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讓我做37
宋菱喝醉後，顧思思故意問宋菱：“菱菱，你給姐妹透個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楚讓？”
宋菱醉醺醺地靠在柔軟的沙發裏，聽聞顧思思的話，笑的有點傻，她的手擡起來，睜開眼，醉眼朦胧地看向正在偷偷錄下她行為的設備方向，一臉正經地對顧思思說：“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姐妹，我，真的喜歡他。”
“但我……”她打了個酒嗝兒，咂咂嘴繼續說：“我不敢說，甚至不敢讓他看出來。”
“為什麽？”顧思思非常不理解，又開始發表她的見解：“喜歡不就應該說出來讓他知道嗎？你不說他怎麽知道你對他的感情，就是因為你不說你倆才有誤會！”
宋菱的上半身往顧思思那邊偏，她伸手摟住顧思思，靠着顧思思的肩膀，這樣仿佛就有了依靠。
“因為，害怕啊。”她的聲音很輕，再小一點就讓人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
“怕什麽？”顧思思低頭，她摟着倒在自己懷裏的閨蜜，詢問：“你害怕什麽？”
宋菱沒答。
過了片刻，顧思思感覺到了自己的脖頸間濕了一片。
随即就有女人壓抑地啜泣洩漏出來。
顧思思心疼地拍着宋菱的後背，她聽着宋菱連哭都這麽克制隐忍，也跟着要掉眼淚，“是不是很委屈啊？”
顧思思輕輕地一下一下撫着宋菱的後脊背，幫她順氣。
宋菱從來沒有哭過。
至少沒有在別人面前哭過。
她給別人的印象一直都是特別堅強獨立的，性格又很樂觀開朗，她身上那種自信外向的特質很能感染人。
卻沒有人見過她脆弱的一面。
哪怕作為她最親的閨蜜，顧思思也是第一次見宋菱掉眼淚。
顧思思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兒會讓宋菱這麽一個女強人哭，她也沒有着急問，只是安靜地當宋菱發洩情緒的樹洞，抱着她，任她發洩情緒。
後來宋菱越來越失控，她開始沒什麽邏輯地講話，她哽咽着對顧思思說：“我只有意意一個血緣至親，我只有她。”
“我不想讓她受任何傷害，尤其是家庭帶給她的。”
“可現在我自己都有點不确定，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我好像因為我心理上的排斥，就擅自為她做了決定，卻從來沒有問過她想不想這樣。”
她說的這些話顧思思聽的有點懵。
主要是顧思思驚訝于宋菱說的第一句話。
什麽叫只有意意一個血緣至親？宋琛不是嗎？宋阿姨不是嗎？
顧思思愣了片刻，才不敢相信地問：“菱菱你跟宋琛不是親姐弟嗎？”
宋菱吸了吸鼻子，有點疲憊地“嗯”了聲。
“我是宋淑敏撿回家的。”她自嘲地笑笑，“從小就被遺棄的棄嬰，一躍成了宋家的千金，我是不是命很好？一下子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顧思思的頭都要炸了。
她只是略微知道宋淑敏對宋菱很苛刻嚴厲，但對宋琛近乎溺愛，她曾經還私下為宋菱打抱不平過，誰知道竟然……
怪不得宋淑敏這麽不喜歡宋菱。
顧思思到此時此刻，才終于明白了。
她登時更心疼自己的閨蜜了，這些年來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啊。
顧思思緊緊抱着宋菱，輕輕地摸着她的腦袋。
宋菱還在毫無邏輯可言地碎碎念：“我曾經想過不要意意這個孩子，那天都躺在手術臺上了，臨時反了悔。”
“我如果不要她，可能以後也不會有了。”
“對我來說，她的到來，都是天意。”
宋菱透露出來的信息确實有點多。
又是她并不是宋淑敏親生的孩子，又是她以後可能不會再有孩子。
顧思思忽然不敢把她拍下來的視頻發給楚讓。
因為這涉及到宋菱的隐私，就算讓楚讓知道，也該是宋菱親口去和他說。
而不是不經過宋菱的同意，被她透露出去。
顧思思最終把手機取下來，只截取了前面那一部分。
最後截止在宋菱依偎着她哭的那一瞬。
後面宋菱毫無邏輯說出來的那些藏在她心底的秘密，顧思思全都給剪掉了。
顧思思要讓楚讓知道，宋菱心裏其實是喜歡他的。
