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情況如此不合時宜,但玄明還是敏銳地發覺,自己硬了,離枝似乎也硬了。
他們畢竟曾經一同度過了許多個纏綿糜爛的夜晚,離得這麽近,姿勢這麽暧昧,有了反應也并不奇怪。
只是離枝和玄明都對這預料之外的狀況感到不可思議。既不能相信在這種時候居然會有這樣的狀況,也不敢相信居然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人倫欲望的糾纏。
離枝想要伸手推開玄明,卻反被玄明握住了手腕,玄明的下巴埋在離枝的肩窩,短短的胡渣紮得離枝又癢又痛。
“你我夫妻,逃什麽呢?”玄明說。
離枝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說:“可我不願再同你做夫妻了。”
他這話對玄明而言顯然并沒有什麽用處,玄明一副就要言而無信就要反悔的模樣,離枝被他按在身下,已覺得心頭是一片無以言表的失落。
玄明扯開他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胸膛,他着迷地伏在離枝身上親吻,離枝呻吟了一聲,而後他立即噤聲,不知是因為忍耐還是因為氣惱,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吻痕也深深淺淺。
“玄明,放手。”離枝說。“你若不放,你我之間就真的……”
玄明打斷了離枝的話,他用自己的嘴堵住離枝的嘴,與他纏綿地親吻起來。一直親到離枝喘不上氣了,玄明才說:“你我原本也就走投無路了。”
玄明說完這話,便一手扯掉了離枝的衣衫,他着迷地親吻着離枝的鬓發,眼前這個人與千年前那個人的身影完全重疊,即便離枝在劇烈地反抗着,但玄明還是牢牢地按住了他,順手扯過一條長長垂落的飄帶,将離枝的手綁在了一起。
離枝被玄明扒光了,他雙手被綁在床頭,雙腿又被玄明以跪坐的姿勢壓制,體力和體型上的雙重差距讓離枝無處可逃。
他慘白着一張臉,看着玄明冷笑着,一點猶豫也沒有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他精壯的身軀。
他的手像滾燙的烙鐵,摸過哪裏,離枝就覺得那裏是一片痛苦火熱的灼燒感。他很快就被玄明摸得全身戰栗,身下也顫巍巍翹了起來。
玄明手中離枝的身體像是一塊玉,他被春滿園養得很好,與前世因鲛人血統而膚如凝脂、柔潤嫩滑的浮夕沒有什麽區別。玄明着迷地撫過他的身軀,以此來确認他現在還是在自己身邊的。
離枝又驚又怒,他不曾想過玄明居然真的會這樣不管不顧,剛想開口,嘴巴就被玄明堵上了,玄明随手變出一塊方巾,随手團了一團,直接塞進了離枝因震驚而微微張開的口中。
Advertisement
“不要說話了,離枝。不要說那些你故意說出來的我不想聽的話。”
玄明拉開離枝的雙腿,那雙腿被拉得極開,離枝痛得嗚咽起來,玄明卻沒有絲毫恻隐之心,他說:“別哭了,忍一下。”
肉刃劈開離枝的身體,離枝痛悔交加,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淌在床褥上,氤氲成一大片一大片的濕潤水跡。
他嗚咽着,被堵住口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感覺自己在被反複插入。尾骨被撞得發麻,下體已經痛到失去知覺了。
離枝柔軟的腸肉緊緊裹着玄明,那種猶如窒息一般的緊致讓玄明頭腦發昏,他掐着離枝的大腿根朝兩邊掰開,着迷地順着離枝的腿肉吻上他可憐的,一直在晃晃悠悠的那處。
玄明舔了一下,離枝像一條魚一樣猛得彈起來,爆發出一陣凄厲的嗚咽。若不是他的嘴巴被堵上了,他一定會哭叫出來。
玄明又舔了一下,離枝像是不能動彈了一般,繼續吸吮起來。他前後夾擊,離枝又是痛又是爽,已經快瘋了。
這無疑是一場玄明單方面的強奸,離枝被玄明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由着他反複肏弄。離枝恨玄明,也恨自己,恨自己如此不甘不願,還是汁水淋漓,在違心地迎合玄明。
玄明肏弄許久,而後酣暢淋漓地射進離枝身體裏,他痛苦地喘氣,伏在離枝身上說:“離枝,再給我生個孩子,生個孩子,你就不走了,是不是?”
