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鑽石過三百加更
賀承思話音剛落,冉靜舞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賀承思竟然縮在裴铮丞的懷中,哭哭啼啼,楚楚可憐,而裴铮丞一臉的淡然。
“你們在幹什麽?”
“看不見我們在幹什麽嗎?”
賀承思不慌不亂。來之前就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她有信心将冉靜舞扳倒。
“下賤!”
冉靜舞撲上去就給了賀承思一耳光:“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男人,你太不要臉了。”
“呵呵!”賀承思挨了耳光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到底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明明自己不能生孩子,還期盼铮丞,你既然那麽愛铮丞就應該主動退出。”
聽到賀承思說出自己的秘密,冉靜舞臉色大變,徹底懵了。
她驚慌的看向裴铮丞,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
賀承思得意洋洋的趁勝追擊:“铮丞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責任,他愛的人是我。”
“铮丞……對不起……”
她不想騙他,她只是害怕失去他。
冉靜舞淚流滿面,呆呆的看着裴铮丞,他的臉上并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裴铮丞起身走向冉靜舞。一手圈住她顫抖的肩,另一只手拭去她臉上的淚花:“怎麽不告訴我,承受這麽大的壓力難怪你晚上總失眠。”
一如既往的溫柔,眼中透出絲絲心疼,專注的看着她。
“對不起對不起……取消婚禮吧,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錯。”
冉靜舞猛地抱緊裴铮丞。
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抱他。
緊緊的,緊緊的。臉埋進他的懷中,貪婪的呼吸他身上的檸檬香,以及她不能獨占的溫暖。
裴铮丞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長發,口氣幽幽:“婚宴訂了,婚紗做好了。婚戒也很快完成。婚禮怎麽能取消?”
“可是我不能生孩子……我的……子宮……萎縮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我娶的是你這個人和你能不能生孩子沒有任何關系。”裴铮丞認真的說:“找人代孕就行了,現在也不是什麽難事。”
“找人代孕?”冉靜舞激動的仰起小臉。
“嗯,沒關系,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裴铮丞的豁達讓冉靜舞感動不已,含淚笑了:“謝謝你,铮丞。”
這……這是怎麽回事?
事情的發展脫離了賀承思的預想,這次換她傻了眼兒。
裴铮丞是瘋了還是傻了?
寧願找人代孕也要娶不能生育的冉靜舞,那她怎麽辦?
賀承思不甘心。上前緊緊拉住裴铮丞的手臂,嬌滴滴的問:“铮丞,你不愛我了嗎?”
裴铮丞微蹙了眉,溫柔蕩然無存,冷聲說:“賀小姐,我想你恐怕誤會了,我從未愛過你。”
“可是你對我那麽好……”賀承思仍然不死心:“我知道你娶她只是因為責任,但責任不是愛情,铮丞,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裴铮丞不耐煩了,沉着臉說:“賀小姐,請放手,我不想再看見你,懂了嗎?”
“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賀承思又哭又鬧又甩頭又跺腳:“你愛的人就是我,是我!”
冷睨她一眼,裴铮丞摟着冉靜舞去了隔壁房間。
……
賀承思在房間裏哭了好久,也不管會不會感冒,穿上濕衣服就駕車去“環球十號”。
路上給薛莎莎打了電話,叫她帶身衣服過去。
還沒等到薛莎莎,賀承思就灌了自己兩杯“紅粉佳人”。
“紅粉佳人”酒精含量不高,但後勁兒不小,不能當水喝。
當她喝第三杯“紅粉佳人”的時候一只大手奪走了她的酒杯。
“把酒還給我!”她伸手去搶,手在半空中被緊緊握住。
定睛一看,是個長得不錯的青年男子,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酒勁兒上湧,渾渾噩噩。
“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來,我陪你喝。”薄暮然緊挨着賀承思坐下,手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腰:“咦,你身上的衣服怎麽是濕的?”
