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是秦厲帶來的,秦厲看着好一會兒沒有安錦的身影,便讓沈明非把整個會所調查了遍。
好在有監控,不難看出安錦自從進入了衛生間就沒有再出來過。
這裏是二樓,秦厲倒不至于覺得自家的妻子有翻牆的本事。
門顯然是被裏面的人鎖上門了,拿鑰匙太慢,秦厲直接讓保安去撞門,結果裏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外頭的人想要進來,等人進來的時候,裏面的幾個人都處于呆滞的狀态。
而安錦那句話,好巧不巧給秦厲聽到了。
見到安錦沒事,小嘴怼人挺得意,沈明非忍不住有手臂戳戳秦厲,下巴微擡,意味深長的語氣道,“看不出來,你真行啊。”
郭菲被安錦刺激,這下見到了秦厲,她才不會相相信安錦的話。
秦厲是什麽人,向來只有女人湊上去的份,怎麽可能伺候女人,肯定是眼前的女人胡說八道的,正好秦厲進來了了,他肯定聽到那話,一定能看清眼前的女人的真面目。
正當郭菲幸災樂禍看戲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秦厲居然走了過來,越過了她,卻站在了那女人的面前。
安錦的臉色蒼白,她不是像是郭菲所說的那般,怕謊言被拆穿,而是她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說的混話,被秦厲聽到了。
“秦厲,我可以解釋。”安錦現在哪裏管的了其他的人。
郭菲趕緊抓緊時機,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秦厲怎麽會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拿捏住,果然秦厲一來,就原形畢露了。
“秦總,剛她說了很多對您不敬的話。”郭菲太了解越是上層的人,面子越是貴重,哪裏能被一個女人诋毀,她以為秦厲肯定會生氣,卻不料秦厲目光冷淡,話語薄情,卻是對着她。
“沈明非,你的宴會真的是檔次越來越低了,什麽人都請過來。”
郭菲愣住,沈明非看了眼眼前想要強出頭的小明星,興致缺缺,他把玩着打火機,他沒印象,那自然不是重要的客人,八成是跟着客人混進來的。
“我下次一定嚴格卡門檻,就是不知道這幾個人有沒有人傷到嫂子。”沈明非又忍不住多看了安錦兩眼,那小女人都快把裙子給□□成一塊破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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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菲剛還在怨恨眼前的這個小賤人,不就是仗着床上功夫好,所以才把男人哄得一愣一愣的,但靠身體上位的,她見過太多,有錢人也就是圖個新鮮,過了那個勁頭,就不行了。
一句嫂子,讓郭菲定在原地。
這次宴會的主辦方,沈家的少爺,她怎麽會不知道,這個人傲慢嚣張,身邊女人無數,還喜歡玩最紅的女藝人,普通點的壓根就看不上。
前段時間,追影後楊盈盈的消息鋪天蓋地,楊盈盈故作清高,分明內心高興,面上還要裝做清冷高貴的模樣。
但圈子裏的誰都不敢和楊盈盈争,她那人表面與世無争,實則陰險的很,郭菲自然是不會作死去攀沈明非。
但能讓眼界甚高的沈明非都肯低頭叫聲嫂子,郭菲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她渾身顫抖,目光發憷,有點兒不敢相信。
“之前就告訴你別輕易離開我的身邊,現在不長眼的人多得是,萬一磕着碰着了,我怎麽跟岳父岳母交代。”
秦厲極其自然的替安錦整理了鬓角微翹的發絲,耐心的撫平了,他的臉上雖不至于有誇張的情緒,但嘴角一抹勾起的暖意,可不是對誰都有的。
