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0)
猝不及防下來人就把她給抱個滿懷,喬瀾下意識的背脊僵硬,不是因為被人抱住而是因為身後那*裸的殺意。
雖然知道不是針對她,但喬瀾還是驚得一腦門汗就怕那妖孽沖出來将人殺了,她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就聽到一番發自肺腑的表白。
“喬…喬教官我喜歡你,自從第一次在訓練場上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你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腦海中。
只要想起你我就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我一直都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向你表達自己的感情。
直到軍訓結束才發現我舍不得離開,我這才鼓起勇氣跑來跟你表白,喬…喬瀾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夏美瑤趴在喬瀾懷裏,閉着眼睛雙手緊緊的摟着她的脖子,聽着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面頰一片嫣紅,開始幻想着教官聽到這話錯愕的面容。
她想象着喬瀾震驚的表情,然後随即而來的狂喜,深情的看着她:“瑤,我也喜歡你”
然後他們擁吻,一起走向訓練場向衆人宣布她們的關系,她看到梁寫意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到教官寵溺的将她摟在懷裏,想着想着便癡癡的笑了。
“呵呵……”
喬瀾腦門流下幾滴汗水,即便是家人她都很少有肢體接觸,若是來得是普通學生說不定她還能考慮怎麽開解對方。
但聽到夏美瑤那熟悉的聲音時,她毫不猶豫的推開對方眼底甚至染上一抹冰冷的寒意:“抱歉夏同學我們之間沒有可能,而且我對你沒有任何意思,我……”
“她喜歡的是我!”
一道冷漠的男聲突然出現,将喬瀾和夏美瑤同時吓了一跳,後者原本聽到教官說對她沒有心思的時候就已經內傷,這會再聽到居然還有男人。
頓時便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割了幾刀痛的她無法呼吸,咬着唇擡起頭來恨恨的剜着那搶她心愛之人的第三者。
只一照面她的面上就露出一絲羞澀,那男人比起教官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精致似妖精的容顏讓她的心砰砰亂跳。
這樣的一個人本應該是魅惑勾人心魄的,偏偏他通身都散發着一股冷漠疏離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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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容貌有些不搭但卻該死的讓人沉淪,一瞬間夏美瑤就被吸引了,不自覺露出癡迷的目光。
喬瀾看着她的神色頓時就有些無語,不過這女人也夠大膽,明明君傾瀾看她的眼神都跟看死人一般,她不僅不怕還敢問話。
夏美瑤看了教官一眼,又害羞帶怯的望着那紅襯衫的帥哥輕聲問道:“我叫夏美瑤你可以叫我瑤瑤,哥哥怎麽稱呼?”
她的話音剛落喬瀾就看到某妖孽臉色更差,暗道一聲:不好!立馬就想要去挽救可最終卻還是沒來得及。
只見君傾瀾看都不看她一眼,單手輕輕一揮夏美瑤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橫着飛了出去,重重地撞擊在一旁的牆壁上,然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做完這些他冷冷撇了一眼喬瀾,這時候的他仿佛又恢複二人初見的時候,明明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但這樣的他就是讓人無端生出一股恐懼。
喬瀾也是如此等到她反應過來準備進屋的時候發現身體又不能動,就在這時房內的君傾瀾突然換回了那一身紅衣,單手一指一道靈氣就将她纏着到了他的身旁。
君傾瀾一言不發攬着她一個閃身便來到領域內的浴池,只見他沒怎麽動作喬瀾身上的衣服又再次化為灰燼。
他的這種做法指使喬瀾臉色也不好看,面上沒有一絲情緒:“你這是幹什麽?”
“我不習慣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君傾瀾難得解釋了一句,眼底蓄滿殺意伸出手仔仔細細的清理着懷中的人。
聞言喬瀾有瞬間的憤怒,但很快又壓下來:“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一時的玩具你想怎樣便怎樣”
彼時的君傾瀾正好在往她脖子上撩水,聽見這話本就不美好的心情瞬間爆發,如同先前一般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真以為我不舍得殺你嗎?”
