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可惜了
在一個鄰居家裏吃白事酒,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在桌上有意出言譏笑年愛友嘉。年愛友嘉的性恪本就是不是能忍,然而也是知道這個老人就是那樣!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但沒想到的是,老人又提起了那個人,老人還說上次在誰誰家裏,一提起那個人,當時的年愛友嘉怎樣怎樣?
年愛友嘉正準備夾菜,一聽這話,心頭就來火了,手中的筷子順手甩了過去!打在了那老人的臉上。
老人倒也好,竟順勢坐倒在了地上,最後躺在地上賴着就是不起來!說是非要上醫院檢。四鄉鄰裏的人都不敢管,因為早就聽說老人兒子的事了!反正這事,誰要是攤上,誰就必定會倒黴。
最後是年愛友品硬着頭皮把老人送進醫院的。醫生說就一點皮外傷,用藥膏擦幾天就好了!但老人死活都要住幾天院才回家,醫生沒辦法,只好給老人挂了幾瓶營養點滴。
老人的兒子回來後,沒好氣的說要年愛友品付清住院費!年愛友品的老婆說:“不行,要打官司”
年愛友品說:“算了,不就是一點錢嗎!我給得起,只要他不為難小兄弟就行了。”但最後老人的兒子還是偷偷叫人把年愛友嘉打了一頓,本來是想詐點錢的,但又見年愛友嘉全身上下就只有五十塊錢,于是這才作罷!雖說是作罷,但五十塊錢它也是錢啊。
年愛友嘉雖然表面讨厭別人在他面前提起跳跳蟲,但在心裏卻又一直都沒忘記!以前總是跟別人說已經忘了,其實也一直都明白那些話,那不過都是些暫時騙過別人卻永遠又騙不過自己的明白話。
年愛友嘉也曾想試着忘記,但他就是忘不了!聽說外面有賣忘情水的,他便不遠千裏坐車去那裏,買了一瓶來喝;但除了有點澀澀的味道以外,便別無其它。
年愛友嘉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都只是電視才會有東西,之後便開始幻想着已經忘了!所以才會向人編些自己都騙不過的虛話。
這天年愛友嘉喝醉了,想起父親沒死之前就常在外面喝醉酒,想起父親每次酒後失口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是,而酒醒後他還一臉正氣的說:“你本來就是那樣!”想起這些,他便有些過意不去。
年愛友嘉最不原見到的就是父親逢人就開玩笑的說如有誰家要人就直接把他招了去!他還吭都不會吭聲,他如有表現的有些不樂意,父親就會說這由不得你!而他也深知:“自己住的房子都是別人的,他有又什麽資格談婚論嫁?就像那年她說的那樣:我用什麽去娶她!但我又不是貨物,我的意原就那麽不要緊嗎。”年愛友嘉一想起父親說這些話時的面容,就不停的落淚!最後跑到了父親的墳前哭了起來!嘴裏說着些含糊不清的話。
村裏議論的人很多,誰都知道!年愛友嘉的父親死後,年愛友嘉雖顯得有些自由了,但他的生計卻有些發愁了。想原來,他父親在時,生活雖然很打緊,但還是過起走了!至少天垮下來了不會要年愛友嘉去撐;而現在,年愛友嘉雖然是吃的不愁,但他一個人又怎麽會不孤單?哪像我們,沒事還有個人可以說說話。
而年愛友嘉卻是有好幾次,大晚上的在山上哭着,但人們也是習慣了。
付瑞有很久沒來找過年愛友嘉了,他也覺得有很長時間沒見誰和他說過話,于是走在路上就跟人主動招呼,但好多人都只是說了上句沒有下句,給他的感覺就是:你不問他,他就沒有下去!在他看來,那些和他說話的人感覺好像都是被強迫的一樣。而他向來是最讨厭類似這樣無聊的對白了。
年愛友嘉跟人吹噓,說:“想我們有過的那些年,其實她以前還是愛我的!”
然而聽到這樣的話,有好多人都興起的說他這是吃飽飯沒事幹!別人的娃娃說不定早就讀大學了,自己不去找一個!卻還在那抓着舊人不放。此後,便有不少的人把這事當作笑話一樣講給自己的兒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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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這些話的人,都是比年愛友嘉長二十幾歲的人,在她們眼裏只有這麽一句話“話不投機,半句多!”因為她們覺得自己說的話和年愛友嘉說的話相比起來,那跟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因為長時間的苦悶,年愛友嘉越覺得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折斷過翅膀的蜂子一樣!在外面游蕩了一天,晚上卻沒有一個歸宿。一想這似乎卻全是受人所賜,受于誰?除了她還會有誰!都說這個世界充滿着愛,可為什麽我感受不到!我是異類嗎?為什麽我感受到的都是冷漠。
而當這樣抱怨傳到付瑞的耳朵裏時,他立馬就說了:“我他媽是寧願相信小孩子說的奧特曼會拯救世界,我也是不信年愛友嘉這樣的人,也會有人真心實意的愛他!現在好多人都只是玩玩而已,也只有他這個哈子才會當真。”
而這話也只有在背着老婆時才敢這樣講!老婆是個女漢子,要是被她聽到了,她還不以為付瑞是抱着這樣的心态和她結婚的!
這天,一個在外北飄的奔三單身女回家探親。
年愛友嘉把她誤認成了那個她,因為她和她長得太像了:除了頭發不一樣以外,臉型、還有說話時的動作姿态、口吻,都是一樣的。年愛友嘉像瘋了的一樣,上去拉着那人的手就說:騙子只騙我錢,可你卻騙我感情!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女的看着年愛友嘉手裏拿着一把尖刀,心慌的說:你沒事吧!我幾時騙了你感情啊?
年愛友嘉緊抓着女的手就不放!說:“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說着,便揮着馬刀把女的捅了幾刀。
殺了人後,年愛友嘉并沒有跑,只是站在那!也許是不知所措。兩個小時後,他便被派出所的人拷走了。
看着被蓋上白布的屍體擡上殡葬車時,付瑞只是一個勁的說:“這女的,身材這麽好,死了,真是可惜了!唉!如果要是我早遇上她幾年,我一定會娶她做我老婆的。”
在監獄中的日子,年愛友嘉整天都是暈暈沉沉的,不知事。神志有些清醒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牢裏,聽別人說是殺人了,而且殺的還是一個女的!當時還說了些激動人心的話。”年愛友嘉對這些點都記不得了,只是一直說這裏面又怎麽可能會不可能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