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不自禁情難自已
剛做好準備工作,門就從裏面一下拉開了。
徐思沐到底是沒有能“動如脫兔”,就這麽和開門的周翰越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她笑着打招呼,“周總,你看這條領帶搭配合适麽?”
周翰越冷眼掃了一眼徐思沐手裏的領帶,“用不用我打開手機免提?”
“那敢情好啊,”徐思沐笑了一聲,“聽的更清楚一點。”
“……”
周翰越直接睨他一眼,“沒什麽事就出去。”
說完,就再次關上了門。
這套房的陽臺很寬敞,中間還有一段距離隔着的是大片花卉盆栽。
徐思沐從玻璃窗看着徐思沐走到最前面的欄杆處,中間少說隔了有七八米的距離,算是徹底隔音了。
她聳了聳肩,又走到衣櫃旁邊,把取出來選好的衣服挂在衣架上。
其實,她也并不是非要知道周翰越那個心上的女人是誰。
只是在那一晚,莫名的就被當成了那女人的替身,她的心裏也并不好受。
哪怕對周翰越在哪個時候也只是隐約的好感而已。
徐思沐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從陽臺的窗戶朝着裏面看過去。
周翰越正在姿态閑适的靠在欄杆上,手裏拿着手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距離遠,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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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沐直接開門出去了。
…………
将近十一點的時候,林宇開車來接徐思沐和周翰越。
徐思沐報出了林家小區的地址,給楚芳打了個電話,“還有二十分鐘到達。”
楚芳說:“好,我們準備準備就下去了。”
這次林宇開的是七座的商務車,為了方便楚芳一家人上車。
來到林家小區門口的時候,才看見在門口,只有兩個人。
就是楚芳和林烽。
徐思沐開了車門,讓楚芳和林烽上車,問:“舟哥呢?”
“他上班,十二點下班,我讓他直接去飯店了。”林烽說。
坐在徐思沐身邊的周翰越跟楚芳颔首,也恭敬的稱呼了一聲:“小姨,林叔。”
楚芳并非是第一次見周翰越。
上次見的時候,還是兩年前辦婚禮的時候。
只是,當時也就只有遠遠的一眼,楚芳都沒有看清周翰越長什麽模樣,只知道氣質身材都不錯。
至于說他的長相,也都是從新聞媒體的照片上看到的。
今天一看,果然是器宇不凡。
眉宇之間跟周翰楓還真的是有幾分相似。
一行人來到飯店,周翰越詢問兩人的忌口,然後點了菜單,等到林方舟來了之後再上菜。
周翰越也不拘謹,不管是跟林烽還是楚芳,都能說上幾句話,相談甚歡。
徐思沐腹诽,這男人就是一只笑面虎,心裏面,黑着呢。
楚芳和林烽有點放不開,拘謹,在跟周翰越說話的時候,不像是長輩,倒像是被訓話的下屬員工一樣。
十二點十五分,林方舟姍姍來遲。
徐思沐招呼着林方舟,“舟哥,你坐這裏。”
林方舟和周翰越對視了一眼。
這一眼中,他帶上了鄙棄和不屑,甚至都沒有和周翰越打招呼,颔首點頭示意都沒有。
林烽還以為兒子是不認識周翰越,介紹:“這是沐沐的老公周三少。”
林方舟這才敷衍的朝着周翰越點了一下頭。
周翰越看了他一眼,吩咐林宇去準備上菜。
一頓飯,在徐思沐的活躍氣氛下,吃的還算是十分融洽。
吃完飯,林方舟說悶得很,出去一趟洗手間。
不過半分鐘,周翰越也說出去一下。
徐思沐看向周翰越的背影,對楚芳說:“阿越好像是要去結賬,我去看看。”
楚芳連忙點頭,“嗯,可不能叫翰越請客,咱們是東道主,他是客人。”
林烽也附和着,拿起錢包遞給徐思沐:“對,沐沐,叔的錢包給你。”
“不用了,叔叔,我有錢。”
男洗手間。
周翰越進來的時候,林方舟正咬着煙蒂系褲子。
他看見周翰越,正眼也沒有看他,就從周翰越的身邊經過,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撞了一下。
周翰越眯起眼睛,擡起手臂擋在了林方舟的面前。
林方舟剎住腳步,低頭看了一眼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臂。
“周總這是怎麽個意思,想打架?”
周翰越單手插着褲袋,“你對我成見很大?”
林方舟說:“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我不知道我做過什麽事情,能讓林先生對我這樣大的意見。”
“你做過的事情你還不知道?”林方舟譏諷的說。
周翰越拿出兩張照片來遞給林方舟,“這個,你怎麽解釋?”
