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2)
一絲竊喜。
“喬瀾!”
或許關陌雨自己都沒發現,當看到黑衣青年的時候她面上的柔色和不自覺散發的喜意就像是陷入熱戀的小女生,簡直要閃瞎在場單身狗們的钛合金雙眼。
經過這一出原本對喬瀾印象只是與衆不同的修士們此時又給她貼上另一标簽,那就是關陌雨的男人。
先前那兩名出言諷刺的修士更是臉色漲的如同豬肝,從鼻孔中冷哼一聲道:“真是世風日下,這等大庭廣衆下投懷送抱的女子就該被浸豬籠”
這語氣聽起來怎麽這麽酸呢?
聞言衆人觀那關陌雨生的是也是仙姿佚貌,國色天香,一身白色長裙更顯得清新脫俗,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難怪那兩名修士會眼紅。
別說是二人就是其餘那些稍微年輕點的修士看着喬瀾眼神也頗為不善,畢竟這有才有貌還有家世的女子可不多見,能讓她傾心那可是祖上燒了高香的。
關陌雨自然知道衆人的眼神,要說原先她只是對喬瀾有點好感的話,那麽今天在玉霞山看到喬瀾就是勢在必得,是以才故意表現的這般明顯只為不讓別人打她的主意。
至于喬瀾雖說她的情商是負數,但被那麽多人*的眼神盯着多少也有點感覺,只不過卻完全沒往另一處想。
相對于關陌雨的熱情喬瀾的表現就非常冷淡,可以說不論對誰她都是淡淡的仿若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浪花。
不是知道她的性格如此估計關陌雨肯定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然而她清楚卻不代表其餘人也清楚。
這不關家隊伍中一位護花使者就不高興了,但見他穿着一件寶藍色玄衣,俊朗的面龐雖比不上喬瀾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他的年齡看起來大一些,身上的氣息也偏向于穩重成熟,若不是喬瀾那張搶眼的臉龐其實他也是蠻不錯的。
“雨兒,不介紹一下嗎?”男子緩緩上前跟關陌雨平行,語氣頗為親昵眼中明顯的寵溺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情愫。
見到他關陌雨略微一怔,随即看了一眼喬瀾的方向目光雖有愧疚但卻很堅定:“表哥那是喬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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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沒有着重介紹,但即便如此那鄭重堅定的語氣都叫傅玉凡心如明鏡,他微微勾起唇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随後又有些釋然:“表哥知道了,若是她敢辜負雨兒我定叫她後悔來這世上”
說完不舍的摸了摸關陌雨的秀發,淡淡的茉莉香味叫他情不自禁的為之傾倒,若有可能他希望一輩子都不錯過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機會。
許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融洽,又或者是時間已到東方家主卻還沒到讓這些人有些無聊,便聚集在一起小聲議論着年度最為八卦的三角戀。
時間就這樣在一分一秒中漸漸過去,直到十點多鐘東方家主還是沒到,這時候那些修士再也無法淡定下去,開始七嘴八舌的抱怨着。
“東方少主,家父到底什麽時候來?”
“就是!這也太不像話了讓我們在這裏足足等了一小時還不見蹤影,這是什麽意思?”
因為東方榮澤先到又是東方家的人,所以一時間大家都将怨氣集中在他身上,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估計也就是他脾氣好還能保持淡然自若若是一般人估計早就一嗓子吼了過去。
旁邊的萬悅雙手環胸冷眼旁觀,聽着衆人惡毒的話語她的心情感覺十分痛快,但同時卻隐隐有些不舒服。
這種矛盾的感覺差點将她逼瘋。
東方榮澤作為少主,父親沒來不管因為什麽他都得為其開脫:“諸位道友稍安勿躁,許是父親臨時有事所以耽擱一些時間我這就聯系家父”
說罷他從懷中探出一個符咒,然而還沒待他動作前方便傳來一陣異動,仔細一看不僅東方家主就連關家萬家的家主都到齊了。
“諸位道友久等了!”