這麽久以來兩人之間相處還算和諧,君傾瀾也很久沒有表現出他的殺意,然而今天這種場面卻再次打破。
再次感受到窒息的感覺,喬瀾的面上依舊沒有絲毫波動,君傾瀾看着她的樣子勾了勾唇慢慢加大手上的力度。
瞬間喬瀾就覺得胸腔內的空氣正在以一種光速被略有,漸漸的她有些呼吸困難胸口不自覺的上下起伏,臉色也在瞬間變的煞白毫無血色。
但卻絲毫沒有開口求饒的打算,君傾瀾看着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促使他不自覺的送來雙手至于原來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感受到那鉗制着的大手離開脖頸,喬瀾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卻猛然發覺嗓子疼的有些難受只是以她的性格卻不會跟罪魁禍首說出來只有硬撐着。
君傾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氣,當看到她被那女人抱着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一股毀天滅地的沖動,怒火支使着他做出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
本來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火氣已經消掉大半,但卻沒想到這會小寵物居然敢閉上眼睛跟他置氣,瞬間心底的怒火便又開始熊熊燃燒。
他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麽好讓她知道不要違抗自己的命令,否則那後果将是她無法承擔的。
君傾瀾看着那白褶的軀體突然有了一個懲罰她的絕妙辦法,想到這裏便褪下身上的長袍将水中的人摟在自己懷裏。
他本着懲罰讓喬瀾時刻記住自己身份的目的去的,所以動作絲毫都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喬瀾全身的骨頭都給捏碎方能善罷甘休。
喬瀾此時因為喉嚨受傷,身體又被下了禁制不能動彈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哪怕身上被抓的烏青一片也沒有叫出聲。
至始至終她都閉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默默承受被人侮辱的難堪,而君傾瀾雖說該親的親了該摸的摸了。
可以說該吃的豆腐都吃了但卻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因為潛意識中他并不想這麽做,他想要的只不過喬瀾低頭認輸,卻沒想到那個小寵物居然會那麽固執那麽驕傲。
一開始他只顧着心中的怒氣,但慢慢的其實早就不生氣了,有好幾次都告訴自己只要她妥協就放過喬瀾,但她一直都沒有吭聲而君傾瀾亦拉不下面子。
兩人同樣的驕傲卻又固執,誰都不願意最先服輸,這樣的結果就導致一個本來不大的矛盾徹底激化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
看着她仍舊啊閉着眼睛君傾瀾眼底的幽光越發深邃,既然她不開口那就別怪他沒有給過機會,身體微微前傾就準備将這個小寵物徹底變成自己的私有物。
就在這時他敏感的發現喬瀾看起來有點不對勁,仔細一觀察就發現她的喉嚨受了不小的傷,頓時所有懲罰的心思就消失不見。
“你怎麽不告訴我?”君傾瀾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喉嚨,果然他一摸就發現懷裏的人兒不自覺的在顫抖。
下一刻他便從拿出一枚丹藥給喬瀾喂了下去,只不過丹藥治的都是被靈力所傷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內傷,這種喉嚨受損的還是第一次。
喬瀾閉着眼睛感受着丹藥散發的絲絲靈力一點點在身體內散開,喉嚨處的傷口微微有些緩解但她能感覺到依舊沒有多大作用。
見此君傾瀾目光微沉,再次從空間內拿出一枚丹藥就要喂過去,這時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喬瀾突然出聲:“別,沒用”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澀澀的時分難聽還帶着一股血腥味,君傾瀾指尖顫了顫神識透過她的喉嚨,果然看到裏面正在流淌着一絲血跡。
雖然他很不想讓小寵物說話,但這時候還真的只有她知道該怎麽辦,他剛說出來之後喬瀾沉默了一會道:“去醫院”
君傾瀾一怔,他在網上浏覽過這地方是他們所說的看病的地方,當下毫不含糊抱着喬瀾就出了浴池。
閃身來到外面笨拙的給她穿上衣服然後放在床上,自己這才快速的換上現代裝束然後抱起自家的小寵物瞬間消失在房間內。
因為記着喬瀾的囑咐,所以君傾瀾哪怕再不耐煩也還是耐着性子乖乖乘車前往醫院,等到達第五人民醫院恩時候他臉色臭的活像別人欠了幾百萬。
一進大廳君傾瀾就冷聲喊道:“醫生!”
