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38)
吉将軍這才派我們出來找一些食物……”
随着他的敘說喬瀾已經大致了解薩滿這塊土地上的情況,想起什麽指着旁邊的小姑娘道:“那小姑娘也是你們綱吉将軍讓帶回去的?”
到了此時這人就是再傻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小姑娘的哥哥,原本他打算随便糊弄過去撿一條命,哪知耳邊突然又響起那陰測測的聲音,頓時所有心思都沒了。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不知道我這一腳下去你會不會直接去見上帝!”
那*裸的威脅讓男人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道:“是是是,我們綱吉将軍有個愛好就是非常好色,他專門喜歡收集一些年紀小的姑娘然後在房間裏玩,每天晚上我們都能聽到那姑娘各種各樣的慘叫聲,等到第二天擡出來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變态!”展家寶握緊雙拳,臉上青筋暴起,恨不能現在就去将那個什麽綱吉将軍給揍死。
孔啓立面色也有瞬間的變化,但是他沉默寡言慣了,即便心裏也很認同展家寶這話但是卻不會說出來。
喬瀾倒依舊是神色淡淡的,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回答後,再次舉起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不,你答應過…”
彪形大漢話還沒說完,額頭上已然出現一個血淋淋的窟窿,身後的孔啓立見此同樣擡起手中的槍将剩下的幾人解決。
直到此時三人才有空敘舊,喬瀾眉頭一挑:“你們怎麽在這兒?”
“跟你一樣!”
孔啓立秉承着話少的性格,而展家寶卻是跟見了親人般絮絮叨叨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覺醒來就到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國度,一開始我不知道這是國外直到聽見他們口音才判斷出來…”
三人邊說邊走,這時候那得救的小姑娘也已經傾身撲在父親身上嚎啕大哭:“父親,父親你醒醒,辛斯回來了,你起來看看我……”
小姑娘的哭泣讓三人沉默無言,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小姑娘,能給予的也只能讓她安靜的發洩自己的委屈。
直到十幾分鐘後,小姑娘哭夠了似乎也明白疼愛她的父親再也不會回來,這才扭過頭來看着喬瀾:“謝謝恩人,謝謝你救了辛斯,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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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對于如今的他們來說缺少就是那個能有個住的地方,放下便幫着小姑娘将其父親的屍體給送到了家中。
小姑娘的家就在那店鋪的後面,是一座非常簡陋的農家小院,裏面的牆已經塌了一半,亂糟糟的土牆就那樣堆在角落。
在院子的正中央則有一間小屋,三人在辛斯的帶領下将她的父親放到床上,那陰暗潮濕充滿腐朽味道的卧室讓喬瀾眉頭皺了皺但卻沒說什麽。
小辛斯也沒注意到她的表情,依依不舍的将父親放在床上,然後打來一盆水拿出一塊黑油油的破布,解開父親的衣服一點點将他的身子擦的幹幹淨淨。
三人早在那瞬間就走出房間,将最後的空間留給父女二人,果然在沒了外人之後小辛斯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的母親很早就去世,從小她就是跟着父親一起長大,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她最堅強的倚靠,可是如今這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父親已經不在。
一時間小辛斯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活下去,也不知道自己過下去的意義是什麽,有那麽瞬間她甚至産生一種跟父親一同躺在這裏的沖動。
院子裏三人同樣沉默,他們都是生在和平的天朝國,這樣時刻會發生戰亂,發生搶劫會死人充滿危險,時刻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生活的日子還是第一次。
記得在國內的時候,有很多人曾經感慨說:為什麽沒生在戰亂的年代?為什麽沒趕上那場轟轟烈烈的護國戰争?
他們太年輕抱着一些熱血的念頭,總覺得那樣才是證明自己男子漢的價值,卻不知戰争其實是最殘酷的,人在沒有經歷過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想如果是自己會怎樣。
但當那一切真的來臨,就會發現事實遠比自己想象的更殘酷,到那時候你就會知道和平年代的好。
如今的展家寶就是這種心态,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這麽殘忍的場景,那種眼睜睜看着親人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很讓人崩潰。
“撲通!”