一道渾厚的聲音自遠處傳來,瞬間只見原本還在幾十米之外的一行人便眨眼睛就來到幾人面前,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朝着衆人而來。
“嘶!”衆人齊齊抽了口氣,腦仁突然間疼的仿佛要炸裂開來,在場之人除了那麽幾個之外其餘的皆是捂着腦袋悶哼出聲。
喬瀾雖沒有什麽感覺,但怕被別人發現異常也就裝模作樣的撫着額頭,眼角的餘光卻在瞅向來人。
“父親!”東方榮澤微微上前,對于父親這手有些不滿便出言提醒。
東方家主因為修煉的緣故今年看起來也才三十出頭的樣子,面目跟兒子起碼有五分相像,若不是刻意板起來的臉估計也是一個風流倜傥的美大叔。
“澤兒辛苦了!”東方家主看到自己的兒子,難得眼底閃過一抹暖色。
這時候那萬悅和關陌雨都已經走到自家父親身旁低聲詢問,原地只剩下那些零零散散的散修和‘奇裝異服’的喬瀾。
喬瀾敏感的接收到一股查探,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倒不是還怕而是因為她的身體似乎問題不小。
也是昨天她才知道若是她不刻意透露氣息他們便不能看穿自己的修為,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來玉霞山的時候便展露自己的修為。
練氣四層的火木雙靈根!
那方的關家家主已經将她的靈根還有修為探的清清楚楚,聽到女兒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喬瀾的靈根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已經轉了幾道彎,煉藥師自古以來就是非常尊貴的存在。
若是能拉攏到那對他們關家來說無疑是一大助力,有煉藥師他們還怕不能崛起?還怕被那些家族散修所漠視嗎?
想到家族能在自己的手中輝煌,甚至能攀登上前所未有的高度,關家主的心髒都砰砰亂跳,眼底閃爍着勢在必得都光芒。
關家是用特殊法寶查探的,所以其餘兩大家族并不知道,因為一般而言沒有誰會去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測試靈根,所以這一秘密目前只有關家父女二人知道。
三大家主齊齊現身玉霞山,這一舉動令那些修士心又不安,但是人都來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雖說情況有些不正常,但更多的人卻是往其他方面想,比如這玉霞山到底有什麽東西竟能令散三大家主親自前來?
難不成有異寶出世?
是了若非異寶出世這些高高在上的家主又怎會出現在此?
想通其中關鍵的衆修士激動了,興奮的忘記了強者威壓帶來的痛楚,一個個争先恐後的搶先開口。
“東方家主,這玉霞山到底有什麽?”
玉霞山有什麽這是在場衆人最想知道得答案,是以第一人問出口後其餘人皆是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東方家主。
就連東方榮澤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父親,看着兒子的目光東方家主嘆了口氣,跟另外兩位家主對視一眼緩緩開口。
“幾年前我跟兩位家主無意間闖入玉霞山發現裏面有一處結界,我們廢了九牛二虎都沒能進入那結界。
經過研究發現只有練氣期修士才能進入其中,當時我們便派出許多練氣期弟子只不過無一例外卻在也沒有出來。
後來為了族中子弟安便在玉霞山布下結界,卻沒想到前段日子玉霞山又生異象。
經過我們推測應該是那處結界裏面有什麽異寶現世,其實這個秘密我們本是不想說出來的畢竟裏面太危險了”
東方家主臉色有些惆悵,顯然對于那神秘的結界心有餘悸,字字肺腑說的那是非常觸動人心。
然而他一句“猜測異寶”卻是将所有人的胃口都給吊了起來,這會子想要讓這些人知難而退恐怕不太容易。
異寶是什麽?那是修行之人永遠不嫌多的東西,何況這異寶乃是天地靈寶沒有大機緣那是終其一生都不會遇到。
見到他們的神情三位家主相視一笑,眸底閃爍的光芒只有他們自己才懂。
聽到有異寶這些人再也沒法淡定下去,七嘴八舌的開始催促東方家主開啓結界。
“東方家主,你開啓結界吧!是生是死我們都認了!”
“對!我們認了!只要能看到那傳說中的異寶一眼我們便死而無憾!”
“就是!我們不怕死,東方家主你快将玉霞山的結界破開!”