服務臺的小護士見他這樣抱着人,還以為快挂了連忙打電話叫來醫生,一群人呼啦啦的圍上來就給喬瀾往急診室拉。
他們走後圍觀人群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剛才那個頭發雖然很長但絕對是個男人沒錯,頓時一些小姑娘雙眼放光,而年紀大的則是搖頭嘆息。
至于醫生這邊則是比較苦逼,一開始他們還以為什麽了不得的病需要搶救,他們要去碰病人的時候還被制止。
“別碰她!”君傾瀾繃着臉渾身散發着吃人的光芒,那濃濃的占有欲讓一衆醫生護士無言以對。
還是一位年紀大的開口:“這位先生我們不碰她怎麽看病?難道你想讓這位年輕的先生因此而英年早逝?”
君傾瀾還是皺眉:“五分鐘”
護士&醫生:“……”
對于這麽個奇葩醫生已經無言以對,發現不是重傷快死地時候大大松口氣,快速的将她推進病房裏開始一系列的檢查。
因為喬瀾是喉嚨受傷,她的衣服又穿的比較嚴實不方便檢查,所以那名醫生想也不想的解開了她襯衣的一粒紐扣。
當看到她鎖骨處那明顯的痕跡時醫生愣了愣,不着痕跡看了眼門口的方向,随後便搖了搖頭開始專心檢查病人的情況。
半小時後……
醫生摘下口罩打開房門,就是在這瞬間他還麽來得及說話,一陣風飄過将他撞的眼冒金星原地打了個轉,還沒有回過神來留又聽到一道暴怒地聲音。
“誰給你的膽子敢脫她的衣服?”
随後可憐的醫生就被君傾瀾掐着脖子整個提了起來,這下子醫生百分百确定那先生的傷絕對是這位的手筆。
都性命垂危了還有心思胡思亂想,他的心可真夠寬的。
“放…手,放手…”可憐的醫生因為缺氧臉色憋的通紅,雙手用力捶打着那鉗制着他的大手,結結巴巴的道。
門外候着的醫生聽到動靜立馬一窩蜂的湧了過來,看到這場面立馬七嘴八舌的開始勸導。
“先生你別亂來,快放開醫生”
“你這樣是違法的,我們可要報警了”
“快放手,再這樣下去醫生可是會死的到時候你會坐牢”
七嘴八舌的聲音在耳邊想起,這讓君傾瀾心裏越發煩躁,左手運起一股靈力就想要将這群煩人的生物滅的一幹二淨,好讓耳根清淨清淨。
喬瀾聽到耳邊的嘈雜聲緩緩睜開雙眼:“君…傾…瀾”
喉嚨受傷致使她說一個字都疼的嗓子冒煙,聲音更是輕的如同貓兒的叫聲,但即便如此君傾瀾也聽到了,瞬間他便甩手将那醫生扔了出去,然後急匆匆的走到床前。
“還疼嗎?”他的聲音并不如之前的那般冷漠,隐隐帶着一絲心疼或者愧疚。
但這些目前的喬瀾不想深究,這次地事件讓她對君傾瀾的變化無常有了更深層的了解,雖然不想再有所交集但只要她在就不能讓他惹出事來,否則倒黴的只有自己。
這邊兩人的心思各異,那頭小護士卻是開始問起醫生的具體怎麽回事,說到被冤枉脫了病人衣服的他到現在還有些無語。
幾人一聽眉頭留皺了起來,走上前攬着那穿的好好的青年禮貌的問道:“這位先生我們醫生并沒有脫喬先生的衣服,你這樣的行為我們是你可以告你的!”
護士同志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當然也并不是說真的就告,只不過她覺得該讓這位先生收斂一下,通俗點說就是吓唬。
若是別人這計策估計會成功,但對君傾瀾卻明顯用錯了地方,他臉色變都沒變指着喬瀾領口處道:“這扣子難道不是他解開的?”
護士&醫生:“……”
幾人腦門上飛過一群烏鴉,要不是喬瀾喉嚨真的受傷,估計他們都要以為是不是誰派他們過來砸場子的。
占有欲這種東西他們在小說見過,但現實社會卻是第一次直觀地見到,那根本一點都不萌萌噠好嗎!那可是會死人的!
