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跳動之心

第73章 萦繞夢魇？惡魔再臨！

“史塔克？他把他的玩具造成這樣了嗎……還挺帥的？”阿歷克斯有些驚訝的看着屏幕中出現的正在阻止發狂的蠍子型機器人的人形機器人，感覺自己好像在看什麽二流科幻電影，不過史塔克這身铠甲，可比當初他在恐怖分子營地裏造的那件好看多了。

“他還有很多又酷又帥的玩具，只是如果他能将它們都正确利用的話……不，現在不是史塔克的問題。”是變種人。碧兒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即是讓忘記自己的存在從而導致其他人的存在也被抹除的這個世界恢複正常。然而什麽才是真正的正常呢？讓這個世界按照那些漫威編劇所創作的劇情來運轉嗎？這不就像是按照古老的歌謠和确定的命運而生存着的人民一樣悲哀嗎？難道自己應該讓他們這樣一定按照既定的命運活下去嗎？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也許這個世界的确需要他們做回自己本應該去做的事情。托尼史塔克需要成為鋼鐵俠，彼得帕克需要成為小蜘蛛，但那之後的事情呢？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存在了，那麽世界的崩潰危機不就已經解除了嗎？那樣的話，一些悲劇是不是就可以不再發生？比如格溫可以不必死去，而變種人也可以比以前過的更好——圖靈船長并沒有說這件事可不可以做，但碧兒做不到再将他們推入火坑。明知有人會死，明知有巨大的悲劇要發生，還坐視不理，隔岸觀火，那樣的話，與謀殺又有什麽區別？

這不是漫畫或電影，現在已經不是了。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真實的人。不能将這裏看成一個由碧兒自己來自的世界創造出來的虛拟平行世界，因為這根本——怎麽可能是虛拟的？它的确被創造了，但一旦被創造了，它便真的存在了。它有生命，這才是圖靈船長要碧兒來這裏拯救這個世界的原因，因為它并不是虛構的，只是創造它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它并不是無所謂，并不是怎樣都好可以被擱置可以被遺忘，它有生命，人們創造了生命卻肆意揮霍，那被揮霍的人就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當然不。現在那所謂的‘主世界’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碧兒不能看着事情再這麽發生下去，她做不到再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着這裏的人一步步走向深淵，她覺得她既然知道一些悲劇的發生可以避免，那麽她就有責任去幫助這裏的人去避免。

“嗯……阿歷克斯……”

“怎麽？”

“如果我說MRD想要制造一種終極兵器獵殺并奴役變種人的話，我們應該怎麽辦？”

“……”阿歷克斯停頓了一會兒，他看着碧兒有些糾結的表情，說，“你是認真的？”

“嗯。這個蠍子型的機器人只是雛形而已……以後會制造出高大的人形機器人，叫做哨兵。剛開始還可以控制，但到最後，因為矛盾的繼續激化，哨兵的人工智能開始取代人類，并且為了消滅變種人，不計後果，造成了整個世界的……”

“停。先等等。”為什麽又是這種展開？！這個世界就這麽不太平嗎？！阿歷克斯讓碧兒停下來，他仔細想了幾秒，然後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個世界最後會變成廢墟嗎？”

“啊這個要怎麽說呢，事實上那件事在某種意義上被阻止了。因為來自未來的某人通過神奇的方式聯系了現在的人們，并警告了他們即将發生的事情。”

“……那我們什麽都不用做不就好了？”

“可是這個世界發生的事大部分都與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樣。我是說，如果這回那個來自未來的人并沒有成功聯絡上這裏的人該怎麽辦？或者他根本就沒有聯系怎麽辦？”

“我明白了。”阿歷克斯大概明白了。雖然太深的原理他還是不懂，但看着碧兒那個擔憂的眼神他就知道，他的休假就這麽泡湯了。真該死……好想在屋裏發呆呆個三天三夜啊！！阿歷克斯默默的在心中許下這個願望，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要去倉庫裏找找那個許願水壺試試——雖然可能會再多一只後備食物。

“對不起，阿歷克斯……你是不是很想休息？”

“是啊。”阿歷克斯爽快的說了句實話，“但還是算了，就算我不幫你，你也會自己想些奇奇怪怪的方法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最後還得我去救你。”

“對不起。”

“……當初，我們是那麽說的吧。如果你幫了我，我也會幫你。我說過的話，總還是算數的。”阿歷克斯嘆了口氣，他擡手摸了摸碧兒的頭，“而且，拯救世界的感覺還不錯。至少比毀了它要好一點。”雖然毀了它更加容易一些吧……阿歷克斯微微移開眼睛，避開碧兒望着他的眼神，“好了，別這麽看着我。你想做什麽就做吧，我跟着你就好。”