至于為什麽也要把宋菱哭的畫面給截進去，顧思思覺得，任何一個男人，都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憐惜之情，所以見不得自己愛的女人哭，他會心疼。
楚讓到的時候宋菱就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
顧思思看到他後走過來對他說：“睡了。”
楚讓輕點了下頭，然後就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大衣來裹住宋菱，将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楚讓抱着宋菱在前面走，顧思思在後面跟着，直到她幫楚讓打開車門，楚讓将宋菱放到副駕駛座上，給她扣好安全帶，直起身來關好車門，顧思思才開口喊住想要去駕駛座的他。
“Ace！”
楚讓停住腳步，扭頭，目光沉靜淡漠地看着顧思思。
顧思思猶豫了下，委婉地對他說：“有些事，菱菱沒說，我也不好多說，但我希望你多包容她一些，可能她做的某些你不能理解的事，背後有你不知道的原因。”
楚讓的眉心擰起來。
“我只能說這麽多了。”顧思思無力地嘆了口氣，“再見。”
顧思思這一晚上也挺感慨的，本來就是看不下去宋菱和楚讓這倆人這麽墨跡，你端着我也端着的這種狀态，想讓他們有點實質性的進展，所以才想借宋菱喝醉酒套她的話，讓楚讓知道宋菱對他的感覺。
誰知道無意間卻知道了宋菱的秘密。
還不止一個。
菱菱說的以後可能沒有……
顧思思的眉頭皺緊，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她拿出手機來，給季明深打了電話，“喂，明深，我喝酒了，你來接我下吧。”
楚讓盡量把車開的平穩。
就是，該帶她去哪裏？
楚讓在自己家還有宋菱家猶豫了下。
最後選擇了送她回去。
雖然他在來的時候就給楚鴻帆打了電話，好讓楚鴻帆有時間準備應付那些媒體記者，但他家附近說不準還有狗仔在蹲點，這樣直接把她帶回去，可能就跟前段時間帶楚桐回家一樣，猝不及防地就被曝光了。
把宋菱帶回她住的別墅區後，楚讓把車在家門口停好，将昏睡的宋菱從車上抱下來。
然而，他并不知道她家的密碼鎖密碼是什麽。
不得已，楚讓只能試圖喊醒宋菱，“宋菱？宋菱？”
宋菱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有人在叫她，閉着眼睛的她輕皺起眉來，卻沒能睜開眸子。
楚讓眉心輕蹙，繼續用低沉的嗓音喚她：“宋菱？”
宋菱的眼睫輕微地動了動。
她又聽到了那道聲音。
低沉性感，帶着天然的厚重感，飽含深情。
就像是在大山之中的叢林深處傳來的優美的樂聲。
過了會兒，她緩慢地睜開了眼。
女人的目光迷離空洞，沒有焦距。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男人的面孔。
混混沌沌的宋菱覺得自己還在夢中，在看到他後就瞬間露出一抹笑來，嗓音又輕又軟，慢吞吞的，有些慵懶：“楚讓。”
他的目光瞬間不自然地撇開，修長的脖頸上那顆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番，“到家了。”
他的聲音比平常多了一絲微啞，卻依舊能蠱惑人心。
宋菱茫然地望着他。
醉酒再加上剛被叫醒，女人顯得很呆。
“開門。”楚讓提醒。
宋菱這才把手放在密碼鎖上。
指紋驗證通過後顯示屏上跳出來六位空格，需要輸入六位數的密碼。
宋菱在上面摁了六個數字，解鎖聲随即就響了起來。
楚讓抱着她走進去，一路走上二樓，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宋菱一沾床就又迷迷糊糊地要睡過去。
浴室裏的水管早就被修好了，這幾天也有傭人把房間給打掃幹淨，地板上一塵不染，房間裏有很多小孩子的布偶、玩具，還有益智書。
楚讓剛把宋菱的鞋給她脫下來，幫她蓋好被子，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挂斷。
但是對方卻不依不饒地又打了過來。
楚讓只能起身，走出去，順手關好卧室門，這才接通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楚鴻遠刻板嚴厲的聲音就順着手機鑽進了楚讓的耳朵裏。