不管幾人如何天雷滾滾,君大爺在用眼神威脅幾人之後,醫生麻溜的将喬瀾的症狀說了一遍,然後特意交待忌口和盡量少說話多休息什麽的。
最後在衆人巴不得快走的眼神中抱着喬瀾離開了醫院,乘車回到宿舍。
“這煞星終于走了!”
“這男的占有欲簡直太變态了!”
……
衆人的心聲他是聽不到,事先給戰友打過電話所以收拾完東西,喬瀾就由君傾瀾抱着再度閃身消失在宿舍出現在燕防大學。
經過醫院那一出等兩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吃晚飯時間,君傾瀾自己不會做飯又不好去買飯,思忱一會便給莫展傳了一道命令。
喬瀾從醫院回到宿舍還是閉着眼睛,一開始是不想說話這會則是累了,君傾瀾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抱着垂頭不語。
約莫半個小時後,正在睡夢中的喬瀾突然察覺空氣中傳來一股異動,迷茫的眨了眨眼半晌白睜開。
瞬間她便看到那異動的來源,不知何時半空中突然多了一幅卷軸,一點點的伸開裏面露出耀眼的光芒,喬瀾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面前已然多出一人,那人穿着同樣的古裝,面目生的十分俊朗,臉上挂着吊兒郎當的笑容,見她醒來溫和一笑。
“主,您要的東西我已經送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和主母用餐了,我那還有一大堆生意要做呢”他微微低垂着頭恭敬的對一旁的君傾說道。
君傾瀾連個眼角都沒給他,目光從桌上的飯菜一一劃過随後冷漠的微微颔首,頓時那青年便身形一閃随着畫軸一起消失在房間。
而此時的喬瀾目光卻仍舊有些發直,腦海中自動閃現出那卷軸地資料:空間卷軸,可以任意傳送到任何地方,不過每張卷軸只能傳送三次,這樣的東西一般只有大門派才有,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喬瀾眸光微閃,現在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這妖孽就是從大門派出來的,對那傳說中的門派又多了一絲好奇。
君傾瀾仿佛沒看到她的疑惑,拿起勺子盛了一碗湯吹涼之後才放到她的嘴邊:“對傷口有好處,趁熱喝!”
喬瀾只是拿眼睛看他卻并不張嘴,君傾瀾想破腦袋也就只能得出這麽一句哄人的話,然而卻不怎麽管用,一時間有些沉默兩人間的氣氛再度僵硬起來。
☆、121 韓雲城的怪病
君傾瀾沒有哄人的經驗,況且以他的身份也用不着低下身段去讨好誰,所以這會讓他去說好話一時還真不知怎麽開口。
突然他的腦海中想起電腦上無意間浏覽過的那些哄人招數,頓了頓試探着道:“寶貝別生氣了!”
別問他寶貝是啥意思,以他的理解應該是跟那些天地靈寶般的存在,總之大概是非常珍貴的意思,雖說意思是差不多但那內裏的含義卻大不相同。
尤其是他頂着張一本正經臉,叫出這麽具有挑逗意味的稱呼,怎麽都覺得違和感十足,更不要說喬瀾。
喬瀾下意識抖了一下,被膈應的渾身都覺得不舒服,掙紮着就要脫離他的懷抱卻又被強硬的按了回去。
君傾瀾皺了皺眉低聲斥責:“生病就別亂動,別鬧了乖乖吃飯”
他語氣硬邦邦的任誰聽了都不會高興,何況喬瀾這一身傷還不都是拜他君傾瀾所賜?而他怎麽還能理直氣壯的認為是自己在鬧脾氣?
喬瀾被氣的腦門青筋突起,很想嘲諷的大笑三聲奈何情況不允許,忍了又忍才将那股怒氣壓下,嘶啞着聲音道:“你走吧!”