當房間內傳來一聲異響時,三人同時面色一沉,心底升起一股不好地預感,當下拔腿就往屋子裏跑去。
他們還沒走到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喬瀾加快腳步一進去就看見小辛斯手腕上敞着一道口子,她的雙眼毫無神采有些迷離的半眯半合。
見到這情況展家寶比她還激動,越過她快步上前迅速将地上的小辛斯抱起來,将她放在床上焦急的從身上撕下衣角就纏在那手腕之上。
“辛斯你怎麽這麽想不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他為了救你丢了一條命,你是你父親用生命換來的,怎麽能這樣輕賤自己的生命?”
展家寶的語氣格外激動,仿佛躺在床上的是他親妹妹,這異樣的一幕讓喬瀾微微側目,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床上的辛斯只是一時想不開,或者說父親的去世給這個小女孩造成一定的傷害,她對自己的未來有些迷茫,不知道因為什麽繼續活下去。
然而展家寶的一番話卻叫她面色漲的通紅,想起父親用生命為她換來一線生機,頓時她的眼眶便有些濕潤,趴在父親的屍體上再次嚎啕大哭。
展家寶看着也有些難受,不自覺的就想起多年前的一幕,只是他卻沒有能力挽回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下意識的他便上前拍了拍辛斯的背,就像多年前那人拍着他的背一樣,慢慢的輕輕的無聲安撫着這個失去父親的小姑娘。
索性辛斯并沒有哭太久,等到她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眼底已經帶上一絲神采,這時候的喬瀾早已經走出院子。
剛才她竟然看到一些藥材,找了兩樣能夠止血地之後,簡單的将之砸碎然後放在碗裏端着就走進房間。
“喬瀾你會治病?”展家寶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喬瀾走到辛斯面前,讓她坐在床上在其好奇的目光中将傷口上的布條解開,然後将碗中的藥一點點塗在傷口處,随後又重新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将傷口給包紮好。
“不會,簡單的止血而已”
辛斯聽不懂天朝國的話,但是看喬瀾的動作也知道是在給她治病,頓時對這個再次救她姓名的大哥哥更加佩服。
她用X國的風俗做了知道感謝的禮儀,然後指着床上的父親道:“能麻煩幾位哥哥幫我将父親葬了嗎?”
三人點頭,然後展家寶就主動抱起床上的男人跟随着辛斯走出院子。
他們本以為辛斯應該會将父親葬在自己家的院子裏,畢竟x國這世道随時随地都有可能發生戰争,平常出門都得小心翼翼何況是走遠點的山路。
然而辛斯為了父親卻不辭辛苦的走向了薩滿不遠處的後山,三人順着山路慢慢走進了一座小型的森林。
當看到遍地都是各種各樣的草藥時喬瀾眼前一亮,要不是有事情在身她估計會毫不猶豫的上前采摘。
得賴于煉丹,喬瀾如今對于一些藥材的作用也了然于心,她沒想到在這小鎮竟然也會出現這麽多的藥材,光止血的她這一路走來就已經看到好幾種。
喬瀾眼底的亮光孔啓立并沒有錯過,他扭頭看了一眼道:“藥材”
雖然孔啓立不學醫,但是他們這些特種兵卻有簡單的介紹過一些中草藥,目的就是為了在野外執行任務時能夠就地取材,這樣也增加一成生的希望。
辛斯帶着三人穿過森林,最後停留在一處小山坡上,然後說道:“父親說當年就是在這裏遇到母親,他們雖然在一起地時間很短可是他卻很愛母親,他曾經說希望自己死後能夠葬在這個地方”
☆、131 突破
聽了辛斯的話,三人總算明白小姑娘不遠千裏埋葬父親的原因,為的不過是完成父親的遺願。
展家寶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辛斯別難過,我們會幫助你的”
辛斯看着安詳躺在地上的父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用力點點頭。
接下來三人就開始明确分工,喬瀾和孔啓立負責挖坑,辛斯和展家寶則進去林子裏尋找幹草編織草席。
因為在荒郊野嶺怕出什麽意外,所以幾人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喬瀾兩人就将坑挖好,但辛斯卻遲遲沒有回來。
“不會出事吧?”孔啓立頂着一張面癱臉問道。
喬瀾心中一動,按照那彪型大漢的話這薩滿并不太平,保不準那綱吉将軍已經知道街上發生的事。
略微思忱一會,剛打算放出神識察看一下情況,就敏感的聽見前方傳來的動靜,從聲音來判斷并不是兩個人。
孔啓立顯然也聽到那動靜,兩人對視一眼輕輕放下手中的工具,然後身形一閃躲進隐秘的地方,警惕的看着前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辛斯幾人的身影慢慢出現在視野當中,只見在二人身後跟着三個衣衫褴褛的男人。
從那面容來判斷應該是天朝國人,喬瀾已經猜到什麽卻沒輕舉妄動,暗中給孔啓立打個手勢,兩人放輕呼吸将整個身形都融入大自然中讓人察覺不出半分。
辛斯看到自己的父親躺在地上,沒有看到喬瀾二人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忍不住驚呼出聲:“恩人呢?”