林方舟看見這張照片,瞳色微微一變。
“這是怎麽回事?你跟蹤偷拍我跟思沐?”
周翰越給林方舟看的照片,就是那天周翰越在信筒裏面收到的他和徐思沐的“暧昧”照。
林方舟一把就将照片從周翰越的手裏拿了出來,瞳孔裏寫滿了驚訝。
“這是借位!我跟思沐從來都沒有這種姿勢過!”他看向周翰越,“你品行不端!你自己背着思沐在外面偷吃!現在竟然還想要用這種莫須有的照片栽贓思沐和我?!”
周翰越蹙眉。
林方舟的反應有點大了。
昨天去馮碩那裏,他拿到的消息,和徐思沐拿到的消息是一樣的。
只不過,徐思沐手邊沒有太多的資源,只能是自己通過電話歸屬地和ATM機去定。
而周翰越卻不一樣。
林宇直接一個電話過去,手提筆記本電腦,都可以查出來了。
手機號碼的歸屬地是安嶺,手機卡實名登記是林方舟,而銀行卡號,更加是用林方舟的身份證辦理的。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林方舟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戲。
可是現在林方舟這樣的表情,卻讓周翰越不由得心中疑問了一下。
就在周翰越思索之際,林方舟就已經攥起了周翰越的衣領,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狠狠地一拳打向了周翰越的臉。
“原來你就是這種渣滓!你真是讓人惡心!自己出軌還想栽贓到思沐的身上,你還是個男人麽?!”
林方舟似是很生氣,暴怒的就擡手又是一拳。
周翰越擡手攔住了林方舟揮過來的拳頭。
他只覺得自己半邊臉都有點僵住了,口腔裏有血腥氣。
他擋住林方舟的胳膊,向後反剪。
剛才是沒有準備,才能是讓林方舟打這一拳。
他反剪林方舟的手臂,将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瓷磚牆上。
洗手間的隔間裏,剛好有一個白胖的中年男人提着褲子哼着小曲出來,看見了這一幕,驚的皮帶沒扣好,褲子都差點又掉了下去。
他急忙提起褲子來,吓得神經慌亂的就從洗手間沖了出去。
徐思沐剛好過來,差點就被這個胖子給撞到了。
“裏面怎麽了?”
“打起來了!”胖子說着就跑了。
徐思沐心道不好。
既然她都查到了,那周翰越肯定也會查到。
她朝着男洗手間快步走過去,直接推開了門,“周翰越!”
周翰越正站在盥洗臺前面,擦着嘴角的血漬。
他從鏡子裏面看向徐思沐,“周太太,你是不是走錯廁所了?”
徐思沐朝着周翰越的臉看了一眼,“你和舟哥打架了?”
周翰越把沾了一點血漬的紙巾丢進垃圾桶裏面,“不是我和他打,是他單方面的打了我一拳。”
徐思沐這才看見,在另外一邊抽煙的林方舟。
“思沐,我有話跟你說。”
林方舟攜着煙走過來。
徐思沐嗯了一聲,先擡步往外走,林方舟跟在後面。
林方舟在徐思沐的身後錯後兩步跟着,從男洗手間出來,一直從大廳走到飯店外面的空地上。
林方舟低着頭,在地面上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
“照片不是我偷拍的。”
徐思沐略微驚訝了一下。
她剛才聽到這兩人打架,就已經猜到了周翰越是向林方舟攤牌了。
只是,第一沒想到挨打的是周翰越。
第二沒想到林方舟見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
林方舟抽了一口煙,“剛才周翰越已經給我看了那照片,我壓根就不知道。”
徐思沐皺了皺眉,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來,翻出來裏面的兩條記錄。
“這個銀行卡號是你的麽?”
林方舟掃了一眼,“這是哪個銀行的?”
“工行。”
“我沒有工行的卡。”
徐思沐又給他看手機號,“這個手機號呢?”
“不是我的,”林方舟說,“你不是知道我的手機號麽?我都八年沒換手機號了。”
林方舟有點煩躁,手裏的煙蒂抽完,就又去褲袋裏摸煙盒,“沐沐,我們認識也有十幾年了,我什麽樣的脾性你還不了解麽?我覺得這就是周翰越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撞見他周翰越……”
林方舟猛地頓住了口中的話。
徐思沐挑眉看向他,“撞見周翰越怎麽了?”
林方舟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在外面有養的別的小情人。”
“杜可盈?”
林方舟懵逼了一秒鐘,“杜可盈是誰?”
徐思沐這才想起來林方舟從來都不關注娛樂新聞,估計也沒聽說過杜可盈,便拿出手機來随便搜了杜可盈的一張照片出來給林方舟看。
“是她麽?”
