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傳說中的自摸?(求首訂) (1)
葉遙聽不慣這小兩口的口吻,哼哧一句,“都還沒過門呢,怎麽就夫唱婦随起來了?”
王馨媛眼珠子一凸,羞瞞大叫,“你說什麽呢?”
“難道不是麽?記得那晚咱們從宮裏逃回家,這門檻都還沒踏進去,就看見某男拿着一件披風急急忙忙跑出來。我的身子冷得都快哆嗦了,那披風卻與我插肩而過。哎……想想我有多可憐,又餓又累,我那合夥人,卻對着別人噓寒問暖,‘馨兒,你冷不冷?晚飯吃了麽?餓不餓?’啧啧啧——聽着就覺得自己特可憐,特心酸!”
王馨媛再也忍不住了,她捂着耳朵跺腳就罵,“死丫頭,你太讨厭了!我讨厭你!哼!”
凸凸凸——王馨媛轉身跑下茶樓。
何雲傲紅着臉,白了葉遙一眼,“才幾日沒見,沒想到你變得如此三八?”
葉遙哼笑,“閨蜜就是用來調侃滴!雲大哥,趕緊去追呀!下面人山人海的,擠壞了她咋辦?”
“嗯,這就去!”何雲傲急急忙忙追上腳步。
葉遙對着何雲傲背影,遙聲大喊,“雲大哥!下面人山人海人擠人的,最方便吃豆腐拉!癡漢什麽的,你是天才,不需要我教的哦?”
何雲傲雖然聽不懂何為癡漢,不過他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省省吧你!趕緊回家給我想想賺錢點子去!不要一天到晚盡想那些亂七八糟沒用的東西!”
“切!”
賺錢的點子不是就在眼前麽!雖然初期都是花錢滴說……而且花的不是一般的小錢。
話說回來,南陽那邊工地快要竣工了,裏面的設施設備,她等想法子研究出來啊。尤其是那電梯的問題!
要如何才能實現上上下下飛一般的享受,她得回家好好琢磨一翻才行。
“咳咳——”
身後傳來咳嗽聲,葉遙回首張望,看見來人,神色依舊如此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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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世笑了,“哼,你這丫頭……”
軒轅世身後跟着兩人,一個是席桑原,還有一個是岩白。
他發皇榜的目的,就是為了引這丫頭現身,而他之所以摸上茶樓二層,是因為席桑原說的那句話,‘這娃讨厭排隊’。
葉遙大大方方離開陽臺,招呼一句,“來,咱們坐着邊喝邊聊。”
岩白擰眉呵斥,“大膽,膽敢如此無禮?”她怎麽可以和太子平起平坐?太過分了吧!
葉遙啧了一聲,“那要不要我現在就給您跪下磕頭,然後大聲喊,‘太……’”
“閉嘴!我微服着呢!”軒轅世回頭瞪了岩白一眼,“你別多嘴。”
岩白軟趴趴的低下了腦袋。好吧,他早就知道龜毛姑奶奶惹不起,他幹嘛沒事找事做?
軒轅世飄然落座,輕聲問,“你走得這般匆忙,怎麽連聲告別也不說?”
“說了,我還能順順利利離開太子府麽?”
“你想躲我?”
“錯!不是躲你,是想告訴你,姑奶奶我,不是你想囚禁,就能囚禁得了的!”
岩白傻眼了。這世上,哪有女人敢對着當今太子說出這等嚣張的話?
軒轅世面無表情的看着葉遙,也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
身為皇上的繼承人,他若喜怒形于色,那他就已經失去了繼承者的資格。
“呵……”沉默了老半天後,軒轅世最終還是笑了出來,“你果然就是雲姑娘吧?那夜你離宮後,我三叔身邊的國相,來我行宮三次,雖然他每次過來,都只是來探望我,只字未提其他。不過看得出來,他的眼睛在搜索我身邊每個宮女的臉蛋。”
如果說,葉遙也是南陽王要找的人,那她就是雲姑娘不假。
葉遙一聳肩頭,“什麽雲姑娘,雨小姐的,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瞧她坐得多筆直啊!
“那我三叔為何要找你?你又為何躲着我三叔?”
葉遙挑眉反問,“找我?你三叔?南陽王?他有指名道姓說要找我麽?”
“呃——這倒沒有……”
“我和他根本不認識。太子爺,你別老在這兒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出宮和南陽王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死不承認,他能拿她怎麽着?
