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的太太
徐思沐的淨身高比徐清雅還要高出幾厘米。
她的嘴角向上揚,眼神卻是冷的。
徐清雅明顯是被這樣的徐思沐給看的楞了一下,随即就反應過來,“你這是怎麽,威脅我?你有什麽可威脅我的資本?”
水晶吊燈的光照下來,在地面上折射出來亮眼的光,投射在徐思沐的視網膜上,就仿佛是渡上了一層淺淡的金色。
怎麽辦呢。
她忽然不想忍了。
忍來忍去,到現在,也還是一模一樣的處境,并沒有半點改變。
她忽然擡起頭來,笑了起來,在徐清雅的耳邊說:“好啊,那二姐你不要後悔。”
徐思沐轉過身來,她臉上帶着明妍的笑,竟然是讓周圍圍聚的人都晃了一下眼睛。
“大家都不認識我吧?我是徐思沐,我也是徐家千金,今天的慈善晚宴,明明就是我家主辦的,我沒有邀請函,我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進來的,現在我最親的二姐見了我卻還要把我給趕出去。”
徐思沐說着說着,話語中充滿了委屈。
徐清雅已經是愕然的瞳孔放大了。
她沒想到徐思沐今天竟然會這樣大膽,當着宴會上這些上流人士的臉,就直接把這話給說了!
旁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你是?我怎麽不知道徐家還有你這麽一個女兒?”
“的确是有,”另外一個人說,“但是這女人卻不大像啊。”
徐思沐因為懷孕,這幾個月已經顯得豐腴很多了,即便是現在穿着的是職業套裝,也是略顯寬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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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徐清雅身後的人說:“誰能證明你是徐家的三小姐?”
一時間沒人說話。
徐思沐看向徐清雅,“二姐,我等着你親口否認。”
徐清雅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要她親口承認,那不就是分明打自己的臉麽?
但是如果不承認的話,早晚徐思沐的身份也會曝光,到時候不就是更加打她的臉了麽?
她的沉默,已經是讓周圍的群衆有些騷動了起來,目光都落在這兩姐妹的身上,多了一些閑言碎語。
徐思沐只是冷笑。
她在反擊徐清雅的時候,卻也是無意中讓自己成了這些人口口相傳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明天,就算是徐清雅沒有站出來承認她,她也會被更多人查到身份,所以也根本就沒有必要争這所謂的一時之氣。
徐思沐忽然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些失敗。
一直想要反抗,卻還是在忍。
一直想要能讓媽媽光明正大的回到c市來陪伴自己,卻處處被陸清壓制着。
算了。
徐思沐轉了身,從沙發上拿起來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身後走了過來。
“我證明。”
男人的嗓音渾厚,就這樣擲地有聲。
徐思沐剛剛轉過身來,一瞬間就被男人的手給拉住了,回頭,對上男人一雙幽暗深邃的眸。
周翰越将徐思沐給拉過來,“這是徐家的三小姐徐思沐,更是我周翰越的太太。”
這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就連徐思沐也瞠目,瞳孔有些放大了。
這……
他竟然站出來幫她作證?
不,關鍵是他竟然把這一段隐婚的關系給曝光出去了?!
徐思沐呆呆的表情,讓周翰越眉眼都帶上了幾分淺淡的笑意,握着女人的小手。
“這個月末,是我們的婚禮,屆時邀請函會準時送到各位的手中。”
周圍從懵逼中,就都醒過神來,紛紛道賀。
“周總,恭喜恭喜啊!”
“祝願你們白頭到老!”
“周總,藏的夠深的啊!”
“真是郎才女貌,老婆這麽漂亮,怪不得周總上岸了呢。”
在一旁站着的徐清雅已經徹底被擠了出去,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已經俨然成為了周翰越和徐思沐的主場!
在化妝間化過妝的杜可盈走過來,“清雅,你這個妹妹真不是個東西,她就是提前和周翰越商量好的吧,好欲揚先抑!”
