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秦厲就算是個再沉穩的男人,也不至于自己在外頭掙錢養老婆。回家卻看到老婆想跟其他的男人談戀愛。
他微擡着下颚, 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一張俊臉, 他走進床邊, 伸出手,讓安錦交出手機。
安錦舔舔唇,沒想到居然被秦厲撞個正着, 她還想再為自己辯解一下, 她的聲音弱弱的, 顯然是沒了底氣。
“我就是随口說說, 我就偶爾追個星, 他那麽小,我怎麽會感興趣呢。”
“那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秦厲露出漫不經心的笑, 安錦沒法,遞上了手機。
秦厲并不覺得安錦有哪個膽子敢給他戴個綠帽子。他垂下了眼簾, 随意瞥了眼, 照片上的男人分明就是一個學生模樣, 稚氣未褪去,看上去比安錦都要小上幾歲。
“你對姐弟戀感興趣?”秦厲譏笑, 坐在床頭, “要不要去找幾個小鮮肉陪你。”
“不用了, 我就是看看,真沒別的意思。”安錦頭晃的厲害,她哪裏敢啊,要是真想找, 人還沒過來,就先被秦厲截胡了。
“既然沒有別的意思,那對我有沒有興趣。”秦厲掐住了安錦的手腕,把人按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深色的床單襯的安錦的皮膚很白。
秦厲今天見到蔣大林本就心情不快,雖說處理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需要用什麽手段。
但秦厲一見到蔣家的人,就沒什麽好心情,他心中不快,手下的動作難免很狠了些,安錦并不知道秦厲在公司的事情,知道是自己在秦厲的面前,看了其他的男人惹他生氣了。
她心中羞愧,愣是沒敢吭聲,下床的時候,差點體力不支,摔倒。還好,秦厲心情平靜之後,看到蔫不拉幾的安錦,才察覺是做的有些狠了。
畢竟,無論在外頭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至于要拿安錦撒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的厲害的原因,還是安錦受涼了,下半夜的時候,安錦的身上突然發燙,秦厲顯然是被安錦不老實的睡姿吵醒了。
不正常的的體溫,微紅的臉頰,安錦迷迷糊糊的,無意識的喊着頭疼,難受,前幾個小時還是粉嫩柔軟的嘴唇,此刻是一道道褶子,嫣紅色的血液幹涸,無一不顯示安錦在發燒。
雖然認識了幾年,但是秦厲還是第一次遇到安錦生病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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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經驗,也不知道安錦是發燒還是其他的病症,向來處事冷靜的的他,驟然變得無措。
安錦生的嬌氣,有一點病痛就受不了,嘴巴裏哼哼唧唧的,秦厲攏起了眉頭,也顧不上穿戴整齊,随意套上衣服就開車前往最近的醫院。
大半夜的,又沒有提前預約過,晚上醫院只有值班的醫生。
秦厲特權慣了,他看安錦燒的難受,臉色黑沉沉的就要插隊看醫生。
但晚上急診的病人很多,哪一家都覺得自己急,前面的一個帶着孩子的婦女嚷嚷着把秦厲推到了一邊,“懂不懂先來後到啊,就光你家有病人啊,我家還有個孩子呢。”
婦女手上拉着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張小臉通紅,他不說話,只是黑黝黝的眼珠子望着秦厲。
“就是,就是,大家都在這裏等着,憑什麽就你插隊。”青灰色的日光燈下,醫院不算寬敞的通道上,椅子都做的滿滿的,老年人,年輕人,孩子都有。
秦厲少有的被人質問,他面色不好,安錦的意識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勉強睜眼,還是知道現在就在醫院。
她身體底子差,又喜歡穿的漂亮,沒少受凍,經常生病感冒,來醫院報道。
“你先去挂號,取個號,我們排隊。”安錦扯扯秦厲的衣服,她可不想被一群人用特殊眼光看着。
“取號。”秦厲做了這麽多年的老總,對于裁決各種重大決定擅長,但排隊看病這事,還是第一次做。
好在,有值班的護士,可以告訴他怎麽做。
晚上的病人多,對着值班醫生的位置早就坐滿了人,秦厲也不想遇到剛才争執的那些人,就找了個偏點的位置坐下。