聞言展家寶從找到同伴中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四處張望幾下沒看到兩人同樣也有些慌,對他來說喬瀾可以說是這裏頭他最崇拜也最信任的人。
另外氣喘籲籲的三人雖不知道什麽情況卻也猜到發生什麽事,當下也不含糊跟随着一起尋找。
“展家寶,我們幫你一起找”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從一旁的草叢裏滾出來兩道身影,他們下意識的面色就是一變,展家寶卻驚喜的叫道:“喬瀾,孔啓立?!”
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躲在暗處的喬瀾和孔啓立兩人,他們手裏分別端着一把槍神色戒備的看着多出來的三人。
一看這架勢展家寶立馬明白過來,趕緊站出來解釋道:“別誤會別誤會,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你好,我是野戰營的沈飛”
“野戰營劉策”
“燕防大學王軍”
兩人一自報家門,喬瀾和孔啓立這才放下手中的武器,後者是個悶葫蘆不會解釋這任務自然落到喬瀾頭上。
喬瀾雖然性子冷,但這種時候能多幾個盟友她也絕對不會拒絕,想要拉攏那自然就不能板着臉,該解釋的時候還是要解釋一番的。
于是她開口說道:“這地方不太平,剛才我們以為綱吉的人”
聞言對面三人愣住了,野戰營的可能沒有聽說過喬瀾這個名字,但是燕防軍校的王軍卻不會沒有聽說過,甚至可以說還是他的偶像。
記得剛入校那會,羅教官舉行的百人混戰他也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喬瀾那強悍如斯的身手。
王軍摸了摸腦門,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喬瀾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說着還不知從哪拿出根筆,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滿懷期待的看着她,幾人頓時就有些無語,合着這家夥早等着這一天呢!
對此一向面無表情的喬瀾嘴角也輕微有些抽搐,但是對上那雙飽含期待的眼神她成功敗北,淡然的接過去簽上自己的大名。
有了三人的幫忙,很快他們就将小辛斯的父親下葬,因為沒有墓碑所以臨時找到一塊木牌然後刻上名字,不至于讓它成為一座無名氏。
等到一切都處理好已經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這荒郊野嶺的他們也不敢耽擱太久是以當下就帶着依依不舍的辛斯下山。
回程的路上喬瀾少不得要采摘一些藥材,但是鑒于随行人員太多她不好做的便只能作罷。
哪知這時鳳鳴卻突然出聲:“呆呆主人我幫你采藥吧?”
“嗯?”喬瀾下意識停頓一下。
展家寶以為她發現什麽,連忙警惕的四處查探:“怎麽了?怎麽了?”