噩夢。

澤維爾教授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夢到了什麽。但他知道那是個噩夢。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他幾乎迅速就打開了卧室的臺燈。當光明驅散黑暗的時候，他才感覺到稍微好一點。他從未感覺到過如此的恐懼，事實上從他出生并開始意識到自己神奇的力量之後，他都從未感覺到這等恐懼。那并不是自己吓唬自己或者單純的因為噩夢而害怕，而是發自內心的，發自人類本能的巨大慌亂——這并不是一件可以當做噩夢就忘記的事情。

教授撐住了自己的頭，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檢查學校裏的其他人的情況。恐懼激發出更多的并不是他對自己的擔憂，而是對這所學校的擔憂。這麽想着，他坐上了自己的輪椅，去了學校的走廊。安靜的走廊被從盡頭窗戶照進來的月光和路燈的光芒微微照亮，澤維爾教授驅動着自己的輪椅，在這條走廊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查看裏面熟睡的人。但這也無法消除他心中不知對什麽的恐慌。

“教授？是你嗎？”

“……羅根？”

在一個孩子的房間門口的時候，澤維爾教授發現除了自己還有人沒睡。這個人是有一天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們從野地裏撿來的失去記憶的家夥，但不知從何時起，他也成了這個學校中令人信賴的存在。教授信任他，雖然學校裏有些人和他的關系不太好，但教授知道一旦發生危險，這個人可以保護學校裏的人們。

“出什麽事了？你在這兒幹什麽呢？”羅根從走廊一側走過來，他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看起來也是剛從床上起來不久。

“只是睡不着，來看看孩子們。沒事的。”澤維爾教授露出微笑來，他看着羅根，說，“你也是嗎？”

“啊？我啊……我雖然也是睡不着，但對看小鬼頭沒什麽興趣。”羅根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這麽回應着教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有些奇怪。”

“……”我也這麽認為。澤維爾教授把話藏在了心裏。他是這個學校的支柱，他不希望将不安的情緒傳染給其他人。現在什麽事都沒有，什麽也沒發生，不能只因為自己的夢和莫名其妙的恐懼就散播慌亂。不過羅根所具有的超越凡人的各種感官也許能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于是澤維爾教授說，“有什麽不對嗎？是你還對學校裏的事情不太習慣？”

“薩缪斯還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厭。除此之外其他人都無所謂。”羅根幾乎馬上就這麽回答了出來，看起來他對史考特薩缪斯先生的意見很大，但他仍然注意到了比薩缪斯先生的讨人厭更離奇的事情——畢竟薩缪斯讨人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那就是氣味。冥冥中有一種奇怪的氣味彌漫在空氣裏。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等到羅根注意到的時候，那種氣味已經濃郁到了無法讓他忽視的地步，“我聞到了一些怪味。但我想也是從公路那邊傳過來的。”

怪味嗎？嗯……自己是什麽都沒聞到，但羅根的話，嗅覺很靈敏吧。澤維爾教授這麽思考着，這也什麽都不能證明，也許真的只是從外面什麽東西傳來的味道，畢竟現在的環境保護工作做的一直不怎麽樣。不過為了再确定一下，教授又問了一句：“是什麽樣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很刺鼻……像是硫磺？”

“啊……也許真的是從公路那邊傳來的。”

“是啊。可能是運農藥或者什麽東西的貨車落下了什麽東西吧。”羅根這麽說着，心裏卻覺得有些犯嘀咕，他當然是希望是農藥或者什麽的原因，但前幾天有個奇怪的家夥到了學校裏，雖然被自己趕走了，但卻還是硬塞給了自己一張名片。那家夥自稱‘驅魔人’，一聽這名號羅根差點兒笑出聲音來。這年頭還有這麽招搖撞騙的還真是少見啊。但那驅魔人也是在硫磺味剛開始出現時才來的。這之中會不會有什麽聯系呢？

“好了羅根，你也該回去睡了。”

“……我知道了。”羅根強烈的懷疑澤維爾教授也把自己跟那群小孩劃為一類了，他這麽應了一句，剛想要說一句晚安然後回房間去，就決定把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來，“那個，教授，我問你一個奇怪的問題，你不要介意。”

“嗯。是什麽？”

“你……你相信惡鬼的存在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事件仍然是兩條線并行，一方面是敬愛的澤維爾教授和他的學校，另一方面則是剛剛造好铠甲的史塔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