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到手的獵物,又跑了
“什麽!?”他身子猛朝前傾,一雙狹長妩媚眸子細細眯緊,“逃了!?”他唇瓣一下抿死緊,連帶着那雙熠熠生輝長眸裏,也一下變得陰鸷冷冽。
不知道話筒那端人又說了些什麽,他唇角忽而挑出一個詭異弧度,“好,很好,非常好!”
連說了三個好字,段逸風速挂斷了電話。
從沙發上起身,随手拿過外套搭肩上,
“怎麽?”段子枭看着速起身他,
“哥,我現有點事要出去下。”他肩膀上搭着休閑外套,上身是一件寶藍色針織薄衫,下身穿着修身牛仔褲,修長手指早已搭了門把手上。
“嗯,”段子枭輕應,面上沒有太多波動,只心下有些疑惑。
“到手獵物跑了,哥說,抓回來,該怎麽處罰呢?”他扭開門把手瞬間回眸,額前茶褐色劉海滑過眼線,竟挑出一種詭異弧線美。
撇開段逸風荒唐張揚個性不說,外界從不懷疑他是個十足美男子。
一線之縫合上,段子枭微微垂眸,半靠身後辦公桌上。
他眼窩偏深,是幾天沒有好好睡過緣故,他指尖有很多老繭,粗糙,幹澀,他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色衣服,他衣櫃裏從沒有其他顏色衣服。
有些人注定活黑暗裏,比方說,他……
且他們這種人,永遠沒有辦法得到救贖。
可是為什麽,這個同父異母弟弟偏偏待他這樣好……
風耳邊呼呼而過,段逸風掌着方向盤,額前劉海全都被吹到腦後,只露出他光潔弧度飽滿額頭,他眼神犀利而冰冷,唇角始終挑着詭異弧度,“該死女人,竟然還敢逃,準備承接我怒火了嗎?”段逸風抽搐着嘴角道。
當聽到她再度逃跑消息,他心裏極度憤怒到了頂點,三頭兩次他眼皮子底下玩消失,當他是死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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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把他段小太子當傻瓜耍,別說還沒生出來,生出來他都能直接掐死搖籃,可惡!
“喂喂,前面那輛車停下!停下!stp!”他眼角一撇,後視鏡中,一輛交警車疾風似駛來,上頭交警,追着他法拉利大吼大叫,一氣之下,居然一口飙出了英文。
這顯然就是個來交警,那警帽不知是因為風力太大還是怎麽,居然一吹之後往腦門後一飚,吹跑了,頓時,那黑白相間一頭亂發随風狂舞,吓得他一手直接去抱頭。可惜恰恰是因為這樣,一個沒注意,沒把握好方向,居然沖着護欄一頭撞了上去。
“不知死活!”段逸風冷冷從唇瓣中吐出四個字,不屑撇了後視鏡中情形一眼,把車速提到高。
瞬間,經過改裝紅色法拉利,像一陣疾風一樣,速消失車道上。
身後交警依然哇哇大叫,“那個車號是88888車主,停下,給我停下!”想他才當交警一天,居然被活生生鄙視了,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不過不過片刻,悲催事兒找上了他。
又一輛警車呼嘯着從後方沖來,那上面站着頭兒鐵青着臉色沖着他遠吼,“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太子車子你也敢攔,你存心砸了我飯碗是不是!?”
警車沖至,不待他先疑惑出聲,頭兒就直接抽身收走了他警帽,“從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頂着一頭黑白相間,英年早白發年輕小夥一臉不解,差點哭訴出聲,“頭兒,我,我……”這英年早白發小夥子現都沒搞清楚犯上了什麽事兒?
頭兒上前,語重心長拍着他肩膀道:“小夥子,別說你劉哥別提醒過你,現早早回去收拾收拾,你這是可是惹到了不該惹人物啊,你要不走,我們都得替你背黑鍋。”
頭兒轉身上了警車,“走吧,回去收拾收拾!”
段家黑白兩道通吃,何況這段小太子那絕對是個睚眦必報主兒,心狠手辣喜怒無常, 哪個不要活腦子少根筋,敢太歲頭上動土,除非是閑祖墳造不夠地兒!
下車,甩車門,上電梯,扭開門把手,幾乎是一氣呵成。
看着空蕩蕩房間,窗臺處不斷翻飛窗簾,段逸風臉色陰沉到了頂點。
房間內除了一幹守候保镖之外,還有地板上被撕扯成一條條床單,整個房間,猶如犯罪現場般淩亂。
“太子,”衆人自知失職,都低垂着腦袋,不敢擡頭。
段逸風不語,緩步走過去,眼神落窗臺外。
窗框上還有明顯被人踩過痕跡,腳印只有三分之一,卻依然能看出主人是誰。
順着這個窗臺往下,是一根粗壯管道,底下是一片綠油油草坪,上面還留有着一條長長布繩,那明顯就是床單撕扯下來。
這幢樓是他前年買下來,樓層三樓,底下一二兩層全都無人居住。
“哼——”怒極,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段逸風,心不甘情不願從鼻孔中哼出重重一聲。
這個女人可真有膽子,居然将床單撕扯成條,再打結了當成繩子,由這根管道爬了下去。
可,真有膽子!
-- 作者有話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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