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後山
老婆婆說的後山,其實就是這個村子後面的一個極大地樹林,因為該地不适合種植作物,所以曾經藏試過養殖野生雞,但是為了怕養殖的雞被偷,所以就在那裏修建了幾個類似的屋棚,平時會有人住在那,看管着那些咯咯亂叫的野雞。而鄭華小時候,想來恰恰就做個這樣的事情,老婆婆既然提醒我們到這來看一看,一定是她曾經在這發現了什麽不尋常的東西。
車在半山腰的時候就開不上去了,土坡有着明顯越來越陡的趨勢,這輛本田只是輛普通的代步工具,沒有越野車那麽大的馬力和較高的底盤。所以我跟鄭青芸只能自己先一步下了車,望了望我們的目的地,還好,已經不算太遠了。
我和她只好徒步繼續前進。
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下午六點多,可能再過一會的時候,天色就要開始變黑,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的情況,我需要跟她速去速回。這樣的深山在我看來是極其不安全的地方,荒廢了很多年,現在早已沒有人住在上面,如果出了什麽事情,可能我跟她連找人幫忙都沒有辦法。為了以防萬一,我在上山前還是跟呂布韋打了招呼,如果我今晚夜裏十二點前沒有聯系他,那麽就讓他派人來這座山裏替我和鄭青芸收屍好了。
其實安排好這一切都是跟着我自aa己的感覺在走,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但這刀山火海我卻踏的心甘情願。這是一個我自己都很難理解自己的地方,或許用呂布韋形容我的一句話來說,我就和一個瘋子一樣,一直執着的瘋子。
其實山上的那種物棚并不只有一個,但是從老婆婆的話來說似乎是在半山腰,所以在山腳下看見的那些我們直接跳過,那麽從車上下來以後,每一個碰見的都有可能是我們今天需要找尋的目标了a。
“今晚八點以前必須下山,我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我看了看表,确定了下時間。鄭青芸還是那麽相信我,點了點頭,從車子的後備箱裏翻出一個手電,朝最近的一個屋子走去,我也從車廂裏拿出一把略微鋒利的柴刀,加快腳步跟在她的後面。其實從踏入這裏的這一刻開始,主動權就到了她的手裏,她做出的任何想法我都會支持,我只需要一個真相罷了。
屋子是空的,連床鋪都沒有了,有些牆面上都生出了亂七八糟的雜草,不過透過地面上搭起的燒火架,依稀能夠看出以前人居住過的痕跡。一些草木灰鋪在地上,可能是為了防止蚊蟲,但總的看起來的話,真的是已經荒廢很久了。從村長那兒打聽來的情況是,這裏很多年前就荒廢了,原因是因為會出現老虎或者狼一類的野獸,好像還曾經咬死了不少村民養着的野雞,然後就傳出了什麽鬧鬼啊什麽的事件,所以後來村民就很少會再待在這座山裏了。當時那個村長說着的時候還對我發表了一番決心,說要以後将這片山林好好利用起來,争取能夠重新利用起來。
當他聽說我們要去山裏看一看的時候,還提出要陪我們一起去,我想了想還是很委婉的拒絕了,有些事情,牽扯到太多人的時候反而會生出很多麻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沒有讓他跟我們一起來,如果真的跟着我們一起卷入到了不該卷入的是非裏面,那恐怕他的改造農村計劃怕是要擱淺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從自己的家裏找出了一個手電和一把柴刀,一個用來照明,一個用來防身,用來對付緊急的狀況,這是他給我們的幫助。我謝了接過,轉身就将它放在了汽車的後備箱裏。此刻看來,也許真的能派上用場。
屋子很空,沒有證據能表明先前居住在這的主人的身份,我和鄭青芸本着寧殺過不放過的原則對屋子進行調查。床鋪沒有了,但那個木制的床板還在,我将它翻了過來,掀起一陣灰塵,鄭青芸嗆了幾口退後了幾步。床鋪底下居然有着一把年代看起來很老很老的獵槍,也許是用來防身,也許是用來打獵的,可能走的時候倉促,把這把獵槍遺忘在了這裏。不過時間過去了這麽久,這把槍沒有人保養,肯定已經爛的不能再用了。即使還能夠使用,我估計炸膛的概率能跟硬幣擲到正面的概率是一樣的,所以我可沒想着柴刀換槍,拿這個用來防身。
那把槍還是被好奇的鄭青芸撿了起來,我讓她小心一些,可能裏面還有着沒有發射的子彈或者火藥。她聽了有些害怕,又把它扔給了我。我仔細看了看,是那種老式的火槍,槍柄是木頭做的,已經開始腐化。這種槍威力不算太大,至少距離遠了以後沒有多少威力,而且準度較差,應該是放在床底防身用的。我将槍膛打開,發現裏面果然還藏有一顆鋼珠,我把鋼珠握在手裏,把槍重新放回了原位。
此外屋子裏還有一個小櫃子,打開來,裏面裝着一把小刀,有些固化斑駁的血跡,可能是用來殺雞的,可能住在這裏的人哪天嘴饞了自己都會宰掉自己的雞,然後拔了毛煮着吃了,這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我跟她将這個屋子翻了個遍,沒有找到線索,決定去下一個屋棚那看看。
這個屋棚相比前一個有些奇怪,因為這裏面實在是有些幹淨的過分了。與其說是幹淨,倒不如說是整潔,雖然也鋪滿了灰塵,長滿了雜草,但是東西擺放的很是整齊,床鋪沒有被帶走,像是早上起床疊好以後主人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的樣子,那些棉絮都有些腐壞了,髒的不成樣子。一邊有着一個朱紅色的櫃子,那油漆基本掉得差不多了,櫃子有些矮,裏面沒有擺放東西,我用手摸了摸裏面的櫃壁,感覺似乎有些不對經,但是也不知道原因在哪。
其實兩個屋子大概的構造都是差不多的,一個櫃子,一個床鋪,然後還有燒飯的土竈,沒有信息,沒有線索,看起來調查似乎進行不下去了的樣子。
“怎樣了?”鄭青芸看着我愁眉苦臉的樣子,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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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們能看見的屋子只有這兩個了,再想找的話,只有繼續上山了,不過聽老婆婆說的,似乎那個屋子就在半山腰上,應該就是這兩個裏面的其中一個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了。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不管是哪個都很正常啊,都是普通農家人的風格啊。”我眯着眼睛,整理着思路。
“沒有什麽特殊的麽?”她聽了我的話,将擺在床板上的那團破被褥整個掀了起來,搞了個天女散花,髒兮兮的棉絮就這麽蓋了我跟她的一身。“抱歉,抱歉。”我黑着臉瞪着她,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連忙道歉,幫我拍打着身上的棉絮。
“這個硬邦邦的是什麽?”她拍到了我的口袋。
“剛剛那把獵槍裏面的子彈,一個小鋼珠。”我将鋼珠掏了出來,在手裏轉了會。一不小心,鋼珠從手裏滑落到了地上,掉進了那個土竈燒盡的草木灰裏。我連忙将它從裏面撥出來,吹幹淨,卻突然有一個計劃成型在了我的腦子裏。
“你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理論麽?”我微笑着問鄭青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