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兩年前
DNA,也被稱之為基因,遺傳因子,它是遺傳的物質基礎,通過複制基因,遺傳信息會被傳遞給下一代,讓下一代出現與上一代相似的性狀。人類體內也有着好幾百萬個基因,它們決定了人天生的相貌,外觀,體型,力氣大小,智慧的一切屬性,它們就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
我在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腦子裏總會想起一些別的事情出來,因為有人告訴給我的理論讓我覺得其實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是決定好了的,它從一開始就埋藏在了你的基因裏,你會長多高,你會有多愛唱歌,你會什麽時候死去,這些東西全部以人類意識不到的方式深埋在我們未曾完全參透的那個領域,決定着所有人類的宿命。
沒有人能夠逃脫宿命。
基因有兩個特性。
複制和突變。
複制是指它會忠實的完完全全複制上一代的基因,讓下一代的性狀與其幾乎完全一致,但同時,基因也會有着調皮的一面,它也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那就是突變,比如一個長尾巴的狗突然生出了一條短尾巴的狗,比如一個白色羽毛的鳥兒突然生出了一只黑色羽毛的小鳥,這些不可控制,不可預知的突變,參雜在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也因此才會有了這麽豐富多彩的世界。
人類一直妄圖控制自己的基因,作為地球上最為耀眼的存在,人類解開了基因奧秘的大門,它們神秘卻又不可思議,掌握了它,你可以活到兩千歲,掌握了它,你可以一跳三米高,掌握了它,你可以從此不再生病。這是人類的幻想,也是人類一直想要實現的目标。
但是,我在這裏想要告訴各位的是,這種對人類有益的進化的确存在着,但是這個過程太過緩慢,短短的幾百年甚至幾千年根本算不上時間,上萬年的時間進化史早已不再是稀奇。但如果真的有一天,人類突然學會了掌控自己的基因的話,真的不見得是一件好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是我最開始接觸到的不可思議事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得知了呂布韋的真正身份并且和他成為了好友,時間算起來的話,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年多了,只是當時的事情還是讓人記憶猶新,我在那個故事裏面,徹徹底底的失敗了一回。
其實我沒有想要把這個故事寫出來,因為我一直都在想一個人,這種情況直到前一段時間才有好轉,我也終于明白其實過去了的事情就不會再重來,呂布韋一直想讓我從那段往事裏面走出來,他勸了我很久,也內疚了很久,我總是笑嘻嘻的安慰他,但心裏卻總是越發沉重。
所以我決定還是要把這個故事寫出來,給這個事件畫上一個句號,失去的已經失去,那麽正在到來的,就請你好好把握住它吧。
讓我們的時間,回到兩年前。
兩年前的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小說家,因為這實在是一個餓死詩人的年代,我這樣的文藝青年顯然只能改行去寫小說,我認識的人裏面有那些非常堅持自己的詩歌夢想的人,他們說打死都不願意寫小說養活自己,所以他們真的快要餓死了。
我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因為我不僅僅喜歡寫點小詩,我也愛寫故事,故事裏面的人物遵循你設定的命運一步一步走到結局的感覺真的很棒,仿佛自己成為了操控一切的上帝一樣,看着自己的小說裏面人物的喜怒哀樂,好像自己也能體會到他們的那份情感。
所以我喜歡小說,也喜歡自己寫些小說。
可是我一直火不起來,只能在一些雜志上随随便便發表兩篇小說掙一點生活的必需品,當時的我跟一家雜志的出版社簽了約,大概會為他們寫六個月的專欄,那是我有史以來最為靠譜的小說家工作,簽約的時候自己欣喜若狂,半夜都差點笑醒。當然,後來我發現這只是自己的一番幻想,在寫最近那些長篇的小說以前,我實在沒怎麽火過。
Advertisement
我就是這樣認識的呂布韋。前面的故事裏已經花了很大的篇幅去介紹呂布韋的身份,這裏我也不做詳細介紹了,只是說一句,當時的他在我眼裏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出版社編輯,帶着斯文的眼鏡,端正的五官,很是風度的談吐,好聽的嗓音搭配上淵博的見識,他作為我的責任編輯跟我談事情的時候無疑我是愉快的,因為他的這個身份實在是很到位的一個角色,如果我是一個女作家,我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可惜,我也是個男人。
當時的我只是一個小作家,第一次跟他見面,約在了一家咖啡廳,他給我推薦了一杯咖啡,具體是什麽種類我已經忘記了,但是當時他喝着咖啡悠閑地樣子讓我很是羨慕,仿佛真的碰到了世外高人的感覺。呂布韋很負責的給我解釋了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為那個雜志的一個小專欄寫一些短篇的恐怖故事,那個專欄的名字就叫《鄧龍事件薄》,全部都是以第一人稱寫的短小靈異故事,我需要半個月交稿一篇,大約五千字左右。
我為了這份工作很是花費了心思,天天埋頭苦思,就是為了寫出好的作品好讓自己真正的走上一個名符其實的作家角色,至少不要在別人拿到我的名片的時候還會問我這個尨字是不是讀龍。我叫鄧尨,別人全部叫我鄧龍。
呂布韋的知識很豐富從這裏就能看得出來,他看過我的名片以後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鄧尨先生麽,不過,這個名字好怪,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怪,不如筆名叫鄧龍的好,這樣讀者也比較好記。”從此,我的筆名變成了鄧龍。這和水浒傳裏面的一位同志的名字一模一樣,聽起來也比較順耳。我接受了。
如果不是那些天的事情,我或許永遠不會知道呂布韋這個家夥隐藏在背後的身份,我只是寫我的小說,他只是做他的編輯,或許不久之後,我跟他就陌路相逢,兩顧無言了。但是就是因為那天的存在,讓我走進了那次的事件,從此再也逃不開這個漩渦了。
不過還好,我跟呂布韋的關系也因為這件事情,成了幾乎無話不說的死黨。
只是有些人,在離開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