話音剛落就察覺到放在她腰間的大手猛地收縮,那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的腰都給掐斷,喬瀾覺得脫了衣服以後肯定又會烏青一片。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到那雙大手仿佛知道自己所作所為給她帶來的損傷,改掐為柔輕輕用靈力緩解這帶來的痛苦。
喬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君傾瀾再次成功的将局面搞僵,即便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暫時妥協,畢竟他不想還沒到手便讓這女人恨上。
“好,你吃完本尊就走”這是他所能妥協的最大程度。
說完再次端起碗将勺子遞到她嘴邊,目光中的堅持讓喬瀾側目,她知道這是那妖孽所能讓的最大地步,既然如此那就兩人各退一步。
看到她終于肯吃飯,君傾瀾眼底的冷意終于退去了些,将特意吩咐莫展帶來的飯菜都消化的差不多他才罷休。
喬瀾無語的揉着吃撐了的肚子,然而還沒幾秒鐘便瞬間被一雙略微冰涼的手所代替,雖然動作不專業力道爺很重,但這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給喬瀾道歉。
君傾瀾是一個守信的人,吃完飯他直接将懷中的人抱到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久久看着她沒有說話。
直到許久她都快睡着的時候,突然見他低下頭來,想到之前的所作所為喬瀾下意識的側過頭去,卻見他頓了頓但還是輕輕在她臉頰旁落下一吻。
“保重!”君傾瀾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後整個身軀慢慢虛化,一點點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喬瀾微微有些愣神,本來她說的就是氣話也以為拿妖孽是隐藏在暗處,也就沒多想但不可否認心底卻有些沉重,悶悶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當然不知道君傾瀾所謂的走并不是僅僅回到領域,而是代表着他這一走又有很長時間都不能跟她的小寵物見面。
這一切喬瀾都不得而知,莫展帶來的飯菜好像有種魔力,吃了之後覺得喉嚨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麽痛,而且時不時打哈欠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漸漸的她便睡了過去,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時候,喬瀾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下時間,立馬一個鯉魚打滾快速的爬了起來。
軍校跟普通大學不同的就是,進入這裏已經相當于半個軍人,除了日常普通科目以外還有專業科目,尤其是他們這些剛來的還會有新兵入伍科目。
喬瀾簡單洗漱一番,照了照鏡子發現昨天那明顯紅印子現在已經沒了,只不過喉嚨還有些許的刺痛,一說話嗓子就疼的直冒煙看來是傷到聲帶暫時不能說話。
對她倒沒多大影響,畢竟平日喬瀾給人的印象也是冷漠話少,因此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懷疑。
在他們上課的時候,另一邊羅教官正跟軍校的幾位領導坐在一起争論着什麽,在他們的前方還坐着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別看羅教官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他冷哼一聲重重的将水杯放在桌上:“我倒是覺得這次的小隊用新人比較妥,我看今年這批剛上來的就挺好”
“羅教官此言差矣,組建新的特別小分隊這事我們已經籌備了許久,這批剛上來的燕防生怎麽能擔任?且不說他們年紀輕就是世面也沒見過多少,我不贊同這個方案”
一名年紀稍大的中年人出言反駁,有人反駁自然也有人贊同,雙方各執一詞誰也不肯妥協。
眼看着就要吵起來,前方一直坐着沒說話地老頭擡頭捂住嘴咳嗽一聲,底下吵鬧的人頓時閉上嘴巴,他們知道這是領導要說話了。
果然那老者等他們都安靜下來,輕飄飄的撇了幾人一眼道:“小羅你有什麽優秀的人選?”
領導就是領導,一開口就直接切中要害甚至都不用問,羅教官立馬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身後的大屏幕上立即顯示一張照片。
“喬瀾,十九歲,目前就讀于燕京國防大學16級,她來自于青城,爺爺曾經是參加過戰争的老兵……”
羅教官洋洋灑灑将喬瀾的資料說了一遍,當然他們并沒有查別人的*,資料最多的還是她本人,其餘人則是大致看了一眼僅此而已。
他在介紹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擡頭看着那照片中的青年,聽到她在百人混戰中脫穎而出時更是忍不住有些欣賞。
但是最讓人吃驚的是她居然還參加過全國盛典,而且用那麽漂亮的手段給諸國一個響亮的耳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她不僅聰明絕頂而且邏輯思維非常缜密。
再往下看她在這次軍訓之中的表現也是非常優秀,大事小事都處理的妥妥當當,簡直是隊長的不二人選。
一頁頁一件翻下去,就是那反對的中年男人也忍不住有着動搖,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不吸入他們軍部真是天理難容啊!
