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同年同月同日
周翰越聽着聽筒內的忙音,皺眉,話都沒說完就被挂電話?
他再打過去電話,那邊已經是拒絕接聽的機械音了。
他又特別用了自己的另外一張電話卡打電話,仍然是如出一轍的話。
周翰越直接去了樓下,找張嫂用她的手機給徐思沐打電話,這次接通了。
還果然是把他的號碼給拉黑了。
徐思沐接通了電話,正在整理餐桌,用肩膀夾着手機,一只手擦桌子,另外一只手從路達嘴裏把一個啤酒蓋給掏出來,“乖,這個不能吃。”
“張嫂,出什麽事了麽?”
“是我。”
徐思沐聽見周翰越的聲音,手中動作猛地一頓。
“周總,你這都開始迂回了啊,還用張嫂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我現在派司機去接你。”
“我不回去,我剛才電話裏已經拒絕你了。”
“今晚不行,”周翰越說,“今晚你必須回來。”
“呵,憑什麽?”
“背疼,你要幫我洗澡。”
徐思沐:“……”
Advertisement
她到了嘴邊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白天是周翰越幫她擋了那滾燙的熱燙,後背的傷還是她幫忙處理的,梁錦墨說了不能沾水……
“那你就別洗澡了。”
“不行,我一天不洗澡就渾身難受。”
“那就讓張嫂去幫你洗。”徐思沐說。
“我的身體只能給我老婆看,不能給別的女人看。”
“……”
周翰越聽徐思沐沉默,知道她現在是有些動搖了,當即說,“我已經叫司機出去了,二十分鐘後你下樓來。”
“诶……”
電話已經是忙音了。
徐思沐覺得簡直就是因果輪回,剛才她挂他的電話,現在他挂她的。
再打過去,就成了張嫂接電話。
徐思沐也不想兩人之間的事情讓第三人進來,索性就把周翰越的手機號碼從黑名單裏面放出來,再打電話,關機。
徐思沐氣的要命。
這男人怎麽能這麽惡劣!
她索性也不去管他,把手機撂在一邊,去打掃餐廳。
路達還搖着尾巴跟在她左右,那邊的祁然從沙發上起來喝水,誰知道走過來就絆到了躺在地毯上的傅婉兮,兩人摔在一起摔作一團。
徐思沐扶了扶額頭,過來把這兩人給扶了起來,把祁然給弄進客房裏,把傅婉兮給扶進她的卧室裏面,渾身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再轉身去看手機,手機上是兩條未接來電。
是張嫂打來的。
她皺了皺眉,回撥了過去。
“太太,不好了,先生摔在浴室裏了。”
“……”
徐思沐也不敢耽擱了,直接拿了包牽着路達就走了出去,在路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就回了周家大宅。
她趕到的時候,梁錦墨也剛好趕到。
她心裏一個咯噔,“梁醫生。”
梁錦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現在外面等一下,我進去看看。”
“好。”
徐思沐在外面有點焦慮。
說到底,周翰越也是為了她才被燙傷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
兩分鐘後,梁錦墨打開了門,叫徐思沐去取來醫藥箱。
徐思沐轉頭差點撞在了牆上,還是梁錦墨及時的拉住了她。
梁錦墨捏了捏眉心,叫張嫂去取醫藥箱,“你別動了,老實站着吧。”
周翰越的後背沾了水,要重新處理傷口。
徐思沐站在門口,能看見他的背上的燙傷,比起來白天的時候看起來還要可怖,就好似是已經發了紅發紫了。
梁錦墨處理好傷口,把托盤給徐思沐丢出去到外面的垃圾桶裏面去。
徐思沐一出去,梁錦墨抱着手臂,“你這是豁出去了啊,苦肉計?我看挺成功的,你老婆剛才看着眼圈都紅了。”
周翰越趴在床上,疼的抽氣,“我說我是真摔,不是故意的,你信麽?”
“不信。”
“那就滾吧。”
“我這就滾,別大半夜再給我打電話了。”
梁錦墨說着就走了出去。
徐思沐剛把托盤裏的東西清掉,去洗了一下。
梁錦墨叮囑她:“一定不能再沾水了,他潔癖的想要洗澡,你就給他擦擦身就行了,要不然真會感染。”
“我記住了。”
徐思沐送梁錦墨到外面,才又回到周翰越的房間裏。
周翰越趴在床上,額上因為忍疼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徐思沐去浴室裏接了一盆溫水出來,就扒周翰越的褲子。
周翰越拉住徐思沐的手。
“你要幹什麽?”