“不要你管,把我的酒還給我。”
“衣服都濕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喝。”薄暮然壞笑着眨了眨眼睛:“一邊泡溫泉一邊喝酒怎麽樣?”
賀承思盯着那張似曾相似的臉端詳了片刻,醉意朦胧的問:“你是誰,為什麽這麽眼熟?”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喝酒?”
“當然想,快把酒還給我。”
“想喝酒就跟我走。”
薄暮然說着就将賀承思扶了起來,在一衆保镖的簇擁下離開。
雖然有人唾棄他趁人之危的行為卻沒人敢上前制止。
當薛莎莎趕到的時候已不見賀承思的人影,打電話也沒人接,只能拎着衣服又回去。
她已不是第一次被賀承思放鴿子了,并未太在意。
薄暮然将賀承思帶去溫泉酒店,兩人什麽也不穿泡在溫泉裏喝酒。
閱女無數的薄暮然很快将賀承思的情緒調動起來,該發生的事終究不可避免的發生。
星星點點的血跡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就像冬日的紅梅,在大雪中飄零。
一整夜,賀承思暈了過去,而薄暮然依然勁頭十足。
全身的骨架都快被撞散了。
賀承思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身體就像被車碾壓過,每個細胞都在痛。
“啊呀……”她試着起身,卻痛得呲牙咧嘴。
她睜開眼,看到一條粗壯的胳膊橫在她的胸口,而她的身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青紫色痕跡。
轉頭看到身側熟睡的男人,賀承思失控的驚聲尖叫起來:“啊……”
“吵死了。”
累了一宿,薄暮然需要好好休息。
他翻身背對賀承思,拉扯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天啊,這是怎麽回事?
賀承思咬牙坐起來,捂着頭使勁兒想。
依稀記得昨晚她去環球十號喝酒,然後有個男人搶了她的酒……溫泉……酒……痛……
她都想了起來。
掀開被子,她躺過的地方有已經幹涸的鮮紅血跡,刺得她眼睛痛。
從震驚中回過神,賀承思連滾帶爬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火速穿上。
趁男人還沒醒,她慌慌張張的逃離。
打開門看到有保镖,賀承思連忙埋下頭,裹緊身上的大衣,扭扭捏捏的小跑而去。
那個地方實在太痛了!
每跑一步都像刀在狠狠的割,腿也軟得跟面條似的,好幾次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
賀承思乘車回到家,進門就看到哥哥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她。
“哥。”賀承思輕喚了一聲,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換鞋。
“昨晚去哪裏了?”賀承允沉聲問。
“和莎莎去泡溫泉了。”
“怎麽不接電話?”
“手機放包裏沒注意。”
“嗯,下次要先走也打聲招呼,免得我擔心。”
“知道了。”
賀承思匆匆忙忙上樓,沖澡換衣服。
看着那些留在皮膚上的痕跡,她嚎啕大哭。
奪去她清白之身的人竟然是閱女無數的薄暮然,她太虧了!
賀承思回房間之後賀承允給莫靜宜打了電話。
為了方便打電話,他特意換了一部有鍵盤的手機,将莫靜宜的號碼設置成快捷鍵。
他說:“承思剛剛回來了,你別擔心,我在家多住幾天,陪陪我媽。”
“好,想回來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挂斷電話。
前一天還是暖陽高照,今天就烏雲密布飄起了細雨。
莫靜宜打着傘出門,回媽媽的老房子去拿剩下的東西,過兩天就要開拆了,再不拿就會被當成垃圾處理掉。
到樓下,莫靜宜看到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撐着格子傘站在那裏。
越走越近,她先看看男人亮锃锃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視線再順着他的褲腿上移。
心裏想着這男人下雨天穿這麽好的西裝和皮鞋跑到拆遷房來幹什麽?
莫靜宜沒好意思看男人的臉,埋頭從他的身旁走過。
“你是……莫靜宜?”男人叫住了她。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男人口中蹦出,莫靜宜驀地回頭,看清他的臉:“冉伯父,你怎麽在這裏?”