在場的修士個個神情激動,看的東方家主嘴角的笑意怎麽都收不住,故作為難的沉思一會便道:“那好吧!既然你們這樣堅持那我也就不在阻攔,只是到了裏面若遇到什麽那就是你們自己的造化,跟我東方家再無任何瓜葛”
“那是自然!”
得到滿意的答案東方家主便運起靈力,雙手快速結印,那眼花缭亂都繁複手法看的人心中向往卻又不能窺的一二。
約莫幾分鐘後,只見東方家主一個箭步飛快地的站在結界邊緣,随着他一聲厲喝:“給我破!”
緊接着衆人便看到那透明的結界一點點在衆人面前碎裂,同時整個玉霞山的面貌也洩露在衆人眼前。
看到此景那些人根本顧不上跟幾位家主道謝,争先恐後的便拔腿進了玉霞山,看着他們的身影東方家主笑的高深莫測。
“去吧!跑的越快死的也就越快,能為我們三大家族做點犧牲是你們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
------題外話------
最近上夜班所以更新不太穩定,明天早上是9點
☆、111 詭異結界
三位家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可恥。
該提醒的他們都提醒過了,若真出現什麽差池,那也只能說明他們命運中該有此一劫。
至于所謂的異寶?呵呵!真當那是大白菜嗎滿街都是?
更何況三位家主怎麽可能真的沒有進去過?這點想必就是那些頭腦發熱的修士也是非常清楚的。
但那又如何?一個異寶的名頭就足夠吸引他們,讓那些修士哪怕明知是陷阱也擠得頭破血流,甚至若異寶現世自相殘殺也在常理之中。
等衆人都相繼離開看不到身影之後,三位家主才默契的相視一笑,這時只聽得那萬家家主不屑的冷哼道:“區區散修也肖想異寶真是不知所謂,也不看他們配不配!”
這話引得兩位家主深表贊同,擡頭望着早已看不見的各家子弟,眼底寫滿了期望。
喬瀾并沒有跟随東方榮澤等人一起,東方家主的話她自然不信,直覺這裏面肯定不會像他所說的那樣簡單,但既然能感受到木靈之氣不管如何都值得她去闖一闖。
三大家族的子弟在各家主的交代下早就已經知道真相,所以哪怕東方榮澤和關陌雨擔心喬瀾也不能擅自離開隊伍,只能加快腳步希望早點趕到。
傅玉凡雖說已經決定放手,但到底對喬瀾不甚了解,也想要借此機會看看她值不值得表妹托付,他私心裏當然也希望對方不堪一擊這樣自己便又有了堅持下去的理由。
雖是如此想卻不能表現出來,不僅如此他還得柔聲安慰:“雨兒別擔心,既是你看上的人那定不會差,表哥相信你的眼光”
聞言關陌雨展顏一笑:“謝謝表哥”
她怎麽就忘了喬瀾那麽優秀,若是真發生什麽事她也能盡快脫身,她應該相信她才是。
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只是不知到底是關心喬瀾的煉藥天賦多一點還是關心她的人身安全,這點估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三大家族帶着家主給的地圖慢悠悠的往目的地趕,而那些散修可沒這麽幸運,跟無頭蒼蠅似得到處亂找。
喬瀾不遠不近的跟着,顯得很不合群。也因為關陌雨的關系叫那些散修對她很是排斥,其中以出言諷刺的那兩位為首。
說起這兩人來喬瀾就有些眼瞎,修行之人容貌得天獨厚是沒錯,但那是對于強者而言。
練氣期還屬于普通人行列容貌都是天生的,只有修到金丹期時才有一次改變容顏的機會。
這兩人長的那叫一個磕摻,不僅個頭矮還非常胖,臉上長滿了麻子看起來鼠頭鼠腦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尤其是眯着一雙小眼睛的時候,那色迷迷的模樣看的人想一巴掌拍飛。
都說女人嫉妒長的比自己貌美的,同樣男人也嫉妒比自己長得帥,比自己功成名就,比自己修為高的。
兩人雖說長相不足,但是修為卻恰好彌補這一缺點,在地球這個靈氣日漸稀薄的地方除了世家子弟,平常的散修修為在練氣三層以上的都很少。
兩人經過多年苦修今年剛練氣三層,好不容易能在散修中擡高頭顱橫着走,卻還沒來得及耀武揚威便被橫空出世的喬瀾給搶了風頭。
不僅帥的人神共憤,修為還高和東方少主更是很熟的樣子,當然最讓他們不能忍受的是居然能得到女神的青睐。
這世上什麽仇都不能跟殺母之仇,奪妻之恨相比,前者那是養育之恩,後者那是陪你過下半輩子的女人,所以這兩者絕對是大多數人的逆鱗。
對這二人來說喬瀾就是那跟他們有着奪妻之仇的仇人,雖然只是一廂情願但不妨礙他們有着一顆仇視的心。
“這年頭長了張小白臉還真吃香,就是不知道被多少人包養過”
“就是!我看關小姐就是被她那張臉給迷惑,背後指不定勾搭過多少富婆”
兩人的修為都在練氣三層,在一衆練氣一二層的修士面前底氣自是非常足,雖然看不穿喬瀾的修為但也沒往高了想,是以讨論起來倒是大大方方。