“給你擦身。”
“不用了。”
周翰越一番折騰下來,現在什麽都不想做了。
徐思沐卻很執着,她直接就把周翰越的褲子給扒了。
“周總,總要讓我回來的有點價值感好吧我會很小心避開你背上的傷口的。”
她是避開了他背部的傷口,但是卻沒有避開他的敏感部位。
周翰越覺得這女人現在什麽紅了的眼圈都是假的。
她就是故意的。
徐思沐偏偏就想要看他起反應。
她把手裏的毛巾丢在水盆裏,站了起來,笑眯眯的對着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的男人,“周總,我的活幹完了,晚安,好夢。”
她說着就要轉身。
周翰越直接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給拉了過來。
她後背摔在柔軟的大床上,男人就已經翻了個身。
“你是故意的?”
徐思沐佯裝不解,“故意什麽?”
男人掐着她的下颌,“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三個月後了,醫生說的危險期已經過去了。”
徐思沐卷長的睫毛眨了眨,眼圈還帶着一點紅痕,“那周總是想要怎麽?”
周翰越壓低,“你自己撩出來的火,自己滅。”
徐思沐索性直接攤開雙手,“那好啊,來吧。”
周翰越:“……”
他倒是沒想到,徐思沐竟然會這樣放得開。
徐思沐閉上了眼睛,睫毛輕輕顫動着,其實心裏早就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周翰越想的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不就是苦肉計麽,她認了,可也不能認的不明不白的,他既然是想要讓她給他洗澡,那好的很,她就幫忙。
她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就堵周翰越不敢碰她。
然而……
下一秒,她的唇上就好似是被柔軟的羽毛拂動了一下,帶來一種異樣的感覺,瞬間就傳遍了神經末梢。
她僵的一下子不敢動了。
只是,這種僵硬的狀态,只持續了有幾秒鐘的時間,似乎都還沒有徐思沐腦袋空白的時間長,唇上的輕盈一下離開,身上的重量感也随之消失了。
徐思沐等到腳步聲消失,才睜開了眼睛。
房間裏只剩他一個人了。
她摸了摸自己唇瓣上殘留的一點柔軟度,似乎還帶着溫度。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站了起來,回自己的房間去。
路過客房的時候發現門沒開。
想必是周翰越去客房睡了。
還真是好笑的很,上次是徐思沐睡客房,這次周翰越睡客房。
徐思沐經過又折回,在門板上敲了敲。
“喂,周總,你還來不來?不來我去睡了啊。”
“……”
周翰越拉開門。
前一秒還在門口的徐思沐聽見門響,靈活的簡直都要瞬間移形了,敏捷的就已經是跑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面,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嗯,她承認,其實她就是一只紙老虎。
真要是這個時候滾床單,除非是把她敲暈了來。
周翰越皺了眉,轉身獨自一人來到陽臺上,手肘撐在欄杆上抽煙。
香煙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一下他後背的疼痛感,他有想起了剛才那一瞬間的觸感。
并不是第一次親她。
可是當他低頭看着女人嬌俏的一張小臉,睫毛撲簌着,就好似是受驚的小鹿的模樣,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去吻了她。
就好似是一顆火星,在瞬間就燎原了。
周翰越還是憑借着自己的理智戰勝了,撐着離開她的身邊。
能讓她懷上孩子,本就是一件出格的事情了。
孩子沒辦法打掉,只能生下來,既成事實的事情不能改變,可是将來的事,明知道錯還要進一步繼續,他是不是真要對不起陸珩?
蘇曼麗說的方法是一方面,他自己要真的淪陷進去,是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背叛?
周翰越深深的閉了閉眼睛,把煙蒂掐滅,從樓上丢到樓下去,才轉身回去。
…………
這一晚,徐思沐又做夢了。
那是一片廣袤的土地,前面是看不到盡頭的一片曠野,她在拼了命的往前跑。
她的傷心是從內心裏滲透出來的,迎面刮過來的風讓她臉上的淚痕被風幹,臉頰有點疼。
她跑累了,終于是摔倒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腿痛哭失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有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她被眼淚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短靴。
褲腿紮在軍靴中,上面是兩條筆直有力的雙腿。
她把臉埋在了雙腿間,不去看他。
他蹲了下來,扶着她的肩膀,“沐沐,別哭了。”
徐思沐直接就甩開他的手,“你這個大騙子。”
她力氣很大,或許是因為他始料未及的原因,被推的竟然是向後踉跄了兩下,坐在了地上。
徐思沐別過頭去。
他站起來,這次沒有主動去伸手動她了,和她并肩坐着,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陪着她。
徐思沐哭夠了,哭累了,也不哭了。
他忽然開口說:“我知道我不該騙你,是我的錯。”
徐思沐轉過頭,看着他。
她的眼睛上糊了一層眼淚,導致現在看東西都有點不太清晰,她忽然就撲到他的懷中,擡手去打他,去捶他,将自己滿腔的怒火都撒在他的身上。
他只是抱着她,沒說話,承受着徐思沐的怒火。
徐思沐最後抱住了他的脖頸,哭着說:“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吓壞我了……”
“不哭,我以後不會了,我不會瞞着你,什麽都不會。”他把她的臉掰正過來,擦着她臉上濕潤的淚,“我是我,她是她,我喜歡的是你。”
…………
我喜歡的是你。
這是讓徐思沐怦然心動的表白。
卻是出現在夢裏。
徐思沐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有點發直。
喜歡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已經是輕飄飄的了,比愛不足,又略顯滞澀。
可是夢中的那時,卻是青春青澀的時候,喜歡這兩個字,可以說的恰到好處。
她起了床,去刷牙洗臉。
她下樓去吃早餐,周翰越還沒起來。
徐思沐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叫張嫂弄了早餐,她親自端上去。
“周總?”
