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在哪?”南溪聲音低低地甜甜地, 透着一股難以描述的親昵感。
陸行簡往椅背上一靠, 單手枕着頭, 神情愉悅:“在車上。”
南溪低聲驚呼:“你不會在家樓下吧?”
陸行簡的笑聲通過電波傳遞過來,震動着南溪的耳膜和心髒,一起有節奏共鳴着,她的語氣有了幾分急迫:“是不是啊?”
陸行簡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冉是不是睡了?”
南溪心裏冒出一股奇妙的情愫, 有些期待有些害羞,好像......好像新婚丈夫半夜溜進房裏,悄悄問妻子:“寶貝是不是睡着了?”
這話的暗示性太強,自己腦補得也很多,南溪臉騰地一下紅了,滾燙滾燙地。她低聲“嗯”了一句,生怕再多說半個字, 心裏那點小心思全叫陸行簡聽了去。
“那我可不可以上去?悄悄的。”
陸行簡聲音低沉而又磁性,在這夜色的掩映下多了幾分蠱惑人心的性感, 每一個字都仿佛精準無誤地落在南溪心尖上。
南溪頭抵在門上,手指輕輕扣着牆壁, 她竭力保持着冷靜,盡量不讓陸行簡察覺出她害羞的期待:“好。”
“等我!”陸行簡切斷電話,整理了一下發型和衣衫,腳步輕快。
南溪豎起耳朵聽着門外的動靜, 一顆心跳得怦怦直響。
“叮”電梯停靠的聲音傳來,南溪輕輕打開門,一點點推開。盡管不會發生聲響, 但她擔心被屋內的一冉聽見。
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從走廊大步走來,南溪扶着門框站立注視着,眼淚驀地泛了上來,控制不住自己奔跑了出去,朝那人撲了過去。
陸行簡看着奔跑而來的南溪,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他張開雙手,雙腿微蹲。
南溪撲了過去,往上一跳,陸行簡穩穩接住她,抱了起來,鮮花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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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的花......”南溪扭頭看着地上一大捧鮮花,低聲提醒着。
“先管管我!”陸行簡一拐把人抱到了樓梯間。南溪背着靠牆,目光低垂,陸行簡微擡起頭,倆人目光相撞在一起,噼裏啪啦花火四濺,空氣中旖旎氣氛一秒一秒地加濃。
樓梯間漆黑而又安靜,倆人的喘息聲顯得格外清晰而暧昧。
南溪頭一寸一寸低了下去,額頭抵在陸行簡的額頭上,倆人的距離不足半厘米,呼吸交錯,鼻息可聞。
陸行簡低喚了一句:“我的好溪寶兒”,聲音仿佛從沙礫中滾落出來,帶着厚重磨砂感,勾着南溪心尖又酥又麻。
她頭微微彎了一點點,嘴唇準确覆蓋在陸行簡唇上,她輕輕咬了咬,一點點的。
陸行簡眼底的黑色越發濃厚,他的手從南溪背部滑到她頸脖,托着她屁股的手改成摟腰。
南溪低呼了一聲,雙手緊緊摟住陸行簡的脖子,雙腿絞在他腰間。
南溪的驚呼剛出聲,陸行簡的吻已經壓了過來,洶湧而猛烈,帶着前所未有熱烈。
南溪意亂情迷。
好半天倆人才停了下來,抵頭輕喘,直到人呼吸不再那麽急促。
陸行簡抱着南溪往家門走去,走到門口陸行簡啞然失笑起來。
南溪啞着嗓子問:“怎麽了?”
陸行簡低笑着問:“你帶鑰匙了嗎?”
南溪上下摸了一通,她回家連衣服都沒有換,鑰匙手機全在包裏,包在鞋櫃上,自然是沒有鑰匙。
她羞得不敢擡頭藏在陸行簡懷裏:“怎麽辦?我沒帶鑰匙。”
“開房去?”陸行簡聲調上揚,滿滿地調侃。
“你......”南溪羞不過,暗暗在陸行簡腰間掐了一把。
“謀殺親夫啊?嗯?”陸行簡靠在南溪耳朵說着話,南溪惱得伸出手掌捂住他嘴。
這人真是太壞了,什麽招人的話都敢往外說了。
陸行簡就勢在她手心親了親,南溪燙得縮回了,陸行簡壞笑着:“都是風的錯,不然門也不會自動關上,要不然換上密碼鎖吧,不擔心沒鑰匙。”
南溪猶豫了一下:“門挺好了,就別換了吧。”
陸行簡笑意放大:“其實我也覺得不換的好。”
南溪不解:“為什麽?說換的也是你,不換的也是你。”
陸行簡拖長了聲音:“因為呀,風偶爾把咱倆關門外也是一種情趣啊。”
南溪從他身上蹦了下來,給了陸行簡一個嗔怪的小眼神。
陸行簡摟着她的腰:“走吧。我們又不可能叫醒一冉,她喝醉了估計睡得沉着呢。就是叫醒了她,她那個十萬個為什麽的個性,肯定得磨得讓你把細枝末節全交代了。”
南溪想想面對一冉的問題,她一個頭倆個大。再說她是成年人了,開個房也沒事啊。
于是南溪在車裏等着陸行簡開好房,自己用外套半遮半掩偷偷摸摸上了酒店房間。
幸好電梯裏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南溪剛擡手門被打開,人就被陸行簡樓了進來,門“疙瘩”一聲被落鎖。
陸行簡将南溪壓在牆上,左手輕擡南溪的下巴,人欺身上前,低頭熱烈吻了下去。
衣衫散落,春色滿室,連月牙都羞得拉起了面紗,不敢看這人間恩愛。
第二天一早,南溪是被太陽叫醒的,她習慣性翻身去摸鬧鐘。
“早安。”陸行簡低頭親了親南溪額頭。
南溪出了會神,昨晚的畫面争先恐後地湧上來。南溪“嗷”的一聲,抓起被子蓋住臉,只剩下兩只眼睛露在背面上:“你轉過去,我先,先把衣服穿好。”
“好。”陸行簡刮了刮南溪前額,翻身下床。
陸行簡穿好褲子,起身取下挂好的襯衣。胳膊伸展抖了抖衣服,腰部線條畢露,寬肩窄腰,這身材好得讓南溪挪不開眼。
南溪埋在被窩上,邊偷看邊“咯咯”傻笑。這個肖想了多年的人,是自己的了。
“你笑什麽?”陸行簡扣着襯衣扣子走過來。
南溪看着陸行簡的八塊腹肌,臉又紅了。
陸行簡停下了扣扣子的手,坐了下來,身形往前一傾:“只想看看?”