人自來都愛踩低迎高,奉承比自己厲害的,腳踩沒自己厲害的。別看修士一個個高高在上但對于強者那也是如同小市民一樣拍馬屁。
喬瀾是新來的不說因為等級限制看不穿她的修為,見二人這般随意談論還以為跟他們一樣是練氣三層,所以就有那麽些人為了奉承而貶低她。
“二位前輩何必跟一個小白臉置氣,想來那關家小姐是年紀輕識認人不清,要是知道她是這等貨色定會親手殺了她”
聞言他旁邊的同伴連忙附和道:“就是兩位前輩可別跟這樣的人計較,要是您二位将她的真面目揭穿想必那關家小姐一定會傾心相許”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心虛,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這世界還真是看臉的,就容貌上來說關陌雨選擇喬瀾那很正常。
但若她真的選擇這兩位,那衆人就不只是說一句鮮花插在牛糞上那麽簡單,要關小姐去看眼科的估計比比皆是。
他這話本就是奉承,再加上兩人自認修為決定一切所以對自己還挺有自信,得意洋洋的撇了一眼喬瀾,贊許的道:“你說得對!等到了結界內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必定會護着你”
“謝謝前輩,謝謝前輩!”聞言兩人忙磕頭拜謝。
他們昧着良心可不就是為這一刻?如今目的達到又怎能不對二人感恩戴德?
周圍的散修見此不禁有些後悔,若是說兩句話就能得練氣三層修士庇護,就是讓他們多說點惡心的話也願意,頓時許多人便忍不住在心裏捶足頓胸暗恨下手太慢。
只顧着興高采烈的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眼底閃過的異常,修士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要他們庇護跟自己搶食的同伴那還真是可笑。
對于他們或诋毀或謾罵喬瀾都沒有給一絲反應,只不緊不慢的跟随在大部隊五米以外的地方慢悠悠的走着,這幅樣子氣的二人暗恨不已卻又不敢輕易動手。
這詭異的組合一直到兩小時後一行人行至深山發現那處結界為止。
玉霞山其實本并不大,只是四周跟幾座山都是相連的再加上不知具體位置所以才耗費這麽多時間,等看到那處結界時衆人面上的疲憊瞬間便去了半半。
“我們找到結界了!”一位修士手舞足蹈的嚷嚷道。
“想必這就是東方家主所說的結界”
其餘人顯得也非常激動,就連那一直針對喬瀾的二人都顧不上她,紛紛跑到結界旁細細觀察。
東方家主說的玄乎,無論是真是假他們都得保持着警惕之心,縱然那兩名修士沒發覺任何異樣來也沒有出聲提醒。
很快那些上前試探的修士就發現這不過是最普通的隔絕結界,對于這個結果顯然有些意外只是修士一向惜命所以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準。
“兩位前輩,你們看這結界…?”一名散修看着二人問道。
兩人先是交換一個眼神,随後高深莫測的沉默片刻才道:“這結界并無異常,只要諸位道友齊心協力便能破開”
他這話說的很有水平,只說諸位卻沒算上他二人,但這會都一心想着怎麽破開結界去尋那異寶誰還有心思琢磨他話中的意思。
就算有那麽幾個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一時也想不出來,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寶物吸引腦子轉不過彎來,有那麽兩個反應極快察覺出話中隐藏的意思便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有了兩人的肯定他們便開始往裏輸送靈力破開結界,當然那兩人也不能大喇喇的看着而不使力,即便他們修為高那些人也是不會樂意的。
所以兩人裝模作樣的輸送靈力,只不過僅僅使出十分之一罷了,真正置身事外的也就只有五米開外看着天邊沉思的喬瀾。
喬瀾先前用神識查探過這結界,雖然看不出什麽異樣但就是讓她心底生出一股不安來,随着越來越多的靈力往裏輸送這種異樣越發明顯。
原本透明的結界因為受到外力而漸漸變得越發透明,就在衆人以為就要破開的時候異變突生。
只見那結界中央處突然産生一個黑色的巨大漩渦,那些修士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慌忙的想要收回靈力卻發現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頓時這些人便慌神了,若是靈力收不回來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因靈力枯竭而死。
“怎麽辦?我還不想死!”