她貓着頭,端着托盤。
房間裏沒人。
徐思沐聽着浴室裏面好像是刷牙的聲音,想他應該是在洗漱,就把托盤順手放在了桌上,四處打量着。
她不是沒來過周翰越的房間,只是沒像現在這樣四處看過。
徐思沐來到床頭櫃的另外一側,忽然腳步頓了頓。
床頭櫃上,放着一個古銅色的子彈。
她伸手把這顆子彈拿了起來,放在手掌心裏,有些涼涼的感覺,有點重量感。
周翰越怎麽會有子彈?
浴室的門響了一聲,徐思沐轉頭看過來,周翰越擡步走過來,看見她的時候略微一愣。
“你怎麽在這兒?”
徐思沐把子彈納在了手掌心裏,指了指桌上的托盤,“我都已經吃完早餐了見你還沒下去,就來給你送早餐。”
周翰越走到落地鏡前,整理着領口。
“我還沒有到不能下床的地步,今天公司有個重要會議,我要去一趟。”
“哦。”徐思沐說,“那我就走了。”
她經過落地鏡旁的周翰越身邊,男人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
徐思沐下意識的用力,握緊了拳頭。
周翰越卡着她的手腕,“偷偷拿別人的東西可不是一件好的習慣。”
他使了個巧勁兒,徐思沐握緊拳頭的手就張開了,露出了掌心的一枚古銅色的子彈。
徐思沐抿着唇。
“你怎麽證明是你的?”
周翰越:“……”
徐思沐把子彈從左手換到了右手,“既然沒辦法證明是你的,那我拿到了,就是我的。”
說着,徐思沐就直接從周翰越的手中掙脫開,轉身就跑了出來。
周翰越沒跟出來。
他看着徐思沐的背影。
那子彈本也就該是她的。
徐思沐拿着子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捏着這一枚子彈,照着陽光去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拿這東西,只覺得很熟悉。
徐思沐看來看去,也沒有從子彈上發現什麽縮寫英文字母數字什麽的,索性就把子彈放進了抽屜裏的盒子裏,和日記本和素描畫放在一起。
…………
徐思沐這幾天白天在公司裏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她都覺得自己自從是升職之後,就開始變得無所事事了,除了手下一個商場上櫃的事情之外,沒有任何別的事情。
今天是商場的剪彩開業儀式,李峥科提前和徐思沐通知了一聲,她把開業活動過目了一下,提出下午剪彩的時候她也過去。
李峥科看了一眼時間。
“我這邊還有個企劃案,等結束了我陪你一起。”
“好呀,”徐思沐笑着,“謝謝你啊峥科小哥哥。”
李峥科聽了也沒什麽反應,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旁,仿佛是對徐思沐這種表現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徐思沐真的就開始給李峥科張羅找對象的事兒了。
她身邊的,比較靠譜的單身女青年,也就傅婉兮一個。
徐思沐想了想,什麽時候安排李峥科和傅婉兮見個面,說不定就能看對眼了呢。
她給傅婉兮打了個電話。
“我這裏有個小哥哥,特別帥氣,我想介紹給你。”
傅婉兮:“你不是吧,什麽時候也熱衷當紅娘了?”
“你說,見不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要跟人牽紅線的!”
“見!見,好了吧,”傅婉兮說,“反正我也不差多見一個了,他幾歲了?”
徐思沐:“好像是跟我一樣大?”
傅婉兮:“我怎麽覺得這麽不靠譜呢?”
“你等等,我幫你調一下他的簡歷看看,”徐思沐找到了李峥科的簡介,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一下,“是1994年3月26,等等……跟我同年……同月同日?!”
