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頒獎儀式是八點開始,你到時候站臺上,聽廣播就行。”晚上六點,王宏拿着流程表詳細講解。現在項目舉行完畢,剩下來就是頒獎階段。
“這就是全部流程,有不懂的,直接問工作人員。”十分鐘後,王宏收尾。整個流程就是上臺,領獎,做勝利感想。中規中矩的沒有任何變數。
“謝謝王主任。”姜硯一邊喝水,一邊感謝。這兩天,王宏忙前忙後的費了不少心思。
“沒事。你這身體素質……”王宏擺手,接着古怪的看向姜硯。他現在還沒回過勁,姜硯文文弱弱,怎麽就一下子十七項冠軍……太誇張了吧?
“大學報過戶外社團。”
姜硯無奈開口。他大學确實報過戶外社團。只是同樣的話,他這兩天要說出出繭子了。
“厲害!”糾結後,王宏只能将它歸結于姜硯愛運動。
兩人閑唠了一會,之後前往體育館。此時體育館人山人海,姜硯順着專屬通道進去,簡單的休整後,和其他運動員在後臺等待。
“遵命的各位領導,各位觀衆,大家晚上好……”八點一到,主持上臺開講,下方同步錄制。
八點五分,十分,十五……姜硯在臺下數着時間。
“現在請我們的一百米沖刺組,冠軍,姜硯。亞軍,孫振濤。季軍,劉紹強……”
八點二十,主持人唱名。姜硯和其他兩人一同上臺。長陵體育場占地三萬平方米,四周有一萬個塑料座位。現在臨近八點半,有不少游客吃過晚飯,直接來體育館蹭空調。在暖黃燈光的映襯下,整個體育館人山人海的十分熱鬧。
姜硯站到冠軍專屬位置。四周傳來熱烈的掌聲,從他的方位來看,整個體育場烏壓壓的一片。頗有大學演講的感覺。
“請蘭臺市委副書記,代市長郭雲濤上臺頒獎……”
富有節奏的背景音樂響起,一個五十多歲,有點禿頂的男子上臺。男子神聖又莊重的遞上獎杯,除此,還有一個大大的kt板牌子。
牌子分別3000元,5000元,10000元的獎勵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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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硯三人接過。
“熱烈鼓掌!”臺下記者拍照,主持人熱情帶動道。
“啪啪——”圍觀群衆毫不吝啬自己的掌聲。
三人擺了幾個ose,接着拿着獎杯獎狀退場。
“現在有請我們的百米蛙泳組,冠軍,姜硯。亞軍,趙雷……”姜硯回往後臺,只是剛走兩步,舞臺中央再次喊道。
姜硯:……自己得一個個上臺了。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百米蛙泳,标槍,鉛球……姜硯穩居冠軍臺。
大猴山共有二十二個項目,姜硯報名十七項,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主辦方将姜硯的十七項調整到了一塊。到了頒獎最後,別說現場觀衆,就連蘭臺市長也眼熟姜硯。
聚光燈下,姜硯身姿挺拔。
“十七萬……啊啊啊,我也想參加!”
“只有大猴山商戶才行。話說,一直領獎那個,是不是下午救人的?”
“好像是。媽呀,這太厲害了!”