“前輩,前輩快想辦法救救我們!”
一人一呼喊其餘人便有樣學樣,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二人身上:“前輩您修為比我們高一定有辦法的,您快想法救救我們!”
“對阿前輩,求您快想辦法!”
……
“閉嘴!”那男人暴喝一聲,臉上寫滿了不耐,兇狠的樣子吓得那些散修再不敢求饒吱聲。
二人本來心情就不好,要不是為了做戲他們怎麽會輸送靈力?若是沒有輸送此時也能脫身而不是被動的被禁锢在這裏。
此時他們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他們在怎麽後悔莫及也無補于事,只能眼睜睜看着體內的靈力一點點流失。
雖然他們沒用盡全力但那漩渦卻仿佛活物般誓要将所有人的靈力都給吸幹,在場的修士清晰的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在迅速消失。
時間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一分一秒過去,瞬間剩下的修士已不足一半,此時那嚣張的二人臉上哪裏還有一絲得意,慘白着臉驚恐的看着那黑色漩渦。
就在兩人滿心憤恨不甘,背地裏問候東方家十八輩祖宗的時候,那黑色的漩渦猝然又朝着二人襲來。
那男修吓得腿肚子都直抖,臉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慘白着臉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就在這時他眼尖的看到之前奉承兩人的那名男修,本就不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着,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使勁渾身的靈力猛地将那男子拽到自己身前。
“咔嚓咔嚓!”
清脆的聲音仿佛魔音般久久纏繞在衆人耳畔揮之不去,只見那名男修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幹癟下去,而後連血肉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只剩下地上一堆衣服。
半晌後那黑色漩渦才漸漸消失,而那些被吸去靈力的散修則重重跌落在地。
“可怕!太可怕了!”劫後餘生的修士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結界只是防禦和保護,怎麽會能将人給吸的一幹二淨?”
回想起那人的慘狀這些散修們還是覺得心髒都似乎停止了呼吸,在看那結界發現處處都透露着詭異。
此時衆人想到了東方家主,三大家主突然齊聚怎麽可能是小事?還有到現在都沒出現的三大家族子弟。
他們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耍了,頓時死裏逃生的散修們便面色憤恨,當觸及到幾米開外站立着的喬瀾時,所有人瞬間都好像找到了宣洩的對象。
“好哇!我們費勁心思打開結界你卻坐享其成,真是太無恥了!”
“呸!這等膽小怕事的宵小之輩真是丢盡我們男人的臉”一男子朝地上粹了一口狠狠咒罵道。
那兩名幾乎耗盡靈力的男修更是氣的面色扭曲,怨恨的盯着喬瀾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剝。
就在這時那結界突然又傳來‘咔嚓咔嚓’的響動,聯想到之前那名男修的下場衆人頓時心中一個激靈。
只是還不待他們爬起來逃跑,突然四周便憑空出現一股罡風,那巨大的力道使得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顫抖。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眼前一黑被無名的力量卷進了黑暗之中。那力量十分詭異,就連站在不遠處保持警惕的喬瀾都沒能躲得過。
東方榮澤和關陌雨等人到的時候已是風平浪靜,四周寂靜的連針掉落地上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剛才的仿佛一切都是幻覺這裏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想到某種可能關陌雨的臉色頓時便有些難看,捂着唇瓣不甘心的喊道:“喬瀾!”