另外幾人連忙将小辛斯護在中間,神色戒備的看着四周,唯恐會突然跳出來幾個暗中偷襲的人。
喬瀾嘴角抽了抽:“沒事!”說完率先往前走,一邊在心裏跟鳳鳴繼續交流。
“主人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完成任務”鳳鳴握緊粉嫩的小拳頭,肉嘟嘟的臉上滿是認真,怎麽看都讓人覺得非常可愛忍不住去掐一把那水嫩的皮膚。
一旁的九彤蹬着小爪子,在鳳鳴旁邊吱吱吱的叫個不停,喬瀾思忱一會交待兩人注意安全,便跟辛斯幾人回到薩滿小鎮。
等到他們回去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原本辛斯家糧食就不多,如今又突然加五個人就連一頓飯的食材都沒有。
他們幾個大男人到是無所謂,喬瀾猶豫一會裝模作樣的從随身背包掏出幾個面包遞給每人。
“将就吃吧!明天再出去找點食物”
小辛斯已經好幾天沒吃過飽飯,面包對她來說更是奢侈品,接過喬瀾手中的食物鄭重的雙手呈上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頓時她的眼睛便眯成月牙狀:“原來面包是這個味道,真好吃!”
聽了這話幾人心中挺不是滋味,面包在國內可以說是人們都不愛吃的東西,但是到了辛斯這裏卻變成世間最美的美味。
他們都是生在和平年代,這還是頭一次走出國門親眼看到戰亂,明明才幾天的時間他們卻覺得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這種時刻将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辛斯并不知道自己的話在幾位軍人心中起到什麽作用,她雙手捧着一塊面包小口小口的吃着眼底滿是笑意。
直到吃了一小半後她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塊手絹将剩下的面包包起來,展家寶看到她的動作有些疑惑,不禁問道:
“辛斯,你那是在做什麽?”
“我包起來明天早上吃”小辛斯揚起頭小臉上帶着一絲微笑。
那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幾人又是一愣,想起如今是身在國外,有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思索一會他們也住口将剩餘的面包包起來。
喬瀾看了小姑娘一眼沒說話,吃飯問題暫時解決,接下來這住房又是當前另外的一大難題。
辛斯家地方本就不大,戰亂的時候能有這麽一家小院已經算好的,要知道有多少人都住在野外的帳篷裏。
但是問題也就來了,只有一個房間一張一米五左右的小床,他們四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姑娘,外加喬瀾這個僞男人根本就不夠睡。
就是打地鋪那也要有被子才行,辛斯家窮的叮當響父女倆都只有一床被子,眼下他們這麽多人根本沒法睡。
王軍嘆了口氣道:“辛斯睡吧!我和沈飛守夜,喬瀾你們幾個就在椅子上将就着睡一晚,明天我們再看情況”
“也只能如此”展家寶點點頭第一個表示同意。
喬瀾本就不是計較的人,何況出任務的時候在草叢裏也是睡,比起那露天蟲草遍布的地方這裏已經算是高級公寓了。
因為幾人是用國語交流,所以小辛斯眼巴巴的站在一旁,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直到展家寶翻譯才明白過來。
出乎意料的小辛斯并沒有答應,她一把抓住喬瀾的胳膊激動的道:“不行!怎麽能讓恩人睡椅子?爸爸教過我即使自己受苦也不能讓恩人受苦,所以恩人你睡床我去睡椅子”
此話一出房間內一片寂靜,這時候他們還真不好插嘴,一時間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她身上等着她表态。
喬瀾面色依舊淡淡的,伸出手摸着小辛斯的頭道:“你父親說的沒錯!知恩圖報是一件好事,但你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跟我們比,辛斯你還是睡床吧”
“可是…”辛斯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松手,然而話還沒說完卻被打斷。
“你的命既然是我救得,那現在我就是你的臨時監護人,哥哥說的話你就要聽不然就不是乖孩子”
辛斯一直都是個很乖的孩子,她也一直因此而驕傲,聽到喬瀾這麽說死死的咬着唇見她沒有松口的意思,這才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喬瀾莞爾一笑:“這才乖!天色不早了快進去睡吧!”
辛斯點點頭然後跟幾人互道一聲晚安這才依依不舍的進入房間,而其餘幾人則是在外間的椅子上坐下來打算睡覺。
原本展家寶還想聊會天,但是一坐到椅子上喬瀾和孔啓立就閉上眼睛,這導致他要說出口的話立馬吞了肚裏。
靜靜坐了一會困意便襲卷而來,最後他也閉上眼睛靠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已經晚上八點,但綱吉将軍卻仍舊沒有看到那幾個手下回來,他皺了皺眉招來一個屬下問道:“他們回來沒有?”
