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跳動之心

第64章 狂怒

“墨瑟那小子……你相信他嗎？”

“嗯。我相信他。”

“是嗎？你回答的那麽堅定，但是你知道嗎？那小子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弗瑞老大一邊盯着車廂上挂着的監控顯示屏，一邊這麽對碧兒說：“他去找皮姆單獨談過，然後也來找我談。”

“哎？談……什麽？”

“那是在皮姆搞定他的傳染性之後第二天的事情。”弗瑞老大回答說，“他讓皮姆制造一個解藥。一個能夠殺死他的DX-1118的解藥。然後他讓皮姆把那解藥給了我。”

“阿歷克斯……”

“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即便如此，你還是相信他嗎？”

“……嗯。因為他是阿歷克斯。”沒錯，他是DX-1118的原型體，是一個病毒，一個……不是人類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正的情感。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是他拯救了當時的紐約，是他給了還在艱苦求生的人們希望，是他一個人帶着本該毀滅城市的核彈沉入大海。他只是想生存下去而已，只是沒人願意聽他說話，沒人願意哪怕一次相信他，沒人願意冒險握住他的手。碧兒再一次堅定的點點頭，“我相信他。”

“你還真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也許吧。但不管你怎麽說……我都相信他。”碧兒握緊了自己的手，她說，“也許我很天真，很單純，還笨手笨腳的，在這裏可能……一點別的用處都沒有。但是該相信誰，該做什麽樣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到這兒來？”

“是呢……我來這裏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呢？拯救世界嗎……不。拯救世界的人，是弗瑞老大你們才對。我到這兒來……”碧兒把手放在了胸前，“我到這兒來是因為，你們忘記了怎麽做，而需要知道的人來提醒你們。是因為我還不能死……必須活下去，即便是在另一個陌生的，危險的世界裏，也要活下去。因為我也，背負着另一個人——不。是另一個世界的命運。”

這麽想來，如果當時自己就那麽死了。那就再也……再也沒人記得圖靈船長和他的故事了吧。那樣的話，圖靈船長的那個世界，就會消失。就像是許許多多被遺忘了的故事一樣，永遠的消失了。他們會跟着自己一起死去，一起……

“如果想要活下去，你還真是來錯了地方。”

“誰也沒說那是件容易的事情吧，老大。我會努力變得更有生存幾率。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碧兒稍稍坐直了一些，讓自己顯得有些自信，“我也相信你，弗瑞老大——當然你可能不需要我這麽做，但我也相信你能夠做出正确的選擇。你一向都能顧全大局，果斷舍棄能夠舍棄的東西保護更多的人。所以阿歷克斯才會将那解藥交給你吧。”

“難道你不相信自己會做出正确的選擇嗎？”

“……我……做不到你那樣啊，老大。可能到時候……會受情感影響更多吧。我就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你忘了嗎？”

能這麽回答，也沒單純到哪兒去吧。弗瑞老大放棄再說這件事。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值不值得相信？能不能相信？這都不重要。因為尼克弗瑞不相信任何人，他永遠都保持着懷疑的态度。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總能留得一手牌，留得一條退路。

“該死！怎麽回事？！羅斯的軍隊？？！”突然弗瑞老大在監控錄像中看到了預料之外的場景，明明已經确保羅斯的軍隊暫時不會來攙和了，怎麽突然……

“羅斯将軍？你在幹什麽？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弗瑞老大迅速聯絡上了羅斯将軍的頻道。

“抱歉，弗瑞。你的人實在是太慢了。我是不會讓這種大好的機會被浪費的。現在由我接手了。”羅斯将軍的聲音出現在通訊器的另一端，“讓你的人快點兒撤退，否則就只能被寫在意外誤傷名單裏了。”

“該死！羅斯你這……”弗瑞老大來不及多說什麽，羅斯将軍的坦克已經開到跟前了，他馬上聯絡了娜塔莎，“娜塔莎！任務終止！羅斯将軍要炮擊你們所在的地方了！快撤！”

“明白。”娜塔莎的聲音顯得異常淡定，她這麽回答了一句然後就關上了通訊器，對汽車後座的克林特和科爾森說，“你們的心理建設白做了。我們不用上去和那怪物拼命了。”

“真的？不，我是說，為什麽？”克林特這麽問。

“羅斯那老狐貍反悔了。”娜塔莎輕描淡寫的這麽說着，然後把頭伸出了汽車窗外：“墨瑟！任務終止！我們得快撤！”

