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1)
很顯然這座森林作為特殊兵種的訓練基地不可能沒有一個禁地,而薛清池作為軍部大将自然知道這裏的一切,他想要對自己光明正大下手便只能挑選沒有監控的地方。
所以他千方百計做這一切就只為了在禁地将她射殺給兒子報仇,至于李盛則是那個将她引進禁地的炮灰。
為什麽說炮灰呢?
以薛清池的手段怎麽可能允許一個知道內情的威脅存在,最好的閉嘴辦法就是去閻王殿報道,所以在李盛答應的時候他自己也已經半只腳踏進地獄。
喬瀾沒有多大善心,但在事情還有發生前卻願意給人一個機會,只看他能不能把握。
她站起來朝前打量一會,狀似無意的道:“前面好像是禁地”說完雙眼緊緊盯着李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席地而坐的李盛面上閃過一抹心虛,一雙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與喬瀾對視,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你…看錯了吧?”
一句話他的立場已經表明,喬瀾亦沒有什麽話好說,機會已經給過既然他不珍惜她又何必手軟。
如果他說上一句那我們繞道走,或者裏面有危險在一會混戰中有可能喬瀾還會拉他一把,但是沒有不僅如此還在企圖誤導喬瀾。
對于他的選擇喬瀾并沒有什麽抱怨,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做什麽因便得什麽果。快速吃完壓縮餅幹兩人又休息一會便繼續趕路。
路過‘禁地’石碑的時候李盛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就怕喬瀾發現什麽,索性她一直注意着前方并沒有看到一旁的石碑,直到過去他才松了口氣。
不知為何李盛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什麽,尤其是那雙漆黑的雙眸看着他的适合感覺胸膛跳的厲害,那種能看透你心中想法的雙眸更是讓人不自覺的心驚膽顫。
她身上的那股氣勢比起薛軍王來都絲毫不弱,他實在不明白只不過是一個同齡的少年而已,怎麽會有那麽強大的氣場,仿佛就像是經歷過無數戰争的沙場老将。
李盛當然不知道喬瀾前世所經歷的一切,她身上的氣勢都是經過多場殺伐一點點積累而成,雖然不如薛清池縱橫軍部十幾年但卻也絕對不差。
只不過平時的她刻意收斂身上的氣息一般人察覺不到,而這次進入森林因為常年作戰的原因骨子裏那種習慣不自覺的散發出來,自然跟平時不同。
兩人一前一後通過入口進入禁地,這才發現外面的環境算好的,這禁地裏的雜草都有全是一人多高,樹木比起外面也更加茂密,枝葉縱橫交錯不留一絲縫隙,頭頂的月光都照不進來,整個看起來也更加陰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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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裏面好黑啊!”李盛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聲音忍不住有些發抖,左看右看就怕突起竄出來個什麽東西。
見此情景喬瀾眉頭皺了皺,這樣的地方想要藏人是非常容易的,而且不用神識她也知道這裏面潛伏着不止一人,頓時半弓下腰慢慢拔出軍靴內側別着的匕首握在手中。
漆黑如墨,枝葉繁茂,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雜草讓人看不真切前方隐藏着什麽。
就在這時喬瀾只見右邊的雜草動了動,随後沒見怎麽動一道人影便快速飛奔而來,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朝着她面門而來。
一上來便是殺招,一看就知是想取她性命,喬瀾眸光一閃飛身躲過,然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旁的草叢裏便陸續又出來四人。
五人各站一個位置形成一個包圍圈将喬瀾困在中間,夜色下隐約能看清幾人都穿着黑色衣裝,但不同的是他們手臂上沒有臂章,所以不用猜也知道是薛清池派來的人。
喬瀾勾了勾唇故作不解的道:“我們只是路過的,你們是什麽人?”