冉伯承尴尬的笑笑:“我本來想找個朋友,但是住這裏的人都搬走了。”
“馬上要拆遷了,肯定都得搬走。”莫靜宜熱心的問:“冉伯父你找的人說不定我媽媽認識,可以幫你聯系。”
“你媽媽……”
“對啊,我媽媽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很多後來搬走的鄰居也有聯系。”
冉伯承緊緊盯着莫靜宜的臉,嘴動了動,許久才說:“不用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見。”
“哦,冉伯父,你忙吧,我要回去拿點兒東西,再見。”
莫靜宜說完就上了樓梯。
“我也沒什麽事,去你看看。”冉伯承竟跟了上去。
“好!”莫靜宜笑着點頭,并未太在意冉伯承怪異的反應。
上了三樓,莫靜宜掏出鑰匙打開門,房間都搬空了,只剩幾包東西放在客廳中間。
莫靜宜在房間裏轉悠,見牆壁上貼的她讀書時得的獎狀都撕了下來,會心一笑。
媽媽總是這麽細心這麽懷舊。
冉伯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莫靜宜的身旁:“這是你以前住的房間?”
“是啊,我在這個房間住到高中畢業,以前東西特別多,房間塞得滿滿的,現在敞亮多了。”
莫靜宜打開窗戶,一陣風吹來雨中清新的空氣。
身後突然沒了聲音,她回頭不見冉伯承,走出去在隔壁房間看到了他。
怪異的感覺更加強烈,莫靜宜微蹙了秀眉。
冉靜舞的爸爸是怎麽回事?
摸她媽媽房間的牆壁幹什麽?
……
莫靜宜站在門口,輕輕喊了一聲:“冉伯父?”
“嗯?”冉伯承回頭,神情似乎帶着哀傷。
哀傷?
一定是她看錯了!
定睛一看,果然沒有。
莫靜宜的臉上挂着一層不變的禮貌微笑:“我準備回去了。”
“你和你媽媽一起住嗎?”冉伯承問。
“是啊。”莫靜宜走到客廳中央,提起剩下的幾袋東西,冉伯承連忙上前幫她提了大半。
“冉伯父我自己來吧!”
“沒關系,我幫你。”
莫靜宜伸手去抓的時候将一個牛皮紙袋子扯破了,掉出一支鋼筆,一疊信還有一條厚厚的灰色圍巾。
在家裏住了十幾年,莫靜宜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她去撿的時候冉伯承先她一步撿了起來。
捧着那些東西,冉伯承的臉有些白,手有些抖。
“冉伯父,放這裏面吧!”
“哦,好……”
莫靜宜随手打開一個袋子,送到冉伯承的面前。
冉伯承如夢方醒,戀戀不舍的将手中的東西交給莫靜宜。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冉伯承明顯心不在焉,緊盯着莫靜宜手中的袋子。
不說話太尴尬,莫靜宜只能沒話找話。
“冉伯父,你準備在濱城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了。”
“這麽快啊,應該讓冉小姐帶你到處玩玩。”
“她忙得哪有時間陪我。”冉伯承嘆道:“這幾年濱城變化很大,走在街上我都快不知道路了。”
“嗯,就最近十年吧,修了新城區之後居住環境改善了不少。”
“新城區我去看來,很漂亮。”
“是啊,有不少公園,老人小孩兒也有地方去了。”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外走,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楚喬探出頭:“賀夫人,你好。”
就說這車怎麽有點兒眼熟。
莫靜宜微微一笑:“你好。”
“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下雨天坐車不方便。”冉伯承熱情的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謝謝冉伯父。”莫靜宜也沒矯情,上了車。
車上滿滿都是裴铮丞的味道,莫靜宜心痛如絞。
手邊有一個HelloKitty暖手袋,一看就是女人的東西,裴铮丞和冉靜舞一定經常在車內親熱吧!