徐清雅臉色不好,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有心計了!”杜可盈繼續說:“當初爬上了周翰越的車,就是為了懷上孩子,還讓我出來背鍋,其實就是想要錯過最好的打胎時間,好憑借着肚子裏的孩子母憑子貴!她想的可真好,清雅,你們都是一個媽生的,怎麽你就這麽善解人意,她就是一個心機女!”
一個媽生的?
徐清雅唇角冷冷。
她怎麽可能和一個小三的女兒是同一個媽生的!
就算是同父異母的這種關系都讓她分外的不齒。
徐清雅雖然心裏面這樣想,但是臉上卻也沒有太表現出來,擺了擺手,“可盈,別說了。”
“清雅,我就是看不得你委屈!”杜可盈說,“等着我早晚去把這些肮髒龌龊的事兒都告訴周總!男人就是一時間被迷惑了眼!”
徐思沐被周翰越給領到了他的專屬休息室之後,都還是有點讷讷的。
他讓她進來,她就進來,給她水她就接着,讓她坐她就坐。
徐思沐盯着他的臉。
“你就這麽把我說出去了?”
“不然呢?”周翰越自己倒了一杯水,白色襯衫包裹着手臂,臂彎帶出幾縷褶皺,“月底就是婚禮了,也不差這一個月的時間。”
徐思沐吞了吞口水,“可是,這也太突然了吧!”
別說是外面的那些人瞠目,就連她這個當事人現在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突然麽?”周翰越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我倒是覺得今天的這個時機剛剛好。”
徐思沐撐着腮,不說話了。
反正現在不管說什麽,都已經是馬後炮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是收不回來了。
周翰越走過來,“那走吧,周太太,我們該出去露面了。”
徐思沐看着男人逆着光的高大身影。
從這個角度看,才發現周翰越的眼眸并非是純黑的,而是濃咖色。
這種眸色,十分專注的看人的時候,就會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
徐思沐站起來,“我用不用先去換身衣服?”
“換衣服幹什麽?”
“我穿的這樣寬松的職業裝,他們又該叨逼叨說我上不得臺面之類的話了。”
周翰越在徐思沐的腦袋上揉了一把,“在我身邊,沒人敢說你。”
徐思沐這一刻,是真正的體會到一種安全感的。
那種想要依賴的感覺,和夢境中的感覺似乎已經合二為一的融合在一起了。
慈善晚宴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陸清攜着徐清雅走過來,“思沐,你來了。”
徐思沐嗯了一聲。
陸清說:“你婆婆說你這兩天身體不太爽利,我才沒有叫你過來,你既然想要來,怎麽不來找我要邀請函呢?”
徐思沐半分敷衍的笑臉都不想露。
“我想媽媽也是不會給我的吧,剛才二姐都說要把我給趕出去呢。”
陸清轉頭,佯裝呵斥了一聲徐清雅,“真是不懂事兒。”
徐思沐打斷了陸清的話,“媽媽,你也別吵二姐了,要不是二姐,我跟我老公的感情怎麽能這樣突飛猛進呢?本來月底才是婚禮,現在因為要幫我解圍,我老公這就公布了我這個隐婚太太的身份,我應該謝謝二姐才對。”
徐清雅:“你……”
陸清擡手,笑着,“那也是歪打正着了,你二姐這次做的不對,媽會好好的管教她的。”
等到徐思沐離開後,陸清臉上剛才那慈母的笑就立即煙消雲散了。
是她最近太放縱徐思沐,還是因為徐思沐有了周翰越這個靠山,所以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陸清拿起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對方接通了電話。
“你那邊怎麽樣了?”
“都按照你說的做了。”
“好。”
陸清吩咐了兩聲,就想要挂斷電話,卻被對方給攔住了。
“阿清,我們什麽時候能見面?我們都有半年多沒有見面了。”
“等你做好了這件事情,我們就見面。”
陸清說完這句話,毫無顧慮的就把手機挂斷了。
慈善拍賣會上,徐思沐沒和周翰越坐在一起,而是和傅婉兮和祁然。
祁然剛才和周翰越打了個照面,現在正在跟徐思沐吐槽。
“你這個老公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他不會是把我當成是情敵了吧?簡直了,本來離得遠還沒什麽感覺,靠近了之後簡直就是氣場全開啊!”