任務終止？開什麽玩笑啊？突然終止是怎麽回事？阿歷克斯走到一半就聽到娜塔莎在身後這麽喊，他停下腳步來，回頭看了一眼娜塔莎他們所在的汽車裏，然後眼睛便掃到汽車後方駛來的好幾輛戰車，這陣容還真熟悉啊，如果再加上天上的直升機……哈，說直升機，直升機還真來了。

擡起頭來看着飛來的幾架直升機，這陣容就跟當年軍方和Gentek合夥抓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只不過布滿喪屍繁華不在的紐約城變為了現在這南達科他州的荒蕪平原罷了。

“墨瑟！！發什麽呆！快點兒過來！！”

啊啊，這女人還真兇啊。阿歷克斯又聽到了娜塔莎的聲音，沒辦法他轉身向汽車移動過去，然而突然間——

“HUIK □□ASH——！！！”

“？！！！”

阿歷克斯本能的向旁邊一跳，下一秒剛剛站過的地方就被一個巨大的綠色怪物直接砸碎！！崩裂的大地向上濺起土塊，阿歷克斯護住眼睛，險些沒有平穩落地！

“抱歉墨瑟！我們先走了！！！”娜塔莎丢下這麽一句，她馬上啓動了汽車。

“……”真絕情啊我說……阿歷克斯也來不及吐槽，眼前綠色的巨人正怒視着自己，好像自己稍稍一動就會被踩扁似的，“我說，我們現在應該——”

“浩克！不是！傻子！！”

“哦天哪……”

“不和——軍隊！！談——判——！！！”

所以我不是軍隊的人啊！！！！根本就來不及解釋，阿歷克斯只能快速躲閃下一個攻擊！大地再一次被砸碎一塊，這家夥的力氣還真大啊……這副憤世嫉俗的樣子，和自己當年也是一樣吧。阿歷克斯不知為何對浩克有了一點點‘同伴感’，自己那時候，如果有個同伴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麽改變。

還正想着，突然耳邊就傳來了坦克發射炮彈的聲響，緊接着炮彈就已經飛到了跟前，周邊的土地開始被炸開，塵土彌漫着這塊區域，搞什麽鬼？！把自己當成連帶損失的東西了嗎？！阿歷克斯的眼睛還沒透過塵土看清什麽，耳邊的通訊器裏就傳來了聲音：“墨瑟！你還活着嗎？！”

“我還活着。”你這女人，剛剛難道不是你丢下我先跑的嗎？阿歷克斯這麽回了一句娜塔莎。

“羅斯不顧連帶損失開始攻擊了！你最好快點兒離開那兒！”

“哈……真是讓人讨厭啊。”軍隊什麽的，最煩人了。阿歷克斯這麽念叨了一句，他看了看手中本該是用來讓浩克恢複成布魯斯班納的血清，然後又透過逐漸落下的灰塵看了看前方一排齊刷刷的炮筒和頭頂蒼蠅般讨厭的武裝直升機，“娜塔莎。我改變主意了。”

“啊？你說什麽？”

“我說我改變注意了。”阿歷克斯重複了一遍，他将手裏的血清試管扔在了地上摔碎，然後雙手向下伸出變為了利爪，“你們不用管我。”

“你……墨瑟！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複仇啦。”阿歷克斯笑了起來，他沒再回複娜塔莎的問題，而是看向了一邊因為被幹擾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浩克，“嘿，大個兒。我們現在結盟怎麽樣？”

“什麽？”浩克有點兒詫異的看着這個陌生人，“你……是什麽人？”

“是呢，我得先取得你的信任才行啊。”阿歷克斯這麽說着擡頭看向了頭頂盤旋着企圖要攻擊的直升機，然後突然一甩右手，他的整個右臂變為了一條長長的鞭子一樣的東西直接被甩向了直升機！！那東西的頂端釘在了直升機的下方，阿歷克斯稍一用力，整架武裝直升機就被生生拉了下來！！

“你、你幫浩克？不是……軍隊？”

“怎麽說呢，大個子。以前，我也和你差不多。”阿歷克斯的手在他說話間變為了正常的樣子，他看着爆炸的直升機冒出的火焰，說道，“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是人類。我也是被稱為怪物的存在。怪物和怪物……應該是一夥的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