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形成
“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實在不忍心我親手養大的楓燕去死,你跟映雪涯相處的時間短,還可以花時間去療愈。”楓楠淡淡地說道,從結界之中飛出來的兩根劍架在了江岩的脖子上,“映雪涯,你一定不忍心江岩死吧?幫我殺了蘇月清。“
完全搞不清楓楠的邏輯,既然楓燕不能殺蘇月清,那你楓楠自己就不能去嗎?江岩變得出離憤怒,他将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你楓楠怎麽就不自己上?“
楓楠冷笑一聲,”我倒想。“
“那你自己去,別人雪涯去送命。”
楓楠冷着眼看到他,“我倒想有一計兩全其美的方法,但現實是沒有的。地脈之氣只能由地脈之氣攻破,現在由地脈之氣構成的半神之人只有映雪涯與楓燕。”
“搞笑了!蘇月清不是魔界的嗎?放我出去,把映雪涯關進來,讓我前去打那個所謂的魔界頭頭!”
“不行,”楓楠搖頭道,“要重新解放地脈之力回歸大地,他都是必要的犧牲。”
“必要你個頭,讓楓燕去死,別拉上我家映雪涯!”
說罷,江岩竟抽出了自己的劍,将楓楠的封印給破碎。
“你的封印太弱了。”出來後,江岩還嘲諷了楓楠一句,“還比不上我路上遇見的一個女人。”
說完,他拉着映雪涯就想走。
映雪涯卻停在原地不動。
“雪涯?”江岩問道他,“為什麽不走?”
映雪涯低下了頭,“他看起來很痛苦,我想救他。“
江岩松開了映雪涯的手,無奈地笑了笑,對他說了一聲,“好。”
為何要救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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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是跟映雪涯相似的存在。
映雪涯想要救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江岩能夠理解他。
“聽到沒?我們大人有大量,不僅不計前嫌,還準備幫搞你死蘇月清。”
楓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抱歉。”
“我當然不可能會原諒你拿我做威脅,準備讓雪涯去死的行為。但是——無論如何,為了讓人間的地脈不至于枯竭,我就算一個人也會去殺死蘇月清的。”
楓楠低頭不語,旁光卻看向了那個躺在地上的楓燕.
“只是,我有一點搞不清,地脈應是全天下的事,為何就沒有門派前去阻止蘇月清?你們這些大門派應該很輕易地就可以檢測到地脈靈氣流失之事了吧?”
楓楠嘆了一口氣,“這年頭,誰樂意做出頭鳥?兩百年前,那個做出頭鳥的——一個被滅門了,一個掌門失蹤了,估摸着不是死無全屍就是被魔界抓去關禁閉了。”
“但總有人得出頭的。”江岩說道,“他們大門派得顧着自己的聲望名氣,那這樣的任務對我這種游俠來說就再适當不過了。”
“不對!”
不屬于他們四個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江岩他們左顧右盼看不見人,還以為鬧鬼了。
這時一個屬于女人的身姿慢慢地浮現在他們的眼前。
說是浮現也沒有錯,她先是出現了腳,然後腿,再然後,江岩他們才看見了她的全貌。
“後輩,你還需要多修煉。”她對着江岩說道,又轉頭對楓楠說,“而同輩你,剛剛陷入自己的陰謀詭計之中,連旁邊有人都沒發現。”
“墨芸?”
“正是在下。”女人說道,“後輩不認識我,同輩,你給他介紹一下。”
楓楠才剛剛從震驚中回來,結結巴巴地對着江岩講到,“她——她是臨虛閣嫡派大弟子兼任副掌門,墨芸。“
墨芸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喚我前輩即可。“
雖然他們修仙的人的确是容顏不老,可看着一個外貌才十五六歲的姑娘,要江岩喊她前輩,這種話,他有點說不出口。
“不必拘束,喚我前輩即可。“墨芸又對着江岩說了一聲。
“這不是拘束不拘束的問題!“江岩說道,”你看起來比我還小!“
“在下已有兩百零七歲了。“
“這也不是年齡問題!“江岩幾乎要咆哮出聲,怎麽着?怎麽這兒自己的年齡算是最小的?
“那你也不是我派弟子,如何喊我副掌門?”
眼看這女人是溝通不了的樣子,江岩只能無奈地說了一句,“前輩好。”
聽了這聲前輩,墨芸眼睛裏都要冒出光來了。
是這麽值得高興的事?江岩不懂。
“好了。”聽到江岩喊了她一聲前輩,墨芸才輕咳一聲說道,”并非大門大派不樂意承擔濟世護民之責,實乃我派在兩百年前損失慘重,師尊至今下落不明,我派實在不能承擔再一次失去領導者之傷痛,為此,在下在收了三名弟子又親自将我脈絕學傳授給他們之後,我才得此機會前來親自勘察。“
“還有!——”
江岩剛想插嘴問些問題,但墨芸的話又打斷了他。
“蘇月清曾為我師尊摯友,他背叛了我師尊墨竹青,為此我必将手刃蘇月清。”她霸道地對衆人宣告,“我不許任何人,跟我強蘇月清的人頭。”
墨竹青!江岩忽然聽到了這三個字——這不是前兩天雪涯曾經提到的人嗎?
映雪涯的臉色也變了,他問道墨芸,“你說什麽?墨竹青是誰?”
墨芸驕傲地說道,“墨竹青乃我師尊,在下為師尊唯一的繼承人。”
她掏出了懷裏的一條項鏈——純淨的紅色,不參雜任何的雜志,好似心間最溫和的一滴血——“這是在下師尊留給在下的最珍貴的珍寶。”
紅色,能聯想到什麽?血。
在看見了那顆紅寶石的剎那,映雪涯身體裏的血開始沸騰起來。
不,說是沸騰也不恰當,那換句話來說就是——此刻他軀體裏的血液才開始真正地流動,心跳開始變得真正有力。
為何?一股溫柔的力量從心間湧上。
又為何?這股力量之中還帶着悲傷,不舍與思念。
你是誰?
映雪涯想問道他住在他心間的人——不,那個人不是住在他的心間,是那個人給了他生命。
回憶起來了嗎?
雪涯上,兩個男人在談笑——
“如何殺得死魔尊?”
“唯有魔尊能夠殺死魔尊。”
“唯有我死才能讓墨淵真正下定決心去殺他。”
“也唯有我死,才能讓墨淵成為真正的魔尊。”
“為何要放一滴心血在雪涯之上?”
“看看這滴血會有怎樣神奇的造化吧。”
墨竹青在雪涯之上放置的一滴血,吸收了地脈靈氣,風雪之力,天地精華形成了映雪涯。
“父親。”他張口,這兩個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