然而五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二話不說齊齊攻擊,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仿佛是個啞巴。
喬瀾看着他們的樣子面色一沉,曾經作為特殊兵種一員的她怎麽會不清楚這些人的來歷,只是沒想到薛清池居然這麽看得起她,一下子就出動五人哪怕她身手再好也讨不了好。
漸漸的喬瀾手下動作有些緩慢,一不小心腹部便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整齊的迷彩服上也有些髒亂,臉上的油彩更是亂七八糟滿臉都是,樣子非常狼狽。
沒辦法這五人不僅身手出衆而且配合十分默契,喬瀾雖說前世身手很好但那畢竟是前世,這一世并沒有經過那般訓練,如果不是重生以後經常訓練此時恐怕連一人都敵不過。
就在這時一旁沒有存在感的李盛趁着沒人注意便想偷偷溜走,如今他也按照約定将人引來這裏只要比賽結束薛軍王便能給他數之不盡的錢,但時候他就再也不用看嬸嬸一家的臉色。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還沒跨出五步他便感覺到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勁風,他下意識的回頭卻被黑衣人一拳打飛身體重重地撞擊在一旁的樹幹之上。
頓時‘哇’的一聲李盛便口吐鮮血倒地不起,黑衣人那一拳本就沒有留情,這一下子他便去了半條命只是無論如何他也想不通為什麽。
這麽想着便問出了口:“我…我是自己人!薛軍王只讓你們殺喬瀾”說完他立馬住口,因為喬瀾如今還在這樣一說不就等于暴露自己不懷好意。
但很顯然他着實想多了,喬瀾一早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順着他也不只不過是将計就計,畢竟還有兩天時間她可不想時刻被追殺。
而那黑衣人聽到這話仍舊沒有反應,腳下的軍靴踩在地上‘咯吱咯吱’作響,同時也将李盛心中的恐懼提到極點。
他不住的後退着嘴裏喃喃自語:“我是自己人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到這時候還看不清局勢喬瀾都想給他跪了,如此一場好戲本應磕着瓜子在一旁觀看,然而此時她要對付四人早已自顧不暇,也顧不得看戲。
黑衣人故意慢吞吞的走到李盛面前,木然的臉上閃過一抹嫌棄,伸出一只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口碾了碾,頓時便疼的他臉色漲紅胸口像被巨石壓着般喘不過氣。
這時候他也意識到求他們沒用,便将希望放在喬瀾身上,艱難扭頭啞聲道:“喬…喬瀾,救救…救救我…”
“呵!我貧什麽要救你?”
李盛的視線已經模糊,腦袋也已經轉不動聽不出她話中的冷意,下意識的道:“我們…我們是隊友,還是同鄉…”
聞言喬瀾嘴角扯出一抹嘲諷:“你若真的當我是隊友,同鄉就不會出賣我”
“你怎麽知道?”
許是因為太過驚訝,所以李盛想我不想的開口然而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因為這樣便代表承認他所做的一切,這樣的話喬瀾還怎麽會救他?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他們是薛清池派來殺我的”說完不顧幾人詫異的眼神接着道:“你想知道為什麽她們對你出手嗎?”
李盛毫不猶豫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薛軍王明明答應了自己怎麽突然反悔了?