徐思沐低笑。
她還沒告訴祁然,其實本來周翰越還把他當成是她養的“衆多”小白臉之一呢。
傅婉兮忽然倒抽了一口氣。
徐思沐看過來,“怎麽了?”
傅婉兮的目光凝在臺上的一個正在由主持人介紹的翡翠手镯。
徐思沐順着傅婉兮的目光看過去。
那手镯很透亮,聽介紹,并非凡品,可是也并非是什麽特種翡翠。
祁然問:“這就是你奶奶留給你的那個翡翠手镯?”
“對!”
傅婉兮的父母離婚,跟着母親改嫁,可是奶奶從小都對她很好,直到幾年前,奶奶病重離世前,還是想要見她最後一面,将手腕上的這個翡翠手镯脫給了她。
可是現在這個手镯為什麽會在拍賣會上!
臺上的主持人說:“這是傅家選送的翡翠手镯,起拍價五萬。”
傅婉兮一下就站了起來。
她這一舉動,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得紛紛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祁然和徐思沐一左一右的已經把人給拉了下來。
已經有人報價到二十萬。
傅婉兮:“牌子呢?”
“你要競拍?”
傅婉兮拿着牌子,舉起。
“這是我奶奶的遺物,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翡翠,但對我不一樣!我不能讓她在這裏被拍賣給別人!”
這手镯叫到三十萬就停了下來。
畢竟并不是什麽珍貴的翡翠品種,也就是看在傅家的面子上,才叫幾聲。
至于說在後面叫價的這個傅婉兮,大多數人也并不認識。
拖油瓶的養女而已,又有誰會放在心上呢。
可是,在臺子的右側,有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人,在反複的和傅婉兮擡價。
價格一直擡到了九十萬。
傅婉兮拿着牌子要舉,被祁然給按下了。
“你是不是瘋了!”
一百萬,別說是祁然這樣的祁家小公子都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就別說傅婉兮這個存款都不知道有沒有六位數的了!
徐思沐也說:“別舉了,待會兒我們再去問那個女人買下來不就行了麽。”
“不行。”
傅婉兮的臉色很堅決,“這是我奶奶的遺物,她的在天之靈正在看着我,我如果不能拼盡全力去把她的遺物給拿到手的話,我就是對不起她曾經對我那樣好!”
徐思沐攔不住她,她舉了牌。
臺上主持人說:“一百萬!那位小姐出價一百萬,還有麽?”
臺下的人都紛紛朝着傅婉兮看了過來。
剛才一直在競價的那女人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
“還要加麽?”
電話另外一端的人說:“加。”
這個女人說:“可是老板,這已經超過預算了。”
“她出到多少?”
“一百萬。”
“加,不論多少錢,拍下來。”
“是。”
女人雖然不理解老板說這話到底是什麽原因,但是她本就是一個打工的,也不必要問多清楚。
于是,就在主持人在說道:“一百萬三次”的時候,她又舉了牌。
“一百五十萬。”
傅婉兮賭着一口氣,舉牌:“一百六十萬。”
女人又舉牌:“二百萬。”
傅婉兮:“二百一十萬。”
女人又舉牌:“三百萬。”
全場嘩然。
就連剛才本家的徐家捐出來的一件前清大師的真品字畫都也不過才拍了二百多萬,結果現在就這麽一個根本就并非名品的翡翠镯子,竟然就拍出了三百萬的高價!
徐思沐和祁然這次直接絕對不允許傅婉兮再去叫價了。
徐思沐給祁然使了一個眼色,祁然心領神會,直接用自己作為男人的力氣,一把抓着傅婉兮,把她給強制性的拉了出去。
徐思沐把牌子丢在一邊。
最後,三百萬成交。
瑪莎從主辦方手中拿着這手镯,把支票交給對方,也特別将盒子打開看了一眼。
這翡翠的質地還算是清亮,但是絕非名品,用瑪莎的專業眼光,最多幾千塊錢,結果老板竟然是花了三百萬買了這麽個破镯子。
瑪莎拿着盒子出去,在門口,有一個女人攔住了她。
徐思沐主動伸出手來,微笑着:“您好。”
瑪莎點頭,“您好。”
“您手裏的這個翡翠镯子,我願意出剛才您付出的等價,您能轉賣給我麽?”