☆、112 虛空魇獸
在那股罡風襲來的時候,喬瀾第一時間便提起靈力運起禦風訣便準備離開,那危險的氣息讓她感覺到一陣心悸。
只是她沒想到那罡風不止非常邪乎還像長了眼睛似得,她還沒來得及逃跑就有一股風朝她吹過來,瞬間整個人便被卷了進去。
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喬瀾顯得有些迷茫,用力眨了眨雙眼才勉強想起來自己這是是在哪。
此時她正躺在一張一米五左右的單人床上,身下是白色的床單上面還放着一個疊的四四方方的軍綠色豆腐塊。
喬瀾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屋子看起來并不大一共擺放着四個高低床,除此之外便是靠窗戶邊上放着一張辦公桌和椅子。
這樣稱得上簡陋卻又嚴謹的地方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是軍營無疑。
軍營?喬瀾眸中閃過一抹迷惑,她怎麽會在軍營裏呢?
潛意識裏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軍營才對,但是稍微一想腦殼子便劇烈的疼痛,那種密密麻麻像被針紮的感覺痛的她牙齒直打顫只好暫時放棄思考。
也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打開,只聽見一道驚呼一雙微涼的手便貼上她的額頭。
“喬瀾!你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要不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來人的聲音非常醇厚,帶着一股粗犷還有種獨有的方言味,喬瀾聽到這久違的聲音突然一怔随即慢慢擡起頭來。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穿着一身軍綠色的迷彩服,長相是屬于那種扔到人群裏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人,在普通不過。
若是從面相來形容那就是憨厚甚至是透露着一股傻氣,這樣的人一般第一時間都會産生好感,但不知為何喬瀾卻覺得十分虛假還産生出一種莫名的悲憤心情來。
這種莫名的情緒讓她有些疑惑,即便骨子裏對這人很排斥她也沒有表現在臉上,反而在那人關心出聲的時候淡然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包子你不用擔心”
包子?喬瀾被自己熟絡的語氣弄的愈發迷惑,也是在這瞬間關于青年的記憶突然噴湧而出。
包子原名展家寶,比喬瀾還要小上幾個月,他是一個從山溝走出來的農村人,因為上不起學當地正好征兵便被送了來。
初入軍營的時候喬瀾性格叛逆,在外面的許多惡習改不掉,經常欺辱寝室裏的戰友搞的人仰馬翻,為此沒少被教官責罰。
但她的性子不但沒有因此收斂反倒動起手來毫無顧及,這次的事件就是因為一些口角而跟戰友發生争執,雙方動起手來因為對方人多勢衆而被狠狠揍了一頓。
這是喬瀾入軍營來第一次嘗到苦頭,教官知道後不僅将他們批了一頓,還命幾人每天多跑二十公裏,訓練結束之後還要負責打掃衛生。
早上跑完步喬瀾因為傷勢未好而暈倒這才得以在宿舍休息一會,這會正是訓練結束也是午飯時間,展家寶吃完飯邊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聽到戰友這樣說他并沒有放下心來,一起訓練幾個月他也算了解喬瀾一些脾性,見她疼的都臉色發白還說沒事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我剛從食堂給你拿的饅頭快趁熱吃吧!”展家寶轉身将門關好,然後偷偷摸摸的從懷裏掏出兩個白面饅頭。
喬瀾本來身體就有些虛弱,再加上那會回憶而腦仁疼痛傷了不少神,此刻正是最需要補充體力的時候,是以也就放下心底的排斥。
“謝謝你,包子!”
聞言展家寶正要說話,就在這時鋪設的門突然又被人一腳踹開,一雙黑色的軍靴猝然出現在二人身旁,喬瀾還沒來得及拿過去的白面饅頭就被人奪了去。
頓時展家寶憨厚的面容便有些難看,厲聲道:“呂子聞你幹什麽?将饅頭給我喬瀾中午還沒吃飯呢!”
