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造謠
一年後的一天,人們走在路上時不時的就會看見年愛友嘉家的屋檐上會有一只黑色的鳥在啼叫。
這只鳥和山上的野雞一般大小!有人說這叫聲是不吉祥的,有人驅趕它,它雖飛走了,但晚上的時候它又在那啼叫!有老人說那只鳥的聲音是凄涼的。
還有人細算過,這只鳥剛來的那天,正是二月十五!其實也不奇怪,但去年的這一天,也就是年愛友嘉死的那一天。
如此一周後,聽慣了鳥叫聲的人卻突然間就再沒聽到有鳥叫聲了!于是不免有些驚奇?有人說它興許是飛走了,到別的地方過冬去了。
而有些好奇的人還是跑去看了個究竟,但又卻在大門口處看到了那只黑色的鳥,讓人奇怪的是它的眼睛是閉着的!一個白了發的婦人則說:“它這是來還恩的,因不見主人,所以餓死在了這!”
“動物也會通人性?”這時一個中年女人上前撿起了那只鳥,提着那只鳥的腳,一甩一甩的提回了自己的家中。所有人都認識,那個中年女人就是付瑞的老婆。
用刀破開肚時,付瑞在裏屋看電影,只聽屋外的老婆驚嘆着說:“咦!還,還真是餓死的啊!”
雖然是爆炒,但付瑞卻筷子都沒動一下,老婆邊吃邊吐字不清的說這是野味,很難得的!而付瑞卻說他是不會吃一個朋友的肉的。
老婆說:“年愛友嘉才死一年都沒有,媽的,要投胎那也還得排隊吧?”
姜正說:“他媽的,如果他只是投胎做牲口,那也就夠了!”
不久,便有許多人站在公路邊,這麽說着:“年愛友嘉死了,還真有些不習慣的!”因為啥呢?因為這些人都聽習慣了年愛友嘉那不定時就會吼出的話語!這樣聽似粗魯的話卻又并沒有罵人;雖然誰都會說,但從沒有人敢像年愛友嘉一樣那樣平凡的吼話;而人們懷念的又到底是什麽呢?
有人說:“其實只是你們當時沒有細聽,年愛友嘉那是在講述一個埋藏多年的故事!”
付瑞遠遠的看着那幫人,嘴裏自語的說:“這幫龜娘養的,年愛友嘉都死這麽久了,他們才說有點懷念!反應遲鈍,也不用等這麽久吧?”
然而村子裏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每年清明的時候!這個村子總會來同一個陌生人。雖然村子現在不同以往,過路人多但如果每年都來也未便會讓人覺得奇怪!
這天,正是忙種的時候,所以好多的人都在地裏幹活。而正是這個時候,卻會看見一個穿着中山服的人,提着一袋黑色的東西走上山頂,因為臉是被布遮着的,只看眼睛也看不出個啥?況且那人頭上還有一頂鴨舌帽子,更是不知是男是女。
有一次,有幾個小孩子跟了上去,但上山時卻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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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事傳到年愛友品的耳朵時,這才知道:難怪小兄弟剛死,每年年底去上墳時,年愛友嘉的父母和年愛友嘉的墳卻沒有小樹長出。當後來開始注意時,才知果然香會莫名其妙的多幾根!結合村裏人所說的,心猜想着也許是小妹子來看過,但她為什麽不來自己家裏來呢?
多少年後,當曾經知道年愛友嘉的人,再一次說起年愛友嘉時,坐在椅子上的人大多卻又都是嘆息着說世事無常。也有不少的人都說年愛友嘉其實是叛逆的,他原本是好的,但後來卻入了歧途。然而這個過程,似卻從來沒有人去深思過!因為誰也說不出他究竟又好在哪點?
一群人中,總會是有那麽幾個人是活躍份子。有人聽說過年愛友嘉的事,便酒醉興起的說年愛友嘉肯定是在別人的婚禮上,肯定是因為聽見有人說了他什麽?或是說了跳跳蟲什麽壞話!所以他才回了幾句難聽話,夜黑風高嘛,所以晚上回去的時候就路上被幾個人放倒了,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扔到山上去的。現在的社會不就是這樣嘛?你說我沒本事,我說你不要臉,結果反倒是沒本事的卻把有本事的人給做了!不要臉的人還再不要臉的活着。
也有人說黑燈瞎火的,不是聽說年愛友嘉那混小子是拿着酒瓶走的嗎?我想啊!說不定那混小子是自己喝醉了酒,誤打誤撞走進山裏去的。那混小子小時候不是有一次還在草堆上睡着了,別人叫他都叫不醒,我想他後來死,多半也是一個樣。
還有人說他是被鬼老漢迷住了!腦子發暈,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看着像個人就一起跟着走了。喝了酒,二麻二麻的,哪還曉得疼?
張整偉說:“你們都是些瞎說,話說以我從事二十幾年的心理學經驗來分析:話說年愛友嘉是陰陽世家的人,說不定他是因為不能繼續傳承,故而氣血逆流而死的呢?”
上官瓊卻說張整偉說的嚴重不靠譜,在早之前就聽好姐妹說過張整偉壓根就沒有從事過什麽心理學!他只不過是去了個快要倒閉的學校卻學了兩年皮毛而已。
不過聽以前徐然說的話,年愛友嘉曾經是有過一個女朋友,那個女的好像有個小名叫什麽跳跳蟲?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樣想的,居然會給自己女兒取這樣一個名字,不過倒也是好記。
“像他這樣癡的人又怎麽會死得那麽輕易,如果是相愛過,他若不是太在意結局,又如何不會明白愛之真意張整偉,你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從一來就一直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這話同時,上官瓊想起早年讀書時付瑞曾說年愛友嘉不讀書後,終有一天會後悔!但也不知道年愛友嘉他死前的那一刻,是否真的有過後悔的念頭?“可惜的是今天付瑞又沒有來,誰又知道他對我們議論的這件事,會是怎樣的看法?”
上官瓊說:如果當初,年愛友嘉沒有同學們所謂的背叛,或許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或者他會過得更好,也或者,但這誰又知道?況且人已逝世。”
年愛友嘉走完了他的一輩子,或許他到死時,也還是沒能走出那個愛的真意!但他又是否真的明白這樣一句話:做人随意一點,不計得失,也不可太過當真;你若好,如果是那個人,她自是感受得到!如果不是,就算你馬上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為你流一滴淚,能有的不過是一副驚吓的表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