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肩膀幾乎僵硬了。”頌儀微笑着抱怨,嘴唇小幅度的動着。現在這幾乎成為了一個技能。
她早就被警告,今天就算是累斷了胳膊她也得保持微笑。
“如果你會肌肉僵硬,那麽孩子,你就保持微笑的樣子僵硬掉。”盧多微卡殘忍地說,大頌儀也知道她是對的。
蘇菲對她的表現應該沒什麽太大的不滿,如果她沒觀察錯的話吧。
在接受別的貴婦人的吻手禮後,她有些不自然,但弗蘭茨幫了他。
這太好了,她嫁的男人不是那種只要她答應結婚,就把新娘丢在一邊的人。
“那就看着我。”
“你又不是麻醉劑,陛下。”頌儀繼續微笑,腳下幾乎是僵硬的被弗蘭茨帶着走,高跟鞋讓她的腳掌有些腫脹了。
“我以為我會是。”弗蘭茨微笑。
其實誠實地來說,跳這種舞,男性是更為累人的,因為他們得不停的把雙肩打開,雙手保持着優雅的姿勢撐着,腰板要挺直起來,還得留意別踩到女人的腳。
“波比怎麽樣?”弗蘭茨換了個話題。
“它掉毛了,你知道,因為是夏季,但我想它有點遲鈍,也許搞不清夏天和秋天的分別,母親忘記帶它喜歡的小餅幹,它有些鬧脾氣。”頌儀絮絮叨叨的,然後不得不承認,她也許把那只小藍金剛寵壞了。
“這沒關系,茜茜。”弗蘭茨安慰她。
“也對,它只是只鹦鹉,被寵壞也不會造成什麽麻煩不是嗎?”
頌儀眨了眨眼睛,她覺得小波比就像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她自然得寵愛這個小家夥,而等她跟弗蘭茨真的有了一個孩子後,作為皇室的孩子,他們可不能被允許溺愛。
而被頌儀還有弗蘭茨談論的小波比,此刻已經悠悠然的逃離了它的小房子,再次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游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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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它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地方。
它惬意的拉了一泡粑粑,然後在絲綢質地的枕頭上安穩的停留下來,很快的昏昏欲睡。
宴會結束後,他們道別。
“好像我們不是即将結婚的新人,而是彬彬有禮的室友一樣。”
頌儀貼近了弗蘭茨低聲說,現在她們終于能夠有一個安靜的時間了,但旁邊卻又站滿了人,那是屬于頌儀的女官侍女們,還有皇帝的侍從,沃爾特上校今天穿了一件鮮豔的制服,看上去也頗為英俊,只是嚴肅得吓人。
“我很期待明天,第一次如此期待面對全世界的人。”弗蘭茨也貼近了她的耳畔,這有些不合禮了,但如果皇帝想這麽做,大家多少會寬容一點的。
頌儀聽了,略微擡頭,迫切地想要看清楚弗蘭茨此刻的表情,但年輕的皇帝已經帶着低低的笑意離開了,唇瓣擦過她的面頰,輕輕地落下一個溫柔地吻。
“晚安,我的小姑娘。”
侍女們若不是訓練良好,此刻怕是會忍不住雙手捂面,通紅耳赤的。
而她們的皇後陛下也沒什麽不一樣。
第二天是真正的大婚典禮。
婚禮在傍晚七點,奧古斯丁大教堂燈火輝煌。
這次沒有百姓們在場了,貴族們穿着最華貴的禮服,迎接這場盛大的婚禮。
按照天主教的傳統,頌儀會跟弗蘭茨在這裏結婚,就像是,在天國注冊了他們的婚姻一樣。
蘇菲把這場婚禮弄得十分盛大。
這當然不只是因為那是她兒子的婚事,而是,在政治上,奧地利得借由這一次向所有人宣示自己的財力和實力,這能避免很多戰争,以及,宣揚國威。
鋪展和奢華當然不是好的,但有時候也是極其有必要的,那可以有很多好處,比如那些依靠皇帝大婚賺的滿盆缽的維也納居民,靠出租房子還有販賣食物等,但是,頌儀想,等婚禮結束後,她也必須跟弗蘭茨談談,關于他們真的不是整個歐洲市場最富裕的國家。
從這方面看來,不管是皇帝夫婦還是貧民,結婚之後總是免不了要談論這些的。
婚禮結束後,頌儀被自己的侍女還有女關門簇擁去了盥洗室,她要把這繁複的禮服脫下來,洗個澡,打理她的厚重的長發。
過長的頭發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頌儀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剪短一些,她可不希望自己過早的就得頸部疾病。
從十一點後,屬于皇帝和皇後的新婚生活就正式開始了。