瑪莎楞了一下。
這種事情還真的是前所未聞。
自己老板也就罷了,現在就這麽個普通镯子,還有人來搶?
徐思沐能看出來瑪莎眸中的錯愕,解釋說:“這是我朋友奶奶的遺物,所以格外珍惜。”
瑪莎也說:“那你先等一下,我去打電話問問我老板。”
徐思沐點頭。
其實剛才徐思沐也看見了瑪莎打電話,就料想到,這個瑪莎背後肯定還有人。
瑪莎打了個電話之後過來說:“抱歉,我們老板說這個手镯對他也很重要,不能經由你的手專賣,如果你這位朋友想要的話,那就讓她親自和我的老板聯系。”
說着,瑪莎就遞給徐思沐一張名片。
徐思沐看着這張名片。
名片上印刷的很簡單。
風騰公司——郁風騰。
徐思沐在洗手間找到了祁然和傅婉兮。
傅婉兮剛剛洗了一把臉,才算是徹底了冷靜了下來。
祁然在一邊說:“你以為你出三百萬就夠了?那人明顯就是朝着這手镯來的!你現在跟這人飚價,你從哪兒拿得起這三百萬?”
“我去借錢!我去賣血!大不了我賣腎!”傅婉兮的眼圈有點紅。
當初,她的父親去世之後,傅婉兮的母親帶着她改嫁,奶奶千留萬留,等到她來到傅家,卻過的不好,奶奶也還經常的來看她。
如果說很小的時候,傅婉兮就已經沒了親人沒了家人的關懷,奶奶就是唯一給她的。
徐思沐走過來,按住了傅婉兮的肩膀,“婉兮,別說傻話,祁然說的對,她就是奔着這翡翠镯子去的,不管你出多少錢,她都會比你高,最後只能敗退。”
傅婉兮忽然摟住了徐思沐。
“沐沐,你們怎麽都不理解我呢。”
徐思沐心裏嘆氣。
她怎麽能不理解呢。
她和傅婉兮同樣,在一個大家族裏面,卻完全感受不到家的溫暖。
不一樣的是,徐思沐還有一個親生媽媽在關懷着她,而傅婉兮卻連親生母親都并不站在她這一邊。
在送傅婉兮離開的時候,徐思沐把手裏的名片遞給了她。
“這是剛才我去找那個拍走女人要的名片,如果你想要去要,就去找這個人,缺錢的話,我和祁然會幫你想辦法。”
傅婉兮接過名片,點了點頭,“謝謝你們。”
…………
當晚,慈善晚宴上,出了兩件大新聞。
其一,傅家捐出的普通翡翠手镯竟然翻出一百倍的天價被神秘人拍走。
大家都紛紛在猜測着,這個神秘人究竟是何人,而傅家也實在是空手套白狼了,竟然成了這次慈善晚宴的最大贏家。
其二,就是周三少周翰越的神秘太太,以及月末的婚禮。
這件事情比起來前者更要轟動。
不少人開始八卦這位一直以來的隐婚太太的真實面目,而周家今天股市開盤之後,竟然是呈現了一路上升,已經是突破了今年的最高值。
封文謙看着電腦上的股市走向,啧啧唇,“周總,要知道公布個婚訊股市就能漲的這麽高,那不早就應該公布一下了。”
周翰越慵懶的掀了掀眼皮,“你這是工作已經做完了?那這邊還有三個對外貿易的企劃案,你去……”
封文謙急忙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忙擺手,“不用!千萬不用,我那邊工作還堆積如山。”
說着就溜了。
周翰越繼續工作。
過了一會兒,前臺的內線接了進來。
“周總,有一位杜小姐想要見您。”
杜小姐?
