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籠中鳥(10)
梳洗完畢,女主依然要先去太後那邊請安,其實許連容一直都想跟着去的,見識見識太後是什麽樣的人,可那老人家對帶毛的動物極其反感。
她曾試過獨自飛去太後的宮殿,但是剛靠近,就被好幾個太監宮女追着趕,她毫不懷疑如果被追住的話,自己會死的很慘。
因為那宮殿附近一只鳥都沒有,明明女主這裏時常有鳥兒嬉戲。
她也試過飛得高高的,這樣那些人就拿她沒辦法了,結果卻是啥也看不到,畢竟她沒有透視眼啊。
可也不能總這樣,對着太後一頭黑啥也不知道吧。她本想藏在女主衣袖裏,可顯然女主不準備冒着太後發怒的可能而帶着她,那樣也背離了她的初衷。
在護送女主到達太後的德盛殿後,她只能止步于此。
女主前腳剛進入殿內,後腳安貴妃就牽着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了面前。
安貴妃依然那麽嬌豔明媚,微微轉動的漂亮杏眼更添一分如少女般的調皮,身上淡黃色的宮裝被腰帶緊緊束縛着,襯得腰肢越加纖細。身旁的小男孩長得有幾分像安貴妃,粉雕玉琢的惹人喜愛。
這小孩應該就是皇帝與安貴妃的長子李念了,不似同年齡的調皮好動,李念小小年紀就彬彬有禮,行姿優雅,待人随和,沒有因自己是皇子而目中無人,十分有教養。
還在感嘆安貴妃與李念,接着又來了兩位結伴而行的年輕男子,左邊身着紫色紋路長袍,五官分明的臉俊美異常,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仿佛誘惑着人陷入其中,整個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羁,但眼中不時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無法忽視。
而右邊的白衣男子卻是另一種風姿,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玉冠高高挽起,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此時正溫和的跟紫衣男子交談着什麽。
兩人走近了些,許連容才隐約聽到談話的內容。
“五弟,你如今還在擺弄筆墨紙硯?天天圍繞着這些,也不覺得煩悶。”紫衣男子說道。
“二哥,只要用心懂得其中精髓奧妙,便能體會到其無窮樂趣,又怎會煩悶呢?”白衣男子的聲音聽着有點熟悉。
“你說的也有理,人各有志,不必勉強。”紫衣男子一笑說道。
白衣男子也回之一笑,兩人似是心靈相通一般,讀懂了對方,相伴進了德盛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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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日太後宮裏有不少客人,必定有出好戲,可惜自己無法看到了。
也許真應了她的話,連皇帝李申也來到了這。
這到底是什麽日子,都湊到一塊了,那兩位陌生男子應該是王爺之類的,太後這是要開家庭會議的節奏啊。許連容越想越煩躁,在外面等得心焦如焚。
沒有預想中要等很久,一個時辰不到,人就陸續出來了。
先出來的是,女主、安貴妃和皇帝三人,李申左右擁抱好不滿足,倒是安貴妃的兒子李念沒出來,想來是被留在了太後那,安貴妃樣子有些走神,似乎是不放心。
三人并沒有各自回宮,身為皇帝的李申直接帶着女主和安貴妃坐着轎子去往禦花園,神神秘秘的樣子,看着想給人一個驚喜。
剛起嬌不久,另外兩人也從德盛宮走了出來,互看一眼便各懷心思朝着不同方向離開。
許連容自然是以女主為重,看所有人出來了,就起飛往女主她們前進的方向飛。
她這次不打算到女主身邊,就在遠處盯着。
皇帝三人到了禦花園,下轎行至一顆大樹下,那裏有個花匠正細心照顧着樹下的花朵。
那花是許連容在現代從未見過的,不知是什麽品種。一圈的花瓣是白色的,不是純白顯得有點透明,向上綻放着,中間的黃色花蕊層層疊疊簇擁着像個小花球。
“這是南屬國剛進貢的名叫清美人的奇花,是一個采藥人在山崖洞穴邊無意發現的,說是這花到了晚上能夠吸收月光發出光亮,在黑夜中十分美麗。”
“這花真這麽神奇?”安貴妃好奇的問。女主也專注的觀察着清美人,眼神充滿興趣。
“那是自然。”李申看着二人都好奇的樣子失笑。
“這花特別罕見,南屬國也只送來兩盆,今日你們就每人一盆拿回去吧。”
“謝皇上。”女主安貴妃二人屈膝謝禮。
這種稀有的花一人一盆,這皇帝是不是想給別人看,安貴妃與皇後一樣重要?或者只想着送安貴妃不好,便順手送女主一盆?畢竟人家的真愛是安貴妃,女主是政治棋子。
在花園裏逛了一會,皇帝就為處理政務離開了,剩下兩人沒什麽話講,便各自帶着皇帝賞賜的花回了宮。
那花一進休息的屋內,女主就親自把它擺放在窗前,囑咐青月仔細照顧着,這可是稀罕物,宮裏的太監宮女知道後都想着晚上看上一眼會發光的花。
大家都在興奮着這事時,許連容卻想着那黑衣人的事,也不知他會不會再次出現,從昨晚的話中,他可能會受懲罰性命不保。
她不知道自己希望那人活還是幹脆永遠不來,現下的狀況一頭霧水。女主可是重要的棋子,也是如今的國母,李申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而女主此時正搗鼓着清美人,就像忘了黑衣人一樣。
到處都透着怪異,就比如現在所有人都好奇的讨論着皇帝賞賜的清美人,那叫瑤林的宮女卻獨自呆在一處握着掃帚,眼睛失神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