“報告将軍,沒有!”這已經是将軍今天第八次問這個問題,那手下及其熟練的敬禮朗聲回答道。
聞言綱吉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頭蒼蠅,煩躁的揮了揮手讓其退下,等到人走以後他猛然站起來在房間內不停走來走去。
其實從下午開始他的心裏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到現在已經這麽晚卻還不見幾人回來心情頓時就有些煩躁。
就在這時,一名屬下突然急匆匆跑進來大聲說道:“将軍不好了!去薩滿鎮尋找食物的幾人被殺了!”
“什麽?!”
聞言綱吉猛地回頭,滿臉的不可置信雙目怒睜看起來十分可怕,讓那進來傳達消息的手下都忍不住一個哆嗦。
綱吉雖然有不好的預感,可是卻沒想到幾人會真的發生事情,畢竟知道那些人代表着他,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對他們動手。
當即綱吉便怒了,猛地一拍桌子那力道大的桌子都忍不住顫抖下,他沉着臉陰森森的問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回将軍,他們下午去鎮上征集糧食的時候,都已經準備打道回府卻不知突然從哪裏跑出來幾個陌生人。
他們二話不說就對着我們地人展開戰鬥,他們身手出衆槍法很準我們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就死在了薩滿鎮上”那屬下條理清晰的将事情大概敘述了一遍。
聽完綱吉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道:“混賬!派人将他們給我活捉回來本将軍要将這幾人抽皮扒筋”
“是,将軍!”那屬下看着暴怒中的将軍心中一寒,利落的應道。
說完就躬身退了下去,将綱吉将軍的命令下發下去,很快一組小隊便整裝待發開着車前往薩滿鎮捉拿兇手。
而此時的喬瀾他們都已經睡下,除了她和孔啓立外,另外兩人的睡姿真的是不敢恭維。
喬瀾雖說是閉着眼睛,但其實她的神識早就已經進入到鳳鳴空間,下午一器一獸采摘的藥材已經整整齊齊的放在宮殿內,趁着這會她又着手練了幾爐丹藥。
只見煉丹房內她正有條不紊的往丹爐內扔着藥材,掌心中暗紅色的本命真火正徐徐燃燒着,一點點将爐中的丹藥精髓提煉出來慢慢形成一顆拇指大的藥丸。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空氣中都能聞到一股丹藥的香氣,喬瀾适時的收火控制着懸浮在半空中的丹爐慢慢落到地上。
收火之後喬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上前揭開爐蓋,只見裏面正躺着十幾顆珠圓玉潤的丹藥,空氣中也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喬瀾面色一喜,看這樣子應該是二品丹藥沒錯,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專心煉制二品丹藥,那成功率簡直是慘不忍睹。
也就在她剛把丹藥收起來時,體內的靈氣突然四處流竄,不停的沖擊着丹田的位置似乎随時都要破體而出。
糟糕!喬瀾暗道不好,這樣子看起來應該是要突破,這本來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好事,然而如今卻不是好時機只是她卻沒有選擇。
而且如今她還是神識狀态,想要突破很明顯難度又增加不小,但是她卻沒有選擇快速的盤膝坐下運轉混元訣疏導體內的靈氣。
混元訣一運行,那些靈氣果然開始順着身體的各個角落游走于奇經八脈,一點點的沖擊着她的丹田之處。
突破築基期這對修士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過程,這代表着正式邁入修真的門檻成為一個真正的修士。
其過程就是那些靈氣不停的沖擊丹田由虛化實最後轉化為靈力,但是喬瀾因為修煉混元訣不用轉化便是靈力,而如今所要做的的就是将那虛無的氣渦慢慢凝實。
靈力沖擊丹田的過程非常疼,即便是喬瀾那麽能忍也忍不住面色扭曲,只是她依舊死死的咬着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就在她沖擊築基期的時候,綱吉将軍派來的人也已經悄悄上路,他們很聰明的将車停在附近不遠處的郊外,然後一行人步行棄車悄無聲息的進入薩滿鎮。
辛斯家外王軍和沈飛正歪頭倒在地上不住的打瞌睡,全然不知此時危險已經降臨仍舊還在做着美夢。
空間內的喬瀾滿頭大汗,牙齒都在不停的打顫,也難怪有那麽多人在練氣跨入築基的門檻時會隕落,就這疼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鳳鳴作為空間的主人自然是一早就察覺到,兩個小東西如同上次一般聯手布置起守護結界,然後就蹲在門口眼巴巴的等着。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喬瀾痛的仿佛身上的骨頭都在重組,她死死的咬着牙堅持着約莫又過了半小時,身體上的那種痛楚突然漸漸消失,随之而來的就是一股暖暖的氣流順着四肢百骸彙聚到丹田處。
喬瀾神識在空間內突破,并不知道在進入築基期那一刻外界的身體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剛好外出方便的展家寶給吓了一跳。
此時的她剛剛突破,神識探入體內果然發現丹田處懸浮着一顆凝實的珠子,裏面散發着白色的氣流,正靜靜的徜徉在丹田處。
一推開宮門兩個小東西便迎上來,鳳鳴看着她的樣子眼前一亮:“主人?恭喜你踏入築基期!”