周翰越皺了皺眉,轉瞬就想到了這人就是杜可盈。
“不見。”
“是。”
可杜可盈也并不是好糊弄的。
她現在怎麽也是個響當當的明星,再加上标榜着是徐清雅的好友,在前臺的阻攔下還是上了電梯。
前臺已經交了保安過來。
杜可盈來到了總裁辦公層。
林宇直接就把這女人給攔在了電梯裏面,笑的十分彬彬有禮。
“杜小姐,我們老板現在沒有時間,您請。”
杜可盈走出來,“沒有時間我可以等!我現在都已經來了,你怎麽也該讓我見一見周總,親自給我說!”
林宇說:“杜小姐,何必鬧的這麽難看呢,到時候如果真的鬧到了娛樂版的頭條,到時候也只會說您死纏爛打。”
“我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徐清雅抱不平!”
林宇既然是接到了周翰越的明亮,不管杜可盈怎麽撒潑,就是不讓,直到保安上來把人給領走。
杜可盈還在叫嚣着:“你敢這樣對我!你們等着瞧吧!”
電梯門關上。
林宇長舒了一口氣。
真是難搞。
杜可盈從啓越的大廈裏出來,想起來徐思沐也是在啓越上班的,就去銷售部問。
“徐思沐在麽?我要找她。”
對方說:“徐思沐今天請假,沒有來上班。”
杜可盈皺眉,“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
前臺不耐煩,“你口氣放尊重點,這是我們未來的總裁夫人,你覺得現在還會是銷售部一個你随便想見就能見的人了麽?”
昨天那事兒出來,今天徐思沐肯定是為了避嫌不會來公司上班的。
去銷售部看看就知道了,就連方玲也都是被堵的問個不停,徐思沐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也才會來上班。
…………
是的。
徐思沐為了避開旋渦中央,直接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正好在家養胎。
可是事實上,在家裏也并不如意。
在周翰越離開後不久,楊沁渝就上門來了。
徐思沐本來沒什麽精神,現在卻也要打着精神去應付這個婆婆。
“媽。”
楊沁渝站在門口沒進來,掃了一眼跟在徐思沐身後的那只金毛,眉頭就皺了起來,“你收拾收拾,跟我出去一趟。”
徐思沐問:“去哪裏?”
“讓你出去就出去,你還問東問西的,怎麽我還能把你給賣了不成?”
徐思沐微笑着回:“媽,我只是想要心裏有個數,是要出去短途還是長途?”
“一天就回來了,”楊沁渝說,“這段時間翰越總是不順,我想要去山上寺廟幫他去求一求。”
徐思沐點了點頭,“好。”
楊沁渝的做法并沒有什麽不妥的,陪同婆婆去寺廟裏拜佛磕頭也是正常。
徐思沐去換了一身衣服,下了樓,跟着楊沁渝出了門。
到了門口,周卿卿正好從車上下來。
“媽!小嫂子,你們出門去?”
楊沁渝說:“我們上山去拜佛。”
“那我也去!”周卿卿說。
楊沁渝皺眉,“你去什麽去?給你安排的那個宋家的小公子,你見了沒?今晚見面你準備好了沒有?就這種模樣,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周卿卿直接投降。
“我不去了!”
如果只是跟着小嫂子就去了。
現在一路上還要聽楊沁渝的唠叨,她還是在家裏圖清閑吧!
一路上,徐思沐沒想要故意說什麽去讨好楊沁渝,楊沁渝也不想搭理徐思沐,倒是和身旁的羅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家長裏短,什麽王家的媳婦兒又生了二胎,還是張家的小女兒去了國外。
徐思沐閉目養神,全程沒有摻言。
一直到了山下,纜車載着三人上了山,來到了半山佛寺。
徐思沐是第一次來到這種佛門聖地。
似乎是一進入寺廟中,就感覺到一下和外界的世界隔絕了一樣,一下耳根子都靜了下來。
她去領香處去領了一把香,然後去殿裏叩頭上香。
楊沁渝讓羅姨不遠不近的看着徐思沐,自己朝着後殿腳步匆匆的走了過去。
桑榆未晚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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