軒轅世暗暗咬牙,閉着眸子繼續調整情緒,擺着喜怒不言語色的王者風範。
軒轅世一招手,手下遞來兩樣東西。
說得準确明白些,桌上放着兩對文字模板。
軒轅世指着其中一塊模板說,“這對模板,是寧王兵器小子提供給我的!而這塊模板,葉姑娘你認不認識?”
葉遙眯眼,“你叫人拆了我的爐竈?”
軒轅世笑了,這下子看她怎麽解釋!“既然你說你和雲姑娘沒有半毛錢關系!那麽,你和我弟弟身邊那位兵器小子,是什麽關系?”
葉遙沉默了三下後,突然哈哈大笑,“這玩意兒,其實不稀奇,這些符文雕刻,太子你随便叫幾個木匠過來,誰都能複制!你現在拿到了樣品,你也可以制造成千上萬個模板出來。”
軒轅世搖頭,“我試過了,沒用!不管我叫什麽人,雕刻再多的模板,都沒有任何成效!”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爐竈裏的模板,也是盜來的!把別人的設計,化為己用。這種事,南陽王能做得出來,我也能做得出來,對不對啊,太
得出來,對不對啊,太子殿下。”
她死活不承認和兵器小子的關系,他又能拿她怎麽着?
軒轅世三度深呼吸,用力調整情緒,依舊努力維持着喜怒不言語色的姿态。轉口,他挑眉輕問,“這次的皇榜,你看了沒有?裏面的內容,你可滿意?地皮的範圍,夠你揮霍一陣的吧?知不知道,為了說服父皇,我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口舌呢!而且,朝廷這次也頂了不少的壓力!”
葉遙摸着下颚說,“滿意是滿意……只是這些需要動遷的百姓,各個都哭爹喊娘的,我揭這皇榜,揭得會頭疼心慌。”
“那你想怎樣?需不需要朝廷配合你做些思想工作?”
“當然需要啦!朝廷願意配合,那就再好不過了呢!”
“既然這筆交易已經談妥了,那你是不是應該表現下你的誠意?”
葉遙眯眼哼笑,“太子,你別把我當三歲奶娃一樣哄着玩!咱倆的交易,一張口就是億萬兩黃金的事,光靠嘴巴說說,就能完事的麽?這玉玺蓋下的印章在哪兒我都沒看見呢!”
軒轅世繼續放低音量,“要批複很簡單,我已經和父皇談妥了!皇榜就是我父皇的表态,只要你點個頭,明個兒我就能把批複給你送過來!至于那些百姓,朝廷會擔保,替你擺平這事兒!絕對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怎樣?”
席桑原看不懂了。本來,是這丫頭巴巴纏上來說要勾引太子爺的,怎麽現在一轉眼,變成太子巴巴哄着她說話?看太子的态度,怎麽像是在和老佛爺讨價還價,說句話都那麽小心翼翼?生怕她頭一轉,甩也不甩扔個‘不’字下來。
葉遙左右衡量了好久好久後,才輕輕開口問,“你的條件?”
“我的條件還是和之前一樣!我要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過,基于你剛才不誠實的表現,我想,要不要讓你和我皇叔見一次面!”
葉遙猶豫了。
也正因為她的猶豫,軒轅世得意的勾着嘴角怎麽也無法落下來。雖然只是一次試探,不過,效果還算不錯!
“怎麽?怕見我三叔?”
聽見這一聲挑唆,葉遙哼哧,“切,誰會怕他?”
“嗯,也是,你連我也不怕,還大膽的和我平起平坐喝着香茶。想必,區區南陽王,你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裏的哦?”
“那是!”
岩白突然插話,“那你怎麽不接下太子殿下的交易?你的猶豫已經袒露了你的心虛。”
葉遙朝他翻白眼,“你懂什麽!本小姐猶豫有我猶豫的理由!”
“說來聽聽。”軒轅世擺着洗耳恭聽的姿态。
葉遙挑眉,“我缺錢!”
“哈?”
“雖然我很想伸手撕下那皇榜,可投資資金還沒到位!現今的金融業,沒有股票,無法實現融資,要想當開發商,沒有一定資本,想都別想!所以我才猶豫不決。”
葉遙一個人唧唧歪歪,身旁三個男人頭上飄過一堆問號。
雖然聽不太懂她在說些什麽,不過,缺錢的意思,很明了。
葉遙的大方,讓軒轅世找不出半點破綻!看她好像真心只為缺錢而煩惱?