“嗯,鳳鳴辛苦你了!”喬瀾笑着捏了捏鳳鳴的臉頰,雖然她在裏頭突破但兩人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一主一仆其樂融融,然而地上被忽略的九彤卻十分不爽,它蹬着小短腿三兩下就爬到喬瀾的肩膀,然後‘吱吱吱’的叫個不停。
雖然喬瀾聽不懂它的話,但看它那憤怒的小模樣也知道這家夥是在抗議,抗議自己沒有對它道謝。
喬瀾一直覺得自己挺正常的,但看到這小白團子的時候就多了一絲惡趣味,它一把抓住那小東西的尾巴然後将之倒吊起來,看着它四只爪子不停的在空氣中亂抓,就感覺十分有趣。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渾身一陣和鳳鳴同時臉色就是一變,霎那間什麽也顧不上閃身便出了空間。
一出來就見展家寶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低垂着頭将她脖子裏系着鳳鳴鐘的紅繩掏了出來,頓時她臉上便布滿寒霜,豁然睜開雙眼冷冷道:“你在幹什麽?”
------題外話------
抱歉昨天斷更了,理由我就不說了斷更就是斷更,昨天的五千大家先記着到時候我會補上。
☆、132 回國
展家寶本來睡的正香,他是被一股尿意給憋醒的,迷迷糊糊起來去院裏方便,回來時卻看到喬瀾身上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
頓時他的瞌睡蟲就被吓走大半,揉了揉眼生怕是沒睡醒産生的錯覺,然而那白光雖是一閃而逝卻清楚的被他捕捉到。
霎那間展家寶就被吓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沒反應過來,等到他發覺時雙腿已經無意識的朝那邊走了過去。
展家寶驚疑不定的站在喬瀾面前,仔仔細細的打量着她,心中有許多困惑但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便也作罷。
他心想今天這事一定不能告訴別人,也準備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然而就在他準備回頭的時候突然看到喬瀾脖子上的紅繩。
不知出于什麽心思展家寶仿佛受到一股牽引,下意識的就伸手将那繩子掏出來就看到上面挂着一個小鐘,然而還沒等他細看…
“你在幹什麽?”喬瀾的語氣異常冰冷,看着人的眼神能把人活生生凍死,漆黑的眼底還夾雜着一絲怒火。
展家寶頓時就有些無措:“對…對不起喬瀾,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一幅無辜老實的神情前世騙了她七八年,如果喬瀾沒有看過他那副猙獰的嘴臉,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好人。
喬瀾的直覺一向很準,剛才展家寶握住鳳鳴鐘那一刻她心底就有一股不安,伸手将脖子上的紅繩塞進去掩蓋住那探究的眼神。
展家寶神情有些燦燦的,看到她一幅不予多說的樣子低聲道:“對!對不起!”說完就快速坐回到椅子上繼續睡覺,只是看到先前那幕的他再也睡不着。
隔壁的孔啓立眼皮翻了翻,很顯然早就已經醒來只不過在裝睡,喬瀾并沒有點醒沉默一會便繼續閉目養神。
今天這事也算給喬瀾提個醒,以後她再也不會将鳳鳴挂在脖子上,否則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為何喬瀾突然有種預感,這鳳鳴鐘似乎并不是一種法寶那麽簡單,應該還有其他的特殊意義,只是目前的她并不知道。
房間一共就睡四個人,然而卻有三個都在裝睡,只有劉策一人即便在椅子上也睡的直打呼嚕。
就這樣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周圍的一切都處于一片寂靜之中,辛斯家同樣也不例外,房門口和大廳裏都睡着人。