……
晚上九點半,頒獎儀式結束。游客們一邊退場,一邊小聲交談。姜硯的十七項冠軍太誇張,別的不說,單單獎金就十七萬!這是當之無愧的體育館主角。
“前段大猴山熱搜還有沒有印象?金毛就是他養的。”游客們讨論的太過熱烈,有熱情游客科普。前段時間,大猴山在朋友圈刷屏,他們有不少人看過姜硯照片。
“神仙選手……”游客翻出之前微博,還真是姜硯啊。有顏,有學歷,有商鋪。在了解姜硯背景後,游客:有點酸了。
游客們在這議論紛紛,長陵縣公安局,姜硯做完筆錄。經過交談,下午跳樓男女名為馮虎,闫桑桑。兩人疑因感情不和發生糾紛,馮虎不治身亡。闫桑桑刺激太大,拒絕溝通。所有細節還需要進一步審理。
“麻煩你了……”
警察局門口,李偉有些歉意。今天是大猴山運動會,姜硯先是參賽救人,現在又大晚上過來口供,整個警局上下都不好意思了。
“沒事,公民的義務。”姜硯擺了擺手,只是心裏直覺,兩人不是感情糾葛那麽簡單……
這時一輛出租車路過,姜硯打車回酒店。從警局到長陵酒店有六公裏距離,夜風習習,姜硯慵懶的看向窗外,長陵街道冷冷清清,除了唱k出來的小情侶,沒有多少行人。天才一秒鐘就記住:
姜硯看了一會,在路過藍月商場的時候,目光頓住。此時跳樓現場被警戒線拉着,之前的白布不見,裏面一大團黑氣湧成一團。
“停車。”姜硯果斷開口。
“藍月商場?這裏白天剛發生了命案……”
出租車司機正在聽着評劇,在看到停車位置後,嘟囔道。長陵縣總共巴掌點地方,現在跳樓事件已經傳開,這把車停這……有點瘆人了。
司機古怪的看向姜硯。
“手表丢了,白天沒找到。我再找找。”姜硯簡略解釋。
“計時收費啊。”司機有點猶豫,最後咬牙。
姜硯比了一個‘ok’手勢。
從出租車到事發現場有十米距離,随着‘踏踏’腳步聲,姜硯的神色越來越嚴肅。此時整個命案現場黑氣密布,裏面充斥着大量陰邪。只是這些氣息只有邪氣沒有陰氣……白日裏的陰氣不見了。
姜硯拿出龜甲,開始推演。龜甲只能推演活物,像這些的陰邪暫時推不出。
“先收了。”
面前黑氣太重,姜硯思索,接着一股腦的收進去。這些邪氣就像沒有靈魂的喪屍。藍月商場陽氣重,就算沒有姜硯,邪氣也會自主散去。只是邪氣是煉寶的重要材質,他不會煉,但可以事先收集。
左思右想中,事故現場的邪氣一收而空。姜硯合上袋子,返回出租車。
淩晨一點,姜硯回到酒店,之後進入虛拟幻境。他今天學習的是尋龍點穴,這是蘇北城的最後一課,明天開始,他将和李乘風游歷大燕南北。
姜硯磨拳霍霍。
睡夢中,時間飛逝。
“把東西整理好,錄制九點開始……”
“還有沒有落東西?”
……
第二天一早,衆人回往大猴山。除了大猴山的二十輛大巴,後面還有不少電視車輛。現在運動結束,電視臺要做一個商戶特輯,作為正式播出的彩蛋節目。
“大家好,我現在的位置時大猴山六號服務區。身後是大姜風水店,也是我們十七項冠軍……”半小時後,大猴山六號服務區,一個二十左右的女主持一邊調整話筒,一邊甜美說介紹。
女主持名為徐媛,蘭臺電視臺當家花旦。此時做完開場白,在攝影師的跟随下,轉身進店。
姜硯已經提前一小時回來。
“風水店的風格十分複古。後面是香燭,黃紙區。前面是……嗯,随緣算卦。”徐媛進店,介紹起風水店的擺設布局。只是整個店面空空蕩蕩,除了幾包香燭,還真沒有什麽介紹的……
徐媛有些無語。
“踏踏,踏——”這時姜硯換好衣服下樓。攝影師連忙給了個特寫。此時姜硯穿着一件藏青色陰陽袍,和明黃運動裝相比,整體顯得更加風流出塵。
“姜先生,你平常很喜歡運動?”徐媛愣了一下,連忙進入狀态。
“挺喜歡的。”
“據了解,在長跑比賽的過程中,你曾中途救人。請問你當時想法是什麽,有沒有考慮比賽後果?”
“沒有,生命第一。”
“姜先生獲得十七項冠軍,有沒有什麽感想?”
“挺開心的。”
……
大姜風水的臨時算卦區,雙方一問一答。徐媛聲音甜美,姜硯回答的中規中矩。只是問到最後,徐媛總感覺少了點爆點……
“姜先生是軟件編程專業畢業,為什麽轉行風水師?”