離枝的神志已經很迷糊了,可是聽到玄明這樣的話,還是猛然間睜大了眼睛。若不是雙手被縛,他或許真的會一個耳光落在玄明臉上。
玄明見他目眦欲裂,知道他大約有話要說,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扯掉了塞在離枝口中的方巾。他說:“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是這次相信我,離枝,我會對你好的。”
“你怎麽能!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我嗎?”離枝劇烈地掙紮起來。
玄明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按住他,他扯過一個枕頭,墊在離枝的腰下,如同魔怔了一般說:“聽說民間的人就會這樣,擡高一點,會更容易受孕。”
離枝幾欲昏厥,他拼命反抗起來,踢着玄明哭叫道:“我不願意!你快點拿開!你滾!”
玄明按着他,如同失了神志一般說:“離枝,我也不願強迫你,可我真的留不下你了。你這麽恨我,我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離枝所有的冷靜淡漠都被玄明徹底撕碎,露出慌張脆弱的內裏,他細白的腳踝被玄明握在手裏,玄明不許他亂動。玄明注視着因為方才被長時間使用而合不攏的那處,他怔愣着迷地說:“離枝,我離不開你。”
離枝渾身酸痛不已,他仍舊在掙紮,可惜并沒有什麽用,玄明鐵了心不肯放開他,他便被玄明死死禁锢,無法逃脫。
離枝哭累了,也罵累了,渾身上下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終于安靜下來。玄明好像就等着這樣一刻,他抱着離枝起身,說:“我帶你去洗洗。”
離枝很瘦很輕,玄明抱着他,像是抱着一團柔軟的雲朵。他低頭看着疲憊不堪的離枝,長長的頭發垂着,輕輕掃過他的手臂,一陣酥麻酸癢就順着傳到心口。離枝不想看玄明,他閉着眼睛,但眉頭蹙起,痛苦且緊張。
前世在戰神宮待了那麽久,離枝從不知道宮中還有一處露天浴場,水霧袅袅,流水潺潺,曲徑通幽,自是一方天地。
玄明抱着離枝,将他輕輕地放進水裏,說:“這是宮中的天然靈泉,泉水溫熱,還能療傷治病,你體弱,理應在這裏多多修養才是。”
溫熱的泉水将離枝包裹起來,離枝艱難地轉過身去,靠在光潔奶白色的池壁上,背對着玄明。他一言不發,玄明卻明白,這就是他的逐客令。
玄明看着離枝疲憊脆弱的模樣,自然也是心疼的,可他心裏卻沒有什麽悔意。他活了多久,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總是在征戰,見了許多血光,殺了許多人,手上有許多罪孽,積攢了許多怨氣。
若是說恨,普天之下對玄明恨之入骨的人并不少,離枝絕不是最恨他的那一個。但是玄明不怕旁人,他只怕離枝。
一無所知的時候,怕他想起往事,全數了然以後,怕他冷淡的眼神,強行挽留過後,他又怕他拒絕的背影。
離枝說的不錯,他只是一個凡人,他會老,也會死,若是他有心避着玄明,不過數十年的時間,在人間一天,天上一年的神仙世界裏,他就會是真的滄海一粟,輕易被掀過。
可是玄明不能放棄他,就算離枝會死,他也要長長久久地留住這個人。如若可以,玄明更想把業河結界中的那九個人煉成,全數交給離枝。但時間不等人,他沒有機會了,若是再拖,恐怕他此生就要與離枝分道揚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