“不是。”林方舟說,“是另外一個,我還是前兩個月出去旅游時候,在飛機上遇上的,他跟那女的是坐頭等艙,他幫那女人拖行李,還給空姐要毯子給那女的蓋上。”
徐思沐眉頭鎖的更緊了。
怪不得昨晚她去樓下接林方舟,臨進門之前,林方舟忽然問她和周翰越的關系怎麽樣。
林方舟吐出來的煙味讓徐思沐的腦子裏有點暈暈乎乎的,更加心煩意亂。
“舟哥,你別抽了,我懷孕了。”
林方舟一口煙霧沒吐出來,嗆了一下,“什麽!誰的?”
怎麽人人都愛問這句話?
她徐思沐就這麽像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麽?懷個孕不是老公的還能是誰的。
她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看向林方舟,“你的身份證有沒有外借過?”
林方舟一聽徐思沐這句話,就知道徐思沐是相信了她的話了。
他搖了搖頭,“沒有。”
徐思沐沉下眼簾。
如果真的是有點權力的人,即便是沒有身份證原件,複印件和身份證號都可以辦卡辦證。
她想了一會兒,站起來,“回去吧。”
林方舟跟在徐思沐的身邊,說:“思沐,我本來是沒想跟你說這事兒的,但是周翰越家大業大的,外面又是在養着別的女人,這出戲肯定是她自導自演的,讓過錯方在你,好在離婚的時候讓你淨身出戶,我廠子裏有一個女同事就是這樣被坑了……”
正說着,轉過一條走廊,看見了另一邊站着的周翰越。
周翰越臉色鐵青。
無疑,剛才林方舟的話,讓他聽了個明明白白。
林方舟也沒瑟縮,反正他說的是真事,航班號他都能一字不漏的說出來,對峙也不怕。
徐思沐倒是目光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推開房門進去了。
楚芳跟林烽正在喝湯,聽見人進來了,“剛才人服務生送來了湯,挺好喝……翰越這臉是怎麽回事?”
周翰越臉上被打的那一塊淤青很明顯。
嘴角上,而且嘴角還有點開裂了。
林方舟上前一步:“我……”
徐思沐搶先說:“剛才他走路不小心撞着牆了。”
“……”
楚芳也不是好糊弄的,“撞牆也能撞到嘴角,你這是诓你小姨呢吧。”
“哎呀,小姨你非要追根究底……”徐思沐走到楚芳的身後,扶着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楚芳轉眸看了一眼徐思沐。
“真的?”
徐思沐點頭,“真的。”
楚芳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周翰越。
周翰越:“……”
這事兒也就算這麽揭過去了。
吃了飯,林方舟是騎着電動車來的,直接騎電動車回去繼續上班。
林宇開車先送了楚芳和林烽回小區。
徐思沐說:“我也下去,收拾收拾東西。”
楚芳和林烽先下去,徐思沐轉過來,問周翰越:“我定了下午回去的高鐵,你要一起麽?”
“幾點?”
“五點。”
“好,我讓林宇去辦。”
反正他就是因為徐思沐而來的,現在徐思沐回去,他在安嶺也沒了什麽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安嶺畢竟只是一個縣級市,距離c市又比較近,沒有設周氏旗下的分公司。
徐思沐哦了一聲,“那我順便就幫你一塊兒訂票了。”
“徐思沐。”
徐思沐剛一轉身準備要下去,被車上的周翰越給叫住了。
“什麽事?”
“你剛才跟你小姨是怎麽解釋的?”周翰越問。
徐思沐歪了歪頭,手指在鬓邊散亂的長發打了兩個卷,“很簡單啊,就是周總實在是情不自禁情難自已的啵啵,就咬破了。”
“……”
周翰越抽了抽嘴角。
好一個情不自禁情難自己。
還真的是所有的鍋都讓他背了。
徐思沐這次沒等周翰越把她給叫住了,直接關上了車門,就去找楚芳了。
周翰越坐在車內,從降下的車窗玻璃朝外面看着,徐思沐挽着楚芳的手臂,笑的十分燦爛的朝着小區裏面走去。
她倒是跟這個沒什麽血緣關系的小姨走的親近,跟陸清都沒有這樣過吧。
…………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徐思沐跟楚芳告別的時候,差點都要哭了,摟着她,在她耳邊說:“媽媽,我真不想走。”
楚芳拍着她的背,“又不是生離死別,以後你還能來看我,倒是你,回去了要一切小心。”
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對女兒的擔心。
她也希望能把女兒留在身邊,可是不行。
這樣才是真正的害了她。
“這一罐醬菜拿上。”楚芳忽然拎着一個罐子過來,“你爸最喜歡吃這個蘿蔔菜了。”
徐思沐滿臉的嫌棄,“你現在還記着他幹什麽?”