喬瀾扭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半晌緩緩開口:“因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因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一句話不僅引起李盛的反思,就連那幾名黑衣人動作也停頓片刻,見此喬瀾毫不猶豫揮起手中的匕首一個高難度旋轉瞬間劃破兩人的咽喉。
見此情景剩下的三人對視一眼,面上雖然還是沒有絲毫表情但心底卻已經掀起驚濤駭浪,別以為喬瀾真的是沒事幹一心二用跟人閑聊。
一人對抗五人還是特殊兵種,就算她是超人也有些吃不消,體力早已極盡枯竭,若不是悄悄運轉靈力補充體力此刻她早已倒下。
之所以要跟李盛順那些話也是為試探這些傻大兵們,他們并非就一定是薛清池的忠實手下,也有可能只是當做執行任務。
而他們在選擇接下任務之後就代表着跟李盛一樣腦袋已經別在褲腰帶上,不管他們任務會不會完成都難逃一死的下場,它那番話就是要試探到底誰才是薛清池的手下。
她就說自己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讓薛清池出動這麽多手下,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恐怕這剩下的三人都不知道自己早已成為棄子,所以那一刻他們手下動作停了一下。
也是這一刻讓喬瀾尋到破綻直接将薛清池派來的打手幹掉,而李盛聽了這話之後仔細一琢磨便回過神來,随後又因為筋疲力盡而徹底昏了過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開口的正是想殺李盛的黑衣大兵,随着他的問話其餘兩人也停下動作可見他是他們的頭兒。
喬瀾此時的形象真的不算好,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活像難民營出來的,原本俊美的臉龐上也青一塊紫一塊,就連嘴角都沾染着血絲,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然而一雙眸子卻分外明亮。
大兵能問這話表明心中已經相信七分,剩下的幾分不過是身為軍人的謹慎,喬瀾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有多難看,粗暴的擦掉嘴角的血跡清理好身上才擡起頭看向幾人。
“字面上的意思,我猜從你們出軍部那刻起便已經被永遠除名,這也就是說即便完成任務等待你們的也只是滅殺”
聽了這話三人一陣沉默,其中一名比較年輕的大聲叫道:“這不可能!我們老大這麽多年來為軍部完成過許多高難度任務,怎麽可能說除名就除名”
對此喬瀾不置可否,想當年她也跟這人一樣天真,但是經歷過那麽多事情之後早已看透許多,眼前這三人很明顯就是權利鬥争中的犧牲品,想到這裏看着他們的目光不由有些憐憫。
年輕的畢竟經歷少,而那被稱為老大的卻想的更多,聯合出發之前薛軍王的話還有前段時間的事情頓時心中有些明悟,只是難免心中有些刺痛。
他們都是一群真正想要保家衛國的鐵血真漢子,懷揣着美好的夢想加入軍部,然而呆的越久就發現很多事都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如今更是淪為權利鬥争的犧牲品,這讓真正熱愛軍人職業的他們情何以堪?又怎能不難受?
但難受歸難受,一步錯步步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想後悔也沒有辦法,黑衣大漢嘆了口氣将目光投向那被他們絞殺的少年:“你為什麽要救我們?”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們為我所用呢?”
“想的到美!難不成你還想私下組建軍隊?”年輕的本就看她不順眼,聽到這話更是毫不猶豫的出言諷刺。
“老三!”大漢低聲輕斥一聲,但語氣裏卻沒有多少責備的意思,回過頭道:“照你所說我們現在就是過街老虎,你想要我們為你做什麽?”
語氣裏的自嘲讓其餘兩人心中忍不住一酸,鐵血铮铮的硬漢差點沒掉下眼淚,不為別的只因為再也回不到他們敬愛的軍部,再也不能保護老百姓。
這就是軍人!他們沒有多麽偉大的抱負,只想盡自己所能在有生之年保家衛國,這樣即便戰死也覺得是光榮的,而不是現在這樣憋屈的成為權利鬥争的犧牲品。
也正因為他們身上那種正直的氣質讓喬瀾刮目相看,她微微擡頭鄭重承諾道:“你們放心,跟着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們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回到軍部”
這樣的話從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嘴裏說出來還有點可信,然而從這麽一個半大小子嘴裏說出來卻讓人忍不住發笑,笑她的不自量力笑她的無稽之談。
然而不知為何對面的三人卻隐隐從內心裏湧起一股希望,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讓人情不自禁的相信她的話,黑衣大兵下意識的點點頭等到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見三人答應喬瀾意念一動,從空間中取出一張銀行卡抛給三人道:“這卡裏有20萬,你們拿着錢連夜立即出國去中東或者去哪兒都好,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建立一個傭兵團”
黑衣大漢伸手精準的抓住銀行卡,三人對視一眼面色複雜,而後斟酌半晌開口道:“你就不怕我們三人拿了錢跑路?”
