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延年殿殿內空曠幽深,常年沒什麽人氣,離枝身下的床塌很硬,盡管已經為他多墊了幾層褥子,依然硌得他生疼。
離枝稍微動了動手指,就覺得自己全身都像被拆開過一遍一樣,又痛又僵硬。他試着想坐起來看看自己是在哪裏,稍微一使勁便又栽回床上,發出一聲悶響。
玄明去為離枝端藥了,只稍稍離開了一會兒,走到殿前時就聽到殿內的響聲,他吓了一跳,慌忙進去,就看到離枝睜大眼睛望着他。
玄明驚喜不已,将他抱起來,問:“離枝,你醒了,你好點了沒有?還痛嗎?”
離枝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有些嬌氣地點點頭,道:“全身都痛。”
玄明恨不能将他揉進骨血裏替他遮風擋雨,聽他這樣說,便親吻着他的額角,啞聲道:“以後不會再疼了,以後夫君一定小心謹慎。”
他心裏還有許多話想對離枝說,但記挂着離枝還是病人,便為他端過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說:“先喝藥,快點好起來才是。”
湯匙就在嘴邊,離枝低頭就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碗藥。他皺起鼻子,那又酸又苦的味道直往鼻子裏蹿。
“太苦了,不想喝。”離枝小幅度地朝後躲了躲,推拒道。
可延年殿裏一點能讓離枝不苦的糖果都沒有,想了想,玄明只好先自己喝了一口藥,然後捉過離枝,吻在他的唇上,将藥一點一點地渡給他。
玄明自己喝了那藥,才知道原來這麽苦,一想到這苦都是他讓離枝受的,他心中更是難過。
離枝不曾被親吻過,玄明抓着他渡藥,他頭腦裏像炸開了花似的,只覺得羞怯又歡喜,手指不由自主便捉着玄明的衣襟,仰着臉與他天天膩膩地親吻,連藥也不覺得苦了。
如此喝完藥,離枝臉頰飛紅,兩人松開,玄明眼角卻紅着,仿佛很傷心。離枝忍不住伸手撫在玄明臉上,小聲問:“夫君覺得太苦了嗎?”
玄明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裏,輕輕地揉捏着,說:“沒有,是心疼你要吃這樣的苦。”
離枝不曾聽過這樣的情話,又羞又喜。失去孩子的痛苦很快就被玄明似乎沒有底線的溺愛沖淡了——他畢竟年少,自己尚且是個孩子,并不很能懂得失去一個孩子對他而言是什麽樣的傷痛和打擊。他只覺得玄明對他這樣好,就是他最好的夫君。
離枝每日都要拉着玄明,撒着嬌讓他用親吻給自己喂藥。玄明從那日後就買了許多蜜餞果脯擺在宮中,但這些東西哪裏有接吻的滋味好,離枝只想讓玄明親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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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親着親着,難免擦槍走火,離枝有許多次都能感受到玄明硬挺挺地頂着自己,可他卻不同自己歡好,每次都規規矩矩親完就走。
離枝很不能理解,仿佛這個克制的夫君與先前戲弄他的河神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忍了月餘,玄明依然這樣對他,他的藥中苦味逐漸減少,大抵是很快就不需要再吃藥了。離枝感到惶恐,他害怕不再吃藥以後,連親吻也讨不到了。玄明的寵愛與溫柔會變成離枝腦海裏的一場夢。
有了這種恐慌,離枝便越發黏膩纏人起來。玄明來給他喂藥,他扯着玄明的衣袖不讓他走,坐在玄明的膝頭,撒着嬌讓他疼疼自己。
玄明并不是什麽沒有七情六欲的神仙,相反,他反而欲念深重,離枝這樣纏着他,他幾乎就要招架不住。
兩個人已經滾到床榻上,離枝攬着玄明的脖頸,嗚嗚咽咽地求歡。玄明伸出手臂将他隔開了一點,啞聲道:“你身子還沒好。”
離枝的聲音裏帶着鼻音,說:“我好了,不信夫君試試。”
他拉着玄明的手往自己胸口探去,柔軟嬌嫩的肌膚就在掌心裏,玄明閉了閉眼睛,忍不住低喝一聲妖精,然後扯開了離枝的衣衫。
病了一場,離枝瘦了許多,越發顯得腰肢細瘦,不盈一握。玄明順着他的胸口一路親吻下去,在小腹那裏停留了許久,他落下細細密密的親吻,說:“以後還會有別的孩子的,是嗎?”