莫靜宜不禁想起她和裴铮丞在一起快一年的時候,為了慶祝戀愛紀念日,裴铮丞特意找同事借了一輛車,載着她去兜風。
晚上還在後座好好親熱了一把。
她還記得那輛車很小,後座特別窄,親熱的時候裴铮丞的頭總撞到車頂。
他痛得皺眉,發誓以後一定要買輛寬敞的車,和莫靜宜舒舒服服的來個車震。
裴铮丞信誓旦旦的樣子依然在腦海中盤桓,但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車震了。
呵,甜蜜的回憶經過時間的發酵之後更耐人尋味。
莫靜宜摸着真皮座椅,忍不住笑了出來。
渾然未覺副駕駛位上的人一直在透過後視鏡觀察她。
車行駛過市中心,突然有人不看紅綠燈橫穿馬路,楚喬連忙菜了剎車。
莫靜宜放在座椅上的東西一股腦滾到了車廂裏。
在楚喬的道歉聲中她把東西都撿了起來。
……
到家後莫靜宜随手把東西放茶幾上,挽起袖子就去做飯。
白惠蓉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少了一件,她連忙進廚房問莫靜宜:“你有沒有看到一支鋼筆?”
“看到了啊!”看着緊張的母親,莫靜宜詫異的問:“鋼筆不見了?”
“嗯,不見了,我找了幾遍沒找到,你在哪裏看到的?”
“出門的時候都還在……肯定是掉車上了。”
莫靜宜已經感覺到那支鋼筆對母親的重要性,連忙安慰:“媽,你別着急,我打電話問問看,應該能找回來。”
“好,你趕快找,一定要找到。”
白惠蓉說完這些話之後神色黯淡了下去,她頹然的擺擺手:“算了,找不到就算了,現在都不用鋼筆了,不用了……”
轉身離開廚房,孤寂落寞的背影讓莫靜宜心疼不已。
莫靜宜找張宇生問到楚喬的電話,連忙撥過去,請他幫忙找找車裏有沒有鋼筆。
“賀夫人,稍等片刻。”楚喬拿着電話繞到後座,将頭埋到座位下面。
坐在後座的裴铮丞微蹙了眉,緊盯着楚喬。
不一會兒楚喬就拿着一支鋼筆擡起頭:“賀夫人,找到了,明天給你送過去。”
“好,謝謝你。”莫靜宜心裏頓時踏實了。
挂了電話,楚喬哼着歌坐回駕駛位,裴铮丞伸出手:“給我!”
楚喬連忙将手機遞過去,裴铮丞沒接,眉頭一蹙,楚喬立刻知道自己錯了,趕緊換手。
拿到鋼筆之後裴铮丞微眯着眼打量。
很舊的一支鋼筆,看起來至少有三十年了。
筆身磨損嚴重,銀色的筆帽已經變了色。
不一會兒冉靜舞和冉伯承從路邊的水果店走出來,裴铮丞将鋼筆收入口袋,一派悠閑的坐在那裏。
晚上聽到媽媽不斷唉聲嘆氣,莫靜宜才意識到那支鋼筆對她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得趕緊拿回來才行。
只是莫靜宜不解,既然那麽重要,媽媽為什麽不一早就帶走,而要放到最後去拿。
也許之前不想要了,現在又改變了主意。
那支鋼筆看來很故事。
莫靜宜不敢問,怕觸到媽媽的傷心事。
翌日,她送呦呦去了幼兒園便給楚喬打電話。
楚喬遺憾的告訴她:“賀夫人,鋼筆在裴總那裏,你直接找他拿吧!”
“啊?”莫靜宜大吃一驚。
“昨天裴總剛好在,我就順手給他了。”楚喬只能這樣解釋。
解釋那麽牽強莫靜宜也只能接受。
她猶豫了好久才撥通裴铮丞的電話。
“到游樂場來!”