安錦身上的溫度很燙,秦厲從皺眉開始就沒有停下,想着要不要直接聯系院長,采用特殊通道,卻被安錦攔下。
“不就是發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安錦撇撇嘴,無所謂,又不是生個大病,被人知道了鐵定笑話。
“你給我靠靠,我難受。”安錦以往都是一個人打車過來,這次又多了一個人。她習慣性的想要找人依靠。
“嗯。”秦厲在醫院幹坐着,閑的慌想抽煙,看到牆上的禁煙标志又收了回去。安錦見着邊上沒人,就脫了鞋子,整個人爬到了椅子上,她體熱,但挺怕冷,忍不住往秦厲的身上縮縮再縮縮。
秦厲的懷裏被安錦拱的癢癢的,安錦也不客氣,索性就靠着秦厲的大腿枕着。
等排隊也不知道要多少時間,估計還得做檢查,安錦閑的無聊,也不睡,便翻出手機看節目。
她平日裏空閑的時間多,該追的劇本都追完了,心裏癢癢的還是翻出了下載好在手機裏頭的綜藝節目。
她看的正起勁,秦厲把手機把兜裏一放,“生病不易勞神。”
“我只是看個手機至于嗎?”安錦郁悶。
“等你病好了,随便你玩。”秦厲見着安錦病怏怏的模樣,心情複雜,偏偏安錦還要等着排隊。
安錦現在仗着自己是病人最大的原則,也不怕秦厲,她從椅子上爬起來,手往秦厲的褲兜掏。
豈料,秦厲身體一避,安錦落了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虧得秦厲在身後攔腰抱着,不然肯定是磕着哪裏,還得添個外傷。
安錦趴在秦厲的大腿上,錘着秦厲的大腿,她撒嬌,“我最讨厭你了,比我爸更像是我爸。”
“又嫌棄我老了?”秦厲捏着安錦的下颚,要不是礙于安錦現在正發着燒,秦厲一定會在床上好好教育一番,身體力行,讓安錦知道有些話可不是亂說的。
黑黝黝的眼眸令安錦害怕,現在安錦對危機感覺非常敏感。
她現在頭暈腦脹的,哪裏經得起折騰。她身子骨縮縮,摸了摸秦厲筆挺的黑色西裝,擡眼便見到了秦厲放大的俊顏,只是跟以往一絲不茍的他不太一樣。
他發絲淩亂,身上的襯衫也是淩亂不堪的,黑沉沉的眼有點兒紅色的血絲,想必是沒有睡好。
“我不是已經不嫌棄你老了。”安錦的神一般弱弱的,她有點兒心虛,她以前是那麽認為的,但現在她已經慢慢适應秦厲成熟的男人味。
“切,”秦厲咬牙切齒,這麽說來,安錦以前一直嫌棄他老了。
算起來,他是沒有安錦喜歡的那個小鮮肉年輕,怪不得,沈明非讓他沒事多注意小嬌妻,說什麽,安錦這個年齡正是玩的年齡。
看來,還真是過來的人經驗。
排隊漫長,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總算是排到了安錦的號。
雖說只是發燒,但醫生非說要去抽個血,安錦最怕疼了,死活不可抽,最後還是秦厲上陣按住了安錦的身體,才讓醫生抽了血取樣化驗。
好不容易折騰出結果,醫生看着溫度不算特別高,病人又是成年人,總是有點抵抗力的,便問是要吃藥還是挂水。
秦厲想着挂水來的療效快,挂個兩瓶水,第二天應該就能好了,等安錦的燒退了,他好安心上班。
但安錦非要配藥回去吃,她已經被抽了血,對針心有餘悸,剛才去衛生間看了眼,她的膀子都淤青了,按了下,還疼。
她怎麽都不願意再去手面上紮針。
“好老公,我真的不想紮針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在藥房取了藥,秦厲依舊黑着臉,他恨不得抓安錦回去,去吊兩瓶水,安錦真怕秦厲反悔,抓着秦厲的手掌,嗓音細細的,第一次叫了句老公。
雖說兩個人早就結婚了,但相處的時間少,對話直接是跳過了稱呼,或者是指名道姓。
好老公,這幾個詞,秦厲壓根就沒有聽過,安錦第一次稱呼,又細又軟的音調,像是羽毛撓過了秦厲的心尖。
莫名的感覺,秦厲覺得非常受用,他把臉上的情緒藏起來。
“你到底同不同意啊。”安錦有些急了,現在就在醫院裏頭,秦厲想把她抓回去,那可是輕松的很。
而現在她被秦厲管的死死的。
秦厲抄着手,高大清瘦的背影在光影拉的很長,他側身,目光落在了安錦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抽了兩管子血被痛到了,還是醫生的話,讓人覺得安心,安錦此刻精神好了不少,烏溜溜的眼珠子透着光,期待的望着他。
秦厲漫不經心的瞥了安錦一眼,原本他并不想對一個病號做些不規矩的事情,但對上安錦漂亮的臉,他突然覺得有些事情可以再進一步。
畢竟,他們已然是夫妻,不管安錦怎麽想,這輩子都逃不了這個事實。
他喉嚨微動,突然扯了扯唇角,手指落在安錦有些幹燥的嘴唇上,低啞的嗓音讓人-c-x-團隊-覺得危險又性感。
他淺笑道,“同意沒問題,但是你得吻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