離枝心滿意足得償所願,被他親得暈暈乎乎,半眯着眼睛的時候,眼裏全都是延年殿墨色的床幔,他眸光裏似乎閃過華貴莊嚴的宮牆,鉛白的牆壁上用赤金鑲邊,宮人排列整齊,沿着甬道沉默前行。
那是哪裏呢?離枝忍不住開始回想。但他的思緒很快被玄明的親吻與提問打斷了,玄明先前問了一遍,離枝正在出神,他沒有得到離枝的回答。玄明看見離枝神游天際的樣子便有一陣做賊心虛似的恐慌,他在離枝扁平的肚子上咬了一口,用更兇悍的聲音問:“是不是,還會再有孩子?”
離枝吃痛,腰腹挺了起來,與覆在他上邊的玄明貼在一起。他說:“是……是的,還會再有很多孩子……給夫君生很多孩子。”
玄明滿意了,他捉着離枝的腳踝朝兩邊分開,露出粉色的羞澀的穴口。穴口有一點濕漉漉的水光,玄明伸手試了試,穴口輕易便吞進了手指,柔軟又乖順,是離枝自己弄過了。
離枝既羞又怯地望向玄明,似乎在等待玄明的誇獎。玄明當然很滿意很驚喜,他眼中晦暗不明,聲音像泡在情欲的海裏,浸滿色氣的鹽粒。
“真乖。”玄明說。
他一邊說着,一邊沒有一絲猶豫地挺進離枝體內。月餘不曾歡好,玄明像嗜肉的猛獸,要把送到嘴邊的獵物生吞活剝。
這時候他看起來就像是百姓傳說裏那個兇神惡煞的河神了,他毫不留情地撻伐起來,離枝發出呻吟,像引吭高歌的水鳥。他依附河神而生,此生此世都離不開這位以精血澆灌它、以浪頭拍打他的河神。
玄明肏紅了眼,聽到離枝的呻吟才停下來,将離枝摟在懷裏,問:“怎麽了,太疼了嗎?”
離枝的發根都濕了,仍然搖搖頭,說:“沒有。”
玄明再度動了起來,離枝柔軟的臀肉被他包在手裏,揉捏成許多形狀。穴口變得更加濕潤,淫液甚至淌到大腿根,蜿蜒透明,最終落在身下的床褥上。
離枝渾身都是被玄明掐出的痕跡,大約是他白到近乎透明,那痕跡瞧着甚至有些瘆人。離枝心頭像是燒着一把火,他欲念難滅,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自己揉捏起來。
玄明瞧見他這動作,抓着他的手腕壓制住他,蠻橫道:“不許自己弄。”
離枝還沒舒爽幾下就遭到鎮壓,難受地呻吟起來。玄明一口含住離枝粉色幼嫩的乳頭,大力吸吮起來,酥麻一陣陣直沖頭頂,是滅頂的快感。
離枝被吸得疼了,在玄明身下扭動起來,玄明立刻按住他,随手扯過衣帶,将離枝的手捆在床頭,掰開他的腿根兇悍地進出。從離枝的角度看,他的腸肉被帶出穴口一點,一片糜爛的紅色。恥毛上挂着星星點點的白濁,不知是什麽時候,他竟已經洩了身。
不知玄明肏幹了多久,才好像終于有了一點想要洩身的意思,他想退出離枝的身體,洩在外邊。但離枝卻擡手哭叫道:“要在裏面!”
他分明已經疲憊不堪,連手指都要擡不起來了,還要這樣盛情邀請玄明。玄明只猶豫了一瞬,便将精元留在了離枝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