聞言喬瀾定定看着三人,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跑了那就當我送給你們的,我素來最崇拜保家衛國的軍人,他們沖在前線不為別的只為給國人一個安穩的生活,如果沒有他們便沒有我們如今太平的生活,所以如果你們真的選擇跑路我也不怪你們因為那是你們應得的,至于原因…因為将來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說完勾起唇角綻放出一抹向往的笑容,那純粹不含雜質的笑臉讓三人久久怔愣在當場沒有言語,等到回過神來那少年早已沒了身影。
“老大,你不會真的跑路吧?”問話的那名年紀較輕的大兵,他撓着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惱。
黑衣大兵白了他一眼,語氣堅定的道:“她救了我們又給我們錢,我怎麽可能做那等恩将仇報的事情?從今天開始他便是我雷鐵的老板”
聞言那大兵松了口氣,雖然看不慣喬瀾但是要他跑路還真的做不到,三人商量好之後這才發現一旁悠悠轉醒的李盛。
一直沒說話的老二冷着臉上前一把揪起衣領子問道:“大哥,這人怎麽辦?”
李盛剛醒來就被人如同齡小雞般提在手裏頓時半條魂都吓沒了,掙紮一番無果之後靜靜等待自己的結果,只見雷鐵面色不善打量他一眼冷哼道:“帶走!跟我們一起去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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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5000,補前兩天沒二更的份
☆、065 完美落幕
喬瀾順着禁地往裏走,因為裏面太過黑暗所以她剛才利用神識觀察四周的環境,無意間發現這裏居然距離A地更近,如果直接穿過這片叢林用不了一天時間便能到。
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到了第三天早上淩晨四五點天灰蒙蒙亮的時候她終于走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茂密的森林喬瀾大大松了口氣,然後靠在一顆樹幹上修養生息。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随後就看到一身紅衣的君傾瀾破空而來,他就猶如高高在上的仙人般緩緩降落在地上,幾日不見那如妖的容顏越發妖斂,處處散發着一股別樣的魅惑。
然而當碰到那淡漠無情的雙眸時就會突然驚醒,兩種極端的驚人氣質很好的在他身上展現,卻并不會讓人覺得矛盾反而覺得本該如此。
君傾瀾在距離她還有兩米的地方站定,看着那邋遢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不悅,衣袖揮了揮她的身上立馬變得幹幹淨淨,整個人和剛才的形象也大不相同。
“若有下次便自行了斷!”雖然他的音調沒有任何起伏,但就是讓人感覺到他在生氣,尤其是喬瀾腦門又開始抽痛,本來就受傷的她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威壓,瞬間嘴角便流出一絲鮮血,只是倔強的不肯低頭死死咬着嘴唇沒有出聲,
看到她嘴角的血絲君傾瀾才收起威壓,但是目光中仍舊有些不滿,他的身邊不留無用之人哪怕是一個愛寵也不該如此窩囊,最重要的是那邋遢的樣子嚴重犯了他的潔癖,所以這才給她一些教訓。
目的達到君傾瀾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後整個人騰空而起,右手成爪徒手撕裂一處空間而後整個身影便沒入其中消失在這片大地上。
這妖孽終于走了!