一句岳父岳母,徹底是斷了郭菲的念想,她現在身上只被恐懼包裹着,她無法知道惹到了秦厲的正室會有什麽結果。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并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秦厲對這位妻子不上心。而她,只是個自不量力的女人罷了。
出了這件事,秦厲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想法,他摟着安錦的肩膀出去。
安錦做錯了事情,乖巧的很,大半個身體被秦厲的黑色西裝罩着帶出去。
加長版的豪華房車,安錦端正的坐着,她的指尖擱在膝蓋上,眼角往秦厲那裏亂飄。
秦厲的外套在安錦的身上,他單穿着一件襯衫,從窗戶外頭飄進來的斑駁的光線,順着他凸起的喉嚨下滑進鎖骨。
不可否認,秦厲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眉骨很高,眼窩深邃,棱角分明的一張臉,硬朗英俊,舉手投足間流淌的氣息,盡顯世家子弟的矜貴大氣。
要不是他的性子沉穩的比她爸都要厲害,安錦也不至于覺得跟個大叔在一起。
秦厲的手擱在膝前,安錦問,“說好的,要送我回學校的。”
安錦還記着這件事,她生怕秦厲忘記了,總不能讓他在家裏和秦厲大眼瞪小眼。
她怕秦厲,跟他在一起,總有點像是差學生和教導主任窩在一起,那種感覺要多怪就有多怪。
“想回學校可以,但你得先解釋一下,在床上我怎麽伺候你的事情。”
幸好,前面的司機和後座位之間是隔開的,不然安錦還不得羞憤死。
秦厲說的認真,任何話從他嘴巴裏說出來都有一種威嚴感。安錦原本想着事情過去了,卻沒有想到秦厲居然特地提起來這件事。
果然,男人都是小心眼,安錦在心裏頭吐槽。
“我伺候你舒舒服服的,行了吧。”安錦想着不就是面子的問題。男人大都是有大男子主義,對于房事上,恨不得把女人折騰的站不起來,以彰顯他超強的持久力才好。
安錦在會所裏說那話,不就是在打臉秦厲,說他在床上管不住她。
秦厲的眼眸裏劃過一閃而過的笑意,他的手指輕觸着戒圈,從喉嚨裏溢出一絲愉悅,他似是苦惱的想了想,微皺着眉頭,斜眼瞥來,翻起舊賬,“可是,每次做這事,你都躺在床上,身體僵硬,甚至是一絲回應都沒有,你确定是伺候好我了嗎?”
說着這話的時候,秦厲一本正經的,要不是安錦就在旁邊,她都要以為秦厲是不是在彙報年度財務計劃。
秦厲是個實事求是的人,說着這話客觀真實。安錦嫁給秦厲的時候,才剛上大學不久,哪裏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情,也就是和閨蜜瞎歪歪,表面上裝作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模樣,但等真槍實彈上了床,做過和沒做過一眼就看出來了。
安錦一直覺得這就是商業聯姻,說白了就是安家把她賣給秦家了,所以一直沒打算跟秦厲敞開心扉,就算離不了婚,那也瞎幾把啦過一輩子就算了,做那事也就當做是完成任務似的,怎麽會有情趣。
也虧得秦厲不計較,即使安錦躺在床上動都不肯動一下,也不嫌棄,換其他的女人。
“你不都每次發洩出來了。”安錦癟癟嘴,她對男人的身體構造,僅限于在生物書上學到的知識。
她之前也沒有聽秦厲抱怨,怎麽一出這件事,就揪着她的小辮子不放。
安錦習慣性的認為肯定是秦厲胡說八道,就是故意找她的岔。
她這麽一想,心理負擔輕了,她就想着把秦厲說的話徹底忘記,秦厲卻側身,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了她的臉頰,夾着絲淡淡的煙草味。
安錦對上了秦厲一雙沉沉的的眼睛,太過于靜谧的眼神令安錦一時間怔住,對于眼前這個大她好幾歲的男人,她總是無法擺正自己的心态,她眼睜睜的看着秦厲靠近她的身體,貼近她的耳畔。
一股清冽的冷香氣撲鼻而來,秦厲眸色沉沉,見此刻的安錦乖的跟小綿羊似的,他輕笑一聲,手指摩挲着安錦柔嫩的皮膚,耐心教育她一句,“男人可不是只是發洩出來,就能得到滿足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