徐思沐驚愕的盯着電腦屏幕。
傅婉兮明顯也被徐思沐的話給吓到了。
“同年同月同日生?”
徐思沐又确認了一遍,還生怕自己是看錯了。
“對啊,怎麽這麽巧?!”
傅婉兮笑彎了腰,“你這是給你自己牽的姻緣的吧!”
徐思沐抿着唇,從透明的玻璃門朝外看了一眼,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李峥科正在電腦前工作。
穿着的白色襯衫向上卷起衣袖來,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看起來很認真的模樣。
徐思沐托着腮,若有所思的說:“怎麽辦,有點想要去發展一下了。”
傅婉兮收斂了臉上的玩笑之色,“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啦!”徐思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是覺得緣分這種東西還是挺奇妙的,改天我問問他,幫你們安排見面。”
徐思沐也沒當回事兒,就把簡歷給收了回去。
剛想要挂斷電話,傅婉兮在那邊說:“對了,今晚陸清有個慈善晚宴,我要去跟組攝影,你去麽?”
“她沒邀請我。”
“不該吧,徐景逸都回來了,徐家人不都要出現麽,怎麽也要給她掙這個臉面的吧。”
徐思沐冷笑了一聲,“我算是哪門子的徐家人呢。”
這話帶了幾分自嘲。
結果,挂斷傅婉兮的電話也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她的電話就迎來了另外一個電話。
徐景逸打來的電話。
徐景逸是陸清的兒子,比徐思沐小五歲,今年剛滿二十歲,從初中畢業就去了國外留學,不常回來。
她看着手機屏幕,沒打算接電話,按了靜音放在一邊。
誰知道,徐景逸還真的是锲而不舍的。
一個電話不行,兩個,三個……
最後逼的徐思沐不得已接通了電話。
“徐思沐,我回來啦!”
徐思沐翻了翻眼睛,“恭喜。”
“你先別挂電話啊!我剛從國外回來,你就不來給我接風?”
“沒空。”
“別這樣嘛,你這樣疏離我會很傷心的。”
“哦。”
“今晚慈善晚宴你去麽?到時候晚宴結束後,我帶你去兜風吧,然後去海邊吃海鮮?好的,就這麽說定了。”
徐景逸沒等徐思沐開口拒絕,就已經拍板釘釘了,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模一樣。
徐思沐嘆氣,順手把手機放在一邊。
慈善晚宴是大型宴會,請過來的都是名流,陸清這種勢利的女人,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鋪路的。
她和徐夢恬這種幹的和假的,門檻都邁不進去。
想起徐夢恬,徐思沐也不知道自從出院以後是怎麽樣了,想着這兩天抽時間去徐夢恬家裏去看望一下。
…………
此時,另一邊。
淩雲寺中。
楊沁渝将香火錢交給了一個小和尚,在佛前三跪九叩,十分虔誠的上香。
羅姨上前去将楊沁渝攙扶起來,小和尚雙手合十,“這邊請。”
楊沁渝在小和尚的指引下,去了後面的大殿。
這邊看起來都很簡樸,有兩個穿着着灰色衣服的僧人正在拿着掃帚掃地。
推開其中一間殿門,就看見了有一個穿着袈裟的僧人和另外一位女士正在蒲團上坐在交談。
這位女士就是陸清。
陸清看見楊沁渝,便連忙起身,“我剛剛還和虛法大師說起來周夫人您怎麽還沒有來。”
一旁的小和尚說:“女施主很虔誠,每一座佛像都磕頭貢獻了香火。”
大師說:“請坐。”
陸清看了一眼大師,對楊沁渝說:“我去趟洗手間,周夫人你有什麽困惑的點,就都給大師說。”
等到陸清走了,楊沁渝才坐跪坐在蒲團上。
虛法大師卻是皺了眉,“普提,先給這位女施主淨手。”
那小和尚從一邊端着一杯茶水過來,用插在花瓶裏的柳枝,點了點往楊沁渝的身上撒了撒,又同樣給跟在楊沁渝身後的羅姨點了點。
楊沁渝不明所以,“大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虛法大師說:“阿彌陀佛,女施主你這是沾染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楊沁渝臉色一變。
“不過能看出來已經散去了一些,應該至少已經有三天了。”
三天……
楊沁渝想起來,三天前就是給自己兒子的接風宴,接風宴上,自己的兒子還被燙傷了!
“那怎麽辦?!”她頓時有些害怕。
“女施主先抽一簽吧。”
楊沁渝結果簽筒,朝外抖着,抖出一支簽來。
大師把簽拿起來看了看簽文,搖頭,“兇簽,大兇。”
桑榆未晚 說:
今天完~記得投票投鑽呀~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