喬瀾松了口氣癱坐在樹幹上,每次看到君傾瀾她的心中都十分憋屈,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道理她懂,但任誰被當成別人的寵物那種感覺都不會好,尤其是此人還非常霸道她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
但沒關系,現在沒有能力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能力,總有一天她會強大到能與這個妖孽分庭抗争,到時候他休想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寵物。這樣想着喬瀾便又來了鬥志。
稍作休息喬瀾便再次啓程朝目的地,也就是關押Z教授的地方A基地,此時正處于淩晨太陽沒有出來周圍的一切還灰蒙蒙的,正是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刻。
井上秀華和威爾商量之後埋伏在A基地不遠處看着底下來來往往的巡邏隊,雖然偶爾會有一隊人馬經過但他們看起來并不太好。
首先這些巡邏隊的步伐并不整齊,再來個個走路東倒西歪還打着哈欠,如果此時有張床估計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躺下去呼呼大睡,因為他們看上去實在是太困了。
“威爾,你帶領幾人将這些巡邏隊引開,我和其餘人下去救出Z教授”
威爾隊長聽了頓時眉頭一皺:“井上,你的意思是我的人給你當炮灰,然後讓你們龜國贏?嘿!夥計你也太會算計了。不行!我不能答應,我要跟你一起下去”
井上秀華狹長的眸子眯了眯,雙方雖是合作結盟的關系,但其實骨子裏誰也不信任誰,這時候自然不肯把好處讓給其中一方。
“那就我們各派出三人,剩下的人一起去救出Z教授”
聞言威爾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no!是你派出三人我派出一人,要知道我的人可是比你少,之前可是我們的人在全力對付巡邏隊,否則你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逃脫”
此話一出井上秀華的面色頓時黑了下來,說起那巡邏隊就讓他恨的牙根癢癢,對方仿佛盯上他們一直不停窮追猛打,害的損失不少精英。
如今即使結盟龜國和M國也只剩下十三人,其中M國只有五人,而井上秀華結盟之前便分出一小隊相約在A地集合,對M國則謊稱已經被淘汰,可見他有多奸詐。
龜國可以說是把所有人都算了進去,只是背地裏被喬瀾陰了一把雖然沒損失隊員,但卻着實添了不少麻煩,反觀M國就比較慘,一直被當做出頭鳥在利用。
先前是戰鬥中威爾不想跟他計較,但是這會還想利用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真以為他們M國是好欺負的?
井上秀華面上的陰狠一閃而逝,然而不過瞬間就換上微笑,此時他的隊員沒來還不能與M國決裂,是以咽下心中的不爽,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兩人勉強達成共識,兩方共派出五人引開那些巡邏隊,剩餘的九人弓着身子貓腰悄無聲息的潛入基地裏面尋找Z教授被囚禁的地方。
而就在兩國隊員走後不久,一旁的雜草叢中又出來一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巡邏隊衣裝,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井上秀華和威爾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算計,此時他們已經進入基地內部,說是基地其實不過是一個由山洞打造而成的臨時窩點,裏面三五一步駐守着巡邏隊。
看到有外人入侵他們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被吓跑,剛想高聲呼喊提醒衆人就被悄無聲息的隊員迅速抹了脖子,當然這個抹脖子指的是被敲暈而不是真的挂掉。
兩國十三人的隊伍進入基地就仿佛如入無人之境,不過幾分鐘便将守衛全部解決,順利找到關押Z教授的地下室。
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然而到了地點兩方卻誰也沒有下手,因為這時候他們不再是結盟而是搶奪教授的敵人,誰先按下他身上的求救器便是最終的勝利者。
“威爾放棄吧!我們有十人而你卻只有五人,你不是我的對手”
井上秀華的聲音十分平靜,但就是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威爾冷笑出聲,諷刺道:“你明明只有五人哪來的十人?”
話音剛落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他猝然想起結盟時井上說的淘汰的五人,此時他們在場的只有五人,到他卻說十人,如果加上那些被‘淘汰’的…
“你使詐!”威爾的語氣非常憤怒,從一開始井上就是在利用他,沒有誰能在得知這個結果之後能夠欣然接受。
聞言井上秀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語氣傲然:“兵不厭詐,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此時如果威爾還能忍就不是男人,于是雙方便在關押Z教授的地方開始一場打鬥,結果毫無疑問龜國處處都耍陰的,M國隊員雖然高大勇猛但畢竟人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井上秀華一把扯下威爾的求救器按下,臉上的得意怎麽都遮掩不住:“威爾隊長,看在你一路幫助我的份上待我救走Z教授之後允許你跟我們一道,或許你可以體驗一下勝利者的榮耀!”