說完這句,裴铮丞挂斷了電話。
莫靜宜連忙乘車去游樂場,一路上都在想裴铮丞到底在搞什麽鬼。
在游樂場門口,莫靜宜遠遠就看到裴铮丞長身玉立,如一道風景線站在冬日的寒風中。
驀地想起這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心又痛了起來。
“把鋼筆還給我!”莫靜宜開門見山的說。
裴铮丞不理她,徑直走進游樂場。亞坑名號。
周一的早上游樂場幾乎沒人,裴铮丞和莫靜宜一前一後走在空曠的游樂場內,有種與世隔絕的錯覺。
裴铮丞對別的娛樂設施都不敢興趣,徑直帶莫靜宜去坐摩天輪。
摩天輪……他第一次吻她的地方。
他到底想幹什麽?
手緊緊攥成拳,掌心滿是汗。
……
莫靜宜恐高,緊張的坐在轎廂內不敢動,也不敢往外看,裴铮丞則一派悠閑,看這遠處的風景不發一言。
轎廂慢慢升到最高點,裴铮丞突然站了起來,轎廂劇烈的搖晃,吓得莫靜宜驚聲尖叫。
裴铮丞猛地把她拉起來,圈在懷中,兩人站定之後,轎廂漸漸平穩。
“你……”驚魂未定的莫靜宜一張嘴,便被裴铮丞滾燙的唇堵住。
他發狠的吻她,似乎欲将心中的恨統統發洩出來。
莫靜宜閉上眼睛,任由裴铮丞胡作非為。
許久,他氣喘籲籲的看着眼神迷離的莫靜宜,松開了她紅腫的唇。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眼神代表的是什麽。
壓下心底的躁動,裴铮丞邪魅的壞笑:“想了?”
莫靜宜大窘,紅着臉推開他,嘴硬的反擊:“少自以為是。”
“別告訴我你不想……”
“……我對你沒感覺,技術差,體力弱,根本不能滿足我。”
“是嗎?”裴铮丞陰鸷的眼寒光熠熠:“這麽說賀承允的技術比我好,體力比我強?”
“對,他比你強多了。”
“你和他……一天做幾次?”
“我不想讨論這個問題。”
裴铮丞冷冷一笑,坐回到對面,摸出那部命運多舛的諾基亞手機。
數據恢複之後發件箱裏有很多莫靜宜以前發給裴铮丞的短信。
随便打開一個,拿手裏給她過目。
莫靜宜看着短信,臉頓時紅了。
天啊,這麽露骨的話她是怎麽打出來的。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到達不要臉不要皮的境界。
她在短信裏說:“丞,你才走一小時我就開始想你了,你去北京要時刻想我,昨晚你弄得我好痛,今天走路腿都在抖,壞死了,在外面不許看別的女人,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條短信一毛錢,能寫七十個字。
為了将一毛錢用到極致,莫靜宜以前發裴铮丞的短信都很長,抵着七十個字發。
看完短信,莫靜宜羞得想鑽地縫,她伸手去搶手機:“快删了,好惡心。”
“自己嫌自己惡心?”裴铮丞挑眉哂笑。
“是啊,我嫌我自己惡心,統統都删掉,一條都不許留。”
莫靜宜一站起來轎廂就晃得厲害,她又連忙坐下去,使勁瞪裴铮丞。
“呵,也許我該讓賀承允看看。”
裴铮丞故意氣莫靜宜,看她氣得滿臉通紅杏眼溜圓就特別高興。
“不許給別人看。”莫靜宜不解:“我都删了怎麽還在?”
“恢複這些數據不是什麽難事。”
他一句話而已。
莫靜宜趁裴铮丞不注意,撲過去搶手機。
結果着了裴铮丞的道,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
“迫不及待了?”
“滾!”
裴铮丞高舉起手機,讓莫靜宜看得到拿不到。
她氣急了,奮力去抓,手機從裴铮丞的掌中滑了出去,跌落窗外。
“啊呀!”
莫靜宜驚得捂住了嘴。
從幾十米高掉下去,就算是諾基亞也扛不住啊!
裴铮丞的臉色頓時變了,轉頭看向窗外,眸色如月蝕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