷鬼胎被人指使的人。
“媽,我記得上次去你辦公室,我在辦公桌上看見一個名叫宋濂的老師的課件,聽說是個男老師哦,而且還很年輕帥氣。”
“瞎說什麽!”楚芳斥了她一聲,“都是同事。”
徐思沐嘿嘿的笑了笑,“對啊,那男老師太娘了,一看就是個小白臉,一點沒有男子氣概,不如我林叔高大健壯。”
“行了,你就別給我拉仇恨了。”楚芳也是哭笑不得,這孩子是怎麽能想偏到這方面的。
徐思沐又跟楚芳說了幾句話,“那我也準備睡覺啦,媽媽,晚安。”
她朝着電話聽筒啵了一口,然後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她恍惚了幾秒鐘,臉上的笑才漸漸地重新消失。
她給馮碩發了一條信息,也沒打算對方三更半夜的馬上就回複她,收了收起,剛準備起身,依然一怔。
轉頭,她有點訝異的發現周翰越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就在牆邊站着。
她心中驀地一驚。
剛才她的話,難不成他都聽見了?
她心中在吃驚的同時,竟然又升騰起來另外一種異樣的感覺。
幸好,只是周翰越聽見了。
這個念頭甫一浮現在腦海裏,她眼神都閃了閃。
她為什麽會對他有這種信任感和依賴感?
周翰越修長的身影倚在牆邊,眸光有些晦暗難明,收回長腿,淡淡道:“回去吧。”
徐思沐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起身。
也不知怎麽,腳有點軟。
她向前踉跄了一下,急忙就要去扶牆,卻被周翰越一只溫熱幹燥的大掌給握住了。
“走路小心點。”
“哦。”
徐思沐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跟在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後。
一路上,他都沒有開口問過她任何話。
一直到車子行駛進入到周家大宅,停在了停車場內,周翰越先下了車,伸手來扶徐思沐下來。
徐思沐看向他:“你為什麽不問我?”
周翰越平靜無瀾的目光,和她的相交在半空中。
“問你什麽?”
徐思沐抿了抿唇,語氣帶上了一點委屈:“你明明剛才聽到了。”
桑榆未晚 說:
30號,本月最後一天啦,記得把這個月沒投的鑽石投掉,要不就要清零啦~謝謝每天投鑽投票留言打卡的小夥伴們~謝謝Ah咕嚕的玫瑰花和甫子哥的魔法幣,麽麽~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