缺錢?“這個……”軒轅世也擰眉了,“之前不是說了,你投标,不需要朝廷幫你支錢的麽?不然我父皇也不會同意我的提案啊?眼下皇榜都發出去了,你才跟我說你沒錢撕皇榜,你在玩我麽?”
“太子你也別生氣!其實這個問題也很好解決!只是咱們的交易裏,再追加一條條款!”
“啥條款?”
“例如……朝廷幫忙給我做個擔保,讓錢莊借給我‘一大筆’的周轉資金。”
“擔保?啥叫擔保?”軒轅世輕聲問。
“擔保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向錢莊借了錢,如果我還不出來,朝廷就有義務幫我填補這項資金空缺!”
“怎麽聽着感覺像是你有意要坑朝廷的錢?如果你拿了錢莊的錢後卷鋪蓋走人怎麽辦?”
葉遙笑了,“嘿嘿嘿,擔保嘛,當然是有風險的啦!所以我才猶豫啊,咱們之間的這筆買賣成功與否,關鍵就是在于信任與不信任。你若不信任我,我做再多工作都是白搭!不是麽?”
軒轅世又一次沉默了起來,他側頭看了看身後兩個男人,搖頭嘆息。
哎!他們倆不是議政的貨,沒必要詢問他們的意見。
想想,只是一次身份的試探,他就得冒這麽大的風險?擔保資金要萬兩黃金,如果這丫頭是個騙錢的女騙子,那到時候,朝廷直接被她玩垮。
不行!
怎麽想都覺得不妥。
葉遙見軒轅世猶豫,笑得更加大方了,“這不是正好麽?你追加條件,要求我和南陽王見面!那我也追加這條條款,讓朝廷幫我做一回擔保!這不是很公平麽?”
葉遙這般一說,軒轅世下了決心,“風險太大!我不能拿國庫的銀子和你兒戲!”
葉遙惋惜一搖頭,“那就沒辦法啦!對不住了,太子殿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冷眼看着葉遙離去的背影,軒轅世捏緊拳頭。
席桑原低頭輕問,“太子,如果只是想讓她和南陽王見面而已,何必這番糾結?你把南陽王引去她身邊不就行了?”
軒轅世咬牙切齒,“不行!不能讓皇叔和她見面!我剛才只是試探她而已!”可試探的結
可試探的結果,以失敗而告終。
軒轅世越想越不甘心,那個女人神秘莫測,幾番試探卻依舊推敲不出她到底是‘雲姑娘’還是‘女騙子’。看樣子,正面沒法攻破她,那他只能暗着來!“桑原,你去跟蹤她!我要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平日裏和哪些人接觸,說過什麽話!她的任何行蹤,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份工作就交給我吧!殿下!”岩白義告奮勇的說道。
軒轅世無所謂,點了點頭,“記得別讓我失望!”
“是!殿下!”鐘華镖局?
岩白瞪着那塊牌匾。
這丫頭去镖局裏幹嘛?托镖麽?
不對!想起來,蹲在太子府牢裏那位,貌似就是這家镖局裏的副镖頭。鐵鷹的身份,禦帥大人早就叫他調查過。
葉遙這丫頭和那副镖頭鐵鷹認識,上次她來太子府,就是為了鐵鷹的小情人,才跑來太子府當卧底的。
葉遙大搖大擺走進镖局,拉開嗓門喊,“老佛爺我回來了!趕緊出來迎駕!”
一句話,把镖局裏大大小小連同打掃的大叔大嬸都給吓了出來。
鐘思璃跑的最勤快,她看見來人,眼珠子一凸,當下跳腳指着葉遙鼻子破罵,“你這個賤丫頭,還有臉回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說話之餘,她抽出馬鞭就想揮她一耳瓜子。
幾個師兄立馬攔道,“小師妹,你冷靜點。”
向來冷情不問世事的老二邱寧,這次也出了蛇洞,他幽幽而來,負手一站,昂頭問,“你來我們镖局,有何貴幹?”
“姑奶奶住不慣客棧,就來你們府上做客幾天。”
“這裏不歡迎你!你滾!”鐘思璃喊得喉嚨都沙啞了。面紅耳赤,像是見了殺父仇人一樣。
邱寧也冷冰冰的應了句,“你走吧。在我還沒發火前!”