思索後,徐媛問道。她了解過姜硯背景資料。姜硯二十一歲,羅海大學軟件編程畢業。和十七項全能相比,他這跨行跨的更吸引眼球。
“風水是華夏古老玄術。也稱青烏術,堪輿。家祖是風水師出身……”姜硯從風水起源講到家居擺設,又講到尋龍點穴,專業術語一套接一套的。
徐媛和攝影聽着暈暈乎乎,運動采訪專輯變成風水講解。而且姜硯說的太有吸引力,他們無從打斷……
“咳,姜先生,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十分鐘後,徐媛拿回話題主導權。
“會上電視?”姜硯指了指攝像頭。
攝像機像一個不知疲憊的機器,将雙方交談全部記錄。
“不能保證。”徐媛實事求是。整個運動會特輯只有半小時,哪段能播,哪段不能,這要看導播意思。
“算哪塊?”姜硯随後詢問。
“運氣吧……”徐媛撓了撓頭。
姜硯打開徐媛的個人面板。
被查詢人:徐媛
基本背景:蘭臺市祥和區人,二十二歲,蘭臺電視臺主持。
三日氣運:56,較低。【視頻】
健康:無權限
財運:無權限
事業:無權限
……
每日限免:0
徐媛的個人面板跳開。姜硯簡單浏覽,之後打開【三日視頻】。
“還有三家采訪。晚上吃烤魚?”
“農家川菜館的烤魚不錯。”
“還可以要份……啊。”
大猴山的青石山路上,徐媛幾人一邊下山,一邊計劃着中午食譜。只是在走到轉口時,腳下一滑,摔了一跤。
徐媛腳裸磕了點皮,出血,整體沒什麽大事。
……
“姜先生?”大姜風水店,徐媛見姜硯不開口,忍不住提醒。
“徐主持還要上山?”姜硯神色古怪,視頻裏正是今天。
“山上還有兩個采訪……”徐媛不明所以。
“山道路滑,徐主持需萬事小心。”姜硯提醒。
徐媛:???
“徐主持應該用的到。”姜硯從抽屜裏取出兩條創可貼,态度極其認真。
徐媛:懵逼了。
五分鐘後,風水店門口,徐媛一臉迷茫的拿着創可貼。為了多幾個鏡頭,其他商戶都是送煙送水,只有姜硯這麽清奇……
“徐姐?”幾個攝影同樣摸不着頭腦。
“先去采訪。”徐媛回神,創可貼被她順手裝兜。
徐媛等人離開,姜硯簡單洗漱,接着打開臨時任務。
激發場景:大猴山運動會
激發任務:請在三天內提升聲望值至10000+
聲望值:8235+
姜硯有些惆悵。現在離任務截止只剩十二小時了……
姜硯煮了點挂面,接着一身輕松的打算下山刷臉。姜硯将目的地放在車站,售票口這些人流聚集地。姜硯剛拿了十七項冠軍,再加上一身s範,有不少游客找姜硯合影。
姜硯也‘咔咔咔’的拍着,只是讓他郁悶的是,一下午,只漲了96個聲望值。刷臉任務……失敗。
姜硯郁悶回店。
“叮叮,叮——”晚上八點,姜硯準備榨點豆漿,只聽手機鈴聲響起。
姜硯點擊查看。
來電者:李警官。
……
“抱歉,讓你多跑了一趟。……”一小時後,大猴山警局,李偉歉意接待。
‘闫桑桑’和‘馮虎’是根據酒店登記查出。但是根據公安查詢系統,‘兩人’都是湘西省,一個二十九,一個三十七。顯然,兩個跳樓者的身份是冒用的。
兩人的指紋和血液沒有任何記錄。名字作假,闫桑桑不配合,一時間,案件陷入僵局。公安廳輪番審訊了兩天。假桑桑終于開口,只是她的開口條件很古怪……只和姜硯交流。
“姜同志,這裏麻煩你了。”李偉說完,郁悶補充。他審訊了一下午,有些失敗啊。
在李偉帶領下,姜硯來到審訊室。
“就在裏面……”李偉将審訊室房門打開,對姜硯開口。
姜硯獨自進去。
“吱——”
審訊室裏,一個二十左右,體型消瘦的女人在絞着雙手。
聽到門口動靜後,女人連忙擡頭。
四目相對,和昨天相比,‘闫桑桑’渾身幹淨了許多,面貌清秀,眉目有些怯怯的。
“你找我?”姜硯拉開凳子,直接開門見山。
“救,救我。”闫桑桑張了張口,有些結巴的說道。
姜硯:?
“救我,他會找我的,救我!”闫桑桑越說越順,到了最後,更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只是字眼中,除了‘救我’還是‘救我’。
求救間,闫桑桑砸着桌面,雙手也敲的腫了一個大包。
“怎麽了……”
李偉等人連忙沖進。
“救我,救我!”
“先綁住,防止自殘。”
闫桑桑的争執的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更像瘋了一樣。不得已間,警局只能強打鎮定劑。
整個審訊過程更像一出鬧劇,而審訊室的皮椅上,姜硯看着闫桑桑,反複思索‘救我’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