這話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打臉,威爾臉上青筋暴起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剝,語氣陰冷森寒:“哼!但願你能一直這麽好運”
井上秀華也只當這是對他的嫉妒,帶着龜國隊員雄赳赳氣昂昂的打開監獄的門,幾人将Z教授從椅子上扶起來然後按下代表勝利的求救器。
然而——
就在他們按下求救器的那一瞬間,Z教授的身上突然噴出一股黃色煙霧,不待他們想明白‘Z教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扯下幾人的求救器一一捏爆。
“淘汰!”
“淘汰!”
“……”
接連五個一起淘汰的聲音完全将龜國隊員整懵了,而地上的威爾見此卻覺得大快人心,忍不住張狂大笑出聲:“井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井上秀華并不是個傻的,結合Z教授那戲谑的眼神自然一下明白過來,難怪他們進來的如此容易原來這根本就是個陷阱,這個Z教授是假的!
“你耍炸!”
“呵呵”這回笑的是那所謂的Z教授,他眼底閃爍着譏諷,不屑道:“兵不厭詐,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用他的話回答他的問題,井上秀華頓時臉色一片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但随即就恢複正常因為他還有一小隊人馬。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進衆人的耳畔:“比賽結束,天朝國勝!”
“這不可能!怎麽會是天朝國!”
一句話便宣布此時全國盛典落下帷幕,同時也将井上秀華的希望打破,他心裏還在期待着自己分出去的小隊人馬,卻不知那些人早已被給力的巡邏隊給幹掉。
另一邊喬瀾按下真正Z教授身上的求救器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圍觀,原來她一直跟在龜國隊員的身後,看到他們那麽輕易進入監獄頓時覺得有些不對頭。
他站在巡邏隊的思路上思考一翻便找到原因,于是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龜國身上的時候偷偷找到真正的Z教授,做了一個真正的黃雀!
井上秀華太過自負,将各國都算計進去卻唯獨忘了巡邏隊,也許根本就沒想過他們也會使詐,所以這一場比賽他們注定失敗,敗在喬瀾和巡邏隊的手裏并不冤。
☆、066 夜探薛家
全國盛典第二項目并沒有公開,最後的勝利者除了各國代表有緣得見外,因為考慮到喬瀾還是學生帶來的影響所以并沒有對外公布。
但饒是如此第一場擂臺中也讓許多人記住那容貌出色身手絕佳的一男一女,而因為關陌雨是公衆人物走在上頭刻意默許下,反倒是她的風頭更勁隐隐蓋過喬瀾的風頭。
一時間關陌雨三個字仿佛一夜間家喻戶曉,人們提起她再不是什麽‘貧借容貌’,‘背後有人’等富含深義的詞語,甚至許多老人都對她豎起大拇指贊不絕口。
全國盛典就這樣随着天朝的獲勝華麗落幕,走的時候松田次郎那臉色別提多精彩,到叫一衆軍部人員看的大快人心,要不是還念着表面功夫估計拍手鼓掌都幹的出來。
作為這次的英雄喬瀾自然受到熱烈歡迎,有幾位軍部高層抛出橄榄枝邀她加入特殊部門,其中也包括恨她入骨不惜派出打手的薛清池。
只見一向對人冷漠的薛軍王面色柔和,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喬同學不妨考慮一下加入特殊部門?”
只一句話便叫在場之人愣了愣神,但看着眼前各方面素質都非常出色的青年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對于薛軍王來說這樣的人才定然不願意放過。
一時間大家都将目光投在那青年身上,在場的大多都是久居高位或常年游走生死一線的軍人,哪怕刻意收斂身上的氣勢。
但不免還是會洩露一星半點,如果是常人估計這會早就吓得尿褲子,然而眼前的少年卻站的筆挺如松,面上依舊淡然自若,不禁叫人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喬瀾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霎那間原本清冷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少年就好像化去了一身冰霜,因為嘴角的笑容那雙本就明亮的雙眼更加褶褶生輝,讓人移不開眼。
“多謝薛軍王,不過我想靠自己的能力進入軍部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所以抱歉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如果不是知道薛清池派那些人來殺她,或許真的會被他的‘真誠’打動,然而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喬瀾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說的好聽點是收進特殊兵種,但誰不知道特殊二字就代表着無盡的危險與麻煩,如果真的答應那就是分分鐘被整死的節奏,而且還是光明正大順理成章的理由!