“昨天有什麽急事，還專門動用私人飛機？”
楚鴻遠永遠都是這樣的态度，近乎古板，語氣每次都是質問。
仿佛和他通電話的并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公司裏一個普通的職員。
“私事。”楚讓沒情緒地淡聲道。
楚鴻遠更加沒好氣，“這是你該有的态度和語氣嗎？”
“那我該什麽态度和語氣？和你一樣嗎？”楚讓嘲諷道。
楚鴻遠一噎，過了幾秒才又說：“你最近跟那個姓李的女明星是怎麽回事兒？”
楚讓都還沒回答，他又不容反駁地命令：“我們楚家，絕不會讓混在娛樂圈裏的女人嫁進來！”
楚讓冷笑一聲，“我也混在娛樂圈裏，你也別認我好了。”
說完，他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楚讓靠在牆邊，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來。
楚鴻遠對娛樂圈存在極大的偏見，全都來源于顧婉怡。
當年兩個人在飯局上認識，一見鐘情。
楚鴻遠開始追求顧婉怡，顧婉怡也很欣賞這個青年才俊，于是不久，他們就秘密結婚了。
因為顧婉怡是演員，所以一開始兩個人是隐婚，并沒有告訴任何人，而顧婉怡對外也宣稱是單身。
本來恩恩愛愛的小夫妻，後來卻漸漸地因為聚少離多而越來越陌生。
楚鴻帆要在商場上大展宏圖，而顧婉怡想在娛樂圈風生水起。
兩個人都是重事業的人，兩個孩子只丢給了家裏的傭人。
當楚鴻遠和顧婉怡意識到他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時，是兩個人在飯桌上遇到的時候。
她的身邊站着一位圈裏的大導演，他是經一個朋友從中間拉線去的那趟飯局。
夫妻倆在飯桌上就像陌生人，誰都沒跟對方說一個字。
那晚，兩個人難得都回了家裏。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個人也早已沒了感情，但顧婉怡還是向楚鴻帆解釋了原因。
因為她想要拿下大導演要拍的電影女主，就得跟着導演參加飯局。
但其實她和那位導演根本沒什麽，她就只是為了争取角色，跟着過去吃一頓飯而已。
可楚鴻帆心裏已經有了芥蒂。
他是那種，哪怕婚姻名存實亡，哪怕他不愛自己的老婆了，也不會去離婚的人。
因為他骨子裏的思想就是略帶封建和古板的。
但他更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出軌劈腿。
所以兩個人再次背着所有人秘密離了婚。
反正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結過婚。
就連楚鴻帆到現在也都以為是顧婉怡當年只是跟着楚鴻遠，兩個人雖然有了兩個孩子，但卻沒有結過婚。
離婚之後，顧婉怡就開始進入半隐退的狀态，曾紅極一時的她漸漸淡出了大衆的視線，好多年之後才重新複出，成了國家話劇院的一級演員，專門演話劇，再也不接電視劇影視劇。
而楚鴻遠依舊馳騁在商場上，但同時他把家裏的兩個孩子隐藏的很好，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一兒一女。
這些年來，楚鴻遠再也沒有結婚，也沒有談過女朋友。
孤身一人，身邊除了一直跟着他的特助，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
楚鴻遠早就在潛移默化間把在顧婉怡那裏受到的背叛擴大到了整個娛樂圈。
所以在他的心裏，娛樂圈就是肮髒污穢甚至龌龊不堪的。
也是因為這樣，楚鴻遠一直不同意楚讓踏進這個圈子。
楚讓高中畢業那年，背着楚鴻遠參加了藝考，後來又偷偷改了志願，最後上了央音的聲樂系。
把楚鴻遠氣的半死。
五年前楚鴻遠沒有經過楚讓的同意，替楚讓規劃好了路線。
他不能讓他的兒子進那個圈子，所以他想送楚讓出國讀博，從聲樂轉音樂教育，最後到大學去教書。
這是楚鴻遠作出的最大的讓步。
楚讓當時并沒打算出國，他想留下來。
因為他喜歡的人在這裏。
他都想好了他要怎麽反抗楚鴻遠。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那晚瘋狂過後，他就被抛棄了。