看着他們的神色變化羅教官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随後又調出另外幾人的資料一一讓領導們查看篩選。
軍校的課程并不算多,只不過管理上有些嚴格完全的軍事化管理,除此之外很普通大學并沒有任何區別。
一天課程結束已是下午三點多鐘,也就在這時梁宏文打開電話,說是今天開拍宣傳片希望她能到場。
喬瀾看了下時間邊應下來,打車前往華南集團此次拍攝的攝影棚,而另一邊梁宏文已經帶着衆人在拍攝棚裏準備開拍。
此次拍攝的是之前梁宏文無意間看到的一部作品,這也是他初次轉型涉及影視方面所以很希望能夠一舉成功。
等喬瀾到的時候,梁宏文眼尖的看到她立馬迎了過去:“喬少你可算來了,您老人家真是大忙人啊!”
因為她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外人面前梁宏文都是叫她‘喬少’,這句話他說的非常幽怨,那赤果果的不滿讓喬瀾挑了挑眉卻沒說話。
梁宏文冷哼一聲總算是放下心底的不安和緊張,招呼着她在一旁坐下這才去指揮衆人開始拍攝宣傳片。
讓喬瀾有些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的時現場竟然還有兩個熟人,一個是玉女明星關陌雨,另一個則是她的小同桌袁志陽。
“喬瀾?”袁志陽推了推眼鏡,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這半年的時間,袁志陽所寫的小說在網絡上受到非常熱烈的追捧,他也從當初籍籍無名的一個小作者晉升為新興大神。
如今網絡上的人提起‘落葉淮風’都會默默讨論上半天,在去年的時候華南集團就已經拿到‘仙道’的游戲開發版權,這次又拿到影視的版權。
梁宏文眼光毒辣看上之後就已經開始着手準備,這次比起先前不論是資金方面還是技術方面都力求做到最好,他想借着這部作品讓華南集團四個字徹底印在人們心中。
以前上學的時候梁宏文除了對計算機感興趣外業餘也會看看導演之類的課程,不過這次他卻并沒有親自擔任導演,反而在一旁協助。
華南集團外拿到仙道之後就進行劇本改版,但是一番考慮之下還是保留大部分的原版內容,只是有些情節上稍作修改。
為了這次拍攝華南集團可是砸了不少錢主角不僅請的關陌雨,男主角也請的是國內有名的一線男演員。
當關陌雨一身桃紅色衣裙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大家都忍不住呆滞了一下,她的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一頭最低的長發被随意盤成一個發髻,剩下的則披散外腦後。
看到喬瀾的時候她微微有些意外,但知道如今不是敘舊的地點,就很快的把目光移開專注地看着手中的劇本。
這次出演男主角的是一名娛樂圈的老戲骨,年紀不大但是各方面卻非常出色,一張英俊又不失女氣的臉龐秒殺不少熒屏前的少男少女。
“你好,我是路凡,很高興這次能跟關美女合作”路凡紳士的跟女主角握了握手。
此時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古裝,很有種那些古代俠士的感覺,帥氣逼人又不失紳士風度,另在場不少是他粉絲的工作人員都差點失聲尖叫。
關陌雨點點頭,面上挂着溫柔卻又疏離的笑容,既不熱絡卻也不會讓人覺得被冷落到,路凡笑了笑兩人便回到各自工作崗位。
一旁的導演見準備差不多,拍了拍手大聲喊道:“各就位!準備好了我們就開拍了”說完朝着一旁的男人揮了揮手。
這時只見打板的工作人員上前:“第一場戲準備,開始!”