喬瀾又不是個傻的,怎麽可能明知山有虎是個圈套還要往裏送,那不是勇敢那是腦子進水是傻蛋才會做的事,她還沒活夠可不想上趕着送死。
青年那倔強又堅定的語氣聽的這些高高在上的軍人不禁生出一絲感慨,想當初他們也是跟她同樣的想法,但是如今…
衆人心思不同,但對着青年卻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只是看着她的眼神越發喜愛,見此喬瀾嘴角彎的更加厲害,笑眯眯的就像個小狐貍。
薛清池不愧是萬年冷酷男,即便被喬瀾拒絕也沒有任何不悅,面上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仿佛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但具體怎樣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幾人又跟喬瀾聊了一會便放她離開,全程途中她都将一個渴望理智成為軍人的熱血青年演繹的活色生香,臨走之時甚至有幾人留了聯系方式叫她多聯系。
背過身的喬瀾面上笑容立馬收斂,跟剛才的熱血青年簡直就像是兩個人,直到走出很遠她還能感受到後背上灼熱的視線。
有剛刷的好感度,也有隐晦的仇恨。沒錯!就是好感度,剛才喬瀾所做的一切只為了在幾位領導眼中耍好感度,雖然并沒有多大卵用。
但這段時間肯定會對她多加注意,這樣的話薛清池輕易對她出手,想要正大光明的動手就要斟酌幾分,雖然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但她如今需要的正是時間。
告別軍部喬瀾便跟随安南一同踏歸途,當然在這之前她抽空去了一趟薛家,目的自然不是為了給薛清池找麻煩,而是為見他的原配夫人——霍清秋。
霍清秋是名副其實的官家小姐,自小受家裏的熏陶性格更是溫婉如玉,說話做事從裏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大家閨秀的賢淑氣質。
而能跟薛清池這樣位高權重的人聯姻,容貌氣質自然都屬上乘,二十年前的霍家小姐長的是仙姿玉貌,蘭質蕙心,氣質更是如同出水芙蓉般清雅如菊。
當年她在燕京也是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如果擱在古代那絕對是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皇後級別人物。
但是如今——
看着眼前躺在榻上出氣多吸氣少,面容憔悴幹癟的仿佛幾十歲老樞的霍清秋,實在是很難想象她竟然是二十年前名動燕京的才女,喬瀾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
床上的霍清秋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到來,眼皮動了動半晌才睜開,看到那眼生完全不認識青年不禁有些發愣,猶豫片刻問道:“你…你是薛家的客人?”
不怪霍清秋沒有危機感,一來這裏是薛家一般人進不來,二來她雖然被薛清池蒙蔽,但那是因為他做的很幹淨讓人查不到痕跡,而從小環境使然她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眼前的少年目光清澈,除了有一絲憐憫和複雜外并沒有敵意,所以她并不怎麽擔心。
喬瀾并未回答她的話,散開神識查探薛夫人身體的情況,語氣玩味的道:“薛夫人就不想知道是誰害你一直躺在床上?難道就想這樣一輩子躺着或者突然離去?”
這段話裏的信息量太過龐大,霍清秋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出神看着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神情頗為激動,想要坐起來但幾度嘗試失敗之後只好選擇放棄。
“你知道是誰對不對?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霍清秋的神色已經不是激動,已經有些接近于癫狂,顯然她自己對此也是有所懷疑的,其實也難怪試問誰躺在床上好幾年不能動彈性格不會發生轉變?
沒有被逼瘋已經算是她心智堅定,她死死的抓住喬瀾的衣角,充滿祈求希翼的雙眼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
☆、067 鳳鳴之殇
“薛清池,許夢潔,薛依依”
喬瀾眸色幽深開口輕輕說了三個名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便消失不見,獨留霍清秋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眸底滿是深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