南溪人慫氣勢不能輸啊:“我還敢摸啊。”
“那你摸摸試試?”陸行簡順手解開扣子。
“別......”南溪真慫了,“我就是這麽一說。”
陸行簡收起笑臉,故作嚴肅:“溪溪,早上的男人是不能這麽撩的。”
南溪後知後覺又被陸行簡調戲了,揚起拳頭錘了錘陸行簡胸口:“不理你。”
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光潔圓潤的肩膀。
陸行簡眼色一暗,俯身下去咬在南溪肩頭:“今天你還有活動,先放過你。”
南溪原本羞澀得擡不起頭,一聽這話急了:“完了,我沒有準備衣服。快,你快背過去,我要起床回家一趟。”
陸行簡指了指對面衣架上:“那幾件衣服你可喜歡?”
南溪不可置信:“你準備的?”
陸行簡扣好袖扣:“你作為《青春》女主,今天是你第一場活動,我怎麽能不準備?”
南溪滿心感動,還不等她感動完,陸行簡又加了一句:“所以昨晚我都不敢讓你太累了。”
“你......”南溪扔了個枕頭過去。
陸行簡揚手接住,笑着走了出去。
南溪起床收拾好,回憶了一下制作方今天的活動主題,她挑了一身紅白運動裝,墨色晚禮服晚上備用。
等南溪準備好時,陸行簡拿着早餐進來了。
二人吃過早餐,陸行簡開車送南溪直接去活動現場,又通知一冉把南溪的包送過來。
等陸行簡的電話挂斷後,一冉洗完澡才清醒過來:昨晚她哥跟南溪在一起,她們為愛鼓掌了。啊啊啊啊,還在外面開房浪漫。真是的,昨天自己失戀,今天一大早就喂這麽一大盆狗糧給自己吃。還是不是親姐妹了?還是不是親哥哥了?都是一群見色忘友的人。
一冉嘟囔着,拎着南溪的包,又準備了幾身衣服鞋子一并帶了過去,總不能讓她大嫂穿昨天的衣服吧。
一冉到時陸行簡不在,她冒充南溪的助理去了後臺。
“冉冉你怎麽來了?”南溪一身紅白運動裝迎了出來。
“哇喔哇喔,這是哪裏來的一個元氣美少女?說你十五我都相信啊。”一冉絲毫不吝啬誇贊之詞,“我哥讓我送東西來啊。”
一冉拖過一把椅子跨坐了上去,胳膊撐在椅背上下巴枕在手臂上,擠眉弄眼地:“昨晚你倆這個了?”
一冉雙掌相合,拍了拍。
南溪白玉般的臉紅了:“你跟你哥就會皮膚我。”
一冉跳了下來:“我哪敢啊。看你這樣,肯定是了。”一冉撞了撞南溪肩膀,壓着嗓子,“欸,感覺怎麽樣?”
南溪一晃神好像回到了那個高一的傍晚,一冉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
那次南溪沒有告訴一冉,她喜歡的人是誰。
“很好。”南溪紅着臉回答了。
一冉更八卦了:“說說說說,怎麽個好法?”
南溪掐了她一把就跑:“偏不告訴你,你自己找個老公試試就知道了啊。”
一冉追了過去:“切,我明天就把我未來老公帶給你看看。”
南溪笑得更歡了:“好啊,我到看看我妹夫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我這關,我可不認的啊。”
周放的腳步一頓,臉色一沉:陸一冉的老公?什麽老公?那個臭小子?南溪這個嫂子還管妹夫的考核工作?
周放清咳了一聲擡手敲門:“南溪......”
南溪打開門:“周總有事?”
周放眼神在一冉身上打了個滾落在南溪臉上:“我受人之托,過來看看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南溪牽了牽身上的衣服:“周總看這樣合适嗎?”
周放點了點頭,正要開口。一冉拿着包跟南溪打了個招呼:“溪溪,那你先忙,我走了,88。”
一冉越過周放,頭也不回地走了。
南溪看了看,似乎自言自語:“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