就在這時喬瀾猛然睜開雙眼,随後旁邊的孔啓立也豁然睜開雙眼,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怔随後眼底噙着一絲笑意。
“敵襲,對方人數大概在30人左右”
“敵襲,對方配有狙擊槍和手槍,人數大概在30人左右”
一低沉一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異口同聲說出內容一樣的話,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這默契的程度簡直不能更贊。
展家寶本身就沒睡,先前還可以裝一下但一聽有敵襲再裝下去也沒意思,當下便裝模作樣的伸了伸懶腰。
“怎麽了?”即便已經聽到內容,但他還是不得不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在場不論是喬瀾還是孔啓立都十分清楚卻并沒有拆穿,難得孔啓立還會照顧她的心情主動代答。
“有人來了!”
孔啓立說完以後就神色戒備的端着胸前的槍支随時準備戰鬥,喬瀾則沉着臉走過去一腳将睡夢中的劉策踹醒。
這貨原本還在做着美夢,正夢到自己睡着熱乎乎的被窩,一醒來就有燒雞吃,然而就在他剛拿起一只雞腿時猛然發出一陣翻天覆地的顫抖,緊接着他感覺到腹部一痛。
随後就下意識的捂着肚子,然後慢慢睜開雙眼正對上喬瀾冰冷的俊臉:“媽呀!什麽玩意兒~”
劉策怪叫一聲,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喬瀾,很顯然就是這個軍校生剛才打擾他做美夢。
瞪什麽瞪!長得帥了不起阿!劉策憤憤不平的心裏嘀咕,但是估算一下兩人的戰鬥力卻不敢正面叫嚣。
展家寶知道她心情不好,便尴尬的摸着鼻子解釋道:“劉策你別怪喬瀾,是綱吉将軍派人來了”
綱吉将軍?
聽到這個名字劉策心中一驚,顯然他們也是聽到過的,下午聽他們說殺掉綱吉幾個觸手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很是不安,他說什麽來着?
果然人家來報複了!
劉策全然不知自己什麽心思都寫在臉上,還尤在那邊想着要是對方打來該怎麽才能逃脫,這方已經被冠以閻王之名的喬閻王再次亮起兇狠的獠牙,陰森森的下發命令。
“展家寶留在房間負責辛斯的安全,劉策你跟我和孔啓立走!”
喬瀾很快給各自下達任務,然後就拿起放在地上的槍準備出去,然而就在這時那劉策卻出言反對。
雖然他很害怕喬閻王,但事關生命安全就是再怕也得說出來:“不要!我要跟展家寶換一下,我負責辛斯的安全”
說完看也不看三人,徑直走進房間內去将小辛斯叫醒,然後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她左右。
孔啓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喬瀾則面不改色腳步連停都未停,拿着槍輕手輕腳的便走出院子。
沈飛原先是野戰營的,是正兒八經接受過訓練的軍人,當街道上傳來異響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當即就搖醒還在睡覺的王軍。
“王軍快醒醒,有人來了!”沈飛邊拿起槍邊推了推邊上的同伴。
王軍很快就醒來,他到底只是學生跟那些軍人沒發比,被搖醒之後居然還反應一會無奈沈飛只好拖着他走。
兩人慢慢從門口轉移到院內,然後輕輕将門閉上兩人透過縫隙目不轉睛的盯着街上的動靜。
喬瀾三人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見幾人來了沈飛輕輕點頭示意,然後壓低聲音道:“對方應該不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