呂子聞聽了不禁嗤笑出聲,嘲諷的看着虛弱的喬瀾:“吃飯?教官說了沒有功勞的人不給飯吃,想要就來拿阿!”
說完信步走到床前将手上的饅頭往喬瀾面前舉了舉,展家寶見此頓時就要去拿卻被阻止:“她沒長手嗎?想吃還要你幫忙?她喬瀾還沒廢物到這種程度吧?”
“你…喬瀾如今還病着呢!呂子聞你可別太過分”展家寶嘴笨說不過他,撓了撓頭警告道。
呂子聞卻是不再理他,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喬瀾,戲谑的道“想吃嗎?想的話就來拿吧!”
他看起來非常好商量,因為喬瀾坐着的緣故還微微躬下身子,使得手裏的饅頭距離她只有一掌多遠只要伸手就能夠的到。
喬瀾擡頭的瞬間呂子聞的信息也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根據對此人的了解他定不會安這樣的好心,但此刻‘咕咕’叫的肚子卻容不得她想太多便下意識的擡起手。
然而卻在剛準備拿起來的時候,那一直沒動靜的呂子聞突然手一翻,頓時兩個圓滾滾的白面饅頭便滾落在地。
同時寝室內也響起一道驚天動地的大笑聲,只見呂子聞捂着肚子彎着身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哈哈…,喬瀾還真的拿,哈哈…笑死我了!”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跟随着他一起進來的幾位也是滿臉嘲諷。
“我看她估計是餓傻了,哈哈!”另一位戰友嬉笑着道。
幾人的樣子将展家寶給氣個半死,他瞬間便竄上來如同護犢子的老母雞:“你們太過分了!喬瀾還是病人你們怎麽能這樣欺負她?我要去告訴教官”
聞言喬瀾也擡起頭來,眼中有着一絲陰霾滿是戾氣的看着幾人,這一刻她的心底好像被無盡的怒氣包裹着,也就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散發出來的一縷黑氣。
她的這幅樣子卻好像取悅呂子聞,讓他覺得心底一陣暢快,擡腳黑色的軍靴便踩上那雪白的饅頭,頓時饅頭就被踩的髒亂不堪印了好幾個黑色的痕跡。
他微微垂下頭湊近喬瀾耳邊輕聲道:“這次只是個教訓,讓你知道知道跟我呂子聞作對的下場,以後別那麽嚣張見着本公子記得繞道走,否則見一次就打一次”
說完王八氣十足的一揮手一群人便嬉笑打鬧着出了宿舍,獨留神色不一的二人。
展家寶看着地上的饅頭眼眶微微有些難受,他本是農村出身這種糟蹋糧食的做法他自然是非常瞧不上,但既然已經髒了他總不能再拿起來讓戰友吃吧?
卻沒想到喬瀾卻仿佛變了性般,不顧那被踩的亂七八糟的饅頭突然擡手将之撿了起來然後扔掉上面的一層皮塞進嘴裏大口大口的吃着。
展家寶看的目瞪口呆,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頓時驚叫出聲:“喬瀾!”
對于戰友的驚訝喬瀾并不甚在意,雖然她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但卻知道下午她肯定不會再繼續呆在宿舍。
若是有大量活動以她如今的身體是不行的,所以哪怕饅頭髒了她也必須吃下去,不然下午的訓練會熬不過。
她預料的果然不假,下午教官便加大訓練度,還不等兩人去操場的時候便有人來宿舍叫喬瀾下午歸隊。
“喬瀾,王教官讓你下午歸隊跟大家一同參加訓練”前來報信的小兵将話帶到便小跑着走了。
展家寶看着虛弱的戰友有些遲疑,猶豫着開口道:“喬瀾要不你在宿舍休息,我去教官說一聲讓你再休息一下午?”
喬瀾搖了搖頭:“不!我要去”說完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軍裝率先走了出去。
展家寶先是一愣随後便快速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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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轉眼間喬瀾就已經在軍營呆了五年多的光景,這期間她也已經從最初的青澀成長為最出色的軍人之一。
兩年前更是被選中進入特殊部門,就在前不久因為又立一功而當選隊長,彼時軍部的人提起她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