葉遙一撩秀發,飄來一句話,“可憐你們大師兄還被關在大牢裏!既然你們都不想和他見最後一面的話,那我只好走咯……”
葉遙轉身一走,只聽身後傳來數十道叫喚,“且慢!”
“葉姑娘請留步!”
葉遙腳一頓,第一個從她身後繞到她面前的是鐘思璃,她兩手抓着她肩頭,焦急問,“你說什麽呢?大師兄他怎麽會被關在牢裏?他犯了什麽罪?”
“行刺。”
“什麽?不可能!大師兄他好端端,幹嘛要去行刺?他行刺誰啊?”
葉遙搖頭,拒絕回答,“你們都不願意讓我在你們府邸小住幾日,我幹嘛要告訴你們?”
一轉眼,邱寧也來到葉遙面前,“你要住這兒沒問題,只不過,你得把大師兄的事,原原本本跟我們說清楚。”
“那這樣吧,等我在你們這兒吃喝拉撒玩夠了,待我離開那日,我再把他的事告訴給你們聽吧!”
“你……”鐘思璃暗暗咬牙,殺氣騰騰的瞪着她。
葉遙哼笑,“你們可以拒絕!我無所謂。”
最後,幾位師兄交頭接耳一個思量,紛紛點頭贊同。就連鐘思璃也軟趴趴的不再置氣,轉身抹着淚水躲去房裏自個兒哭去了。
葉遙在鐘華镖局住了下來,吃的是最好的,穿的是最華麗的,用的是最上等的。她簡直就像是個女騙子,專門騙錢騙吃騙喝。
岩白把這事上報給太子後,軒轅世眉頭鎖得更加厲害。
難道,她真的是個女騙子?
不信!繼續監視!。
七天後。
岩白回了太子府,站在太子跟前,抓頭摸耳的不知道他想幹嘛。
太子看他神情古怪,忙問,“怎麽了?這些天,她在那镖局裏混得怎樣?”
岩白搖頭說,“她太能混了,比混混還厲害。”
“哦?怎麽說?”
“我也不知道她拿了什麽東西出來,那镖局裏的男人們,三五成群,日日夜夜全往她房裏鑽,一鑽就是一整天,白天進去關上房門叽叽喳喳我就不說了,晚上也要玩到大半夜。”
“什麽?那些男人都鑽她寝房裏玩?”
“是啊!簡直是廢寝忘食啊!連尿尿都憋到憋不住了才跑出來撒一泡!我怕被他們發現,上了屋檐也不敢亂掀瓦偷看,那镖局裏的男人都是習武之人!所以我就偷聽了幾句。那些男人好像都吵着說‘讓我來!讓我來!’之類。”
是他想歪了麽?應該是他想歪了吧!
隔了一日,岩白二度回府報備。
只是他回來後就支支吾吾滿臉通紅難以啓齒的模樣。
軒轅世忍不住追問,“她到底在幹些什麽?你趕緊回話。”
“呃——這個——那個——”
“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那些男人還是往她寝房裏跑麽?”
“是的,一日不差。而且,我還偷聽到他們談話。”
“說了些什麽?”軒轅世眯眼急問。
岩白的臉被憋得紫青色,“一個男人說‘我要碰一下!’另個男人說,‘我要吃一口!’然後那丫頭就說了句……”
“說了啥?”
“‘都閃開,我要自摸!’”
軒轅世感覺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似得,炸得他頭疼欲裂!胸口血腥四溢,像是随時能從嘴巴裏噴出來似得。
“這女人怎麽這麽下賤?”軒轅世憤慨異常,繼女騙子之後,她還兼職當起了妓女?“那種
女?“那種女人怎麽可能會是三叔看上的姑娘!錯了,肯定錯了,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絕對不是‘雲姑娘’。”
“是的殿下,屬下也這麽覺得!”岩白點頭如搗蒜。
來來回回走了三四步後,軒轅世敲案決定,“算了,這個女人,讓她去吧!反正我倆之間的交易也沒有完成。你不用再去監視她了!”