在這一個月裏,皇帝和皇後會住在一間卧室,直到一個月後,皇帝會回到自己的寝殿。
但侍女給頌儀打理好頭發,準備給她塗抹更多的玫瑰精油時,她拒絕了。
“它們讓我感覺不舒服。”
“但是皇後陛下,這是規矩,等會兒陛下會喜歡的。”年輕地侍女說,一旁被蘇菲派來的,維也納的高貴的公爵夫人也微微擰眉說。
“今晚是您們的新婚之夜,玫瑰精油有很好的催情作用,可以讓您更好更快的懷上陛下的子嗣。”
頌儀噎了一下,她像是突然之間覺得結婚也許不是個好主意。
好吧,她知道這個,無論是盧多微卡還是蘇菲都派人來專門講過這個,可是,要真的發生的時候,她就有些慌亂了。
那玫瑰精油實在令人難受,頌儀強烈的抗拒這個,最後,她們只能給她的胳膊還有小腿象征性地抹了點。
“皇後陛下,從今往後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适應。”公爵夫人說,她長得還真是嚴肅,就像是一個教養老嫲嫲一樣。
如果蘇菲是一個強勢的女人,那這個公爵夫人就是刻板的典型了。
頌儀可以預見之後的日子,她在心裏嘆了口氣,那真的不會輕松,所以,當皇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穿着白色睡袍的茜茜正端坐在梳妝臺那兒,有些出神的打理自己栗色的長發。
香波的味道十分迷人。
弗蘭茨弄出了點響聲,在頌儀注意到他的時候,從後面彎腰親吻了對方的嘴唇。
“你來了啊!”頌儀說,然後有些不好意思。
她注意到自己正穿着睡袍,弗蘭茨只穿着絲綢睡衣。
他的頭發沒有用發膠固定,洗頭後吹幹了,現在呈現出一種蓬松的樣子,它們蓋過了眉毛,只餘下一雙藍色的眼睛,笑意深深。
“你,你餓了嗎?”她幹巴巴地問道,試圖找點話語,讓她自己別那麽過分在意他們都穿着睡衣的這個事實。
“我不餓。”
弗蘭茨的話使得她噎了一下。
她左顧右盼就是不瞧他,然後又憋出了一句:
“那,那你渴了嗎?”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她就像一尾靈活的魚兒一樣掙脫出去,手指有些顫抖的給對方倒水。
手背被按住了,然後她感覺到弗蘭茨的手從後面環過來,抱着她。
“肌肉很僵硬,跳舞,緊張,還有,也許,怕我。”弗蘭茨平靜地分析。
頌儀覺得有些窘迫,但又無法反駁,最後她說:“好吧,一點點,弗蘭茨。”
“我能理解。”
弗蘭茨松開手,讓頌儀看向他。
他先是摸了摸頌儀的頭發,然後沖着她微笑,安撫她。
“這沒什麽好怕的,我今晚什麽都不會做。”
“哦。”
頌儀臉紅紅地應道,她又低着頭。
好吧,這的确有些難,新婚之夜什麽的,她必須承認,她還未做好準備。
一切似乎都太順利了,她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在新婚之夜,她必須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的丈夫,這實在是,令人有些惶恐。
她正徑自思考的時候,弗蘭茨突然一伸手就把她抱了起來。
頌儀小小地叫了一聲,雙手環住對方。
她現在離地面可有點距離,然後她看向始作俑者,後者正在微笑,藍眼睛明亮的就像是這房間裏的星星,還是只屬于她的。
“放我下來。”她幹巴巴地說。并且發誓,人生這輩子所有的窘迫估計都交代在這裏了。
弗蘭茨沒答應她這個要求,他雙手肌肉強健,隔着絲綢的衣服,緊貼着肌膚的時候,還有些溫暖。
盡管是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但不論是從他雙手的動作還是眼神來看,就好像,他懷裏抱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獨一無二的珍寶一樣,必須小心翼翼,妥帖安放。
華貴的四柱大床厚實又溫暖。
頌儀的後背陷入到床鋪裏面,頭發散亂着,蓬蓬松松的,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只小鳥一樣弱小。
弗蘭茨沒有說話,他壓低了自己的身子,裏他的妻子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并且還在繼續接近,直到無法再前進。
他用自己的鼻子碰觸了對方,呼吸在對方的臉頰上,問問熱熱的,還帶着點朗姆酒的香氣。
這是無可避免的。
玫瑰馥郁的芳香,酒精的醉人。
頌儀猛地閉上眼睛,然後是一陣低低的笑聲傳來。
酥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