他以為會等到她的真心交付，他以為她既然說了喜歡自己，就會做他的女朋友。
事實證明，就是他以為。
一氣之下，他沒拒絕楚鴻遠給他規劃的學業。
直接出了國。
從此五年，不聞不問。
卻每日每夜，心裏夢裏都是她。
那首《crazy for you》，其實就是他在她生日那天，一夜未眠寫下來的。
後來當成了畢業典禮上的曲目。
誰知居然意外大火。
也因此，他最終還是走上了歌手這條路。
雖然遲到了五年，但好在，沒有缺席。
楚讓在卧室外一個人呆了好久。
他默默地抽了一支煙，等香煙燃盡，他又下樓，打開客廳的窗戶吹了吹風，散了散身上的煙味兒才回宋菱的卧室。
楚讓推門而進的時候，女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身上的外衣都脫了下來，只剩下了一件襯衫和一條半身裙。
就連肉色的打底都被扔在了床邊的地板上。
她的右腿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楚讓走近，站在床尾，看着她那只瑩白的腳丫。
腳踝骨處已經消了腫，看起來好了。
削瘦的腳背上清晰可見青色的血管。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握住了女人的腳踝。
然後，擡起她的腳來，把她的腳塞進被子裏。
酒勁兒正大的宋菱根本就沒有睡熟，她只是意識不清醒，頭很疼，習慣性地閉着眼而已。
感受到了有人在旁邊，醉醺醺的女人緩慢地睜開了眼。
那雙眸子迷迷蒙蒙的，仿佛籠罩上了一層薄紗，朦胧迷離。
她看到床邊站了個人，那人還是那片光。
根本沒有多想，她就抓住了他。
楚讓的身體一僵。
他垂下眼，眼睫低斂，眼底泛着洶湧的波濤，隐約可見。
“你是楚讓。”她說着，就坐了起來。
過肩的頭發披散着，微微淩亂，卻不失美感。
“你不要走。”宋菱伸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腰。
楚讓登時呼吸錯亂，額角突突地跳起來。
女人的手臂緊緊地箍着他的腰，生怕他像原來幾次的夢一樣一眨眼就沒了。
她還以為自己在夢裏。
楚讓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滑動着，他口幹舌燥，無論怎樣想吞咽口水都無法解渴。
片刻後，男人的手觸上了她柔軟順滑的頭發。
他在床邊坐下來，宋菱就摟住他的脖子，抱着他。
她後來也不說話，楚讓一開始只是讓她抱着自己，漸漸地，他也回摟住了她。
懷裏的女人好像瘦了些。
他想起顧思思今晚給他發的視頻來。
良久，楚讓開口，語氣沉靜而平和，問：“真的喜歡我嗎？”
她毫不掩飾地回答：“真的喜歡你。”
很乖。
從來沒這麽乖過。
“為什麽不告訴我？”他又問：“你在害怕什麽？”
宋菱沉默。
好一會兒，她都沒有說一個字。
楚讓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他以為他又睡過去了，結果他抓着她的肩膀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後，才看到那滿臉的淚水。
連哭都這麽悄無聲息。
楚讓是第一次親眼見她掉眼淚。
剛才在顧思思給他發的視頻裏看到一次，他當時的心就好像被人揪了起來一樣生疼。
現在比剛才更甚。
就像是有人在拿着無比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捅着他的心髒。
疼的快要木了。
楚讓抿住唇，用手捧住宋菱的臉。
他湊過去，一點一點地将她臉頰上和眼角上的淚水全都吻去。
他嘗到的淚滴鹹鹹的，微苦。
楚讓抵着宋菱的額頭，望着她，一眨不眨地凝視。
随後，雙唇相貼。
宋菱那雙濕潤的眼睫顫了顫，旋即合上。
窗簾上人影重疊。
人總是會在喝醉酒後變得脆弱不堪，開始毫無意識地吐露真言。
就比如，今晚的宋菱不受控制地暴露出她的脆弱和委屈，在楚讓和顧思思面前掉了眼淚。
又比如，宋菱對楚讓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我不敢告訴你。
宋菱睡過去的時候眼角還挂着淚珠。
楚讓摟着她，目光貪婪地看着懷裏的女人。
他剛才本來沒想……