“他是你爸爸。”楚芳在徐思沐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那我走了啊,”徐思沐推開兩步,朝着林烽招手,“林叔,我回去了!”
“嗯,”林烽揮手,“以後沒事兒就常來。”
徐思沐高鐵車票本來是買的二等座,但是被周翰越給發現了,改成了頭等座,臨時改票。
周翰越上了座位,就舒展了一下雙腿。
徐思沐嫌棄的看他:“我一個孕婦都沒嫌棄什麽,你還真的是皮嬌肉嫩了。”
周翰越:“……”
他笑着睨她一眼,“你是不是看我舒服就很不爽?”
“沒有啊,”徐思沐聳了聳肩,“周總,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高鐵開動。
徐思沐直接塞耳機聽歌。
周翰越将筆記本電腦打開在桌上,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着。
兩人雖然并沒有什麽話,可是卻也沒有尴尬。
一直到高鐵停下,周翰越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想要伸手去拉徐思沐,“徐思沐,到……”
手沒有觸碰到徐思沐的手臂,看見徐思沐已經是趴着睡着了。
周翰越收回了手。
c市這邊是終點站,乘客都陸陸續續的下了車。
林宇過來,“老板……”
周翰越擡手打斷了林宇的話,比了一個手勢。
林宇立即就明白了,轉身去跟乘務長說了。
徐思沐睡着了。
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還是那個小哥哥。
只是,這一次,卻不是在校園,也不是在家裏,而是在一片完全陌生的領域。
這看起來好似是一片廢棄的廠房。
廠房後面,是一片廢墟,高壓電線縱橫的交叉分割有些灰敗的天空,黑色的硝煙滾滾上升,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裏好似是嗆了一口濃煙一樣,嗓子疼痛難忍。
“咳咳!”
徐思沐咳嗽了兩聲,她覺得眼睛都被這樣帶着硝煙味兒的濃煙嗆的生疼,火辣辣的感覺。
她擡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前就紅了一下。
她吃驚的看見自己的手上都是紅色的。
血。
這一瞬,她的心很慌。
她想要移開,卻忽然發現自己的腿不能動了,回身才發現是被壓在了一個看起來很厚重的生鏽鐵架下。
她單純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竟是抽不出腿來。
疼痛麻痹了她的神經。
她大聲叫着:“有人麽?!救命!”
轟的一聲。
不遠處忽然一聲猛烈地爆炸聲。
沖向天際的濃煙映在了她的瞳孔上,好似是兩朵蘑菇雲一樣,徹底阻塞了喉嚨裏的驚叫聲。
就在這時,有人朝着她沖了過來。
濃煙刺的徐思沐的眼睛睜不開,只能看到是模糊的影子,黑乎乎的一片。
那人沖到她的身邊,“你沒事吧?”
徐思沐聲音沙啞的說:“還行。”
他身上是全副武裝的,還扛着一把沖鋒槍,靠近看了一眼徐思沐。
徐思沐這才認了出來,這人就是小哥哥。
他轉身,去找了一根趁手的鐵棍來,然後用鐵棍在地上,壓在徐思沐的腿上的鐵架之間,找了一個支點,然後用力的将鐵架撬了起來。
他似乎已經是用了最大的力氣,超着徐思沐喊道:“往後挪!”
徐思沐的雙腿不太能動,但是還有一點知覺。
她用腰和雙臂向後挪,移開了鐵架所在的範圍。
他的手順勢松開,鐵架重重的重新摔在了地上,嵌入了地面兩寸。
他迅速的跑過來,直接就去拉她的胳膊,“來,我背你。”
徐思沐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寬厚肩背,伸手扶上了他的肩膀,他踩着地上松軟瘡痍的土地,拖着她的腿,一步一步往前走,走的很穩。
…………
徐思沐醒來了。
她睜開眼睛,對上車頂有些刺眼的光,又眯了眯眼睛。
斜前方,周翰越剛剛翻了兩頁合同,看向剛睡醒一臉驚異不定的徐思沐,聲音淡漠的問:“醒了?”
徐思沐的目光這才掠過周翰越,一瞬間才想起來自己此時是身在何處。
她眯了眯眼睛,立即坐直起來。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來。
很幹淨,沒有血污。
她低頭去撩自己的裙子。
一旁的林宇一看,急忙就轉身背過身去。
周翰越則是黑了臉,“徐思沐,你這是夢魇了?”
徐思沐把裙子掀到大腿的位置。
膝蓋上,有一道疤。
雖然已經很淺淡了。
她一直不太記得,自己的這一道疤,到底是怎麽有的,反正是自從自己的記憶剛開始,就存在了。
桑榆未晚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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