然後在導演的一聲令下攝影機和各工作人員便準備就緒,這時身為男主角的路凡便率先出場。
因為是宣傳片,所以拍攝的都是劇中一些精彩的情節,要是正式開拍那第一幕肯定是男主角上蜀山拜師學藝。
但這的第一幕卻是男女主角的對手戲,講述的是女妖明雲裳被發現身份時的一場*,男主角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路凡是老戲骨,所以很快便找準自己的感覺快速融入角色,此時他就仿佛是那個男主角,發現自己悲心愛的人欺騙。
攝像機前他那張英俊的面上滿是痛苦,和被欺騙的不敢置信,慢慢的他擡起手中的長劍指向這名不經意間愛上的女子。
“人妖殊途,從今往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碰到瓜葛,念在你不曾害過人地份上我便饒你不死”
念完這一段臺詞路凡好像用盡了全身地力氣,神色間滿是疲憊眸間深沉的痛意讓人忍不住側目,只見他慢慢垂下舉起的劍轉過身去背影孤寂。
“你走吧!”
明雲裳似乎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趕自己走,她自認即便是妖也從來沒有害過人,甚至兩人在一起還救治過許多凡人,當時她還存在着一絲僥幸,以為自己身份被揭穿的時候他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這麽絕情。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明雲裳才知道她真的小瞧這個男人,一瞬間那精致的臉頰上便被淚水模糊,只是她确仍舊帶着一絲奢望倔強的擡頭看着他。
“你當真這麽絕情?”
聞言路凡心尖顫了顫,拿着劍的手都有些不穩,狠狠的吸了口氣:“給我走!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這般狠絕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明雲裳頓時便踉跄地後退一步,臉上寫滿不敢置信和瘋狂的恨意。
足足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突然她瘋狂的開始大笑:“哈哈哈…好一個降妖除魔蜀山道士,算我瞎了眼,從今天開始你我二人再無瓜葛,再次相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哈哈…你好狠!”這最後一句充滿怨恨的話說完關陌雨的戲份就完了。
接下來便是女主角走後,男主角這才轉過身來癡癡的望着她離開的方向,原來他也并不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只不過人妖殊途,他還有血海深仇要去報,明雲裳妖的身份跟在他身旁之後受到傷害,還不如現在就将她趕走。
“裳兒…”一聲呢喃從他嘴裏響起,那蘊滿情愫卻又無可奈何的深情旁即便從屏幕裏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為他傷神。
“好了,卡!”導演突然喊停,屏幕中的路凡也瞬間回過神來。
“大家辛苦了!”他一邊對着各工作人員說,一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這時梁宏文走到喬瀾身旁問道:“怎麽樣怎麽樣?喬少你覺得還成吧?”
這畢竟是梁宏文第一次接觸影視,而且還要靠着這部電影将名頭打出去,所以更想做到最好卻因為沒有經驗心中有些打鼓。
喬瀾頓時就有些好笑,她又不是學導演專業的,這種非專業的問題問她不太好吧?但礙于看着他确實緊張就低下了頭。
前世梁宏文拍攝仙道的時候華南集團已經非常成熟,而且他本人亦經過商場的打拼十分老練,根本就不是如今的他可比。
喬瀾仔細回想起腦中的畫面,其實也為什麽可回憶的本身她就沒怎麽看過那部電視劇,不過可不能告訴梁宏文。
“都演的還不錯,要注意的就是別太老練記得男主還是個初出茅廬的,這時候他應該是比較青澀的,對感情的表達也應該是痛苦表現在肢體臉上,因為年少輕狂反倒不會那麽含蓄”
梁宏文默默低頭沉思,随後喬瀾就看到他小跑着去跟那導演交待,兩人讨論了一會便着手開始繼續拍攝。
即便是宣傳片,這一場拍攝下來也用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後期還要進行剪輯用将虛幻的場景合并等技術。
完事以後梁宏文又組織衆人吃飯,喬瀾本是不想去的但奈何關陌雨和她的小同桌都說好久沒見要聚聚。
別的理由或許她能拒絕,但這個理由還真的不太好拒絕,無奈她只好點點頭給答應可下來,對此梁宏文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像話嘛!”
喬瀾:“……”
┄┄┄
八點多鐘一行人收拾完畢,乘車趕往燕京有名的火鍋城,看到那三個大字喬瀾頓時就感覺喉嚨有點疼。
梁宏文一早就定了包間,所以只需要分批進入就可以,畢竟如今的八卦狗仔記者實在是太多,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又亂報道些什麽東西。
一行十幾人前後進入火鍋店,一坐下梁宏文就吩咐忍給幾人倒了滿滿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