“是,殿下。”
又過數日。
半夜。
鐘華镖局那群師兄弟們挨個從葉遙寝房裏走了出來,勾肩搭背,談笑風生。
邱寧慢吞吞的走到房門前,敲了三下門。
“進來吧。”葉遙一聲喚道。
邱寧推門而入,卻拘束的站在門口不肯靠近她半分,眼底處理嫌棄之外,就只有嫌棄。
“那個監視你的人,已經好幾天沒來了。”
“哦?真的麽?”
先前葉遙入住镖局,半夜偷偷敲他房門,要他辦三件事。
第一,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監視她。
第二,她托他去跟家人報個平安,讓他們別牽挂。
第三,她叫他去找個木匠,做了一盒子木頭玩具。
先不說她發明的那啥木頭玩具把他師兄弟們折騰的日日夜夜往她屋子裏跑,把刀槍扔在一邊玩物喪志,差點氣得師父從外省跑回來皮鞭伺候。邱寧就奇怪,這丫頭不會武功,她怎麽知道有人監視她?
對方功夫不差,他若不仔細觀察,幾乎察覺不到。
監視她的人是誰,葉遙不肯說,她只說,她要在這裏住到對方不再監視自己為止。她找邱寧就是為了讓他幫忙查探,只要對方撤退,她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大師兄人呢?他到底被關在了什麽地方?”邱寧急着半夜過來找她,就是為了查探消息。
“你家師兄在太子府的地牢裏!”
“什麽?太子府?好端端的,他怎麽會得罪太子爺?”
“這我就不清楚啦!不過二師兄你放心,你家大師兄暫無性命危險!他頂多被關個一年半載!”
“什麽?一年半載也叫頂多?”
“總比被砍頭來的好呀!再說,他關起來我反而放心。”
“為什麽這麽說?”
“他要是被放出來,回頭再跑去行刺,那我還得給他擦屁股!”姑奶奶的時間,不是用來做他私人大夫用滴。
又是行刺?大師兄為什麽要行刺太子?真想不通!
“既然那監視者不再出現,明日你好離開镖局了麽?”邱寧出聲趕人。
葉遙伸了個懶腰,“我早就想走了呢!我被他們日日夜夜的折騰,我的腰都快斷了!你那些師弟們的精力,真的不是一般的旺啊!”
邱寧臉一黑,“你能不能別說這種話?”
“嗯?怎麽了?”
“聽着特叫人誤會。不知道內幕的,還以為你把紅樓開到我們镖局裏來了!”其實,她是在教他那些師弟們玩麻将。
他那幾個師弟,學上手後就迷得神魂颠倒,天天喊着三缺一,非要把她壓在桌子上陪搓!回回搓,回回被她坑去百貫銅錢,他們還輸得心甘情願,越挫越勇,甚至苦裏吧唧求着拜她為師。後來一想他們已經有了個師父,不能再拜第二個師父,所以他們改口喊她一聲姑姑。據說,她喜歡聽這稱號。
現在,葉遙大搖大擺走在镖局裏,左右逢源,姑姑長姑姑短,多吃得開啊!
鐘思璃就是想不明白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為什麽她的師兄們都這麽喜歡她?
葉遙說要走了,她把那麻将牌留在镖局裏,那些師兄們,為了争奪歸屬權的問題,還特地打了一架。
臨走前,師兄們揮手告別,淚眼汪汪,左勸右哄,叫她把镖局當娘家,以後有空常來玩。
這話聽得鐘思璃差點吐血身亡,一轉身,又撲撲跑去屋子裏豪豪大哭一頓。想起以前,她才是镖局裏唯一一塊心頭寶啊。
過年剛過大半個月,京城裏還算太平,除了元宵節頒了一次皇榜之後,這大街小巷裏傳的最多的緋聞,也就是皇宮裏那死皮賴臉的南陽王,過了年還是不肯回封地,皇上左嘲右諷,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說來奇怪,以前,皇上幾十道诏令都不見南陽王踏足京城地界,怎麽今年,這般一反常态?
葉遙聽見這消息,心頭彷徨着要不要暫時離開京城?只是,那皇榜還吊在半空中,就差她伸手輕輕一撕的說……
可這塊肥肉,她知道,她想吃,千百個人盯着她看呢!太子就不必說了,軒轅文爵身邊那位國相爺,也不是吃素的貨。所以她淡定路過皇榜,瞄兩眼後,耐着性子繼續路過。
今日,她不小心路過的時候突然看見皇榜被撕了。
仔細一詢問才知道,那道招标令,好像已經有人承包了下來。
哎!