畢竟，沒有措施。
但她說可以。
楚讓湊過去，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忍不住想再要一次。
于是，女人被弄醒。
兩三次過後，滿室都是濃重的旖旎氣息。
楚讓把睡着的她放在浴缸裏，幫她清理了下，抱回床上讓她睡。
自己洗過澡後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她家裏，但卻是第一次上二樓來。
進了她的卧室。
窺探到了她的私人空間。
他在二樓的樓梯口處呆了會兒，忽然想起宋意意說的那個本子。
宋菱說有秘密的那個本子。
剛才他一直在詢問她為什麽不直說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怎麽不告訴我？”
“你在害怕什麽？”
她就是不答。
楚讓不知道她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怎麽說。
他不是隐約覺察到，而是敢肯定，宋菱有事瞞着他。
從他才回國沒多久，和宋琛一起吃飯那次，宋琛說的“當時家裏發生了一些事”，到後來他意外發現自己的老師是她的繼父，發現她的母親對她苛責不滿甚至動手打她，意識到她這些年來可能在原生家庭方面并不和他想的那樣幸福。
甚至到今晚，顧思思說的那番模棱兩可的話。
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有事沒告訴他。
而他不知道的事，很可能就藏在宋意意說的那個本子裏。
楚讓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來。
雖然沖動，甚至可以說不地道。
但他，真的想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為什麽不肯愛人的她會突然結婚生孩子？
為什麽五年前在他走後突然出國離開家庭？
為什麽，明明喜歡上了他，卻想要把他推遠？
好多疑問紛紛鑽出來，擾着他的心緒。
楚讓沉吟猶豫了片刻，回了宋菱的卧室。
怕吵到她，他特意放輕動作，從床頭櫃找到梳妝臺，甚至去了她的衣帽間。
在那裏沒有找到宋意意說的那個本子。
卻看到了另一個不屬于這個衣帽間的東西。
在都是女人和小女孩衣帽物品的衣帽間裏，有一個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士的西裝外套。
那是楚讓的。
好幾個月之前落在她這裏的了。
他曾經讓她丢了，但她一直都挂在這裏。
這件男士的衣服和這間屋子格格不入。
突兀的很。
卻讓楚讓心情頗好。
卧室和衣帽間都沒有。
最有可能的就是書房了。
楚讓去了宋菱的書房，根本不用找。
因為宋意意說的那個密碼本，就在書桌上放着。
他拿起來，密碼本的封皮是深藍色的，好像璀璨的星空。
左下角有一架鋼琴。
側面是金屬密碼鎖，三位的。
每位都是從零到九。
楚讓第一次輸了127。
這是宋菱的生日。
但是不對。
第二次輸了601。
宋意意的生日。
還是不對。
他再換成061，依舊解不開。
楚讓皺着眉思考，不太确定地輸了自己的生日。
721。
不對。
楚讓想不出有別的特殊日期了。
如果是她跟她那去世的丈夫的結婚紀念日或者那個男人的生日。
他并不知道是什麽日期。
所以他只能一個一個地試。
從000開始，試到999，總有一個正确。
楚讓不知道自己試了多久，他的手指轉動數字轉盤都快要轉木了。
忽然。
“啪嗒”一聲。
猝不及防地試開了。
楚讓看着密碼鎖上對準的三個數字，眉心緊皺。
327？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高甜，記得磕糖
說一下更新時間的問題吧，沒特殊情況不斷更，每天更6000＋，一周七天，只有周四的更新會放在下午或者晚上發，其他六天基本都是過了零點就發了
啊，我好想明天趕緊來，嗚嗚嗚嗚我的讓終于可以甜一點了嗚嗚嗚嗚
魚魚再也不用瑟瑟發抖地不敢嗦話了qwq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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