京城裏,富商多的一比啊!有眼光的人都知道這裏商機有多大!可憐她資本小,又沒人給她當擔保找錢莊借錢,又不能玩股票玩融資。
一塊肥肉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它溜走了,多可惜啊!
聽說,撕那皇榜的,是京城第一富商富察書。
這皇榜一撕,百姓各個人心惶惶,雖然還沒有說要他們搬遷的消息,卻已經有不少的人,準備好行李包裹,強賣賤賣自家地契。
肥肉溜走了,葉遙摸着灰鼻子回家搞科研
回家搞科研項目。一回頭,何雲傲說,餐館生意太紅火,而現在又是冬季,蔬菜瓜果供應不上,食材嚴重短缺。這個問題十分嚴重!他來問問她有沒有法子可想。
葉遙琢磨了會兒後,就說要建片溫床!
說白了其實就是地暖。她把符文陣埋藏在土地下面,大面積提升果園的溫度,這樣一來,即使冬季下雪,溫床帶依然能長出四季水果。
葉遙陪着何雲傲去選果園,挑來挑去挑中一大片園子,詢問下來,這塊地的主人竟然也是富察書的。
簽地契的時候她還以為能和那位富商見上一面,哪知道,對方只派了個管家過來應付她,草草畫了押,草草收了訂金後掉頭就走!
有錢人就是有腔調,估計她要是開口說要求見富老先生,估計那管家只會丢給她兩道白眼。
富府。
十六歲的富志撲撲跑進客廳,正好看見父親富察書給客人敬茶。
能有勞他父親敬茶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富志走前說道,“爹爹!”
富察書看見富志就板着臉,“你又偷跑出去玩了是不是?”
“爹爹,孩兒的功課都做完了啊!出去玩一會兒又沒什麽大不了的嘛!對了,爹爹,這位是?”
“這位是南陽的國相大人。”
“啊!”南陽國相宿奕,可是個有名的角兒!富志連忙上前行禮,“草民叩見國相大人。”
宿奕喝着香茶,輕聲嗯,“起來吧。”
“國相大人找爹爹何事呢?”
“不孝子!要你多管閑事,還不快回屋念書去!”
“哦。”富志憋着嘴,聳拉着肩,離開了客廳,不過一轉角,他趴在門口學狗兒一樣偷聽了起來。
宿奕放下茶盞,輕聲問,“你撕了太子的皇榜,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唆使你這麽做的?”
富察書溫謙一聲回話,“是草民自己的決定。”
“哦?那招标令的規則,你可仔細研究過?”
“嗯,研究過。”
“那你知不知道,京城這塊黃金地皮,你要想投資進去,三五年內本錢都很難撈回來。如果再加上經營不善,十有七成,你會玩到傾家蕩産!這麽風險的招标,你也敢接?”
“至少,經營不善這種事,草民可以讓它避免。有勞國相大人替草民擔憂。”
啧,口氣裏還帶着不少自負!他這第一富商的頭銜,果真不是白來的。
富察書微微擡眸,瞄了宿奕一眼後,又垂頭輕問,“宿大人是不是對我生意很感興趣?也想來插一腳?分一杯羹?如果是這樣的話,宿大人不必擔心,草民非常樂意與宿大人成為生意合資夥伴。”
“得了,我對你的生意沒什麽興趣!我就是想問問,你撕了那皇榜之後,可有人找你合資?”
“宿大人之前不也提過,風險太大,那些富商應該也有衡量,他們誰也不敢接這皇榜,自然不會上門來找我要合資。”
“那我問得再明白些,最近,有沒有女人來找過你?一個十六歲的黃毛丫頭?”
富察書沉默了老半天,像是在回憶着什麽似得,許久後,他搖頭,“沒有。”
宿奕上上下下掃視了他許久,估計是在觀察他神色,揣測他有沒有撒謊。最後,他一聲長嘆,叮咛了句,“這幾天你幫我留意一些吧,如果碰見一個丫頭來找你要合資……”
“您放心,我一定會答應她的。”
“不!”
富察書一聽,立馬改口,“您放心,我一定會拒絕她的!”
宿奕癟嘴,“你聽我把話說完,馬屁留着慢慢拍!”
“好吧,您說!”
“如果有個丫頭找你要合資,你悠着點,先別答應她,和她玩玩太極,最好就是讓她留在你府中住幾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富察書一個頓默,終于明了了,“懂了。”
“很好!那我就等你的通知哦!”
“可是……大人您說的丫頭,姓什名誰?長什麽模樣?”
宿奕一抹下颚,吐氣,“我也不知道她會用什麽形态用什麽假名出現在你面前,反正,你看見了她就能感覺得出來!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啥?怎麽聽着這麽懸乎?莫非?難道?
是‘雲姑娘’?
國相宿奕要找的人,不也就是南陽王要找的人麽?而最近風言風語間流傳得最多的就是那位雲姑娘的事。
事情談完了,宿奕準備離開,突然,富志匆匆跑進來跪求一句,“宿大人。”
“逆子,你怎麽還在這兒?”
“爹爹,你別這樣!我真有問題想求教宿大人的嘛!”
宿奕輕笑一聲,大方揮手,“沒事,你說吧。”
“是這樣的,草民聽聞宿大人才智過人,所以我想跟你求教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有一塊金子,我不能拿稱去掂量它,我該如何知道它的重量?”
富察書一聽這個問題,臉蛋漲紅,狠狠拍了他後腦勺,“你這個不孝子!平日裏有事沒事專愛吃喝嫖賭是不是?”
宿奕奇怪,“他好學求教,應該表揚,你打他幹什麽?”
“宿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個問題不是他出的!是倚夢樓的當紅頭牌出的問題!那頭牌說,只要誰能解開這個謎題,就能拿下她的初……”
的初……”話都還沒說完,富察書又狠狠瞪了逆子一眼。
富志摸着鼻子嘿嘿一笑,“爹爹,你沒見過那位天仙。你要是見了,你也會對她一見鐘情的嘛!”
“你還說!”富察書高高舉起拳頭,又想狠狠掄他幾下。
宿奕擺手呵止,“人不風流枉少年!富兄就不要再打他啦!至于這金子的問題嘛……。其實也挺簡單的,你準備好兩個碗,一大一小,小碗裏裝滿水,把金子丢進碗裏,溢出來的水用大碗接好,帶回家後再熔一塊一樣大小的金子,掂量下分量不就成了?”
富志一敲手心,驚嘆,“哎呀!大人不愧才智過人,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說完這句話後,一溜煙,立馬跑得沒了蹤影。
富察書怒吼,“你這個畜生!給我回來!氣死我了!”
宿奕哈哈大笑,“貴公子挺癡情的嘛!呵呵,富兄,我還有其他要事要辦,我叮囑你的事,你且替我放在心上。”
“是是!”
送走宿奕後,富察書立馬叫了馬車,趕去倚夢閣追人。
這逆子,還沒行成人禮呢就想破身?就算要破身,也得找個幹淨點的通房丫鬟,怎麽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青樓裏的妓?
白天,倚夢閣門前人煙稀少,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走過路過偷偷香味。
富察書剛下馬車,準備進門的時候,正好和富志撞了一頭,他看見富志手裏端着一碗水,猛地揮手,憤憤打掉他。
“爹爹!”富志惱了,“你怎麽這樣啊!”
“小畜生,給我回家讀書去!”
“讀書讀書,讀書有什麽用!我又不喜歡當官!我喜歡從商,日後繼承爹爹的家業。”
“當官是你爹爹從小的心願,只是當年你爹我運氣差,名落孫山,這才不得以走上從商之路。你呀你,爹爹我有條件讓你讀書,你還挑剔?”
“這不是挑剔不挑剔的問題,爹爹,我說了,我不喜歡當官!”
“混賬東西!就算你不喜歡當官,我也不能讓你在這種破地方糟蹋身子!給我死回去!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兔崽子!”
富察書扯着富志拉拔。
“爹——別這樣!爹,我求你拉,你就讓我見一見心姑娘嘛!”
“你做夢!”
富察書一使勁,沒察覺身後有人。
只聽身後傳來一道慘叫,“哎喲!”
富察書穩住身子,回眸,擰眉,“什麽人?”
“這口氣!姑奶奶我聽着怎麽覺得挺不爽的?撞我的人是你,不先說對不起,倒是質問我什麽人?”葉遙坐在地上,一只腳丫子在地上打板子。
那模樣……
有點像女流氓。
邊上,王馨媛抿了下唇,伸手扶她,“遙兒,你先起來再說,這邊人多。”
而且都是男人,她這樣子特引人注意。
富察書看見女人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